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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玉堂娇色-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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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夜色渐深了,太子看着窗外,一时间脑袋有些阵痛。
  
  ——
  
  王夫人去了。宋老太君年轻时与她是闺阁姐妹,人也病了几日。
  
  原本就年纪大的老人,如今病来如山倒。盛菲菲和盛明珠这几日也没去女学,都在家中照看宋老太君。
  
  基本都是盛菲菲说,盛明珠在下头嗑瓜子。
  
  “老太君,天大的好事儿啊!”
  
  外头传来阮氏的声音,紧接着厚重的棉帘也被人揭开,又股子冷风突然传了进来。宋老太君眉头一皱,便见阮氏脸上带着喜气,匆匆而入。
  
  “门外就听见你这么声张了?”宋老太君眉目中稍显不耐,阮氏却不在意,脸上仍带着笑,“老太君,您还不知道呢。三叔怕是要新入阁了,这几日都传便了,弟妹那里嘴到封的紧,如今家中再出个阁老,便是一人之……”
  
  “闭嘴!”
  
  宋老太君突然出口,阮氏冷不丁被她斥一句,便待在原地。
  
  “如今王阁老死了,平日里无论关系好的坏的这几日莫不都做出哀悼神色,偏偏你在这里幸灾乐祸?知道的以为三房要升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大如今要入阁了。”
  
  阮氏被宋老太君一顿念,心中喜气却未散。若只三房升迁她哪里会如此高兴,只是旁的事情却不好在这里说出来。
  
  正在这时,倪珍儿却外头进来,“老太君,宫里头来人了。”
  
  宋老太君正要从座上下来,王福却已经进门了,“老太君,就不用多礼儿了。今儿咱家也只是带娘娘口信儿,过几日陛下要冬狩,娘娘便让奴婢我提醒各家都今早准备好了。”
  
  盛国公身份虽尊崇,可他年纪大了。虽然还握着虎符,可谁都知道掉了牙的老虎不恐怖,盛家子嗣不高,加上宋老太君年纪大了,往日里冬狩可没人请大房这一家。
  
  阮氏心知是沾了三房的光,又让翠竹给王福倒茶,照理赏了钱儿才把人送走。
  
  “我已经请了京城最好的绣娘来府中”阮氏道,“骑装给两个姑娘家一人做两身儿,要去参加那样的盛会,首饰少说也得打两件儿吧?老太君?”
  
  宋老太君看了阮氏一眼,闭着眼睛没说什么。
  
  盛明珠手里的瓜子放了下来,阮氏又凑到她跟前说了些什么,很是亲切。她却浑然没进脑子,只是点了点头。
  
  等回头进了屋子,盛菲菲便对阮氏气道,“你瞧你那点头哈腰的样子?我看着都丢人?如今她爹还不是阁老呢,若成了阁老一个庶女压在我头上,我不知道你高兴些什么?”
  
  阮氏正在拿着算盘盘账,听见女儿抱怨之后从旁边的篮子中甩出几张帖子,“你瞧着就知道我高兴什么了。”
  
  那是几张红封金线的帖子,打开一看却全都是些男子庚帖。
  
  “你与三房那丫头闹什么我不管,只是你父亲那里是个没本事的。老国公的脸面当年全借去了给他谋的官职也没保下来,你这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的,再耽搁下去便过了最好的年纪。”阮氏道,“如今你三叔入阁,家里地位见涨,你瞧瞧,从前不乐意与我相处的那些个妇人,现在一个个颠颠儿的想过来跟咱家结亲。”
  
  盛菲菲看着那几张庚帖,具是京城里有名望的人家。
  
  “我知道你心气高儿,可我仔细想过了。如今的几个皇子没什么适龄的,单说七皇子有个江郡主在那里虎视眈眈。”
  
  阮氏道,“这七皇子虽前途远大。但依着你祖母的性子,是决计不许你一个国公府嫡女去做小。”
  
  “什么做小?”盛菲菲便皱了皱眉头,“便真是给皇家做小,什么也都说不准。”
  
  她心里头却也清楚,国公府嫡孙女这名头听着响亮,可谁让她爹只是一个白身,剩下一个弟弟还是个懵懂不知事儿的幼童。眼瞧着盛家后继无人,七皇子若联姻自不会考虑她。
  
  阮氏又另拿一个帖子,“这家便是最好的一家。”
  
  盛菲菲微微垂头,却是宋家的宋值,一是觉得讶然,二便是有些女子莫名的自豪。宋家二哥在京城中名声斐然,无论喜不喜欢,总是脸上长光彩的一件事儿。
  
  ——
  
  冬狩之日还未到,这日到了中午,阮氏却携着盛菲菲与盛明珠去了宋府。
  
  宋瑜的母亲程氏有意与盛家结亲,正在家中安排宴席,眼角却发现儿子从侧门要出去,“你去做什么?”
  
