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绣色袭人 >

第24部分

绣色袭人-第24部分

小说: 绣色袭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以禅抬眸,下巴轻扬,声音坚定,“对方针对的是锦绣坊,不是你,便是你离开,他们还是会想法子要整垮锦绣坊的。我们如今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学刺绣,让我们的绣品更精美,无人可及,总会有人过来买的。”
  “小姐,这样真的可以吗?”红绒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要不要去查一下是何人所为?”
  以禅摇摇头:“查出来又能如何?那些话已经传了出去,我们能做的,只有绣得更好。沈师傅要我将刺绣之道著成书,如今正好得闲,我便着手做这件事,你们也趁机多学几种针法。”
  以禅的话稳住了众人的情绪,让原本惶恐不安的她们平静了下来。
  “放心!天塌不了!”以禅云淡风轻地说道。
  其实她内心又怎会不焦躁不难过,眼瞧着自己这些日子的辛苦都打了水漂,还是很心疼的。可她知晓焦躁难过无用,如今能做的,还是绣,这是她开绣坊的立足之本。
  她怀疑针对锦绣坊的就是吉祥绣坊,上回他们仿绣锦绣坊的衣衫被她新出的雀鸟衣裙完败,如今又开始打别的注意。只是,消息没传开前,蒋夫人便知晓了此事,这让她又不敢肯定了。毕竟,蒋夫人在内宅,坊间传闻一般不会那么快传入内宅的,那是谁告诉蒋夫人的?
  锦绣坊再次门庭冷落。
  以禅还是会每日到锦绣坊教习周菱和陆妙真新的针法,在她们刺绣时,她便坐在窗畔,将刺绣的技巧和针法用简洁的语言描述下来。
  这日,几人正在忙碌,便听张兀在楼梯拐角高声通传:“小姐,华府的五小姐和华小公子求见。”
  以禅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笔,叹息一声道:“请他们上楼吧。”
  这会儿来,不会是来退牡丹图的吧,倘若果真如此,她恐怕是赔不出银两了,那幅图,当初华府出价可是很高的。其他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尤其陆妙真,眉头都拧了起来。
  “今日为何如此清静?”华重梅一上楼便问道。
  众人闻言皆松了口气,她既然说这话,自然是并未听到那些流言蜚语。而且,她身上穿的衣裙,便是绣有白孔雀的花笼裙,正是华宝暄那日买走的。
  以禅起身相迎:“五小姐此番来可是有事?”
  华重梅饶有兴趣地瞥了眼众人手中的绣品,指着尾随身后的华宝暄道:“宝暄过来还绣帕,说是你的。”
  华宝暄生怕以禅不见她,上前走了几步,将绣帕递了过去。紫线上前两步伸手接过来,随手放在了高几上的小箩筐里。外面男人沾过手的帕子,小姐自然不会再用,若非华重梅和华宝暄还在这儿,这帕子便被直接烧了。
  华重梅瞧了眼到了以禅跟前就傻愣愣的侄儿,她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宝暄就是单相思,谢姑娘确实对他没一分意思,看着华宝暄的目光还有丝警觉。
  她想起重锦的话,倘若宝暄当真对以禅做过那等事,换在她身上,这会儿只怕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对他还有别的心思。
  华重梅瞬间歇了撮合的心思,拽了把宝暄,说道:“绣帕既然还了,我们便不打扰了。宝暄,走了。”
  华宝暄还不情愿,说道:“五姑,你不是过来要……”要跟着谢姑娘学刺绣吗,话还没说完,便被五姑堵了回去。
  “你六叔不是让你明日就去平川吗?早回府收拾东西。”言罢向以禅告辞,拽了华宝暄下楼去了。
  红绒奇怪地说道:“还真是就来还个绣帕啊!”
  以禅轻轻笑了笑,她这会儿没别的心思,只要不是来退绣品就好。
  ******
  华重梅这些日子并未来过朱雀街,出了锦绣坊,便想在街上转转,字画铺子,珍珠首饰铺子里走了一遭,该听的不该听的便都知道了。
  甚至还有个妇人专门走到她身边,好心提醒她:“这位小姐,你还没听说吧,锦绣坊有个绣娘是妓子出身,说不定你身上穿的这件就是她绣的呢。”
  另一个妇人又道:“其实这还不算糟心的,那位谢小姐不是在牢里关了几个月吗,你可知她为何又被放出来了,听说啊……”两个姑娘附耳细语,声音虽小,但华重梅却听见了,说谢以禅委身牢头,这才得以被放了出来。
  谢以禅被放出来,难道不是他们华府撤了诉状吗,怎会有这么难听的流言蜚语。
  华重梅目光一凛,冷哼道:“不知道的事别乱传,谢姑娘是华家撤了诉状被放出来的,你们莫要乱嚼舌根,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两个妇人见华重梅神色清冷,缩了缩头走了,不忘嘀咕一句:“心灵手巧的,怎么偏坐了牢,牢里出来的还会有什么好名声。”
  华重梅一回府便直奔墨香轩。
  这日华重锦恰回来的早,正坐在躺椅上看书,便见五姐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了,什么人惹你了。”华重锦翻了页书问道。
  华重梅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卧榻上,问道:“倘若有人惹了我,你待如何?”
