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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无盐废后-第19部分

小说: 无盐废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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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望去,端木暄正背对大门坐于亭内,且双肩轻颤不止。
  以为她躲在亭子里黯然哭泣,赫连煦心下微凉。
  眉头轻蹙着缓步上前,他伸手扶在她的肩上,缓缓出声说道:“今日这场戏让你受了委屈,本王可应下你一件事情,算是等价交换!”
  “王爷此话当真?!”
  嗡声问着,蓦地抬头,端木暄双眼中清明一片,不见丝毫泣色!
  直到方才,她方还在作戏!
  眉头不悦的皱起,赫连煦的脸色瞬间黑了一半:“感情王妃故意装哭,在这儿等着本王呢!”
  “王爷有见我哭么?”
  即便有再多的眼泪,端木暄在面对赫连煦的时候,仍旧一脸从容淡定。
  她早已不再希冀他感情上的回应,自然没有与他示弱的必要。她无法想像,若她跟阮寒儿一般柔柔弱弱的,他会用什么眼光看她。
  嘲讽的?亦或是厌恶的!
  “本王确实没见你哭!”
  低眉扫了眼布满灰尘的石凳,原想坐下的赫连煦宁愿站着。
  端木暄轻轻一笑,开口道:“王爷方才说要应下我一件事情!”
  “这话是本王方说的。”四下打量着园子里颓败的景物,赫连煦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转眸对上端木暄的眸子,他讪讪道:“不过看你若无其事的样子,本王眼下又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他摆明一副打算出尔反尔的样子。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端木暄柳眉微蹙,反问道:“王爷可是觉得挨了你那一巴掌,我该要死要活的才算是受了委屈?”
  双手背负身后,赫连煦只轻轻一笑,而后便直勾勾的紧盯着她。
  若是旁人挨了他一巴掌,这会儿不哭天喊地的,也该委屈落泪才是,可这会儿她竟然可以如此镇定。
  她确实特别!
  这一点,他虽然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一次有一次的承认。
  但,这样的她太聪明,他向来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你确实受了委屈。”今日之事是非曲直他心里明白,身为打人者,之余这一点赫连煦从来都不曾否认过。轻点了点头,他垂眸低语:“不过本王也是从不许诺于人的!”
  方才,他以为她在暗自饮泣,这才一时说道要应下她一件事情,但是回头想来,若她狮子大开口的话……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
  “从不么?”
  那以前对她说过的话,又算是什么?
  口中软语低喃,失落自眸中一闪而过,端木暄自嘲的笑着:“今日之事说到底最受委屈的人是我,是以,挨王爷一巴掌,换王爷应下一件事情,倒也公平!王爷可以放心,我不会要求太过分的事情。”
  她既是如此说了,他若再不应,便成了小气之人。
  “牙尖嘴利!”觉得她脸上的笑格外刺目,赫连煦伸手攫住她的下颔,迫她仰头,轻声哼道:“母后素来喜静,本王很好奇,你这脾性是如何博她老人家欢心的。”
  任他攫着下颔,端木暄笑:“太后对我好,我自是处处让她顺心,她喜静,我定会安安静静的。”
  赫连煦不客气的松开她的下颔,微扯嘴角,有些冷嘲的问道:“你在指责本王对你不好?”
  自入王府之后,她处处跟他做对,此刻她如此言语,意思不就是说他对她不好?
  “王爷觉得呢?”
  拿起帕子轻拂被他捏痛的下巴,端木暄反问道。
  “你……好本事!”
  脸色黑了几分,赫连煦心中又有火苗蹿动。
  他发现自己素来引以为豪的镇定,每每到了端木暄面前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认知,让他心中大为光火。
  盈盈起身,端木暄对赫连煦福身一礼:“暄儿再次谢王爷夸奖!”
  气极而笑,见不远处翠竹手里端着脸盆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有些不耐烦的问道:“你让人生气的功夫还真是炉火纯青……说吧,你想让本王答应你什么事情!”
  “这个我还没想好!”
  大眼无辜的扑闪着,端木暄微噘着嘴,作苦思冥想状。
  “第六十七章迎霜哭了
  “你在耍本王?”
  赫连煦这回真的被端木暄气的没脾气了。
  浪费半天口舌,到头来,她竟然说还没想好,他似乎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给耍了,也似乎明白了何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暄儿从没有要耍王爷的意思,只是此事来的突然,我确实还没想好要王爷应下何事。”摇了摇头,端木暄郑重否认,轻轻一叹,她又开始苦思冥想。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着,她还有意咕哝着:“要跟这一巴掌等价的,该要什么呢?”
