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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生娃是国之大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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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都去山阳了,镇安县不常有外人来。
  也正因如此,晏回一行人为掩人耳目,是分批进的城,五十多个伪装成镖师的侍卫和二百多羽林卫提前进了城部署,留在身边的就只剩下武功最好的四五名暗卫、金吾卫提举贺知舟、关婕妤、潜渊阁的两位新臣和三四个丫鬟了。进城之后也没有忙着恢复身份,而是带着一行人住到了严家商号的地方,另叫人去暗中去联络那半月前就到此查案的钦差。
  镇安县街上的商肆都不大,门面也普通,都是前店后屋的格局,也不像京城的大街那样秩序井然。好些家柜上都没有人坐堂,得扯着嗓子吆喝一声才能看到掌柜从后院拐出来。
  正是半下午,一排小食肆都冷冷清清的,店门外的招牌上写的是当家菜,那字歪七扭八,还尽是错别字。
  晏回一家都不想进去,耐不住唐宛宛兴致高,他只好挑了一家价钱最贵的,正要抬脚往里走,唐宛宛却指着对街的一家说:“老爷,咱们去那家吧。那家的招牌上写着三四十样菜,而且老爷注意到没有?只有他家的桌椅摆到了街上,这说明来吃饭的人多,店里都坐不下,只能往大街上坐,这肯定是有口碑的老店了。”
  她说得头头是道的,一看就是常在市井吃路边摊的老饕。一行人正要进去,却听身后一身吆喝:“客官里边儿请!”
  唐宛宛闻声扭头,只见有个面庞黝黑的年轻小伙扛着一袋面进来了,忙给人家让开道,这才跟在后边进去。
  这小伙进门后放下肩上的面,跑到柜台前喊了一声“掌柜”,眉飞色舞地说:“那皇陵之事又有了新进展,听说……”
  掌柜的看见后头的客人,厉喝一声制住了小二的话头:“瓷马二楞的做啥呢?没瞅见有启人来啦?你扛着面往啊达,搁厨房去!”
  唐宛宛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扯晏回的袖子:“老爷老爷,这是说什么呢?”
  这是陕南方言,晏回也听不懂。他手下的暗卫中却有能人无数,有两人是专门学各地方言的,两人一边吃饭,一边给贤妃娘娘翻译。
  唐宛宛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十分之强,半顿饭吃下来,嘴里就多了一股子陕南味儿,已经能和那店小二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上话了。
  晏回啪得在她后背拍了一巴掌,虎着脸:“你给我捋直了舌头说话!”
  唐宛宛讪讪一笑,不敢再学了,端着自己的面碗讨好一笑:“这油泼面也是陕南的特色,我出门前看过书的。老爷尝一口?”
  她夹起一筷子面,晏回瞅了瞅,卖相还不错,就着她的手吃了。晏回打小吃着珍馐美馔长大的,只需舌尖一辨,就能吃出名堂了:油菜煮老了,辣子有点糊,面不够香,还特别油,勉勉强强能入口。看唐宛宛仍吃得津津有味的,晏回笑了笑,心说真好养活。
  他们正吃半截,又有几个客人进来了,还没坐下就吆喝说:“锅盔馍来两份,多搁辣子,酒菜按老样儿上!”看样子是老客了。
  很快地,小二端着一只大盘子送上了他们那一桌。唐宛宛瞅了瞅,盘子里头盛着一张圆饼,这饼足有一寸厚,大得像个锅盖。唐宛宛又扭回头小声问:“老爷,那是什么?”
  “不知道。”晏回瞟了一眼:“看模样就不好吃。”
  “话不能这么说,这是人家当地的特色,就算不好吃也得尝尝。”唐宛宛振振有词。
  晏回给她叫了一份,只见一张大圆饼平分成八块,小二又上了一小碟辣酱,笑着说:“这是咱这儿的锅盔,外酥里脆,一块管饱。”
  唐宛宛夹了一角到自己碗里,这么大块颇有点下不去口,拿勺子舀了一点辣酱倒上去,找了一条边咬了一口。晏回问她:“好吃吗?”
  “干巴巴硬邦邦的。”唐宛宛放下锅盔饼,默默吃自己的粉蒸肉去了。
  “这么大块饼你就啃一口?”晏回眸里含着笑意,偏偏要逗她:“一茶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唐宛宛被这么句至理名言唬住了,低头瞅瞅比自己脸还大的一大盘锅盔,为难:“我不知道一份饼这么大呀,点多了怎么办?”
