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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病相公和娇媳妇-第54部分

小说: 病相公和娇媳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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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明日便离开?”夏温言很诧异,“这大夫——”
  “这大夫傻后生你要是推拒,就是眼里没我这个前辈啊。”傅清风说着,瞪了夏温言一眼。
  “这……”夏温言略显迟疑,终是朝傅清风垂下头,诚挚道谢道,“如此,晚辈便谢过前辈。”
  “还有你那小妻子,若是有消息了,也告诉我一声啊。”傅清风又拍了拍夏温言的肩。
  他与夏温言之间,给人感觉就像是朋友。
  而能让九五之尊打心底里当做朋友甚至当做自身孩子来关切的人,这世上又能有几人?
  美妇人眼底有微波流转。
  夏温言笑了起来,点点头,“多谢前辈关心,晚辈会的。”
  傅清风又与夏温言随意说了些家常话,忽然听得他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笑道:“我说傻后生,我怎么着突然瞅着你这模样生得与我……有些相像?”
  傅清风说着转头看向美妇人,笑问她道:“夫人你瞅瞅我说的对不对?这傻后生是不是长得和我有些相像?”
  不待美妇人回答,傅清风便笑呵呵地又拍拍夏温言的肩,“难怪我瞅着你这傻后生这么有眼缘,不过我可没有你这傻后生左眼角下这么颗漂亮的坠泪痣。”
  傅清风笑呵呵一句随口的话,却晃如一道晴雷劈在美妇人心上,让她忽然之间完全失了态,竟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夏温言,盯着他的脸,盯着他左眼角下那颗总给人一种忧愁感觉的坠泪痣。
  一瞬之间,仿佛心底最深处的记忆被人挖了出来一样。
  ‘啊……左眼角下的坠泪痣,这是颗凶痣啊!’
  ‘会带来噩运的!’
  阿南瞧见美妇人失态,便在她身旁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美妇人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此时,傅清风正站起身,对夏温言道:“你身子骨不好,我就不多坐了,你好生歇着吧啊。”
  “晚辈送一送前辈。”
  “省着力气吧,送什么送,你又不是没有下人伺候,让下人送就成。”傅清风的话听着很不客气,可却是对夏温言的关心。
  “既是如此,那晚辈便在此目送前辈。”夏温言用右手托起左手,生生朝傅清风做了个抱拳的动作,“前辈,后会有期。”
  傅清风又笑了起来,竟也朝夏温言做了这么个抱拳告辞的动作,“傻后生,后会有期。”
  傅清风离开时不忘再叮嘱太医道:“务必医治好他。”
  “是!”太医紧忙应声。
  美妇人随着傅清风离开,走着走着,她像是忍不住似的,竟是回过头,又看向夏温言。
  夏温言也正在盯着她的背影瞧。
  四目交接。
  谁也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谁也猜不出对方心中所想。
  登上马车后,傅清风显得有些愁闷,美妇人关切地问他道:“皇上怎么了?不开心么?”
  “心情确实有些不爽利。”傅清风感慨道,“那孩子那么懂礼乖巧,你说怎么着就得了这样难以医治的病?他若是身子骨健朗的话,定该是我大周的一个栋梁之才。”
  “这世上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美妇人宽解傅清风道,“皇上您说是也不是?”
  “是倒是是,寡人就是觉得可惜了。”
  “那皇上可知您那小恩人是何时患的这身病?”美妇人问。
  “若是何时患的那就容易办得多了。”傅清风微微拧起了眉,“但偏生那孩子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才会让太医为难。”
  美妇人的身子蓦地微微摇晃。
  傅清风并未直接回他们到青州来时居住的府邸,他将美妇人送回府邸后便又乘马车离开了,道是再到这青州城附近巡巡看看。
  美妇人跨进府邸大门那高高的门槛时被狠狠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若非阿南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话。
  “夫人当心!”
  美妇人赶紧扶住阿南的手臂,本是好端端的她,这忽然之间竟是要阿南搀扶才能继续往前走。
  绕过大门后影壁,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沉声对阿南道:“即刻去查夏家一家究竟是什么人!”
