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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病相公和娇媳妇-第28部分

小说: 病相公和娇媳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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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温言喝水的时候她踮起脚将他头上已有些往后滑落的兜帽拉好,重新给他系了一回系带,眉眼里尽是紧张与不放心,“快些回到马车上暖暖。”
  看到月连笙尽是为自己紧张关切的模样,夏温言忍不住低下头朝她光洁的额上轻轻一凑,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口,道:“好。”
  月连笙当即红了脸,将水囊从他手里拿过来,拧上盖子,“走,走了。”
  现下变为了她拉着他的手。
  她的手很暖。
  夏温言眸子里有些心疼。
  不能让连笙总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里,帮着她尽快从悲伤里走出来,只有他而已。
  上了马车,月连笙让夏温言捧着手炉,她则是捂着他的双手,让他手心手背都能感觉到温暖。
  “温言,你是怎么知道陈小姐她与方才那书生……之间的事情的?”这种事情于夏温言而言毕竟不光彩,因为陈大夫那时候已经收了夏家的聘礼且将陈小姐许配给了他,陈小姐那时候就已然是他的未婚妻,所以月连笙问得有些迟疑。
  夏温言却不觉有什么,他本就是个流言蜚语满身的人,若是事事都在乎,他怕是早已活不下去了,只听他回道:“我不知道,都是我猜想的。”
  “你猜的!?”月连笙有些不能相信。
  夏温言点点头,“倒不想皆让我都猜对了。”
  他从未想过要查那三个可怜姑娘的死因,他像所有人一样,都觉得她们是他这煞命给克死的,若非连笙家里出了事,他也根本不会将连绵溺亡之事与陈小姐溺亡一事联系在一起,更不会到陈家医馆走这一趟。
  可如今看来,那三个可怜的姑娘似乎并不是被他克死这般简单,至少目前陈小姐不是。
  只是,究竟是谁人对陈小姐下的手?
  又是谁对连绵下的手?
  谁人如此残忍,竟然对连绵那般一个小小孩子都下得了手。
  而且,原因又是什么?
  为何要杀害陈小姐?
  又为何要杀害连绵?
  是冲着他?还是冲着连笙?
  这凶手,又可是同一人?
  夏温言心中的疑团,太多太多。
  若是冲着他,是为了什么?
  若是冲着连笙——
  夏温言看着月连笙澄澈的眼眸,忽然间慌了起来。
  他必须保护好连笙,他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温言,究竟是谁害死了陈小姐呢?”又是谁害死了连绵?


第35章 想你
  123  连续几日未得好好歇息; 夏温言羸弱的身子终是吃不消了; 从城东回来的次日晨,他一直睡到正午才幽幽转醒,令月连笙又急又喜; 险些落泪。
  “我没事的; 就是觉得累些而已。”夏温言看着月连笙担心,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脸; 朝她柔柔一笑。
  “温言你总是这么说……”他总说他没事的; 可他明明就是在难受却在硬撑着。
  “我还好好的不是么?”夏温言将月连笙脸颊边的几缕发丝别到耳后; “我这个冬日较往些年的冬日而言精神不少; 你若是不信; 可以问问绿屏和竹子; 或是去问问娘。”
  “我才不去问娘……”月连笙不好意思道。
  “今儿你也好好歇息一日; 明儿你想去哪儿我再陪你一块去,嗯?”夏温言又道。
  月连笙想也不想便摇摇头; “我不要温言再陪着我出去受累了。”
  夏温言笑了,“傻姑娘。”
  不陪着她,他怎能放心?
  这会儿; 绿屏在外敲门道:“公子,少夫人,杜小姐来造访。”
  “请她进来吧。”
  “是。”
  杜知信仍旧一身鹅黄色衣裳,不管何时看起来都像是一朵明艳艳俏生生的花儿; 但是这朵花儿却没有像往常里那般活蹦乱跳笑嘻嘻的; 反是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样; 也不像以往一样先找夏温言,而是看向月连笙,关切地问:“夏家嫂嫂,你还好吗?”
