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玉堂娇色 >

第30部分

玉堂娇色-第30部分

小说: 玉堂娇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三是我的亲儿子,怎么会不待见他?”
  
  盛国公没说话。
  
  宋老太君又道,“你一直向着三房,我自然得向着老大那边。他们是长房嫡子。”顿了顿又道,“还有昨个儿那事儿,三房一家做的也忒过了,丑事儿都被下人传外头去了。还引得老大跟阮氏打了一架。”
  
  “老大那是让你惯得,男子要要么驰骋沙场马革裹尸,要么笔下锋利指点江山,你瞧瞧他?”宋国公也很不解,
  
  妻子是宋家嫡女,是洛阳纸贵的宋家?怎么偏偏就教导出了这样一个儿子。千疼万宠。
  
  “无论他如何,都是长房嫡子。阮氏是他妻子,阮氏被人说道,他自脸上也没光。”宋老太君道,“阮氏偷鸡不成蚀把米,也算受过了。你若有时间,跟三房的说声儿,把玉玛瑙还回来,毕竟是御赐之物。”
  
  宋老太君自然不能去要,她昨个儿已经栽到了盛明珠头上,今儿个去要反倒似她这个祖母对孙女道歉似的。
  
  “脸面是自己给自己挣来的。”盛国公一脸不赞同,‘昨个儿那事也是阮氏自己找的,那东西也是她自己个儿送到三房手里。要是三丫头气不过摔了那也是她自找的。到时候跟陛下呈情,我还有几分薄面。不会牵连盛家,她自己的错,自己兜着。”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宋老太君早先就对丈夫这种百姓思想不满,这也算是她和老国公十多年来最大的不同。出身不同,所考虑的自然不同,“若你不同意。刘氏那里我自会随意拿个错处发落。”
  
  盛国公起身冷着脸离开屋子,“不晓得是我认错了你,还是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两人年轻时感情极好,到如今老夫老妻反倒省份。盛国公自然知道有蒋姨太太的缘故,但他有时候也觉得她陌生。
  
  她知书达理,当年陪他征战沙场时也曾睿智似女中诸葛。
  
  只不过后宅生活十几年,性子怎么就让他觉得摸都摸不透。是她左了,还是自己变了?
  
  盛国公想不通,也懒得想了。
  
  一路走到衡武堂,盛国公原打算练武,陡又想起了昨日应承过两个孙女的话,今儿该开了自己的私人库给两个小丫头挑礼物。
  
  ——
  
  “见着了吗?”
  
  男人穿一身纯黑的衣裳,头戴黑色纱帽,顶珠上两条飘黑的丝带垂至两侧。完完本本一张脸露了出来,分外精致,那双凤眼彻底显现人眼前,也分外冷情。
  
  “见着了。”王福冲着他哈腰。
  
  “说什么了吗?”他手中抚着猫儿,随意问了一句。
  
  “没呢……盛三小姐跟她姨娘在后头接圣旨。老奴哪能跟她搭上话。”王福正说着,管平突然抬眼,摆手让他出去,王福拜退。
  
  灰衣从房顶上飘落,跪地垂头道,“见过主子。”
  
  管平手里抱着猫儿,轻轻拍了拍它的屁股,猫儿不悦的喵了一声,从他腿上跳开。他便斜搭着手看着它在池塘边儿,挥舞着爪子像抓鱼却又惧水的呆样儿,“怎么了?”
  
  “盛国公跟着盛谦进了皇宫,被皇帝封了户部侍郎。”灰衣脸色有些沉,“主子,户部真的要给盛家?”
  
  与临立世家各自拉帮结派不同,管平是独立起的一支政权。也算新贵,世家陈腐,视新贵为眼中钉——灰衣跟着盛明珠些时间,主仆之情不说有了多少,但感情还是有点的,若有有一日东厂与盛家对立,盛谦该如何?
  
  “一块迟早要引燃的引线罢了”,说起这些,管平眼中是无情的。
  
  “等着吧,大长公主那样的性子,不会不出手。”
  
  盛国公尽忠之人,盛谦如今是户部侍郎,天下的钱袋子。皇帝将盛谦放着这个位置上,未尝没有反治长公主的心思。
  
  “这些年国库空虚,旁的账目都被各家把着。独并州这笔——十几年下来,富可敌国之资。”谁舍得吐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斜斜的飘着窗外,猫儿从池塘下跳过来,啃了啃他手指。他逗了两下,“她今日如何?”
  