  “你自己想办法。”
  唐宛宛苦哈哈地看着他,默了好一会儿,红着脸说:“留着路上喂鸽子行吗?”这一路上要与京城联络,与前方驿站联络,与已经到镇安县的钦差联络,侍卫带了一群训练有素的信鸽,每回上路时都要准备些干粮。
  晏回笑着点了头。


第58章 查案
  当天夜里; 已在镇安查案半月有余的钦差大人秘密到了晏回下榻之处。
  这位钦差是晏回调教了五年的潜渊阁新臣,叫熊安邦; 出生的那会儿正赶上边关有战事; 他爹就给儿子起了这么个名儿。
  熊安邦人长得壮实,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文官; 这人最大的特点是心细如发; 他能在各种细微之处发现寻常人压根察觉不到的疏漏。熊安邦于六年前的殿试时背着一个竹篓上了太和殿,竹篓里面全是他多年读书时随笔记下的手稿。
  能有信心拿到太和殿上给陛下看的手稿自然不寻常; 上头写的什么呢?
  全是他这些年读书时整理出来的错字错句,先达着作中的笔误、错句、逻辑不通、自相矛盾的地方都仔仔细细拣了出来。二十年读书破万卷; 竟没一本能逃过他的法眼; 是鸡蛋里挑骨头的典型。
  晏回对他寄予厚望; 见他行了礼便问:“可查出了什么?”
  熊安邦叹了口气:“公账账面是被人抹平了的,微臣核验了三遍无误,可见做账的是个行家。微臣也叫侍卫乔装之后混入修皇陵的民工中问过了; 他们从没被上头克扣过工钱。”
  “唯一的问题在于——修建地宫时用的石材本该是火窑烧成的大砖,可微臣下到地宫深处看过了; 地基沉陷两三米,墙缝也开了裂,所用的石材竟是山上或河边的原石; 甚至是拿沙土烧成的灰渣砖,随便一磕就能碎成两半。这些劣质的砖是民间百姓常用的,建个房子不成问题,可拿来建数十米深的皇陵就吃不住了; 里头的石头是散的,山体轻轻一震就得塌。”
  晏回眸色转深,只听熊安邦又说:“陛下怕是不知,开一炉火窑起码耗费百两,能成大砖三五十块;而取山石只需人力就够了,陛下给的银子十之六七都能从这里头省下来。再往外面抹一层墙灰,寻常人什么都看不出来,要不是这回塌了,怕是……”
  熊安邦没往下说,晏回却知道他的意思——要不是这回正巧给塌了,他怕是到死也不知道。将来入土之后皇陵塌了,落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怕是真要变成千古笑柄了。
  熊安邦接着说:“半个月前自尽身亡的刘县令在他的绝笔书中一共写了一十七人的名字,其中小到镇安县富商豪强,大到汉中府、陕南行都司、石工道道台、祖堂总督通通在列。”
  晏回沉声问:“可查出了赃银?”
  “微臣职权有限,除正二品的祖堂总督之外,余下所有官员及富商家中都派人搜查过了,连库房、地窖、密室等隐秘地方也一寸一寸翻了个遍。陛下你猜如何?”
  熊安邦摇头长叹:“各个清廉得很,家里头穷得叮当响,确实是穷乡僻壤的官儿该有的模样,一分赃银都没有找到。”
  晏回心下一沉,找不到赃银就定不了罪,顶多抓两个人出来杀鸡儆猴。这么高高抬起低低落下,连个解释都拿不出来,这“皇陵塌损乃是上天降罪”的说法怕是要在天下百姓心中落实了。
  *
  当晚唐宛宛睡到半夜时醒了一小会儿,看见身旁的人还在枕着手出神。
  “陛下怎么还不睡,想什么呢?”她往晏回怀里挪了挪。
  晏回捏了捏眉心,长长出了一口气:“要是给你六十万两白银,你会藏在何处?”
  唐宛宛揉揉眼睛醒了醒神,“这六十万两是陛下给皇陵拨的钱?”
  晏回说:“不止这些。祖堂总督两年一换任,每两年从国库拨银一百万两。以前几年不清楚情况,先从这任总督开始算,是前年秋天拨的银。熊安邦按石材算了算,说贪官贪去了十之六七,约莫就是六十万两了。”
  “修皇陵两年才拨一百万两?修十年,那就是五百万两。”唐宛宛瞠大了眼睛,吞吞吐吐说:“好像有点少啊……当初我看一本野史,上头写着前朝每一位皇帝的丧葬费都是好几千万两。还听说前朝末代的炀帝生前在长安建的那个太和园,每回光是修缮就要花百万两白银呢。”
  自己攒出来的棺材本被嫌弃了个彻底,晏回气得在她胸前揉了一把。唐宛宛忙打开他的手,嗔道:“陛下坏死了!”
