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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正史二三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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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南柳就像掉换了个。
    以前南柳玩,他忙朝政。
    如今皇帝明显是要让南柳接他的储位,每日听朝,之后到王府来,看望他的同时,向他取经。
    今日是皇帝听说陆泽安和傅居也在,又是给储君贺喜,大发慈悲地允了南柳的假,让她出宫来王府好好玩。
    然而南柳心烦,根本无半点喜悦之情。她要找的人没找到,在座的往近处看是陆泽安,往远处看是傅居,不管看哪儿都是个烦,她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封泽,昏昏欲睡。
    拾京端着茶走过来时,北舟呆了一呆,涵养极好的未说话。
    拾京牢记仆役说的不让他碰茶杯,走过去把茶盘端到北舟鼻子底下,知道这是南柳哥哥,也看出来长的相像,情不自禁地就笑了笑,说道:“请品茶。”
    北舟总觉得眼前这人和茶戏的戏子都不搭调,却又不知道哪里不搭,暗自思索着取了茶,也不喝,放到一旁。
    南柳趴在桌上捏封泽的鼻子玩,封泽的圆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拾京,好半晌脱口而出:“雪妖怪!”
    南柳嗤笑一声,懒懒测过头看了一眼,附和道:“唉哟,好白的脸,你们茶戏是要涂……”
    话说的一半,拾京送完茶,移开,要去那头给陆泽安送。
    南柳霍然起身,伸手拽住他辫子就把他拖了回来:“你转过来看着我!”
    拾京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手上不稳,茶盘一倾,茶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在座众人惊愣不语,侍卫们都拔刀了,却听南柳道:“好啊!我说怎么找了一个多月找不到人,原来掉面缸里去了,现在想起我了,才从里头爬出来气我不是?!”
    陆泽安惊讶不语。
    傅居探着脑袋去看。
    拾京笑道:“南柳,你想我不想?我要给你道歉,我那天不是要掐你,我知道那是什么了,我喜欢你,还想要……”
    南柳大吼:“快闭嘴别说了!”
    “……你。”
    北舟手上的筷子掉到了衣服上去,他回过神,边捡筷子边说:“对不住,刚刚风大……南柳,这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
    南柳脸上惊喜和想揍人以及羞愤快速交替着,磨牙道:“去,把脸洗干净,回来见我兄长。”
    拾京道:“我见过了……”
    他伸出手,指着北舟,完全还是不懂身份差别,说道:“你俩特别像,我一下就猜到了!”
    见他一脸自豪,南柳气的牙根痒,想把他拎起来暴揍一顿解气。
    封泽不相信这就是她姑姑说的月中仙,她跑到北舟这里,悄悄跟北舟咬耳朵:“父王,他真掉面缸里了吗?”
    北舟上下仔细把人看了,笑眯眯道:“应该是吧。”
    他放下手炉,抱起女儿,下巴倚在封泽的发顶上,问拾京:“你手指怎么了?”
    拾京竖起拇指:“这个吗?断掉了。”
    南柳听他这么说,忽然想起这茬,拍着脑袋,也顾不上揍他,拉着他离了席,不顾身份大吼道:“刘医师呢!刘……算了,我们自己去更快点。”
    见南柳不管不顾跟丢了魂一样拉着人离开,北舟低头笑了笑,说道:“我们继续?这回,就以……璞为题。”
    众人尚在疑惑是哪个璞字,只听傅居道:“璞玉浑金,这字妙。”只是这人仍是一副无人能让我提起精气神的要死不活状态,眼神就像脱了水快要渴死对世界不抱任何希望的鱼。
    陆泽安见北舟点头,心中默念了这个字,看着南柳离开的方向,挑了挑眉,未发一语。
    他不说话,傅居也不搭理他。
    沉默中,北舟也不觉气氛怪异,转起玉勺盘,笑道:“老规矩,停向谁,谁就先解。”
    重上了夹板后,拾京丧失了整只手的自由。
    刘医师把他袖口朝上捋了一把,露出手腕给他把脉,却见他手腕上三四个血点,当下一愣,看向南柳。
    南柳此时还未反应过来,拉着他手腕离近看了,问他:“新伤?”
    拾京点头:“刚来的时候他们拿长铁针扎的。扎了一下没扎好,血流的慢,还没流出来就结痂了,又扎了好几下才出血,最后一下差点没止住,阿娘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南柳理解错了,她从见到拾京起,就以为他被人拐进了茶楼当了小相公,这才来给人端茶倒水涂个大白脸,此刻又听到有人拿针扎他,冷声问道:“谁扎的?”
