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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朱明画卷-第101部分

小说: 朱明画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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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尽管朱高炽掩饰得很好。却仍让仪华看到了晶莹的泪珠从他黯淡无光的眼中落下。那一刻,仪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仿佛一下子懵了一样,整个人全然无神的愣住了。
    之后,五年来的种种如戏剧一般,从她眼前一一晃过。
    她想起了初见时对朱高炽的怜惜,然后对他慢慢有了感情,费心费神的为他寻医问药,陪他一步一步练习走路……一直到他们分离了两年之久,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放在他身上的感情关注少了。甚至是对他多了一份客气,多了一份刻意。而在这期间,当年那个自卑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你脸色不大好。”朱棣紧锁着眉,看着一晚上都精神恍惚的仪华。
    这时已是深夜,院子里的灯火都灭了,四处也静悄悄的,只偶能听见夏虫吱吱的鸣叫。屋子里,也熄灭了盏盏明灯,只留了一盏小黄灯在床头,光线十分的昏暗朦胧。
    卧在床榻上的仪华,没有被朱棣惊动,她依旧望着半敞的窗户。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淡淡的白光洒了一地,时有徐徐的晚风拂来,吹动那棵槐树微微摇曳,有一下没一下的响动,似沙沙又似哗哗,听不真切,也看得模糊。
    仪华怔怔地出神了好一会儿,终于从窗前移开了视线,扭头望向朱棣:“炽儿走的时候,好像哭了。”
    朱棣没想到仪华会说这个,他诧异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故而只“恩”了一声。
    仪华像是不满意朱棣的过于简单的回答,她执着的再次强调:“炽儿他真的哭了。”
    朱棣坐起身,靠在床柱上,低头看着蜷缩在床外边的仪华,反问道:“哭了又如何?他一个亲王世子,却当着众人面哭,难道还有理?”说着,有些头疼的按了一下额头,又道:“你倒是提醒了本王,以前对他放纵倒也罢,但现在既然晋他为世子。断不能再如此!”话中带着几分狠厉。
    蓦然地,仪华也坐起身,愕然反驳道:“他还不满十岁?”借着莹莹的光亮,她目光搜寻着朱棣的脸上,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一样,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实则,在她心底的角落里,不自觉的掩饰着真实的想法——原来她深以为对朱高炽的爱护,抵不过时间与血缘的离间。而她出于本能的忽视,在这两个月来已伤害到了朱高炽。
    朱棣的脸上没流露出一丝的表情,他只是冷漠的说:“可他是世子,将来要继承北平王府,更要守住北边边防抵抗外族。”
    “可是……”话没说完,仪华沉默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曾经有不利于他的传言,父皇那时就有不打算立他为世子的考量。但是,你让这个传言打破了,他还是凭借嫡长子的身份晋了世子。”朱棣欺身靠近仪华,距离咫尺之间时,又说:“在本王看来,朱高炽不适合做这个世子,可是本王却没有权利改变,那只有妥协!”
    鼻息相交,目光相凝。这促使仪华下意识的往后而退,直到重又躺在了枕间。
    朱棣一步不退,继续相逼而上,俯身低头:“有些事,并非我所愿。”微哑的声音低低的说着,慢慢地消失于唇齿之间。
    仪华缓缓地闭上眼睛,任由灼热的呼吸覆上,带着她卷入感官的世界。
    并非所愿,但愿如此。
