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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病相公和娇媳妇-第20部分

小说: 病相公和娇媳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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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
  姜氏说来仍算得上是个犹有风韵的妇人,虽然年轻不再,但也不是那身材臃肿面部衰迟的妇女,相反,她仍是貌美的,身材也保持得宜,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美人一枚,否则又怎生得出夏茵茵这般的女儿来。
  可女人的年岁毕竟摆在那儿,以至于她与比她小十岁的马氏相比起来仍是差了许多,否则马氏有怎会博得夏勃的宠爱。
  徐氏正着脸色,看了姜氏与马氏一眼,未附和什么也未指责什么,只是平静道:“且由连笙来了问清楚了再定论,总不能让人说了咱们夏家平白冤枉了人。”
  “我说大嫂,你何时见过贼承认过自己是贼的?”马氏轻轻一笑,连骨子里都透着妩媚,笑得不无嘲讽,“我看根本就不必问,定是她偷了——”
  马氏轻蔑嘲讽的话还未说完,徐氏便冷冷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住了嘴,连话都没有说完。
  马氏在二房那边平日里可以仗着夏勃的宠爱不将姜氏放在眼里,但到了徐氏这儿,她一向不敢造次,不止是因为徐氏是整个夏家的当家女主人,更因为徐氏身上透出的那一股温和之中却又透着精明冷厉的气质。
  这是姜氏远远所不能比的。
  徐氏收回目光后看向了坐在姜氏身旁的夏茵茵,正要问什么,绿屏走进了厅子来,禀告道:“夫人,少夫人来了。”
  “娘。”月连笙才走进前厅便觉到了气氛的不善,但更多的是震惊。
  诧异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夏温言。
  因为夏温言就在她身旁,他陪同着她一齐来到了前厅。
  寻常他便鲜少在府中走动,他走动的范围几乎都是在谦逊园内,因为他的身子吃不消他走动太多,而往些年这般寒凉的天气里,他更是不曾离开过谦逊园,今年冬他娶妻亲自背新嫁娘进门以及陪她回门已算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眼下他竟又离开谦逊园到了前厅来。
  这如何能不令人震惊?
  只见徐氏慌忙地站起身来,急道:“言儿怎么也来了?快些坐下,绿屏,赶紧给言儿看座。”
  “谢谢娘。”夏温言温温笑了笑,继而转头对月连笙道,“连笙过来坐。”
  月连笙本觉夏温言是个很聪慧的人,可这会儿却怎么有些傻呢?娘可是只叫他坐而没有叫她坐,而且看这情况也不是请她来坐坐而已的。
  月连笙没有动,夏温言便又唤了她一回,“连笙?”
  “温言哪,你身子不好,自个儿坐便好,至于你那新过门的娘子啊——”马氏本生得貌美,可她的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说不出的刺耳,“且看她自己好不好意思坐吧?”
  “二姨娘此话何意?”月连笙未坐,夏温言便也没有从她身旁走开,他亦没有坐,仍旧站在她身侧。
  “何意?”马氏轻轻一笑,“你何不自己问问她咯。”
  夏温言没有问,而是徐氏问道:“连笙,前边你可是有到你三妹那儿去过?”
  徐氏虽正着脸色,但与月连笙说话时依旧是温和的态度,没有质问的口吻,更没有张嘴便是训斥,惹得马氏又想要说什么,却又被徐氏一记冷厉的眼神给打了回去,只听她从鼻孔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回娘的话,连笙前边的确是到三妹那儿小坐了一会儿。”月连笙稍稍上前一步,如实道,“约莫半个时辰。”
  “连笙怎的忽然想到了到你三妹那儿去坐坐?”徐氏又问。
  “今儿知信到府上来找连笙去外边量新衣,回来时在府中遇到了三妹,三妹请连笙去坐坐,连笙便去与三妹说了些家常。”
  月连笙句句属实,但马氏脸上却现出了深深的质疑,显然并不相信她所言,“就这样?你就只是去坐坐和茵茵说了些家常而已便没别的了?”