    “京城门口的兵卫。”
    南柳突然明白了,愣了好一会儿,极慢极慢地说:“无籍之人……无籍之人……原来是这么找的……”
    医师嘴里嘟囔着药草放哪了我找找去,慢悠悠晃走。
    南柳坐下来,静下心问他:“你怎么进的京城?我派人守门,怎么都没逮到你,你飞进来的?”
    拾京这才想到,语气十分高兴:“南柳,我怕被抓,所以就偷着进来的,我被通缉了!画像贴了满街呢!”
    南柳心酸,平静好久,才在他的高兴和自豪中找回一点安慰,这么高兴,应该无大碍,没受苦。她嗯了一声,问他:“说说看,你怎么来的京城,路上都遇到什么了,怎么跟延半江混一起了?”
    她心说,全说出来,我一个个修理。
    “这会不会是告状?”拾京问,“你是公主,手上有皇权,皇权就是杀剐全凭一言……”
    “哪个地痞混蛋教你的这些?”南柳警惕道,“延半江?”她说着,给了暗卫一个手势。
    拾京说道:“是阿娘,她是个只配和下九流混糊涂日子的明白人,这是她自己说的。她说她不叫延半江,她叫半洞明,世事只洞明一半,剩下一半爱咋咋办。”
    南柳无奈笑道:“怎么都遇到些奇奇怪怪的怪人……”
    “我遇到过很多人,还病了,还被偷了钱,遇到了江鬼,还进了思归,来京城后还有人按着我要给我洗脸要把我绑走充婚,还好阿娘把我又接了回来……”
    南柳闭了闭眼,小声说道:“是我不好……我哥哥当时……我以为高远回带你回来,都是我不好。”
    拾京忽然转了语气,沉声道:“南柳,你知道我那天多难受吗?他们以为我是被主人抛弃的家妓”
    “谁对你这么说的!”
    拾京犹自讲道:“不管我问他们什么,他们都劝我到一家暗坊去重操旧业,我什么都不懂,我以为他们在帮我,我走到那家暗坊门口,想进去问问,还好因为头疼,我先去了医馆。那里的郎中告诉我,暗坊那地方进去就出不来了,却不跟我说到底什么是暗坊,家妓相公又是什么。我以为郎中是好心人,他却只给我开半副药,给我指了条险路。”
    南柳深吸口气。
    拾京接着道:“我搭的船遇到了江鬼,我救了一个读过书的父亲,杀了五个江鬼,我以为他会像我阿爸一样,可他骗了我,他拿走了我的钱,把我扔在马厩里,自己带着女儿走了。在船上时,我和延半江坐在一起,她帮了我,但她是前朝旧党,所以我下了船就被抓进官府,他们让我吃饭,只两口,又把饭收走。他们锁着我,说我再嘴硬就给那五个江鬼偿命,我撬了锁离开,他们通缉我。延半江帮我治好了病,带我来了京城。南柳,我一路磕磕绊绊,总算来了,总算见到你,我说这么多,只想告诉你,是我笨,我本该知道那是喜欢你的表现……它发自内心,因太热烈,我又不懂它,所以它失控了……你不要误解我,你告诉我,你真的不是故意把我丢下?”
    “怎么会呢?”南柳握着他的手,无比心疼,“怎么会呢……我根本没办法生你的气,我知道你不会的……我怎舍得把你丢下,我不舍得的。你回来就好,回来……一切就好说。”
    南柳的暗卫回来了,他只出声不见人,道:“东街跟丢。”
    “今日放她一马。”南柳说道,“就当我的答谢。”
    拾京看了南柳一眼,两人目光碰到一起,彼此沉默片刻,拾京先对她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待红衣静客,林镜君,仓鼠终于把自己送到猫嘴边了。
    论文中
    回来改了个章节内容提要……原来连‘色’这个字都不让出现了,尽管没啥含义。

  ☆、第45章 读书才是正经事

南柳把拾京托付给了亲哥哥; 拾京现在住在王府。
    因他身份低微; 皇帝自然不屑见他。皇帝把他的来历查清之后; 见南柳时眼神更是严厉,大有‘无父无母未读过书在野林子里长大的野孩子你也要分他一份情,你太让朕失望了’这种感觉。
    不过; 只要南柳不把他带进宫,皇帝再看不惯; 也只是嘴上提个醒,暗示她等五月盛会过了; 就把婚事给定下来,时常敲打着她; 让她要早些明白事理,该收敛的都收敛一下,不要太过放纵。
    一日朝会散后,陆泽安一脸大度的微笑着对南柳说:“若是殿下喜欢那个苍族人,将来就在府中给他寻个差事; 大婚后,殿下只要不当着我的面养外子; 我是不会太过介意的。”
    他突然说这话,南柳奇怪又好笑地看着他,在陆泽安面具般无懈可击的微笑中,空了一空,也皮笑肉不笑,慢慢挑起眉道:“你不介意?”