    *
    (没有主题与内容的过度章节。快点把这个啥米兄弟写完吧,它都快把俺写残了⊙﹏⊙b汗,太刻意去写了,倒写的四六不像。介绍一个文,俺最近再追的《庶女传》民国时期的,怨念就是更的太慢。话说,好喜欢民国时期,真想写一写呀。军阀、商人、**战士、新式小姐、旧时女子,——俺抽了,闪人,反省最近章节奇怪的内容)
    推荐好友书——书名:卿本丫鬟,作者名:鱼末萧,简介:为嘛她那么倒霉,穿越成了丫鬟, 生活艰辛不说,稍有不慎就会挨骂被打。 深宅后院里危机重重,无法抽身离开的她只能勇敢面对。 在这场较量中,筱羽如是说:“呸呸,欺负我的就要讨回来,丫鬟也能是主角命。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相逼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相逼
    端午之日,朱棣从燕山大营回府。携仪华母子三人出游,不过一晚已在府中传遍。第二天,不出仪华所料的,朱棣的大小妃妾都来请安,这也是自她卧病半年后,头一次所有人皆齐的晨安定省。
    许是时隔了太久,今日的晨省,大家都很重视。也可能夏日亮得早,天气又闷热难耐,天刚破晓大家便起身。大清早晨就收拾停当,携着各自的侍人婢女,到了正院大殿请安。触目所及,只见黑压压的挤满了一屋子人。
    仪华坐在殿首,端了一盏夏茶,以茶盖缓缓拨着褐色的水面,不着痕迹的看着众人。
    坐在殿下的女眷们,以东为尊,坐着大郡主和二郡主。她们身穿颜色亮丽的短衫、长裙,头梳双平髻,此髻多用于未婚少女或儿童。大郡主今年七岁,二郡主将满五岁。两人这般梳妆倒也合适,尤其是两姐妹皆承袭了她们生母的美貌,可以料想几年后必是出众,何况现在二人已初具闺秀典范,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实在不像天真浪漫的孩子。
    看来在不知不觉中,不仅朱高炽长大了,她们也都长大了。
    想到朱高炽落泪的样子,仪华黯然垂眸,愧疚之情冉冉而。
    殿内鸦雀无声,众人垂首噤声。
    坐在西面位上的李映红,依然最沉不住气,但见仪华两年之内连生两子,也清楚的意识到王府的女主人是谁,她的气焰到底是收敛不少,不敢缺了礼数。
    “王爷时隔两月回府,王妃您又大病初愈,可谓是双喜。婢妾以为今晚应该设宴一乐,为王爷接风洗尘,为王妃贺贵体康泰。”一身石榴红绣金罗裙的李映红,一面随意的摇着白杭绢扇,一面笑盈盈的说道。
    见李映红虽没卑躬屈膝的态度,说话却文绉绉的一番,与她的性格可谓大相径庭。仪华微微挑了挑眉,搁下茶盏,不吝啬的赞道:“我养病这些时日,映夫人越发有从容之态。让我却有几分刮目相看。”
    李映红眉目间涌出得意的神色,口中谦虚道:“王妃谬赞了。”说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她上首的郭软玉。
    郭软玉回首,对李映红微微一笑,即端茶浅饮。
    仪华看到一派端庄淡雅的郭软玉,她心里有些许的可惜。
    郭软玉是大郡主的养母,又在府中多年,并且这段时间还和王蓉儿一起料理府务,怎么说也该晋她为次妃。偏偏这中意外横生,先是朱棣上京,又是她卧病在榻,等到现在有心提拔,却有张家女将要入府为次妃,自然就不能同时再晋郭软玉了。
    惋惜中,仪华想到即将入府为次妃的张家女,她眼前浮现了一张娇嫩如花蕊的容颜。于此之时,耳畔响起了昨夜缠绵前一刻,朱棣呢喃的耳语——有些事,并非我所愿。
    仪华微阖双目,摒除种种杂念,心下却依然五味杂陈。
    她一点一点的固守自己。他却一步一步的紧逼不放。昨夜他不明的话语,是他含蓄的解释。而她紧守自己,只做不知不懂。可他却步步紧逼,不肯给她一丝的喘息之机,以他火热的身躯,无声的诉说着他的思念,他的渴求。
    但是,这无疑是飞蛾扑火的行径,她能给他回应吗?于是理智让她退怯了,带着眼泪向他摇头。然而他的心如铁石,只是吸吮了她的泪水,仍固执的将她锁在怀中,那臂力大得令她生疼。他却不肯松开一分一毫,还腾出一只手死死的压住她赤luo的胸口,直直盯着她泪水婆娑的眼睛,一字一字从齿缝呲出:“心如止水,绝不可能!”
    心如止水,绝不可能?既然不让她如此,那她能相信他吗?能将一生都托付于他吗?