  “二姨娘好似话中有话。”夏温言面色淡淡,看向马氏。
  “我可没说咱们的大少夫人从茵茵那儿偷拿了东西。”马氏抚抚指甲上新涂上的大红蔻丹,状似随口道。
  月连笙的心颤了颤,不由得握紧了双手。
  果然。
  就在这时,本就与她站得极近的夏温言轻轻握住了她紧握成拳的左手。
  他的手依旧很冰凉,但此时此刻,月连笙却觉得他的手很温暖,温暖到给了她不紧张的勇气。
  “事情是如此的。”一直沉默着的姜氏这时开了口,“前不久连笙从茵茵那儿离开后,茵茵便发现她的一只茶花白玉绞丝耳坠不见了,那是你二叔去年特意从外域带回来送给茵茵的生辰礼,可是珍贵稀罕的物事。”
  姜氏的话不若马氏那般尖酸直白,毕竟在这样的深宅府邸里她呆的时间要比马氏要久,她的话点到为止,明面上并没有指责谁的不是,可实际这话里却又已让人都听得出来谁是那偷窃之人。
  月连笙自然也听得出来。
  这二夫人姜氏故意强调那是珍贵稀罕的物事,无非就是让人相信只有她这么个出身卑微的外人才会偷拿这样稀罕的东西。
  月连笙并未急着给自己辩解,因为夏温言给了她冷静应对的勇气,也因为她很清楚,这时候她越急着解释,就越是让人相信东西就是她拿的。
  她虽然没有高贵的出身,但她绝不是那会行剽窃之事的小人,她们诬蔑她不要紧,可如今她不再只是月家的二女儿,她还是温言的妻子,她绝不能给温言的脸上抹黑。
  “连笙你可曾见过你二婶说的那只耳坠子?”徐氏此时也问月连笙道。
  “回娘的话,连笙只是在三妹屋中坐了坐,喝了一盏茶而已,并未见到二婶说的耳坠子。”月连笙冷静回道。
  “既是如此,连笙你便随言儿回谦逊园去吧。”徐氏不再问什么,反是让月连笙离开。
  月连笙很诧异,便这么……什么都不再问了吗?
  夏温言点了点头,对月连笙温和道:“回吧连笙。”
  月连笙朝徐氏福了福身,扶着夏温言离开了厅子。
  马氏想要说什么却不敢在徐氏面前放肆,姜氏紧紧蹙起了眉,显然对徐氏让月连笙离开非常不满,便是明明是当事之人偏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上一句话一个字的夏茵茵这时也变了变脸色,却又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
  自月连笙来到厅子开始,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她与夏温言身上,最终落在夏温言轻轻握着她的手上,直到他们离开,她的目光也仍旧落在夏温言的右手上。
  而在看到夏温言随着月连笙一齐来到前厅的那一瞬间,夏茵茵美眸深处的那汪潭水便猛的晃动,迟迟没有平静下来。
  “大嫂你这便让她离开了?”月连笙与夏温言将将走出厅子,姜氏便忍不住问徐氏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恼意,“你可什么都还没有问!”
  “就是啊大嫂,那可是小贼!她今儿个能偷小的东西,指不定哪天就把咱们家给偷了去!”马氏赶紧附和,话语语气皆夸张,真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人。
  “嘭!”徐氏将茶盏重重搁在茶几上,冷眼看着口无遮拦的马氏,厉声对姜氏道,“姜妹,你要是管不好你们二房的人和事,我就让二弟亲自来管,二弟若是也管不好,届时就由我这个大嫂来管了。”
  这话既是说给姜氏听,也是说给马氏听,既是指责姜氏对二房之事管教无方,也是在斥马氏的放肆。
  马氏当即彻底闭了嘴,什么都不敢再说。
  姜氏被徐氏这么一斥,脸色很是难看,偏又无从反驳,谁让她确实连一个妓子出身的妾室都压制不了?
  但她心里还是很不服气,只听她道:“那大嫂也不能就这么让她回去了,那只耳坠子可是我们茵茵的宝贝,大嫂你总不能因为那是你们大房的媳妇儿就这么包庇着吧?”
  “包庇?”徐氏面色沉沉,“照姜妹这话说,是一口咬定连笙就是偷窃茵茵耳坠子的那人?”
  “不是她还能是谁?”姜氏不能让自己在马氏面前丢了颜面,不能让她看自己笑话,“今日除了她去过茵茵的那儿之外再没有别人去过,她那出身瞧见了稀罕的东西想要顺走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些不过都是你们的猜测而已?若你们咬定连笙便是偷窃之人,那人证物证何在?难不成你们还要搜连笙的身搜言儿的谦逊园不成?”
  “你们说要人来问问,我也已让连笙来了,她既说不是她所为,那我让她离开也没什么不对,难道你们非要问得连笙承认是她行了偷窃之事你们才满意?”