  月连笙微微一怔,感激道:“谢谢知信妹妹关心,我没事儿。”
  她知道杜知信问的是她家中的悲伤时,不过她倒不曾想杜知信会为了这个事特意到夏府跑一趟来关心她。
  “夏家嫂嫂你要是心情不好,我陪你出去走走怎么样?”杜知信拉上月连笙的手,“出去走走了心情就会好些了。”
  月连笙想要拒绝,因为她还要照顾夏温言,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杜知信的好意才是好。
  夏温言倒是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只听他替她应了下来,“既是知信有心,连笙你便去吧,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竹子留下照顾我便成。”
  “竹子很会照顾夏家哥哥的,夏家嫂嫂你不用担心。”杜知信跟着道。
  月连笙不想让夏温言为自己担心,便点了点头,“那……我便与知信妹妹出去走一走。”
  “好。”夏温言浅浅一笑,“知信,替我叫一叫晃晃。”
  “嗯嗯!”杜知信头一点身一转,转眼就跑出了屋,下一瞬,晃晃摇着大尾巴跑了进来,跑到夏温言床前,乖乖蹲坐好,听话得不得了。
  夏温言伸出手摸摸它的脑袋,然后一脸认真道:“晃晃,连笙要出门,我身子不便不能陪她一道,你替我陪着她。”
  “汪!”晃晃摇摇尾巴,应得响亮,欣然领命。
  杜知信“噗嗤”一声笑了,忍不住打趣月连笙道:“夏家嫂嫂,夏家哥哥真是好疼你呀!”
  月连笙瞬间红了脸,拉着杜知信便往屋外走,羞道:“走,走吧!”
  “夏家哥哥放心啊,我会替你照顾好夏家嫂嫂的!”杜知信边被月连笙拉着走边回头对夏温言道。
  “汪汪!”晃晃赶紧站起身,跟上了月连笙。
  待月连笙离开,夏温言唤来了竹子,不再如方才对月连笙时的温和面色,而是凝重着脸色,问道:“将让你打听到的事情一一告诉我吧。”
  月连笙与杜知信离开夏府时,二房姨娘马氏正领着一算命先生到前厅里,等着徐氏来。
  三小姐夏茵茵这时候则是往谦逊园的方向去,一点儿没和月连笙还有杜知信打上照面,好像掐准了似的。
  *
  杜知信带着月连笙去的地方是热闹的街市,因为她向来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到街市上逛上一遭,看到稀罕的东西就买了,这样买一遭下来心情便会舒畅些,所以她带着月连笙来街市。
  可她发现月连笙与她一点儿都不一样,她这夏家嫂嫂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只是跟着她走而已。
  末了杜知信将月连笙的手一拉,往最热闹的路里茶楼里走,一边道:“不逛了不逛了,走,夏家嫂嫂,咱们听说书吃甜嘴去!”
  路里茶楼不仅说书的有一手,更具特色的是它的茶点,各色各样的小吃,好像极其了全国各地的小吃似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路里茶楼里没有的,尤其是甜嘴,好吃得不得了,不知引得多少妇人小姐前去品尝,所以这路里茶楼的生意是这整个青州茶楼生意里最好的。
  所以别个家茶楼主要做男人们的生意,而这路里茶楼不仅做男人们的声音,更做妇人小姐们的生意。
  像杜知信这样的官家大小姐,入了这路里茶楼自然不会坐在大堂里,她人才一走进茶楼,小二哥便将她领到了雅间里,好茶好水伺候着。
  杜知信点的甜嘴小吃摆了满桌子,看得月连笙瞠目结舌,皆是她没有尝过便是见都没有见过的,加上杜知信一直在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还不停地往她面前放,她便也来了些兴致,拿起筷子来都尝了些。
  见到月连笙吃着有味,杜知信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哎呀!好在她还没有负了夏家哥哥所望啊,不然出来一趟夏家嫂嫂都还苦闷着,那这一趟散心可就没意思了。
  “夏家嫂嫂你多吃点啊,吃不够了我再继续点,还有好多我都没有点到的呢。”杜知信笑嘻嘻道,因为有夏温言拜托在先,她这是恨不得将这路里茶楼的小吃甜点都给月连笙点个遍。
  月连笙赶紧摆摆手,嘴里的甜嘴还没来得及下咽便先着急道:“不了不了,这里已经够多了,再点的话可就浪费了。”
  光是把这桌上的吃完都已经很费劲了,要是还有,她可就吃不下了。
  “嘻嘻,夏家嫂嫂可真是个好媳妇儿,勤俭持家的。”像她就从没想过吃不完会浪费的问题,只想着每样都尝一遍而已。
  月连笙被杜知信夸得有些尴尬,“习惯了而已,我家里贫困,由不得我浪费的。”
  “夏家嫂嫂,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
  “我知道知信妹妹不是这个意思。”月连笙对惭愧的杜知信笑了笑,“知信妹妹带我出来玩儿,还让我吃到这么好吃的小吃甜嘴,我很感谢知信妹妹的。”
  杜知信看着月连笙娇娇弱弱的模样,不由双手托腮,同情道:“夏家嫂嫂你这么好,为什么老天偏要你的命那么苦呢?”
