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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当太后的这些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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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天后。”
  说着又转换了语重心长的语气,如长辈对晚辈那般循循善诱。“明哥儿啊,咱们在辽东条件有限,聘礼方面尽力而为就是,老夫相信你婉姐姐是不会太在意的。”
  明达此时两眼发直,正处于懵逼状态。先不提婉姐姐大自己三岁,先后死了两位未婚夫,成了传说中命硬克夫的存在,就说其他。尼玛谁观星象是在大白天啊!小子读书少,也不能这么忽悠我啊!
  明达满心纠结,不过就算他再怎么纠结,在熊廷弼哈哈大笑声中,他和熊婉悠的亲事算是成了定局。毕竟天地君亲师,明达孤身在外拼搏,作为师傅的熊廷弼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任谁也揪不出理来,就算身为亲人的杨令月也一样。
  不过明达并没有纠结多久,眼见他和熊婉悠的亲事成了定局。想起见过几次面的熊婉悠,明达反应慢半拍的开始害羞起来。
  婉姐姐人漂亮,性格也爽朗大方,不同于时下大家闺秀的婉约,却显然更适合立志奔驰沙场、为天子守国门的自己。只是婉姐姐看得上自己吗,毕竟以往相处她完全是将自己看作弟弟一样来照顾的。想到此处,明达那颗因为窃喜也跳动不已的心又变得忐忑起来。
  算了,不乱想了,还是乖乖地准备聘礼吧。熊廷弼虽说一切从简就行,但明达还是不愿意委屈熊婉悠,好在杨令月这次送来的除了尚方宝剑外,金银细软也有不少,用来做聘礼应该不会太简陋。如此明达算是放下一大半的心。
  放下心来,重新恢复镇定的明达走到案桌前,挥笔写下一封关于他和熊廷弼之女熊婉悠定亲之事。明达心知只要是他意愿,远在京师已经成了皇贵妃的杨令月就不会反对,现在写不写信告之都无所谓,但明达还是希望杨令月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事,为他能够成家立业高兴。
  以上便是明达写信、通过锦衣卫这个特殊渠道送往京师的根本原因。只不过世事无常,明达亲笔所写的书信还没有到达杨令月手中时,一场差点动摇大明根基,使辽东险些沦陷入敌手的大事突然发生了。
  天启五年三月,距持续旅顺大捷一月后,御史梁梦环上疏奏言熊廷弼侵盗军资十七万,他的同党御史刘徽更是不怀好意的指出熊廷弼家资百万,镇守辽东之时却年年催要粮饷,明显就是中饱私囊,建议朝廷下旨籍以佐军。
  历史上这一肚子坏水,明显被后金那边收买的两货是魏忠贤一系,借着魏忠贤的权势残害了不少与他两作对的政敌。而在这个被杨令月不断扳弯,差不多成了半架空的大明朝,这两货并没有投靠魏忠贤,反而和历史上被他俩参与杀害的杨涟成了一党。
  杨涟,东林党人,东林六君子之一,梁梦环和刘徽投靠了杨涟,自然也算是东林党的一员。两货之所以没有在魏忠贤制造的大清洗事件中随杨涟嗝屁,完全是因为他们第一时间就跟历史上卖了魏忠贤一样,卖了杨涟。
  魏忠贤自认依自己的手段,这等趋炎附势之辈他还是能轻易收拾的,所以并没有动他们,没曾想冷不丁,这两货居然收了金人的银子,丧心病狂的朝熊廷弼下手了。
  熊廷弼是谁,是明达的老师,也是未来的岳父大人,作为明达的外公,魏忠贤自然是要保熊廷弼的。
  只是这回,潜伏在京师的后金探子们当真舍得下本钱,在魏忠贤将上书弹劾熊廷弼的折子扣下后,又有御史陆陆续续的上书弹劾,其中更是有人妄言称天启元年时、广宁之败的责任全在熊廷弼一人身上,如今熊廷弼继任不思报效皇恩,反而侵盗军资,实为不忠不孝,朝廷应该理解卸了熊廷弼辽东经略之职,回京自辩。
  要知道这群嘴炮惯会耍嘴皮子,讲大道理熊廷弼这个粗人是万万讲不过他们的,就算魏忠贤一再表明熊廷弼并没有侵盗军资,但回京自辩熊廷弼还是被(被嘴炮忽悠得脑袋晕)的朱由校给下了大狱,身上职位由孙承宗接任。
  熊廷弼蒙受不白之冤、被朱由校下了大狱之事传回辽东,辽东将士哗然。本被熊母劝解下安心准备嫁妆备嫁的熊婉悠再也坐不住,执意要上京为父伸冤。作为弟子的明达也想跟着一起去,但官职在身,不得无召擅离职守,明达只得将尙方宝剑交于熊婉悠,让她带着上京。
  “婉姐姐你用心记下明弟所言,你带着尙方宝剑到达京师后,就直接到东厂,见到魏忠贤魏公公后,说明你我的关系,就让魏公公带你去见姐姐,也就是如今的杨皇贵妃,依姐姐的智慧和魏忠贤的能耐,一定能顺利的救出岳父大人的。”
  “我知道,家中娘亲幼弟就拜托明弟你多照顾了。
  双目已然红肿不堪的熊婉悠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声保重后,自诩有武艺傍身的熊婉悠将尙方宝剑用布条缠绕,背于身后,翻身上了高头骏马,与几名亲兵一起朝着京师方向,昼夜不停的奔驰,在累死好几匹良驹宝马后,风尘仆仆的熊婉悠一行人终于踏入了京师地界。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__^*) !!