    陆泽安很有涵养地点了头; 依然笑得如春风般和暖。
    南柳压下眉头,冷声道:“你想多了,我连这种不介意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她收起笑脸转身就走,大约是陆泽安这种信心满满的表情和对大婚胜券在握的话语激怒了她,南柳一脸怒意。
    南柳心想,他以为母皇有意向选择他,她就一定会点头和他行大婚之礼?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陆泽安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微微躬身,敛袖一礼,对着南柳的背影道:“殿下未免太天真了……”
    南柳顿了一顿,握紧拳头,终是忍不住把话说了出来:“陆泽安,本宫看不上你,所以是谁都不会是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陆泽安还是笑着,语气如同哄小孩儿,语气和缓又自信道:“殿下,殿下只要再往深处想,就会知道,这满朝文武除了我,再无人合适,傅居也不行。”
    南柳反感的要命,胃里一阵抽搐,加快脚步离开。
    其实她也知道,虽然傅家和陆家相比,目前来看是傅起更占优势,傅起比陆笑汝多掌军机一职,因而实则是行宰相职,为当朝首辅大臣。
    但如陆泽安所言,再朝后想十年,陆泽安的前程比傅居要好得多,若南柳接了北舟的储位,现居户部从三品职的陆泽安比军工制造办只知道画图制火铳的傅居要更适合王君的位置。
    陆泽安能成为下一个陆笑汝,而傅居则无法子承父业,成为傅起。
    这就是区别。
    南柳走出宫门,叹了口气,又想起暂居王府,无官无职还天真呆傻的拾京,更是满目忧愁。
    “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看上他了?”
    一开始确如雁陵所说,有些新奇的意思在,后来……后来就不太明白了,纠缠的东西太多。
    前几日与他重逢,竟还有几分失而复得不愿放手的感觉。
    “奇怪,太奇怪。”南柳自言自语着。
    雁陵刚复职,过来问她是不是要去王府。
    南柳收回神思,点头道:“一起?”
    雁陵坚决摇头:“我避嫌。”
    必竟她喜欢储君的事满京城没一个不知道的,而因案件还未抓到指使投毒的真凶和接应者,因而关山秋还和北舟处在和离期。雁陵这时候要是跟南柳到王府去,总有种趁虚而入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谋私之嫌。
    南柳哼笑一声,不以为然,但表示理解,问她:“你说,我对妖精有点想不离不弃的感觉,每天不见他心里就怪难受的,但说起大婚……我又觉得,与他还未到那种能让我到御前破釜沉舟向母皇讨婚事的地步,这算什么?”
    雁陵板着脸,语气却很熟练,瞬间师魂附体,指点道:“情分三步。”
    南柳兴趣盎然:“如何说?”
    “一为欢喜,二为腻歪,三为缠缠绵绵天地难分。”雁陵道,“殿下你在第二步,想往第三步去吗?”
    南柳听到她的用词,呲牙道:“你怎么……”
    不过还真想。
    雁陵察言观色,看了出来,板着脸揶揄道:“三步之后你就敢到御前讨婚允了,不过急不得,第三步要你俩同迈。你家妖精现在第几步?”
    “谁知道,之前不还说烦我吗?”南柳低声笑了笑,“我回去问问,他的脑袋跟正常人不一样,要想知道他想什么,还真得自己揣摩。你不跟我去王府?我哥醒了之后,你还没见过吧?”
    雁陵坚定道:“不去。”
    拾京在王府的日子过得不错,每天就和北舟一起研究早中晚都吃什么,封泽念完书,就会跑来跟他玩。
    一般情况下,北舟就像给南柳看孩子,坐在廊下揣着暖炉,捧一本书,偶尔抬起眼看看俩小孩玩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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