  徐氏的反问让姜氏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她的确不能搜月连笙的身,因为她是大房的儿媳妇,就算要搜身,也轮不到她来做主。
  她也更不敢去搜夏温言的园子,夏温言在夏家是什么人?那可是大房的心头肉手心宝,谁个敢轻易去碰?
  “茵茵你说吧。”徐氏转头看向夏茵茵,“东西是你丢的,你来说说你想要如何解决吧。”
  “大娘误会了,茵茵只说大嫂到茵茵那儿去之后茵茵的耳坠子不见了,并未说过大嫂拿了茵茵的耳坠子。”夏茵茵一脸愧疚,“还请大娘莫生气。”
  “我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而已,若是传了出去,外边该如何评论指点咱们夏家?”徐氏道,“你且再回去让丫鬟们仔细找找看,或许是你将那耳坠子落在了什么角落也不一定。”
  “还请大娘原谅茵茵,茵茵只是太喜爱那对耳坠子了,才会……”
  “没什么,你着急的心情我能理解。”徐氏打断了夏茵茵的话,“都回去吧,找着了再与我说上一声。”
  “嗯。”夏茵茵面上依旧是愧疚之色,“改日茵茵再特意找大嫂赔不是,希望大嫂莫生茵茵的气才是。”
  “连笙不是小气之人,她不会往心里去的。”徐氏这会儿才微微一笑,“回去歇着吧。”
  离开厅子时,夏茵茵眼眸深处的潭水仿佛结了冰,透着与她父亲夏勃那般的锐利。
  *
  夏温言走得很慢,月连笙便扶着他慢慢走着。
  夏温言什么都没有问她,哪怕他们离开厅子后他清楚地听到了她们所说的话。
  尤其是马氏说的“小贼”二字,声音尖锐,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夏温言于方才的事情只字不提,终是让月连笙自己难以习惯,由不住问他道:“温言,你便什么都不问我吗?”
  “我相信连笙。”夏温言温柔一笑,“所以什么都不需要问。”


第27章 辞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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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言; 你看我这样穿合适吗?”月连笙此时穿了一条百褶如意月裙; 上身着刺绣琵琶襟袄衣; 长发绾成如意髻,低垂的鬓发后斜斜簪着夏温言亲手刻的山茶花木簪,面上施着薄薄的胭脂。
  她有些拘谨地站在夏温言面前; 那双乌灵灵水润润的大眼睛里满是询问夏温言的意思,薄施的胭脂将她微红的双颊晕得粉嫩嫩的,就像一只害羞的小鹿。
  因着今儿是除夜,大房与二房所有人要在前厅一齐用饭; 这也是月连笙嫁过来之后第一次与全家人一块儿用饭,因为平日里因为夏温言身体缘故她都是陪着他在谦逊园里自己用饭。
  现下要与全家人一齐用饭,月连笙担心自己给夏温言失了颜面; 是以特意从她嫁过来时夏家就已经为她准备好的衣裳里选了这一身来穿上; 只是不知这般打扮是否合适; 故而来询问夏温言的意见。
  夏温言也已换了身云纹长衫,正坐在铜镜前由绿屏帮他梳头,看到颇显紧张的月连笙,他只笑得温柔,“很合适,很好看。”
  月连笙这才放心了些,腼腆地走上前; 从绿屏手里接过梳子; “我来吧。”
  绿屏应了声是; 退了下去。
  前几日被二房诬蔑偷耳坠子的事情并没有太影响月连笙的心情; 因为夏温言的信任。
  她知道那日她被叫去前厅时他是特意陪着她去的,而非他嘴上说的去给娘问个安。
  她知道他是在保护她,他说过的。
  至于那耳坠子的事情,夏温言当真什么都没有过问,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他是真的相信她。
  这就像是寒冬里的暖阳,让月连笙觉得温暖,感激,更是感动。
  *
  月连笙随夏温言来到前厅时,除了那到外域进一批货尚未能赶回来的二公子之外,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仿佛所有的不快都不曾发生过。
  虽是如此,月连笙还是吃得有些紧张,直到离开时她仍紧绷着身子,夏温言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今夜厨子会包饺子,届时在咱们屋里吃,你多吃些。”
  他发现她这顿饭吃得比平日里要少上许多,显然是紧张与不自在所致,大过年的还让自己媳妇儿饿着肚子,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月连笙默了默,尔后低声问夏温言道:“我方才可是表现得很不好?”
  夏温言怔了怔,笑了,“怎么会?”
  月连笙有些难过,声音更低,“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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