  ☆、第四十六章

  杨令月是在熊廷弼被下大狱后一天; 才从客巴巴的手中接过明达亲手所写关于他和熊廷弼之女熊婉悠婚事的书信。
  杨令月快速的看完; 看完后面色有些凝重的对客巴巴道:“祖母,如果月儿记忆没出问题的话,这熊廷弼昨儿才刚刚被万岁爷下了大狱吧。”这信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怎么不早几天到呢!
  杨令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祖母想必是看过这信了,祖母你给月儿出出主意,这事该怎么办?”
  优雅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茗的客巴巴似笑非笑了一下,不慌不忙的说道:“有什么好办法,左右不过想法子捞人。”
  本宫也知道想法子捞人,只是该怎么捞啊!杨令月被客巴巴的回答哽了一下,本想吐槽的; 但鉴于客巴巴那不大的度量; 杨令月到底还是咽了吐槽,只在心里诽谤了一句后; 这才摆着一张笑脸,对客巴巴赔笑道:
  “孙女儿不是脑子乱一时没理顺,所以才求着祖母帮忙想法子吗。祖母你就行行好; 帮孙女儿以及明哥儿这一回; 毕竟熊廷弼不光是明哥儿未来的岳座; 还是他的老师,于情于理,咱们都该出手将熊廷弼从大狱里捞出来。”
  “你说的话是那个理。只是阿月啊,这人毕竟是万岁爷亲口下旨给关进大狱的; 想要捞出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杨令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啊,只是不理会的话,那不是显得太无情无义了。所以即使知道很难,杨令月也想试一试,不为了明达也为了自己。
  熊廷弼此人虽是个武夫,除了打战就没有什么精通的。但此时风雨摇坠,大厦半倾,恰好就需要这种只会打战、不怎么懂权谋的武夫镇守边关、守国门,如果只用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熬一些心灵毒鸡汤,在政事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的士大夫们作战,杨令月真的怕他们一边喊着为国尽忠,一边联络敌人、谋算着卖了她会换来什么。要知道这种事、那群满口仁义道德的士大夫们又不是没有干过,历史上满清八旗的精兵入关后,那群士大夫们可是争先恐后的认主子,欢天喜地的以奴才的身份为奴。
  杨令月想到此处,不免下意识的摸了摸已经日益明显、隆起的腹部,再一次的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就算机关算尽,她也绝对不会让她和她认同的亲人沦落到那步。
  “祖母,孙女儿这胎怀了不止一个。”杨令月笑靥如花的对客巴巴说道:“今儿早上时,林公公特意来了翊坤宫为孙女儿把脉,他告诉孙女儿这胎怀了两个,且是一龙一凤,如此祥瑞现世,是否该大赦天下呢!”
  “你是打算……”客巴巴猛然眯起了眼睛,用很惊奇的目光肆意打量杨令月,许久之后才似感概似叹气的道:“你是个有福的,那熊廷弼也是个有福的,被下了大狱竟然还有一线生机。”
  “祖母说错了,这不是我有福,或是熊廷弼有福,而是万岁爷有福,这是老天爷不忍万岁爷被奸臣蒙蔽,枉杀忠臣良将啊!”