  “外头听曲儿。”宋值回头。
  
  前些日子刚下过雪,他穿一件儿带领子的衣裳,眉目在这冰天雪地里也衬的高洁了几分。
  
  “整日和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你心中怎么想的,还要不要前程了?”程氏看着儿子,一脸恨铁不成钢。
  
  宋值只回头看了眼程氏,“阿值,你不是不知道母亲的难处,你心中的报复我都懂。你大哥已经入仕,你若想在朝堂中再占一席之地,仅靠宋家荫庇定然不成,若与盛家结亲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知道。”
  
  宋值自然清楚他想要些什么。甚至连这场联姻也是他和盛谦两人一起促成,两人都知道他们要些什么。
  
  如花美眷是功名利禄上的点缀,宋值以为他是睁着眼睛看着大魏,今儿却不知道怎么了,心中某个地方,却总觉得有些不称意。
  
    
  
    
  
    
第七十五章:宋瑜失踪

  
  这几日已经是冬至,天上飘起了一层薄雪。
  
  等出家门时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盛菲菲先出的门,她素日交节出门,总喜欢穿些色彩亮丽的衣裳,今儿却不知为何,穿的十分素净,梳斜髻,耳边簪花。少了往日的娇俏,却多了几分端庄典雅。
  
  又看阮氏替她盖上幂篱,耳旁叮嘱些什么。想着今日状况,便微微理出了些头绪。
  
  盛菲菲上了马车,阮氏便让人赶轿子正准备去宋府。却突然有锣鼓声从周围传过来,热闹的紧,阮氏眉头微皱,旁边管家便过来告知了声儿,“是那些举人,今儿正游街呢。”
  
  “状元探花不是前些日子都过了么?”阮氏想着前三天那动静,又有些疑惑,也没今儿热闹。
  
  “今儿是第四名的传胪大人,少年英才。”管家在旁边道。
  
  只说这一句,阮氏心下便懂了。科举入仕并非轻而易举,寒门举子数十年难出一个,便是高门也非那么容易,天下万万人去考,而这万万人中,却每三年只挑出不到百人,可想而知那百人都大部分都是素有经验,考过多回的。
  
  这世上的天才本就不多,像前些日子的状元郎探花郎,莫不都是中年男子。即便风度翩翩,也不是小姑娘们榜下捉婿的主要目标,这传胪虽说名声不及前三,可却少年英才,前途也一片坦然。
  
  “先让一让,省的被冲撞了。”
  
  阮氏吩咐下去,下人们便先没动。便瞧一列人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又有一列人分行,盛明珠瞧着打头那人,正欲细看,那人却已经从马上下来。他穿一件红色长袍,显得意气风发。
  
  “见过三小姐。”
  
  陈岑从马上下来,许久没见面了,他眸里显得有些激动,“三小姐要出门吗?”
  
  盛明珠从盛谦那里知道陈岑高中,猜想着也是这几日,便笑着看他,“正准备出去,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如今来府中收拾东西吗?”陈岑当年入府就没签身契,以大魏的律令,若非清白出身是不能参加科举的。盛明珠便想着,他该是回来收拾东西,或许在不久要回并州接他娘。
  
  陈岑垂着头,“此程专门拜访大人和姨娘,若非府中相助之恩,小人绝无如今。”
  
  盛明珠眉头微皱了,她知陈岑心存感恩。可是如今旁边围了这么多人,他若是丝毫不隐瞒,旁人知道他在盛府中做了那么多年的下仆,总会心里有些想法,对一个初入官场的人来说,总不是什么好事儿。
  
  “如今你已经是有官身的人,日后前程远大。我知道我姨娘将你看做后辈,以后切勿小人自称。”
  
  陈岑却只是一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再造之恩。若不是三小姐时长接济,陈岑一介布衣何来钱财读书认字——”说完便撩起袍子跪下,“如今朝廷任命并未下来,三小姐若出门,陈岑为小姐最后坐一次下马石。”
  