  灰衣道,“今儿个阮氏跟盛茂打了一架。三小姐见着之后在房间里抱着肚子笑了一晌。”
  
  管平也笑了,“得理不饶人。”勾了勾猫儿的下巴,“尾巴收好了么?”
  
  盛明珠做那些骗骗阮氏妇道人家。
  
  一开始就进了人家套里了,否则真以为自己平白塞个什么东西老太太那里就知道了,偏偏盛茂就从下人那儿听到了信儿,若没有人故意传信儿,哪个去到学堂里——一环套一环,她比谁都高明。
  
  灰衣点了点头
  
  管平沉默了半晌,突然又道,“两个打的凶狠吗?”
  
  灰衣原以为自家主子是喜欢盛家小姐,如今悲哀的看来他更喜欢看戏。
  
  点了点头,“阮氏把盛茂脸都抓花了。”
  
    
  
    
  
    
第三十九章:宋值

  
  盛明珠和宋瑜约好了去京中的庙会,正在屋里头试衣服。
  
  “国公爷来了”,外头黄妈妈道。
  
  金枝正在给盛明珠挑衣服,也忙立好了。
  
  芸娘在帮着盛谦改朝服,明日要上朝,朝服是昨天刚赶制而成的,有些不合身。个有各的忙,唯独灵珠躺在院子里一边看书,一边晒太阳,用着面具盖脸。
  
  盛国公瞧着了,老小孩,看着了也逗逗她,“你戴着面具看书,看的到吗?”
  
  “眼盲,心不盲。”灵珠摇头晃脑,又抬起小下巴,十分自豪,“其实我已经背过了。”
  
  盛国公怎么看老三的两个孩子怎么讨喜。便直接从摇椅上抱起了灵珠,往屋里走,盛明珠规规矩矩的站着给祖父行礼,他摆了摆手,“一家人,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又看着正要往过走的盛谦和芸娘,“你们有什么要忙的都自己个儿忙去,老头我有话要跟孙女说。”
  
  芸娘温柔,却也不是个扭捏性子,便继续跟着黄妈妈注意针脚。
  
  “今个去库房,发现了这个东西,谁的?”盛国公从腰里摸出一个穿着红绳的小猫儿挂件。盛明珠摸了摸脖子,什么都没有,心里秃噜了一下——那天为让老太太发现,她夜里让灰衣抓了好些老鼠放去库房,自己跟着凑热闹也去了。
  
  骗也骗不过盛国公,她便委屈巴巴的看着她祖父。
  
  “且跟我说说。”盛国公将吊坠还给了她。
  
  盛明珠此刻到扭捏的真像个大家闺秀,“她自己先来找茬的。”狗咬她一口她都要咬回去,何况阮氏这种上门打脸的,“我就是去库房溜达了一圈——”,让老太太注意丢了东西,也是阮氏自己,陷害人都不上心。
  
  挑那么个东西,自找的。
  
  “你大伯跟大伯娘打那一架呢?”盛国公又问。
  
  盛明珠不说话,他继续看着她。
  
  “祖父,我错了。”左右服个软,盛明珠嘴软的很。反正祖父现在来跟她说,明显的就是没怪她的意思。
  
  “你这丫头——”盛国公却突然大笑起来,“皮的很!像我。”
  
  盛明珠:??
  
  她看着盛国公老的跟橘子皮一样的脸,发了个抖。
  
  “做什么要忍,旁人欺辱,自然要十倍百倍要回来。江山是打出来的,旁人的尊重也是打出来的。”盛国公就是这样的性子。
  
  “祖父觉得我这样做,对的吗?”盛明珠表现的有些羞涩,“旁人都说我刁蛮。”
  
  灰衣瞬时也发了个抖。
  
  “谁说你做得对了?”盛国公却突然又吹胡子瞪眼,“你是我嫡亲的孙女,旁人若欺负你,直接打回去就行了,畏首畏尾的,算什么?”
  
  盛明珠看着他,到底年纪小,还是有种不更事儿的感觉。
  
  盛国公便摸了摸她的头,“我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祖父只想你知道,有些时候小脑筋管用,有时候不管用。你如今背后有你爹,有我,没遇到天王老子,横着走路都行。”
  
  盛明珠莫名的就觉得他亲切了很多,再怎么招亲爷爷都是才刚见到的,可他对她好,盛明珠能感觉出来。
  
  “瞧着这两件儿小东西,喜欢么?”
  