  “你这孩子这嘴简直跟抹了蜜似的,说的话句句入人心坎,这可不是万岁爷有福吗。”
  客巴巴此人的心情就跟七月的天气一样变化多端,说下雨就下雨,说晴就晴。杨令月短短几句话,就又哄得她眉开眼笑的。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客巴巴眼见在翊坤宫待了有点久,便起身离开。杨令月自然是挺着大肚子殷勤的将其送到了殿门外,又唤来冬果,让她亲自将客巴巴送回住所。
  冬果送客巴巴回住所后,并没有马上回翊坤宫,而是沿着御花园子逛了一圈,根据假山里隐秘的通道,走了好一会儿,才经由另一条与之前密道相通的通道,从里走出来,骇然已出了皇宫
  冬果所走的这条密道曲曲折折,不好走不说,出口还不止一个。除了冬果目前出现的宅院,另一条与东厂相通,与西厂贯连,与锦衣卫相接,最后一条却是信王府上。也就是说从信王府上进密道,不止能到皇宫,能到厂卫,更能到目前冬果所处的宅院里。
  这间宅院,原本是明洪武年间刘基、刘伯温的住所。经过几代变迁,易主多次,这间宅院已然成了荒宅。之所以会发现这条有着三个出口的密道,还是托了信王生母留下的那个造成裕妃产蛇悲剧发生的宫娥,当初就是为了监视她,身手矫健的冬果才从而发现了这条有着三个出口的密道
  记得密道初发现时,魏忠贤本打算让人给填了的,只不过杨令月制止了他。
  杨令月这么说道:“她能知道,有可能信王也知道。咱们如今填了这密道,只会打草惊蛇,让信王一系更加防备。与其这样到不如假装不知道这事,冷眼瞅着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不过虽是这样,杨令月也让夏时出面将密道之一的出口,也就是这间已经荒废了很多年的宅院从它现在的主人买下,重新修整一下,作为时常出宫忙商事的夏时公公在宫外的临时住所。如此方便了冬果与夏时联系,也起到了一定的监视作用。
  冬果一出密道,早就等候多时的夏时立马迎了上来,高兴的说道:“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的话,估计我会趁夜去翊坤宫一趟。”
  “可是出了什么事?”冬果瞪大了两只眼睛,急急的问夏时。
  夏时笑笑示意冬果不要紧张,并递给了冬果一杯温水。等冬果接过,喝了一大半后,夏时才用不快不慢的语速说道:“昨儿我乔装打扮一番,去那消息灵通之地花街柳巷转一圈时,碰到了几个出手阔气,操~辽东口音之人。我怀疑他们是后金鞑子派来的密探,便包了他们隔壁的房间,偷听他们谈话。”
  “果然如我猜测的那样,这几人的确是后金探子,我利用出色的听力偷听时,正巧听到了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他们打算按照后金辅政大臣范文程所拟的名单。一个个分工收买朝中大臣,包括后宫各位娘娘身边得力的公公们也榜上有名。”
  “那我们娘娘身边的得力的公公你以及魏公公也包括在了其中。”冬果一脸好奇的插言道。
  夏时笑着回答:“包括我和魏公公,只不过那几个后金打探也说了,收买咱们的可能性不大,弄不好会暴露出来,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花费重金收买我和魏公公的。”
  “唉,他们真没眼光,不知道咱们的娘娘宠冠后宫,有时候一句枕头风胜过千军万马,可比他们花费重金收买那些平时连万岁爷面都不轻易见到了朝中大臣要靠谱得多了。”
  冬果嗤笑一声,却是转口说起了客巴巴转交的书信一事,末了,她冲着始终保持微笑的夏时道“说不定熊廷弼熊经略被下大狱之事就是他们暗中做的手脚,而上书弹劾此事的两位御史,必然被买通了。这些家伙可真不是玩意儿,领着咱们大明的俸禄,却伙同后金鞑子一起陷害忠良,唉,得好生想个招儿才对。总不能让娘娘为了此事烦忧数月吧!”
  夏时也是从冬果口中得知杨令月身怀双胎之事,不过与冬果所想所不同的事,他反倒认为利用生下祥瑞大赦天下,借机放了熊廷弼出来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只不过要想官复原位,那就难了,毕竟到那个时候,也算一位能人的孙承宗早就坐稳了辽东经略之位。
  “魏公公那儿怎么说。”
  “那儿没有开腔,只是说如果娘娘有主意的话,不管是不是良策,都让按着娘娘之意办。”
  “看来如今国事当真艰难。不然依魏公公对娘娘的在意度,怎么也要想法子将熊廷弼从大牢里捞出来,而不是任由娘娘做主。”说罢,夏时叹了一口气,显然也对目前的情况表现忧心。
  、
  魏忠贤之所以劳于奔波,除了对杨令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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