  戏耍王爷,这是何等罪名?
  傻子才会承认呢!
  为了别的女人,他甩了她一巴掌,在不能回他一巴掌的前提下,还不兴她以这种方式来出出气么?
  看着他怒在心头的样子,她忽然间发现,生活中的兴趣,是可以创造的。
  此时,赫连煦的脸上可谓黑云密布。
  薄厚适中的唇瓣轻嘲的扬起,他刚要奚落端木暄,一扫眼却见荣昌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
  “王爷!”进入厅内,荣昌恭敬的唤了赫连煦,后又垂首对端木暄恭了恭身子:“王妃万福!”
  “侧妃可送回梅寒阁了?”
  侧过头去,赫连煦看着荣昌。
  荣昌点头,“是!”
  视线飘忽的扫过端木暄,赫连煦又道:“明日是左相的寿辰,她会回相府贺寿,今夜备好礼品,明日你随她过府。”
  闻言,端木暄眉头耸动,眼中闪过释然。
  阮寒儿明日要回娘家,他之所以今日如此处事,并非怜香惜玉,而是顾忌到左相。
  想到他是有意让她知道这些,端木暄的唇畔隐隐现出浅笑。
  得了赫连煦的吩咐,荣昌并未立即离开,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赫连煦皱眉问道:“还有事?”
  轻点了点头,荣昌向赫连煦亲近几许,附耳轻声说着什么。
  他说的是什么端木暄听不真切,不过自赫连煦黑的一塌糊涂的脸色来看,并非好事。
  不待荣昌说完,只见赫连煦倏然转身,疾步如风的向外行去。
  “奴才告退!”
  匆忙恭了恭身子,荣昌赶紧跟上。
  须臾,他们主仆一前一后便消失在端木暄的视线之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转角处早已没了他的身影,眼露狐疑之色,端木暄眉头蹙起,心中暗暗揣测,直到一直隐在厢房的翠竹出现,她的思绪方被拉回。
  “去找迎霜过来?”
  回过神来,这是端木暄问的第一句话。
  自阮寒儿来了之后,便又没了迎霜的影子。
  依迎霜今日的态度,按理说她的警告迎霜是听进去了,但为何一到事上,她又跑了?
  将端木暄送回寝室,翠竹便去寻找迎霜,过了大约半刻功夫,翠竹回来了,却仍是不见迎霜。
  “奴婢把陌云轩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不见迎霜姐姐的人影儿。”
  听了翠竹的禀报,端木暄黛眉微蹙。
  略一思忖,她吩咐翠竹不用找了,只道是改回来的时候,她自己就会回来了。
  夜幕降临时,迎霜回来了。
  见到迎霜,端木暄不禁神情微怔!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迎霜臻首低垂,却仍旧难掩刚刚哭过的迹象。
  “迎霜……”
  咂了咂嘴,她轻唤一声。
  低眉敛目的站着,迎霜语气飘渺,嘴角泛着浓浓苦涩道:“皇上立后的旨意诏告天下了,立后大典定在三日之后。”


  第49章   故意装哭3

  皇上要立后,人选比为纳兰煙儿……那个同赫连煦青梅竹马的女子!
  想来,荣昌告诉赫连煦的,也定是这个消息,否则,他脸色不会那么难看,也不会走的那般匆忙。
  “奴婢是皇上的人!”
  脑海中依稀闪过迎霜说出这句话时的坚定神情,想到姬无忧提到她的身世和她与赫连飏之间的过往,静静的,端木暄凝视着面前双眼红肿的迎霜,并未拆穿她,只是轻轻摆手,打发她下去歇着。
  她知道,迎霜对赫连飏的感情,不止是主仆。
  或许,她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家破人亡!
  一样的,一厢情愿!
  “按照礼法,若皇上立后,那三日后王妃应该跟王爷一同进宫与皇后娘娘道贺才是。”
  见端木暄怔怔出神,翠竹将丫头们取来的晚膳一一摆好,这才取了湿巾过来与端木暄净手。将湿巾递给端木暄,她寻思着三日后该给自家主子准备件合体大方的衣裳。
  “也许吧!”
