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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玉堂娇色-第98部分

小说: 玉堂娇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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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明珠还觉不够,尤其看着外头来来回回打赤膊的路人,“若是个男子哪还有这些衣物的烦恼——”两人正说话着,却又扣门声儿进来,盛明珠连忙放下了袖子,裤腿儿卷的低了些,加上早从门缝里看见来人是谁,两人便都没注意。
  
  金枝将门打开,陈岑侧身进来,手里头却提了一个网兜。
  
  “夏日酷暑,这些瓜果最是解渴降温。”
  
  陈岑看着两个姑娘,将兜子放在石桌上,“宋小姐也可多食些,附近瓜农刚从地中摘出来,十分新鲜。”兜网打开之后,便见几个绿油油的西瓜,盛明珠口中顿生津泽,夏日吃什么荔枝,便是该吃西瓜。
  
  又眼巴巴看着陈岑。
  
  被人这样看着,陈岑自然想尽快为她解忧,“只顾得从瓜农手上抱瓜,却忘了拿刀。”说罢又看着金枝,“烦劳金枝姑娘去厨房里拿柄刀来。”
  
  宋瑜道,“我去拿罢。”金枝未曾进过她家厨房,也不知道东西在哪儿。很快便捧着腹出去,不多时便拿了菜刀出来。盛明珠看着,宋瑜原先的弱柳腰没了,因着孕期十分硕大,手中也不在是诗书,却又多了几分烟火气。
  
  瓜切好之后,盛明珠便拿了一瓣儿,小口小口啃着,末了觉得不得意,便学着人蹲到了墙角去吃。陈岑见着便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替她掌起了眼,免得日头过大被晒着,盛明珠吃了几口,便笑着抬头看陈岑,眼睛弯成一片月牙,“到真的香甜一些。”
  
  罢了又埋头啃着,一个是自己至交好友,一个是从小伺候自己长大的仆人,在盛明珠眼中都算不得什么外人,自然也不会避讳。陈岑只笑了笑。
  
  宋家的小院儿门半开着,管平在外头看了好一会儿,如今也还看着,看两个人相视一笑,又看陈岑目光里的异样,片刻后才推门进来。盛明珠正吐了瓜瓤,嘴边还留了一颗,到像是颗痣,逗的宋瑜直笑。
  
  管平进来,陈岑正提醒她,听到声儿后便转头,看见是管平,拱手行了一礼。
  
  管平替她摘了右脸的瓜子瓤,用帕子擦了擦手,自找了个椅子坐下。他一来原本轻松的氛围也没了,不说宋瑜和陈岑对着他有些怵,连带着盛明珠都有些。
  
  “前些天有些忙碌,原本要给宋小姐找的居所便耽搁了。”
  
  管平看着宋瑜,她摇了摇头,“督主日理万机,不必操心我的小事。”
  
  “此地荒野,虽然说僻静,可一个女子住的时日长了到底有些不安全”,他道,“前些日子,我听闻程夫人见了远房来的侄子,说是要定下一门亲事,要亲上加亲。”
  
  宋瑜愣了愣,想了会儿才明白管平的意思。远房的侄子,宋家亲眷几乎都在京城,若说远房只有一个,是母亲程氏的表姐,随着夫君去了西北处。去岁时一家人来过京城,宋瑜远远看过一眼,一家子都是彪悍体格,父子两更是如出一辙的凶悍,也是北地恶俗,喜欢虐打家中妇人。
  
  “宋小姐,虽天下人都知道虎毒不食子,可有些时候,在有些人看来,名声甚或重于自己的命。”
  
  宋瑜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有说话。管平浅戳了口茶水,“探花郎每日的往宋小姐这小院里跑,闲话自然少不了,传到令尊那里去,自然多生不少事端——”陈岑眉头微皱,宋瑜眸光动了动,看着管平。
  
  “孤男寡女,又是这样僻静的小院,探花郎,你熟读诗书,岂不知女子名声之重?”
  