  她将阿南的手背抓得紧紧的,紧得她那涂着大红蔻丹的指甲都嵌进了阿南的皮肉里。
  她的面色,更是惨白得难看。
  *
  徐氏根本没有犯头疼的毛病,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头疼的毛病,所以当然她没有喝药,更没有睡下。
  夏哲远也没有出门看生意。
  他们夫妻俩都在府上。
  可他们却都没有出来接待客人。
  哪怕是来找夏温言的客人,他们若是在府上的话,也会先由他们接待,再命人去将夏温言找来。
  但今日,他们却是让夏温言自己来接待。
  夏温言知道他爹娘心中有事,若非如此,他们不会如此。
  可他不知道他们心中的事究竟是何事。
  送走傅清风后未多久,夏哲远与徐氏便来到了谦逊园,方才一直藏着不敢出现的月连笙正陪在夏温言身旁。看他喝药。
  见到夏哲远与徐氏前来,她赶紧站起身,“爹,娘。”
  夏温言也将喝到半的药碗从嘴边拿开,“爹,娘。”
  “连笙坐着就行,站起来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外人。”本是满心忧愁的徐氏在看到依旧如往常一般好端端的月连笙时露出了爱怜的笑容来。
  此时此刻,也只有在见到好端端的夏温言与月连笙时,她才能笑得出来。
  “那爹娘也坐。”月连笙有些腼腆地笑笑。
  “我不坐了,我就是过来找连笙的而已。”徐氏笑得很慈爱。
  月连笙有些诧异,“娘找我什么事儿?让小翠来叫我,我过去找娘就好,哪儿用娘来跑这一趟。”
  “没什么的,我也没事干,走走也是好,正好还能过来看看言儿。”徐氏走上前来,轻轻拉上了月连笙的手,“今儿个晚饭我想亲自做,咱们一家人坐一块儿吃顿晚饭,不过我许久没有正儿八经下厨,怕自己整不好,便来找你给我搭把手。”
  “娘要亲自下厨?”月连笙诧异更甚。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娘你会下厨!?
  夏温言不由得笑了,“连笙可是没想到咱们娘会下厨?别担心,娘做的饭菜还挺好吃的,不会让咱们难以下咽的。”
  徐氏伸出手轻轻揪了揪夏温言的耳朵,佯装恼道:“你这贫孩子,就不能在连笙面前给娘说点好的?”
  夏温言笑得更愉快,“不是说了娘做的饭菜还挺好吃的么?”
  徐氏轻白夏温言一眼,松开了手。
  月连笙此时也笑了。
  一家人的感觉,真的是很好。
  “走吧连笙,跟我去厨房吧。”
  “好的,娘。”月连笙应了声,随徐氏离开之前不忘替夏温言揉揉那被徐氏揪过的耳朵,却发现公公夏哲远还在,她当即红了脸,跑开了。
  夏哲远看到月连笙如此关心在意夏温言,也不由微微笑了起来,对夏温言道:“言儿快些把药喝完。”
  夏温言点点头,把剩下的大半碗药喝净了。
  夏哲远替他将药碗拿过,交给了屋外候着的绿屏,回到夏温言前面时问他道:“院子里山茶花树下的阴凉正好,言儿可要与我对弈一局?”
  “好啊。”夏温言依旧笑得愉悦,“许久没能与爹下棋了。”
  “是啊,挺久了。”夏哲远有些感慨。
  竹子很快就在山茶花树下为夏哲远与夏温言摆好了棋盘,还是与以往每一次一样,夏温言执白子,夏哲远执黑子。
  父子俩的注意力全都在棋盘上,谁都没有说话,皆专心致志一心一意下棋。
  他们眼里,似乎就只有棋局。
  可明明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适合下棋。
  夏温言没有问夏哲远今日为何没有出门看生意,也没有问他为何没有故意避着傅清风不接待,更没有问他为何忽然大白日里陪他下棋。
  以往,夏哲远都是入夜回家后才有空暇来陪他下棋。
  夏温言虽然喜爱下棋,但他的棋艺并不算得上好,鲜少能有赢夏哲远的机会,而在棋盘上,夏哲远也从未让过他,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夏温言的棋艺有所长进。
  但今回,夏温言却赢了夏哲远,且赢得轻而易举。
  “爹有心事。”夏温言看着棋盘上被白子包围的黑子,抬头看向夏哲远,道。
  “是啊,有些心事。”夏哲远坦白承认。
  “爹是有何心事,可愿意与儿子说说?”夏温言温和关切地问道。
  夏哲远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神温柔慈爱地看着夏温言,看了好一会儿,才慈笑着道:“言儿长大了,总觉好像就是不知不觉间的事情,还清楚地记得刚生出来的言儿捧在掌心里刚刚好,小小的,大夫都说养不活。”
  夏哲远边说边比划了一个大小,那是夏温言刚出生时候的大小。
  的确很小很小。
