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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生娃是国之大事-第53部分

小说: 生娃是国之大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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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已经是二月底了; 天儿渐渐暖和了起来。可夜晚的山风一吹,照旧冷得人哆嗦; 村民们习惯了山上的温度; 好些年轻气盛的小伙都已经穿上单衣了。
  唐宛宛却受不住这冷,缩成一团裹着两床棉被; 也不知怎么回事,越缩反倒越冷; 越冷越睡不着。于是出声召唤她专用的暖炉了:“夜里看书伤眼; 陛下明天再看; 快来睡觉吧。”
  祖堂总督在任一年半,其间他督造皇陵过程中的大小见闻都要写成起居注,这会儿就派上了用场。晏回正在看的就是这个。
  听到唐宛宛喊他睡觉; 晏回瞧了瞧漏刻,时辰果然不早了; 便合起书熄灯上了床。
  “陛下快来,没你我都睡不着了。”唐宛宛还十分殷勤地给他掀开被子。
  瞧这话说得多暖心啊,晏回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笑得合不拢嘴。谁成想他刚躺下盖好被子,小腿上立马贴上来一双凉冰冰的脚,把晏回凉得一哆嗦:“你这是从冰块里爬出来的?”
  唐宛宛全身每个毛孔都熨帖了,舒服得直眯眼; 闻言苦哈哈答:“在长乐宫寝殿是有地热的,山上没有啊。”
  晏回一边给她暖着脚,一边仔细回忆着刚刚过去的一整个冬天她有没有这么怕冷,答案自然是没有,有时他夜里抱着宛宛睡,睡一半都会被她给热醒。晏回蹙着眉问:“为何你最近总是怕冷?以前热得跟个小太阳似的。”
  唐宛宛傻乎乎摇摇头,不甚在意地答:“大概是在宫里被养娇了吧。”
  “回头叫太医给瞧瞧,春天容易着凉,可不能马虎。”晏回又说。
  偎在这么个热乎乎的怀抱里,唐宛宛整颗心都踏实得不得了。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问:“陛下,将来咱们就要葬在半山腰的皇陵里?”
  她这话问得奇怪,神色却与往常无异,晏回猜不出她心中所想,便问:“可有哪里不满意的?”
  唐宛宛小声嘟囔:“我说了能算吗?”
  “怎么不能算?”晏回思绪稍稍飘远了些,声音低醇:“五年前皇陵始建的时候,朕还没见过你呢。天下人都说人的身后事要风光,连普通百姓家亦是如此。朕却没什么考量,只撒手交给工匠去做,皇陵做得结实些隐蔽些就是了,至于选址、构造、陪葬品,随他们弄成什么样。”
  唐宛宛安安静静听着,晏回搂她更紧了一些,眸中带笑:“这会儿却不一样了。皇陵不是朕一人的,是咱俩将来要住很久的地方,自然得你满意了才好,不满意的地方就叫他们改去。”
  “那我真的说了?”唐宛宛又征询了一遍。
  “你说就是了。”
  晏回原本还当她说不出什么重要的点来,毕竟这地宫的图纸经数十人推敲,早已尽善尽美,她哪能看出什么不妥之处来?
  顶多是孩子脾气,怕是想要在地宫中添几样好看的好玩的东西当随葬,正好他也乐意哄着。谁成想宛宛头一句话出口,就叫他怔住了。
  唐宛宛小声说:“咱们一定要葬在那么个乌漆抹黑的地方吗?连丁点阳光都瞧不见,阴森森的吓死人了。为何一定要把人埋起来,我还想找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儿呢,骨灰朝着风一洒,多美啊!”
  晏回:“你……”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个问题该怎么作答,便听唐宛宛又说:“如果一定要埋在皇陵里边,那能埋得浅一点吗?埋那么深,身上沉甸甸压着一座山,光是想想就憋得慌。”
  晏回:“那……”
  唐宛宛黑黝黝的眼睛望着他:“如果这两条都不行,那我将来能和陛下躺一个棺材里边吗?乾极殿和坤极殿中间隔着十丈远呢,将来都看不到陛下了。如果咱俩只弄一个棺材,万一陛下走得早,就先把棺材盖盖上,将来再打开棺材让人把我放进去;要是我走得早,陛下也是一样。咱俩紧紧挨着,陛下你说好不好?”