  “自然是为你出气了!”华重锦漫不经心地说道,将原本挡在脸前的书卷移开,目光在华重梅脸上逡巡良久,“看来是真有人惹你了,是谁啊,说出来听听。”
  “怎么出气?将惹我的人也送到牢里去,便如当初送谢姑娘一样?”
  华重锦闻言坐直了身子:“怎么,为何忽然提起她?”
  华重梅叹了口气:“倘若宝暄的伤没治好,一直半死不活地躺着或者真的去了,或许我会恨死她。只是如今,我倒觉得她怪可怜的。”
  “怎么说?”华重锦静静问道。
  “我今日去了朱雀街,你是不晓得,那些话传的多难听,我瞧着,这锦绣坊八成是开不下去了。说什么锦绣坊的绣娘中有青楼的妓子,还说谢以禅在牢里曾委身牢头,这些话传开,谁还会到锦绣坊订绣品,听说这几日都是去退绣品的。”
  华重梅一口气说完,便见华重锦起身去拿衣衫,似乎是要外出。
  “你要去哪里?”华重梅忙问道。
  “忽想起衙门里还有事。”言罢人已经如风般穿过珠帘,华重梅只来得及瞧见他飞卷的衣角一闪而逝。
  ******
  关于以禅的流言是在陆妙真之后,说得更难听。紫线和红绒想瞒过以禅,但她又不是在深宅,久了自然会漏些风声到她耳中。她既知众人好意,便也故作不知。
  她心中明白,倘若她倒了,锦绣坊便真的开不下去了。
  “今日便早些散了吧。”以禅收了笔墨,轻笑道。
  红绒指着小箩筐的蝴蝶萱花绣帕问道:“小姐,这绣帕如何处置?”
  “拿回去烧了,留着做什么。”紫线伸手从小箩筐里取了出来。
  以禅的视线扫过绣帕,目光忽凝,说道:“拿来我瞧瞧。”
  确实是她的绣帕。
  她翻来覆去地瞧着,双面异色异形绣的蝴蝶萱花,只是,在绣帕一角,有一个小小的绣章。浅茜色丝线所绣的四个字:谢氏女红。因丝线与底布颜色相近,是以不留意很难看出来。方才紫线拿着时,夕阳的光线恰好照映在帕子上,茜色绣章隐带光泽,被她不经意间瞧见了。
  她自己用的绣帕明明没有绣章,只有从店内售出的绣品才会有绣章。
  那日在樱花谷华宝暄捡到的明明是她自用的绣帕,怎会有绣章?
  这些日子,店里售出不少绣品,然而绣帕,却只有一人订过。
  那人所订的绣帕,如何会到了华宝暄的手中?
  以禅攥紧了绣帕,脸色忽然惨白如雪。
  “小姐,怎么了,这绣帕可是有异?”紫线心细,见以禅神色忽变,担忧地问道。
  以禅这才惊觉失态,将帕子塞到袖中,说道:“先不要烧,我还有别的用途。”
  日暮时分,街上行人稀少。
  以禅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着穿过街道。
  她心乱如麻,想起他去订绣品时,凌云阁的小厮介绍他说:“这位六爷是君公子的挚友。”
  又想起在别苑,问起他的名姓时,他的侍从支支吾吾的样子。
  六爷,可不是在家行六吗?
  她怎会如此大意,居然连这都没有想到?