  “可你娘不舍得你,说什么都要把你养活,不管大夫怎么说,不管如何苦如何累,她都要把你养大,然后你现在就已经长这么大了,还快要当爹了。”夏哲远愈说愈慈和,但夏温言听着却愈来愈觉得有些心慌。
  因为这样的话,夏哲远从未与他说过,更不会无缘无故与他说。
  “爹,我会好好活着的,会的。”夏温言肯定道。
  “我自然相信我们言儿会说到做到。”夏哲远点点头,“我们言儿除了身子弱些以外,从没有什么是需要我和你娘担心的,会是一个好丈夫,届时更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爹,能与我说说你想要说的事情了么?”夏温言终是忍不住问道。
  夏哲远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伸出手,将棋盘上的黑子拈起来放回棋盒。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他有些无奈地笑道:“言儿总是太聪明,我们心中想着些什么言儿都能猜得到。”
  “是啊,我是有事情要和言儿说,还是挺重要的事情。”


第64章 家人
  徐氏会下厨已经让月连笙惊讶不已;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 所有这些富贵人家的女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所以才会有一双青葱细嫩的柔荑。
  然; 徐氏不仅会下厨,且厨艺还挺好; 这就更让月连笙诧异。
  徐氏烧的不过是些家常菜而已,她也只会烧些家常菜而已。
  一盘炒虾仁儿; 一盘肉末焖笋,一盘蜜醋肘子; 一条清蒸河鱼,一盘什锦豆腐; 一盘素炒豆子; 还有一道红枣香菇鸡汤; 单单是闻着那香味儿,月连笙都已有些垂涎欲滴。
  没有让丫鬟帮忙,从清整食材到将菜端上桌; 都是徐氏与月连笙亲力亲为。
  月连笙和徐氏各端着最后一道菜到前厅里来时; 夏哲远也正正好推着夏温言来到前厅。
  “你们父子俩的鼻子可是带了钩子?”徐氏见着夏哲远与夏温言,不由笑了; “我正打算让连笙去叫你们,你们倒是自己先过来了。”
  “谁让娘做的饭菜香呢,我和爹在谦逊园都能闻到。”夏温言也笑了。
  月连笙轻掩嘴偷偷笑了; 温言的嘴真是能甜又能贫。
  “饿了没有?”徐氏慈爱地问夏温言。
  “本还能忍; 可是闻到娘做的饭菜香味; 就觉得饿得不行了。”夏温言笑得有些像个就会逗娘开心的男孩儿。
  徐氏难得没有像平日里那般“嫌”他,反是笑得更慈爱,“饿了那就开饭了。”
  “爹,我来吧。”月连笙从夏哲远手中将夏温言的轮椅推过来,将夏温言推到了桌边,与桌沿正正好合适的距离,而后才开始盛饭。
  月连笙面上挂着欢愉的笑,甜甜的模样。
  因为夏温言身子的关系,他们一家人都不能像其他人家一般每日都会聚在一起用饭,月连笙嫁到夏家来已经大半年,但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却只有除夜那一次,且那一次月连笙吃得很是忐忑,根本没有开心的感觉。
  而现在不同,只有他们一家四口人,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尚未出世的小生命,她的丈夫早已从沉睡中醒来,除了身子依旧差些之外没什么大恙,她的公婆待她就像亲闺女一样,能和他们在一块儿吃饭,而且还是徐氏亲自烧的饭菜,满满都是家的味道,这如何能不让她开心?
  没有任何丫鬟在旁伺候,就只有他们一家人而已。
  月连笙吃得很香甜,每一道菜她都觉得好吃极了,甚至不当心让油渍沾到了脸上都未察觉。
  “连笙。”月连笙正将一根笋子送进嘴里时,夏温言忽然唤了她一声。
  “唔?”月连笙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正要问“怎么了”的时候,只见夏温言抬起手,用帕子擦掉了那沾在她脸颊上的油渍,“脏了脸了。”
  月连笙登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小声对夏温言道:“温言你告诉我就行,爹娘都在看着呢。”
  羞死人了。
  夏温言只温柔地笑着。
  徐氏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噙着笑给夏哲远夹了一大块肘子。
  夏温言向来吃得不多,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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