  晏回一本正经说:“前朝皇帝二十一位,如今坟被刨了五座,知道为什么吗?”
  唐宛宛摇头。
  “这是因为修建皇陵耗费的人力物力越多,暗中觊觎的人也就越多;数万民工又不能全杀了,只好遣散原籍分散到中原别处,到头来人家带着子孙回来刨坟,岂不是自讨苦吃?所以皇陵修得规模越大,民工越多,越容易走漏风声,也就越容易被盗墓贼光顾。”
  说至此处,晏回还不忘给自己挽尊:“咱们大盛朝讲究薄葬,帝王的墓葬是有限制的,老祖宗的陵寝就不大,咱们这后辈更得谦虚。再说身后之事办那么光彩又有何用?还不如给子孙留着。”
  他一往家国大义上靠,唐宛宛就被唬住了。晏回瞧得满意,又问:“你还没说呢,如果你有六十万两白银要藏到何处?”
  唐宛宛抱着被子浑浑噩噩想了好一会儿,十分苦恼:“想不到啊,我身上装银子最多的时候就是给学馆交束修的时候,也不过是十几两匆匆过一遍手。几十万两白银,我都想象不到是什么样儿。”
  她嫁妆里带的大多是珍稀物件和铺子地契一类。平时宫里发下的月银都是由大丫鬟去内务府领的,打点宫中人事的也都是丫鬟和嬷嬷,从没人跟她说过“娘娘您往身上装点银子”。唐宛宛从学馆回宫的路上想买什么都支使红素去,这直接导致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身无分文的。
  堂堂贤妃娘娘穷得叮当响,晏回听得有点过意不去,寻思着宛宛入宫大半年了,自己统共才赏过三回,回去得把她的私库给填满才行。他又说:“朕与那钦差都受身份所限,想事儿的时候只会往合理之处想,我们能想到的,贪官也能想到,自然找不出赃银所在之地。在这点上你比朕脑子活泛,再好好想想。”
  唐宛宛打了个呵欠:“如果他们真贪了陛下的棺材本,要么往家里藏,要么往外边藏。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就一定是藏在外边了。要是我的话,大概会找个深山老林把银子挖个坑埋起来,等皇陵修完了再去挖。”
  明明是胡诌的,晏回却目露沉思之色:“说得有理。”
  唐宛宛不好意思了,呐呐道:“我瞎说的……陛下别被我带跑偏了。”
  晏回笑笑:“行了,睡吧。明儿带你出去玩。”
  听他说要去玩,唐宛宛高高兴兴闭上了眼。次日起了个大早,到小厨房看人家厨娘蒸包子去了。
  这日晏回出门时连关婕妤都没带,只带了侍卫与潜渊阁的近臣。出了城沿着大道一路往郊外行,走了一个多时辰,大路越来越窄了,连路两边的村庄都望不到了。
  唐宛宛坐了一上午马车,全身骨头都被颠酥了。晌午时行到了一座山脚下,晏回才带着她下了车。
  这会儿的日头毒得很,唐宛宛把手搭在前额上仰着头望了望,真是好大的一座山,山顶云雾缭绕,漫山又有青翠的松柏挡着,看不出原貌,只能隐约望到山中蜿蜒的小径,望不到人烟。
  唐宛宛苦着脸问:“陛下不是说带我来玩的么,这不会是要爬山吧?”
  “你也该动动了。”晏回笑了笑,微微俯身低头凑到她耳边:“这大半年养尊处优的,你比去年入宫的时候胖了两斤,肚子上都有软肉了。”
  “陛下胡说什么呢!”唐宛宛瞪他一眼,捂着红通通的脸行到前边去了。她刚走出两步,晏回又把人拉了回来,无奈说:“谁说要你双脚爬山了?”
  侍卫将套车的马解了,原来是要骑马上山的,晏回带着唐宛宛同乘一骑,将人放在身前抱了个满怀。
  这里是镇安县北面五十里左右的一座深山,远离城镇故而人迹罕至。平时会进山的只有猎户和药农,却也是在林子外缘,没人敢往深山老林里走。
  两旁松柏的枝梢都长得很低,若是骑马行得快了兴许会被刮花脸,行得越发小心。林中时不时能看到四处搜寻的将士,都分散在整座山头之上,似乎是在找赃银。
  “陛下,赃银埋在这座山上?”唐宛宛好奇地问。
  晏回说:“朕也不知道,这不正找着呢。”
  “那咱们上山做什么呀?”
  晏回徐徐道来:“这山共有五峰,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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