  晏回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说贪官污吏算计着怎样盗皇陵,可宛宛却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在他死后撬棺材了……当真是大逆不道。若是这番言论传到朝臣的耳中,怕是得吓傻一群人。
  生前为真龙天子,死后也是尊荣无限,这是帝王才能有的体面。晏回本以为今日下午时跟她说“将来咱俩同葬一穴”,她会感动会欢喜,会因他这份心意喜欢他更多一点。
  可她好像并没有怎么欢喜。晏回一次次以寻常人会有的想法去想她,却总是一次次出乎所料,他怀里的小美人从来不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姑娘。
  她喜欢的东西真是直白得很,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埋得浅点,能晒到太阳就够了。什么体面什么尊荣,都是她压根不在意的东西。而晏回这会儿再想想那幽暗的地宫,纵里面黄金殿琉璃瓦,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一比,他竟也觉得冷冰冰的了。
  ……是不是……地宫不用再修了……
  “陛下?”
  听到这声轻唤,晏回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在她唇畔印了一个轻飘飘的吻:“睡吧,朕明日给你问问工匠,叫他们再画一张图纸出来。别的不敢说,埋得浅点还是能行的。”
  唐宛宛忙说:“不用这么着急,陛下和我身体都好,咱们要活到一百岁呢,让工匠慢慢做就好了。”
  “想得倒挺美,还想活成个百岁人瑞。”晏回笑得不行:“这世事无常,指不定哪日祸事就要从天而降,身后事还是早早……”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见宛宛扑上前就要来捂他的嘴。晏回下意识偏头躲了一下,唐宛宛一时收不住势,抬起的手就正正好呼他左边脸上了,声音还挺响。
  两人齐齐懵了一瞬,四目相对片刻,唐宛宛原本想说的话也给卡了壳,一字一顿地吐出来:“这话……不吉利……”随后她眼睁睁看着陛下的左颊上渐渐显露出了几根红指印,方才那一巴掌还挺结实。
  生平头回挨巴掌的晏回气得咬牙切齿,连着深吸了几口气也没忍下火去,一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一手制住她的挣扎,另一手一层层剥干净唐宛宛身上的衣裳,阴嗖嗖地说:“胆儿肥了,都敢跟朕动手了!”
  “陛下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唐宛宛忙护住自己的中衣,哭唧唧说:“陛下我下午的时候立了大功,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咱们说好今晚不做的啊!”
  “可方才你以下犯上,功过相抵,答应你的那事不作数了。”晏回低嗤一声,轻轻巧巧就把自己言而无信的事遮掩了过去,还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唐宛宛脑子转得飞快,连忙认错:“陛下我错了……”
  晏回勾唇一笑:“晚了。”
  *
  贤妃娘娘的枕边风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因为她一句话,地宫原先定下的四个通风口增加到了六个。
  ——不过也就这样了。地宫还是得修,别的事以后再说。
  一行人在镇安县又留了三五日,几位潜渊阁的近臣每天风风火火地查案。晏回原本计划着到了镇安县就恢复身份的,谁知这案子办得如此顺利,钦差有天子密令便可斩杀三品以下官员,二品的祖堂总督又只是失察之过,要回京再审。
  从头到尾都无须晏回亲自出面,索性继续微服巡游,带着唐宛宛各处去玩。听了梆子腔,喝了西凤酒,每天肉夹馍、油泼面、灌汤包、羊肉泡馍、凉拌米皮换着样儿吃,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以注了银的石材为线索,抽丝剥茧般将牵涉其中的大人物都一一扯了出来。其中富商的嘴最好撬开,甚至都不必用刑,威胁两句就能撬开嘴了,有他们作证,贪官一个都跑不了。
  其中不知情的总督受罚最轻,仅以失察之罪捋了官;而剩下的官员都是主犯,他们敢将赃银藏入地砖之中,摆明了不光是想贪陛下的棺材本,还打定主意将来要回来盗皇陵的。
  晏回如何能忍?主犯通通斩首示众,知情不报者发配至边疆,也算是以儆效尤。倒是未曾连坐家人,此举令好些近臣都称他为仁君。
  值得说道的倒是有一事,那被处斩的主犯之一——石工道道台全家脑子有坑,都去了钦差大人熊安邦的下榻之处。当时正赶上熊安邦和其他查案的官员在正厅议事,却听大门外吵作一团,似乎是有人聚众闹事,忙去禀了陛下。
  到了府门外一看,果然是有人闹事,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议论着。还没封口的棺材就当当正正摆在大门口,里头躺着的正是石工道道台,他的夫人小妾各个身着缟素,围成一圈伏在地上痛哭。
  他家的独子披头散发衣襟凌乱,大约是喝了酒,此时双目猩红,扯着嗓子高呼:“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取之于民便该用之于民,建皇陵劳民伤财,是要遭天谴的!我爹没有错,他私藏官银就是为了天下百姓啊!”