  起风了,海棠花期已过,满树花瓣无根飘零,飘落在她肩头。她伸手拈起一朵花瓣,只觉自己的心也如这花一般,枯萎了。
  难道差点被凌*辱,坐牢,被流言蜚语羞辱还不够,还要被华重锦如此愚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至此终年小天使投的火箭炮,么么么。
  感谢干脆的豆腐脑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么么么。
  *
  华重锦:谁敢欺负我媳妇,站出来。
  众人:你。
  华重锦:……


第36章 红蔷薇绣伞
  锦绣坊距谢府不算近;要走整整两条街。红绒和紫线察觉以禅不对劲;几次劝她上马车;她都不依。
  “让我静一静;不要跟我太近。”以禅低声说道。
  两人以为她在为锦绣坊之事发愁,不敢再打扰她,远远随着她沿着长街短巷,缓步而行。
  暮色降临时,雨丝开始飘起来。
  细细密密,飘落在屋檐上、马车上、石板路面上、零落的花瓣上,也飘落在以禅的身上;潮湿的水汽透衣而入,在她内心消融,冰冷冷的,让她原本凉透了的心更加冰寒。
  眼角处湿漉漉的,或许是雨水吧。
  紫线担忧地望了望天,雨虽不大,然而她们没带伞,长久在雨中漫步;还是会被雨淋湿的,正要劝以禅上马车;却见她停在街角一家杂货铺门前。
  店门外支着两根竹竿,中间拴着一根麻绳;上面倒挂着许多撑开的伞。油纸伞、绣伞、布伞皆有,颜色各异;花色繁多,瞧着煞是好看。
  让以禅驻足的原因那把红蔷薇绣伞,绢做的湖水色伞面,上面铺洒着盛放的红蔷薇。一眼望过去,明媚绚丽,宛若天真烂漫的少女,一如当初的她,永远也回不去的她。
  这些日子以来,她熬夜刺绣,时常手酸眼疼,只为了能撑起锦绣坊,她已不记得恣意欢笑、纯真任性的那个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小二,这把伞多少银两?”以禅指着红蔷薇绣伞问道。
  店小二从铺子里走出来,回道:“一钱。”
  以禅身上没有银两,回首朝紫线招了招手。
  便在此时,一个女子自绳子上将红蔷薇绣伞取下,撑在了头上。跟随在她身后的仆从掏出一块碎银递到了店小二手中,说道:“一钱。”
  店小二连声道谢,又充满歉意地对以禅说道:“姑娘,不如你再挑一把别的吧。”
  以禅却不理她,而是对撑伞的女子道:“这位姑娘,这把伞是我先瞧中的。”她不认为这个女子没看到她正要付银两,也不问价就付了一钱给店小二,显然听到了她问话。
  女子翩然转身,瞥了眼以禅,忽而笑道:“这不是谢小姐吗,你也要买绣伞,我原以为你只用自己绣的伞?”
  “原来是武姑娘。”以禅认出她是武丽若,前些日子也是锦绣坊的常客,但自从华府花宴后,她便没再去过锦绣坊。
  “你也喜欢这把伞?”武丽若撑伞而立,她身着嫣红色撒花裙,发髻上簪镶红宝石的玉钗,模样秀美,光彩照人,整个人便如伞面上的蔷薇,娇媚可人。
  她扬着眉,瞧着以禅的神色竟有一丝敌意。
  女子的感觉有时很准的,以禅觉得有些莫名,她与武丽若本不熟识,只在她到锦绣坊订绣品时见过几面而已。
  该不会因为一把伞敌意如此大吧。
  以禅觉得好笑:“罢了。”便是争到了伞又如何,又寻不回当初的她。
  她随手指着一把油纸伞,对店小二说:“我换这把。”
  武丽若朝她微微一笑,撑着伞袅袅娜娜走了。
  红绒和紫线赶了过来,紫线付了银两,撑开油纸伞遮在以禅头上。红绒不甘心地说道:“小姐,我方才可瞧见了,那把伞明明是你先看中的,怎么被她抢了去。”
  “罢了。”以禅淡淡说道,“一把伞而已。”
  “禅妹,你怎么在这里?”张宁山从旁边的首饰铺子走了出来,尾随在身后的侍从捧着一个大红描金的妆匣。
  紫线说道:“小姐,天色不早了,又下着雨,上马车早些回府吧。”
  以禅点点头,她这会儿可不想与张宁山纠缠。偏张宁山不识趣,上前追了几步,拦住了以禅:“禅妹慢走,我有话与你说。”
  以禅回首,目光徐徐投在他脸上,秀目微眯:“说吧。”
  “就在这儿?不如到前面酒楼中坐坐。”天光微黯,又是雨天,街上虽说行人稀少,却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以禅不耐烦地挑挑眉:“既不说,我便回了。”
  “我说。”张宁山犹豫了一瞬,“禅妹,我听说你的锦绣坊如今快开不下去了,若有难处,我可以借你些银两周转。”
  倘若没在樱花谷遇到他,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