  净过手后,把湿巾回递给翠竹,端木暄移步偏厅用膳。
  今日赫连煦走的匆忙,就不知是去了纳兰府,还是进宫去找皇上了,不过既是圣旨已下,这件事便再无回转余地,而他也定不愿也不会去恭贺纳兰煙儿大喜。
  若王爷不去,她大概也是不会去的。
  晚膳过后回到寝室后端木暄等翠竹将被褥铺好,便吩咐她退下了。
  “王妃!”
  仔细端详着端木暄的左脸,翠竹抿了抿嘴,有些欲言又止。
  赫连煦走后,她便开始四处寻找迎霜,端木暄今日挨了打,她都未曾来得及过问。
  端木暄会意,轻笑了下,“王爷并非真心打我,自不会下重手,不信你看,既不红又不肿的。”说着话,她还有意侧过脸来让翠竹看的清楚。
  “那王妃早些休息吧!”
  仔细瞧了两眼,见果真跟端木暄说的一样,翠竹放下心来,便退了出去。
  翠竹走后,端木暄不禁长长出了口气,又过了片刻,端木暄将门栓落好,而后行至梳妆台前取了药水,然后轻轻涂抹在脸上……
  面具轻轻揭开,倾城姝颜显于镜,端木暄精致无暇的左脸上,赫连煦的手印赫然在目。
  他打她虽并非出自本意,却并无收力之势。
  因此她的脸,此刻红痕赫目,伴着火辣辣的刺痛。
  只是,这份痛,全都埋在面具之下,藏在她的心里,世上唯有她一人知晓。
  轻抬纤手,只轻轻触碰,端木暄倒吸口凉气。
  低头自抽屉里取出消肿化瘀的药膏轻轻涂上,凉凉的感觉透过肌肤,沁在心头,再抬首,她琼鼻轻吸,眸光闪烁,其间氤氲缭绕。
  她是委屈的。
  可,却不想在他面前哭泣,哪怕是掉一颗眼泪。
  只因她知道,她的泪水,在他面前不值分毫,是以,她会坚强!
  直到有朝一日孑然一身的走出这座属于他的豪华府邸!
  悠悠一叹!
  端木暄的思绪百转千回,将药膏收好,把人皮面具置于一边,今日她想要轻轻松松的睡上一觉。
  缓步行至,刚刚掀起锦被,不及上床,便听窗外传来敲击声。
  窗外,敲击门窗的声音时隐时现,并未因端木暄的不予理会而停歇。
  若是翠竹和迎霜过来,必会直接敲门,赫连煦自出府之后一直未归,若真的是他,也定会走正门,是以,来人不会是赫连煦。那……这个时辰的话,又会是谁?
  只稍作思忖,端木暄大约猜到来人是谁了。
  轻轻一叹,并未取来人皮面具,只自床前移步窗前,端木暄出声问道:“窗外何人?”
  “我……”
  低沉绵软的声音传来,果然应证了她心中所想。
  窗外之人,除了姬无忧,不做第二人想。
  微侧身形,有些慵懒的斜倚窗棂,端木暄低喃出声:“都这个时辰了,侯爷怎还留在王府之中?”
  每回见到赫连煦,她的每根神经都会绷得紧紧的,但与姬无忧相处时,她取可以放松心弦。于她,这种感觉是舒服的,却也是不该贪恋的。
  “本是要走的,不过还有东西要给你。”声音轻绕,姬无忧又轻敲了下窗棂,静等着端木暄的出声。片刻之后,见她一直未语,他轻笑着道:“我将东西放在窗外,待会儿你取了便是。”
  对她,他就是这样。
  即便她给出的答案是回绝的,他却仍可轻轻一笑,而后又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垂首,将东西搁在窗台上,他刚要转身离去,却不期端木暄自内轻轻将门窗推开些许。
  过往五年,唯有姬无忧和太后见过她真容,在他的面前,她大可不必去覆上那层面具。
  是以,此刻她以真面目示他。
  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一地,月色中万物俱静,仍是一袭洒然白衫,姬无忧静立窗外,凝视着端木暄的瞳眸唯一抹艳色闪过。
  他并非第一次见她真容,此刻的她,不施粉黛,在月华照耀下,却更加惑人心魄。
  “原来侯爷要给暄儿的东西,是消肿化瘀的良药。”
  窗台上,是他刚刚放下的消肿良药,唇角微扬,端木暄将之拾起,心中划过一道暖流。
  视线触及她红肿的脸颊,姬无忧莞尔一笑,却笑中带涩:“他的为人本候太了解,即便打你并非出自本意,也必不会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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