  说罢便带着宋明珠离开。留着两个年轻男女在院中,如今却是不避讳了。
  
  ——
  
  盛明珠与管平一块坐着轿子离开,最近出了那般多的事情,尤其魏帝这些日子病越发重,管平最近烦心的事儿却实多,不过今儿刚解决一遭麻烦事,心情还算可以。
  
  “你派人跟着我,怎会不知陈岑和宋姐姐如何,你今日说那翻话是什么意思?”盛明珠忍了一路,还是问了出来。管平只看了眼她,想起她今儿对那狗探花笑的那般灿烂,如今到他这儿就全成了皱眉头了,嗓子也沉了下来,“实话实话罢了。”
  
  盛明珠脸更拉了下来,轿子原是要往尚书府去的,一路都沉默着,等到了盛国公府,盛明珠突然就叫停了,“不回尚书府了,我要去国公府看祖父。”罢了便从轿子上下来,也没回头,一路提着裙子进了国公府。
  
  下人自然认得她,没一个人拦着。
  
  管平心头有些古里古怪的闷气,正想跟进去,却又宫里头出来的人道,“陛下病重了,说不想在宫里头待着,说太闷了,让大人护送着去南山那里养病。”南山也是皇家的避暑山庄,不过之前大魏那里天气严寒,皇族里头到各个不怕热
  
  夏日的南山虽凉爽,倒也空闲了下来。
  
  有马蹄声破空走了,盛明珠回头看了一眼,又很快跟着下人进府了。没往宋老太君那头去,自今年开春之后,盛国公一直在宫中,她也不怎么来盛府。
  
  “祖父呢?”
  
  去了正房那里,没有看见盛老国公,盛明珠便问着正房里的一个从前在祖父身边伺候过的小厮,他道,“国公爷今儿个一大早就去了练武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吩咐不许人打扰。”
  
  盛明珠皱了皱眉头,也不用人跟着,自己一人儿去了练武场。
  
  她原本还怕老头从早上练到现在,却没想到进去之后,只就看见他捧着一柄刀,落日斜辉,刀背上的寒光甚至都泛出一种暖色。盛明珠在后头看着,又看他将那把刀竖起来,他眼神仍是坚毅的,手背上却多了许多被岁月刻画出的皱纹,手抖了抖,那刀就掉在了地上。
  
  太重了,他拿不动了。
  
  许是感觉到身后有人,盛老国公本在捡刀,向后一看,看见来人之后,脸上便挂起了笑容,“今儿怎么有空得空来看祖父?”盛明珠瞧他笑了,也只当刚才什么都没瞧见,上去揽着他的手,“祖父前些日子说要开库给我添嫁妆,明珠记得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监国

  
  盛老国公年纪大了,有些东西确实记不大真切,不过对于盛明珠这个后来的孙女却是真宠,只她说什么就点点头,“自然自然,你要成婚,祖父什么都舍得,现在去库房瞧瞧,若有什么瞧的上眼的,便拿去。”
  
  盛明珠笑着,又仰头看着盛老国公,“祖父说的,明珠今儿来看你本是一片孝心,如今到叫您说的好似看上了您库房里的宝贝一样?”
  
  盛老国公看她这幅灵精的样子,只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你若是看上什么东西,当然要拿去,祖父那一库房的宝贝如今除了你,怕也没人爱了。”给阮氏,他又不舍得。阮氏是沈性子相处了这些年了,盛国公哪儿能不明白。
  
  倘若给自己孙女,百年之后,以明珠的为人定然会好好保存。给了阮氏,日后黄泉之下怕是只能找几个相熟的当铺老板问问他们那里见没见过盛国公府的货了。
  
  “祖父这是何意?”盛明珠不解的看着他。
  
  盛老国公却不说话,只从原先的地方站了起来。他年大了,身姿却依然挺拔,许是那些年上过战场的原因,一身的气势总和普通的老人家有些不一样,盛明珠站在他身后,暮色夕沉,连带着他整个人身上也带了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祖父年纪大了,这些东西本就是要留给后人的。”
  
  盛老国公,回头笑着看盛明珠,“走吧,你若喜欢便挑拣几个去玩耍,还有灵珠。她性子内的很,也挑几个给她回去,省的以后我只疼你不疼她——”
  
  盛明珠笑了笑,便上去挽着老国公的手,“才不会,灵珠您瞧她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可知内秀这二字,小小一个脑袋瓜里想着的东西可多了去了”爷孙两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天将黑了下来。
  
  ——
  
  小黄门在宫外候着,等管平入宫进了上书房,还不等他进去呢,便自己个儿先上前迎着了,“管都督可算来了,陛下等了好些会儿,如今焦躁的正发脾气,一会儿您在不来,王公公可要着我们几个去催了。”
  
  管平摆了摆手,那小黄门一路念念叨叨的也停了,只在管平耳边说着刚才魏帝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等临近上书房时,便停了下来。
  
  龙涎香淡淡的飘散在宫殿内外,里头王福已经伺候在魏帝身侧。管平进去,正要行礼,上头的魏帝一边再纸上写些什么,一边却阻了他的动作,“不必行礼了。你收整收整东西,陪着我去南山避避暑,养病罢。”
  
  魏帝是一个很要强的君王,之前病的卧榻不起都要向朝臣乃及世人证明他的强悍。如今却说要去南山避暑养病——去了南山便远离了朝政,便是每日里由着太监一路将当日的奏折抱过来都赶不及,也必须从诸位皇子中选出一人协理朝政。
  
  这不是魏帝的性子,管平抬头,“微臣不知陛下何意?”
  