  盛国公摆在桌子上,一个四四方方的砚台,被灵珠抓进了手里,狐疑的看着盛国公,“祖父,这个砚台好奇怪,底部还有刻纹。”遇到识货的就要惊讶了,估计还要骂盛国公这个老不死的表面清廉,随便从私库拿个东西都价值千万金。
  
  “不晓得,当年战场上顺回来的。你瞧着喜欢就拿着,不喜欢我再放回去。”可惜连拿出来的人都不识货。
  
  灵珠从小就有毛病,长辈送的不管喜不喜欢都会收到口袋里。
  
  “我喜欢。”
  
  还有另外一个东西,一只漂亮的红尾鞭,“我听你爹说你练过这个。小姑娘家家,拿这个鞭子好看。”盛明珠已经收在了手里,左摸摸又摸摸,爱不释手。
  
  “这是已故昭仁皇后的东西。”那些年大魏的江山,有一半儿就是因为昭仁皇后的鞭子。
  
  可惜九年寒苦她熬过来了,第十年封后之日,却终究没等到属于她的那份容光。
  
  “昭仁皇后?”盛明珠有些犹豫,“我若拿着,被旁人认出来,会给祖父添麻烦吗?”
  
  每个新国度的成立总有个标志性的人物,昭仁皇后大约就是如此。甚至一度名头盖过了皇帝,后来突然病逝,便沉寂了,不知死因,连带着风光一时沈家一族也销声匿迹。
  
  到如今很少再有人提起她,似乎也忘了这个曾给这片失落土地上带来光明的女将军。
  
  “这只是她幼年时拿来戏耍的罢了。战场上没人瞧见过。”
  
  盛国公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定定,盛明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便笑了笑,“当年祖父和故去的昭仁皇后也曾经并肩作战过。偶然想起,下个月初五是她忌日,刚好和你的生辰是一日。”
  
  盛明珠愣了愣,片刻后便抚着那鞭子,“是我的荣幸。”
  
  又看着盛国公,“祖父记得我生辰?”
  
  “哪能不记得?你出生的时候你爹就给我报了信儿,还有灵珠。”盛国公抱着灵珠,疼爱之情溢于言表。他是位高权重,但也跟所有疼爱孙儿的老人一样,“下月等你生辰了,祖父替你大办。”
  
  盛明珠笑了笑,祖父的疼爱不作假。
  
  但哪一个疼爱子孙的人会忍的住十多年不见面。要么是有什么牵绊住了他的脚,要么就是他压根不能离开京城。想到这儿盛明珠突然觉得心口似压了一个大石。
  
  往日的梦境又一遍一遍的往她脑门里窜。
  
  ——
  
  早跟宋瑜约好了去庙会,送走了盛国公之后,盛明珠便踏上马车出发。
  
  京城的街坊盛明珠还没逛过,与夜里并州的繁华类似,却又有些不同。天子脚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和并州并不同。
  
  酒楼临立。
  
  江文海今日当值完了,本说要早点归家,路上却遇到了宋值。两人年轻时是好友,又同在朝为官,便就近找了酒楼一同斟酒。
  
  “你今儿怎么得空出来了?”
  
  宋阁老家规森严,宋值是宋家嫡长孙,每日晨昏定省规矩足的很。宋值给自己倒了酒,“今儿倒是托了我妹妹的情儿,她今夜约了人要来庙会。家里人怕今儿个京城里乱,便让我当了回马夫。”
  
  “你这模样的马夫?”江文海与他碰杯,语气不知调笑还是什么。
  
  宋值正要说些什么,却忽闻底下又不小的动作。
  
  大魏是个新兴的朝,与大周保守作风不同。因为大魏皇族爱肆意的性子,如今出行,尤其是贵族出行,总爱闹个排场,引得众人围观,再高调出行。
  
  “不知今儿又是哪家的小姐?”江文海笑了笑,对这些女儿家爱出的风头没什么兴趣。
  
  宋值却知道的,今儿个妹妹约了盛府的三小姐。他素来认为只有心中越没有底气之人,才会想着用虚无的排场来撑起自己薄薄的门脸。也高举了酒杯。
  
  “江兄文成武就,为何偏偏入管贼门下?”
  
  几杯薄酒下肚,宋值却不是个有酒量的人,脸色微红。江文海举着酒杯,眉头稍微皱了,在放下酒杯的时候却也装作一副醉意熏熏的样子,“宋值,你刚说什么,外头太吵了,我没听见。”
  
  宋值垂着头饮酒,知道他有心岔开这个话题。正巧便望到了楼下,此刻江文海也看见了,“似是你妹妹。”
  
  宋瑜的轿子是青色的纱幔,她出行低调简朴,踩着下马石下了车轿。宋值撇过头正欲不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