  杜知信说完即刻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对不起夏家嫂嫂,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么让你伤心的话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月连笙不生气也不伤悲,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平静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我的命就是这样的吧。”
  杜知信转转眼珠子,安慰月连笙道:“或许老天让你前半生苦一点是为了让你的后半生只有甜。”
  月连笙抬眸看杜知信。
  杜知信笑着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谢谢你,知信妹妹。”她也希望她的命会像知信说的这般,前半生的苦是为了后半生的甜。
  “夏家嫂嫂你老这么客气见外的,以后我可不愿意找你玩儿了啊。”杜知信佯装不高兴地撇撇嘴。
  月连笙又吃了两小块甜饼,忽尔问杜知信道:“知信妹妹,城西李姑娘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耳闻么?”
  知信的爹是青州知县,但凡青州命案都会经过他之手,或许知信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城西李姑娘?”杜知信眨眨眼,想了想才知道月连笙说的是谁,“夏家嫂嫂说的可是那个也曾与夏家哥哥定了婚约但是没多久便感染风寒不治而亡的城西孤女李姑娘?”
  月连笙点点头。
  “夏家嫂嫂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事情?”杜知信很诧异,“夏家嫂嫂你可别相信外边那些人胡说八道啊,夏家哥哥才没有什么克妻命呢!”
  担心月连笙因此害怕夏温言,杜知信着急得都站了起来。
  “知信妹妹别着急,我不是害怕温言什么,我就只是想要知道当时李姑娘的风寒真的是没办法医治吗?”温言既温柔待她又好,她又怎还会害怕他?就算他真是克妻命,而今的她也不再害怕。
  她只是想要知道关于李姑娘的死的事情而已。
  她想要知道,李姑娘是否与陈小姐一样真的是死于“意外”。
  “夏家嫂嫂你……莫非觉得李姑娘的死另有原因?”杜知信并非愚钝之人,她知晓月连笙这般问必然有原因,而这其中原因,就是李姑娘死因的真相。
  “我也不知道。”月连笙轻轻摇摇头,“只是猜疑而已。”
  “让我好好想一想。”杜知信拧起眉,捏着下巴慢慢踱步,边踱步边徐徐道,“李姑娘是孤女,家中只有她自己,除了为她诊脉的大夫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平日里她的病情究竟如何,公堂上我当时也在屏风后听了大夫的陈述,就是风寒突然加重入了膏肓无法再救治,那大夫是我爹的旧识,且又是在公堂之上,所说的话不当有假,倒是——”
  “倒是什么?”月连笙紧追着问。
  “经由夏家嫂嫂你这么一问,我这会儿倒是觉得那第三个要嫁给夏家哥哥的姑娘死得有些蹊跷。”第三个要嫁给夏温言的是夏家佃户的女儿,那佃户女儿自夏家下聘到成婚当日都还好好的没事,而是迎亲队伍在回城途中遇到一疯狂的亡命之徒,那新娘子就不幸死在他的刀下。
  “夏家嫂嫂或许对青州的治理不太了解,我却是知道的,我爹在青州为官十五载,青州一直是个安宁的地方,虽平日里会有些盗窃案,却都是些小案件,像匪徒那般大恶之人到青州犯案之事却从来没有过,可偏偏那第三位姑娘就是死在亡命之徒刀下。”
  “就算她的命真的不好,这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能这么凑巧地发生在她身上么?”
  “而且——”杜知信在月连笙身边停下脚步,将眉心拧得更紧,神色严肃,“既是亡命之徒,杀了人应该尽快逃走,又怎会给官府抓到他的机会?且我爹派人找着他的时候,他已经自刎而亡。”
  “夏家嫂嫂,你觉得一个亡命之徒杀了人之后不是继续逃跑而是自杀了结性命?”
  *
  夏府前厅。
  徐氏坐在上首,看着马氏领到府里来的算命先生,将不悦都写在了脸上,语气沉沉对马氏道:“你没事干将此等江湖闲杂人请到家里来是打算做什么?我们府上可没人需要算命。”
  对于算命先生,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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