  魏帝看着管平,他这些日子看样子病情似乎比之前减轻了不少,可只有他自己个儿知道,如今目内生了白障,十丈开外的东西都看不大见,甚至连底下管平的脸看的都不甚清晰——“爱卿长的很像一个人。”
  
  他道,也是这些年他第一次说起这个。
  
  管平皱着眉头,却并未开口说话。魏帝叹了口气儿,也没再继续说这个,“朕病越重,恐不久于人世,朝堂内忧外患,朕焦心万分。”他道。
  
  “陛下若出宫往南山,岂不让人有可乘之机。”
  
  “倘若有人闻风而动,管爱卿岂会不知?”
  
  前些日子皇后千秋宴上的事情,终究没什么眉目,管平也心知自己永远查不出什么。本身就是上头魏帝自导自演的一出去,为了敲打谁也不言而喻。如今他称病离宫,为试探的,怕也只是自己身后的这几个皇子。
  
  皇家血脉里头的,先是君臣,才能是父子。管平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为眼前这个帝王。
  
  他看起来是个人生赢家,坐拥天下,后宫佳丽。可等他垂垂老矣之时,枕边人是他需要防备的对象,儿子各个都是新长成的猛兽,威胁着他岌岌可危的领地——王福招呼着那些小太监收拾好东西,莫了又冲魏帝道,“皇后娘娘,柳妃娘娘,还有各宫的主位娘娘都请恩要去随行伺候陛下?”
  
  魏帝摇了摇头,“本就是去养病的,带这些人做什么,还嫌吵吵闹闹的不够么?”
  
  王福垂头,很快又到了门口,冲外头的小太监说了什么。小太监得了信儿,便飞速的跑出了宫门外,一眨眼儿就没了影子。
  
  ——
  
  魏帝去南山养病,太子既无大错,便是监国的不二人选。
  
  管平是唯一随侍的一个官员,魏帝自病了之后,从前得他喜欢的那些个官员被训斥的,被疏离的,还有些年纪大的早魏帝一步去了的,如今还在身边儿的就只剩管平一个了。
  
  太子今天第一天监国,被那些朝臣气的差点肺都炸开了,加上好多天都没享受过温柔乡,一回府便去了侧妃秦氏处。
  
  秦氏原本正和姐姐伯远候夫人苏氏并李千然在说话,看见太子回来之后连忙让两人去后面躲着。伯远候府家败了,再加上两个人是盛府的,从前秦氏总听太子说些管平不好的话,想着既如今管平和盛家结亲了,总不好让姐姐和侄女这两个算是半个盛家的人出现在太子面前。
  
  “爷,怎么了,一身的怒气?”秦氏摇着帕子出来,她刚生产完,身材偏丰腴,加上孕期保养得宜,如今皮肤也水嫩光滑,瞧着跟二八佳人没什么差距。太子见着像朵出水芙蓉一般的侧妃,原本的火气也下了三分。
  
  秦氏正替他倒水,却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便笑着在他怀中伺候他喝水,又柔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太子眉头微微皱,“今儿个孤第一天监国,你道那些个老不死的,竟给孤下绊子,还有老七。瞧着老实,跟着那些个一个鼻孔出气,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前些日子母后千秋宴上做那件事儿的,除了他还有谁?若我这个兄长倒了,怕只有他跳的最欢!”
  
  想起今儿魏祀还要上书南山那边继续调查上个月母后千秋宴上的事儿,太子便气的又喝了口茶水。秦氏一边轻抚他胸口,一边道,“那有什么可气的,如今陛下将监国这样的重任都交给爷了,摆明了就是相信您?一个两个的要是为难您,去跟陛下请一道折子不久行了么?”
  
  秦氏本就是内宅养的女儿,哪懂什么朝政。说这些话不过是想哄着太子开心,从前太子心情好时倒也愿意同她开开玩笑,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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