  这一番话直听得人触目惊心。乍一听还有几分道理,可明眼人都觉可笑至极。他爹结党营私、贪污官银,妥妥的不忠不义。能将他爹贪污之事矫饰成大义之举,可见这也是个脑子浑的。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年轻男子又高呼一声,说完这话他视线陡然一转,朝着府门前的石狮便一头撞上去了,血溅当场。
  “啊——杀人啦!”围观的人群中一片尖叫,连跪在地上的妇人都晕了两个。
  晏回眼皮一跳,却也仅是如此了。他朝着身后的侍卫挥了挥手,冷声说:“看样子这一家全是知情不报的,通通发配至边疆。”


第61章 小虐
  离京已经有半月了; 晏回心系朝事,不敢再留。一番思量之后在镇安县留了两个近臣; 等到新任的总督指下来; 再召他二人回京去。
  镇安本地的兵士都是土生土长的,在贪官手下任职多年。此次斩杀官吏十余名; 这会儿都成了无主之兵。晏回怕他们因牵念旧主而聚众夺权; 又怕这些土兵中也有觊觎皇陵的,毕竟这些年吏政腐败; 上行下效,再让他们守着皇陵反倒不美。
  于是晏回将随他从京城而来的六百羽林卫留了一半下来暂任守陵军; 寻思着剩下的三百来人护着三位主子回京绰绰有余了。
  坐马车赶路特别得闷; 晏回一向指着唐宛宛说话逗趣; 今天上了马车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她开口,嘴里却还在喃喃自语。晏回奇道:“你一直嘀咕什么呢?”
  “是左眼福右眼灾,还是右眼福左眼灾来着?”唐宛宛拿手指按在自己的眼皮上画圈圈; 哀叹:“陛下我俩眼皮都在跳啊跳的,从今天早上就开始了!”
  “你把手拿开; 我瞧瞧。”晏回说。
  唐宛宛听话得放下了手,晏回凑上前仔细看了看,竟然真的俩眼皮都在蹦哒。这么点小毛病; 晏回没当回事,开口取笑道:“莫不是中风了吧?”
  “呸呸呸!陛下乌鸦嘴!”唐宛宛气鼓鼓地瞪他:“左眼皮跳是福,右眼皮是灾,这说明祸福相依; 定有一件好事一件坏事。”
  晏回笑了笑,有心想告诉她这说法是假的,却觉得自己也拿不出证据来,索性任她去了。
  回京要一路往东行,走的都是宽敞的官道,比来时要快一些。
  第二日晌午时行到了灵宝县,平时走在官道上能碰见来往的商队镖队一类的,这会儿却瞧不到人影。
  又往里行了一会儿,只见前方有个镖队迎面行来了,骑在马上的镖师个个愁眉苦脸。
  侍卫忙打马上前去问询,却听那镖头叹气说:“这趟镖跑不成了。昨晚上大雨冲刷,道上全是从山上滚落的石头,马能行过去,车却是走不了的。”
  “陛下,这……”
  晏回说:“着人前去看看有没有伤着人。”
  几个侍卫领命而去,小半个时辰之后回来了,报说:“并未伤着人,滚落的都是些碎石,有那么好几里地都坎坷泥泞,马车确实走不了。县令已经带着几十名衙役前去清理道路了,怕是得两三日。”
  侍卫愁得很:“这可如何是好?这要是原路回县里,天黑前也未必能赶到,难不成要在山里过夜?”
  “在山中过夜不如去乡里,这地方处处是大小乡镇,总不会叫陛下夜宿山林的。”贺知舟笑了笑,拿出随身带着的舆图来查看,果然找到了一处。
  “半个时辰前行过一道岔口,沿着那条小径走能通到上戈乡,两个时辰就能赶到。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遮风避雨却是足够,且从上戈再往南行半日就能回了官道上,陛下意下如何?”
  晏回点点头:“就依你所说。”
  待车帘放下,唐宛宛轻哼一声:“我的眼皮跳得准吧,方才就说今日有祸事了,这前路被堵不是祸事是什么?”
  “这算什么祸事?”晏回笑了笑,不跟她辩,拿出棋盘来跟她下棋打发时间。
  等到行上去上戈乡的路,唐宛宛总算知道了官道的好。晏回的马车材质特殊,轮面宽实,几乎从来都感受不到颠簸。可这会儿她全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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