    一时间,仪华虽面含笑容的坐在殿首,心中却思潮浮动,有着不安与迷茫,又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仍理不清思绪。最后,当她将目光投注在殿下或坐或站的女眷们,思路瞬间转为明了——就让她做好这个王妃,为他守住这个王府后院,至于其他走一步是一步。
    “王妃,可觉得婢妾这个提议妥当?”李映红见仪华沉吟不语。急躁的性子不是朝夕可改,终是忍不住追问道。
    心里思绪千回百转,表现于面上,不过是略微的沉默。须臾之后,仪华含笑的看向李映红,道:“映夫人的提议自是不错。”
    李映红脸上不掩惊喜,随即却见仪华目光威严的扫了一眼众人,话锋陡然一转道:“但是诸位妹妹也该知道,我大明派军二十万攻打北元遗臣。而这次带兵的将领之一,正是屯兵燕山与冀州之地的永昌侯。如此燕军缺一军将领,作为燕军的最高统帅,王爷自不可袖手旁观。所以,今早五更时分,王爷已重返军中。”
    话语刚落,一道道不甘愤恨、不可置信……的目光纷纷投来,仪华浅浅的呼了口气,脸上微微露出几许惆怅,轻声一叹道:“眼看大半年又过去了,王爷从去年至今,几乎都不在府里,就连今年这年也没回来过。相信这段时间,诸位妹妹是一直担心着王爷,可王爷是一方之王。事务繁多不是我等内宅妇人可以想象。现在只希望,战事早些结束,王爷也能早日回府。”
    众人听罢,目中涌动的情绪,忽而沉了下去。
    见状,仪华心里定了定,缓缓地吐出沉闷于胸口的话:“王爷匆忙往返,却是令人担心。不过昨日王爷回来却带回来了一个喜讯,这也是王爷昨日回府的原因之一。”
    众人瞬间精神一振,目光近乎锐利的直逼仪华。
    仪华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不久之后。我们将要添一位新姐妹。大家也该见过,就是燕山左护卫指挥佥事张大人的千金。昨日王爷已交代过,择黄道吉日,迎娶张氏入府为次妃。”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宛如一颗巨石投湖,刹那之间众人脸色各异。
    王蓉儿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身形经不住震惊晃了晃。从燕王府建府一来,历三位次妃,其中即使出身官宦千金的李婉儿,也是一步一步升至次妃。就是她也是机关算尽,并生育一女,才得到次妃之位。而如今,这个三品武将之女,大张旗鼓的一来就是次妃?!
    想起张夫人身边那名如花美貌的妙龄女子,王蓉儿心里没来由地感到危机逼近。她双手狠狠扣进手心,勉强镇定的笑道:“张大人的千金?臣妾与张夫人有过数面之缘,却没听说张夫人有女儿,怎么……?”
    仪华看着王蓉儿苍白的笑容,她心中不由一叹,面上却是耐心解惑道:“张大人有位兄长,他兄长膝下有一子一女,将会一起过继到张大人膝下。”说着略一顿,续道:“过些日子等他们户籍划过来,差不多张氏就该嫁进王府了。”
    说话中,仪华的目光一一掠过殿中众人。
    王蓉儿脸色在惨白中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血色。郭软玉低着头,纤密的睫毛低垂而下,看不出什么神色。李映红脸上阵阵发青,双手紧紧的拽住扇柄。在她们对面坐着的两位郡主,仿佛也明白新纳次妃的含义,脸上的不安清楚可见。而没资格坐的妾室们,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一片死白,摇摇晃晃的让人看了心叹。
    垂下眸光,仪华不欲再看。
    她们又何尝不可怜?也许比起她们,自己已幸运太多……
    轻轻晃首,甩去忽生的感慨,仪华又敛了心神,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便让她们各自回去。
    今日对众妃妾而言,无疑是个晴天霹雳的日子。她们早已无心留此地,一听仪华让她们散了,纷纷强打起精神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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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石榴花盛开的季节。五月,樱桃儿成熟的时节。它们都是一片火焰的颜色,象征着喜气洋洋,象征着硕果累累。然而这些吉利喜庆的寓意,并不能如了王府女人们的意,许多事依旧按它的规矩在前行。
    六月,冯胜等率主力至辽河东,获纳哈出屯卒及马匹,遂进驻金山之西。分军深入到金山东北,包围了纳哈出。
    七月,燕山左护卫指挥佥事张兴,从长兄膝下过继一子一女。两兄妹同父同母,兄长名为张勇,任职燕山左护卫;幼妹名为张如月。
    八月,纳哈出孤军无援,计无所出,只好投降。其降卒四万余,牛羊马驼辎重亘百余里。冯胜将纳哈出械送京师,九月初一日封海西侯。从此,朱元璋初步实现了统一。
    十月,燕王府下聘武将张兴之女。为了以示对张兴父女的重视,商定于来年二月纳张如月为燕王次妃。
    如此下来,尘埃落定,一切都顺利的落下帷幕。但王府的女人们却没有喜悦可言,永昌侯蓝玉被留漠北行军,朱棣长时间留在军中,隔上一月才回府一次;且这仅有的一次往返,朱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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