  旁边有拿着篮子提着花的小姑娘,还有许多看热闹的。
  
  陈岑嗓音并不算小,一时间周围便有不少议论声传出。
  
  “这官人如今平步青云,却不忘旧恩,难能可贵……”
  
  “你怎知不是做戏,这些做官的便总爱为自己争些清白名声……”又有人出言反驳,总之底下好的坏的都有。但因跟到这里来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到多是夸赞之言。
  
  盛菲菲还在轿子里,却看见了那陈岑。她平日里很少注意下人,只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舒服,便冲外头微微探出脑袋,只听一道清脆的女声儿,“三妹妹,你若是要与旧日下仆闲话家常,可以去府中,没得在外头堵着道。”
  
  这是盛府的门外,道路宽敞,而且并无人经过。
  
  盛明珠知道她存心找茬,顾虑外头人多,没说什么。
  
  “你若是心中实在感激,等回了并州老家,多带些特产给我。”盛明珠声音不大,准备上轿子。陈岑还要说,却被灰衣拦了下来,两人同在盛明珠身边伺候,灰衣自然老早发现他心思。
  
  “陈大人,莫给三小姐带无妄的烦恼。”
  
  陈岑看着灰衣。至如今他入了官场,也知道管平身份,自然晓得这半年前来府中的灰衣是什么人,“我自然会一直以三小姐为重,若是我发现任何人有不轨之心,定除之而后快。”
  
  灰衣面目淡然,“下人亦是。”
  
  灰衣觉得自己要求涨封俸禄是个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既要帮着大人看媳妇,又要防着外头来的狼狗——苦,苦不堪言。
  
  ——
  
  阮氏带着二人到了宋家门口,今儿个邀了却不止阮氏一个。
  
  还有些别家的妇人和千金,不过今儿个正主是谁,旁人心中都有数
  
  程氏亲切相迎,一齐逛过园子之后,用用过了茶,便招着几人一起去看戏。因着是给儿女家相看亲事,戏未过半,程氏便放下茶杯,用帕子微微擦了擦唇,又看着一旁似乎听曲儿听的正入神的阮氏。
  
  “盛夫人,昨个儿我远房的侄女婿从杭州那里过来,杭州那里苏绣向来一绝,他送了我几个,说是苏绣娘的珍品,花了五百两。我昨日瞧了许久,你也知道那苏绣娘好久不出绣品,一时竟辨不出真假,听说盛夫人管着家里的铺子,想来对这事儿有窍门儿的。”
  
  阮氏知道她寻得理由,便也顺坡,“窍门到谈不上,只是我也许久没见过了,倒是今儿有幸说不得能见珍品呢。”
  
  两个人说着,便从位置上起身了。阮氏留下了翠竹没走,又给翠竹使了眼色。
  
  戏台上唱的是这几日新出的戏,正唱到点上。盛明珠听那些咿咿呀呀,什么都听不懂,只是看那伶人粉墨表演,又是泪又是哭的,旁边又有哀乐,到弄的她眼眶也红彤彤的。
  
  阮氏和程氏走了,旁边的位置便空了下来。
  
  宋值便在右手边儿,盛菲菲对宋值印象很好,但是却从没想过两个人会有牵扯。宋值大她五岁,那时他因诗词而盛冠京城之时,她不过还是牙牙学语的幼童,因此有少女的憧憬心思,却总觉得离得远了些。
  
  如今两个人坐的这样近,宋值又生的一副好皮囊,纵使原先接触不深,也不妨碍盛菲菲对他有好印象。
  
  嫁给这样一个人,虽说身份比不上皇妃,可却也没人觉得她低嫁。
  
  “这是陕甘一带有名的班台子,擅长这样的戏”宋值说话时润物细无声,总能照顾到人的情绪,又不显得太突兀,“下一曲还未开始,你若有什么想要听的,可以点。”
  
  说着便招了招手,戏台旁边拿着板子的人便走了过来,见着宋值就点头哈腰,“二少爷。”
  
  盛菲菲垂着脸,微微有些红,“我素日少听昆曲,二哥做主就是。”
  
  宋值轻轻一笑,随手便勾了什么。他知他与盛菲菲这婚事若无意外必然是定下了,宋值本想与她多说话,这亲事本是双方定下,他也总是温润公子,不想女子怀着不愿的情绪嫁她,盛菲菲却一直低着头,有心想说什么,便也按捺住了。
  
  又往盛明珠那边看,原先看她看红了一双眼睛,如今却已经在垂头饮茶,耳侧一圈淡淡的红,看上去十分恬静。
  
  “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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