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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龙阙-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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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凤仪拉着大舅兄先把献俘的事办完,有了去岁的经验,今岁无非就是再重复一回,便是礼部兵部也都有经验的紧了。
  不过,今次回京陛见,事事不比去岁顺利。
  先是景安帝问他南夷金银矿的事,秦凤仪心下一跳,继而一幅坦荡模样,“你要去挖就去挖吧,一年能有一万两金子出来,我就服了你。”
  景安帝笑,“看来早侦探过了。”
  “我要说没,你也不信啊。”秦凤仪去岁献俘信州王,若是景安帝对信州王再有拷问,知道些金银矿的事不是什么难事。想通这一点,秦凤仪道,“先时我还以为金银矿就是金山银山呢。结果一看,都是大石头,我那里人太少了,挖矿的事要大人力的。我那里种田的人且都不够呢,你要愿意开采,你派人去采吧,反正那山闲着也是闲着,但别想从我那里征民夫,我那里人都不够使呢。”秦凤仪颇是光明磊落。
  景安帝有些不解了,问秦凤仪,“听说你战后金银只取两成,这两成平一平出征的粮草银子,你手头应该不大宽裕才是。”
  秦凤仪竖起眉毛,不高兴道,“能不能别总闲着给我算账行不?”
  景安帝道,“你把桂王的金银全都分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这话真不像一国之君说的。打仗哪里能不叫将士们得些好处的,他们无非就是赚些卖命钱,再不能在这上头小气的。”秦凤仪既然敢分银子,就不怕人知道,他道,“你也说了,我取那两成,不过是把账平一平,我又不是自己吃喝享用了。”
  若非如此,景安帝也不能这般太太平平的问他这事,景安帝不解的是,“那以后西面儿建设,你哪里来的银子?那边可不似凤凰城的地理位置好。”
  秦凤仪道,“慢慢来呗,也不能一口吃个胖子。西边儿一样有茶园,有能开窑烧瓷的地方,再种桑养蚕,授与纺织之技,慢慢儿的百姓的收成就能好了。倒是修路是个难题,不然,凭你多丰富的物产,路难走就运不出去啊。”
  “是啊。”景安帝跟着帮腔。
  秦凤仪眼珠一转,瞥景安帝一眼,“要不,朝廷支援我们南夷个百八十万。”
  景安帝端起茶呷一口,“要是别人,我肯定就支援了,你就算了。”
  秦凤仪听这话便无端火大,“我可是说正经事的。”
  “别人没你聪明,你脑瓜子好使,自己想个法子弄点儿银子吧。”景安帝放下梅子青瓷盏,对着秦凤仪微微一笑。
  秦凤仪气的,险没直接翻脸。
  景安帝也有些怵秦凤仪的性子,不再作弄他,正色道,“这也不是打趣你,实与你说,京城的路还有不少地方该修呢,户部一时也挤不出银子来,何况南夷的路。你想想,各地修路,都是各地衙门自己想法子。你素来主意多,要是有什么需要朝廷支持的地方,朝廷一定支持你。”
  秦凤仪翻个白眼,原本不打算与景安帝说的,只是,这家伙一向消息灵通,若是不与他说,待他日后知道怕是要唧歪。秦凤仪道,“我倒是有个发财的法子。”
  景安帝心说,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有计较的,便道,“说说看。”
  “不知道能不能成。”秦凤仪还拿捏上了。
  秦凤仪越是拿捏,景安帝还越是想听,景安帝道,“说出来,朕帮你参祥一二。”
  “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成。”
  “快说吧。你这样的爽快人,怎么倒磨唧起来了。”要是别人的主意,景安帝不一定想听呢。偏生秦凤仪一向主意多,而且,秦凤仪多自信的人哪,此事竟能叫秦凤仪都有些拿不准,景安帝就愈发想听听是什么事了。
  秦凤仪道,“那什么,你知道天竺不?”
  “自然知道。天竺挨着吐蕃呢。”
  “我听说,天竺可是个遍地象牙、珠宝、黄金的好地方。”秦凤仪道,“要是能打通一条自南夷,经云南、吐蕃,再到天竺的商路,这必是一条黄金之路。”
  饶是景安帝也没想到秦凤仪的主意竟然打到了天竺去,景安帝道,“云南的土司,倒是个识趣的人。只是土蕃那里,他们与云南的土司来往的更多些,与蜀中也有些往来。”
  秦凤仪同景安帝打听,“很少见吐蕃来朝。”
  景安帝道,“他们那沿子这几年不大太平,忙着换王都来不及。”
  “那我先把云南土司那里弄弄清楚再说吐蕃的事吧,这一条商路,倘能打通,就是现成的金山。”秦凤仪道。
  秦凤仪这话,景安帝还是信服的,景安帝与秦凤仪道,“要是有什么需要朝廷支援的,只管说。”
  “要银子也给?”
  景安帝笑,“只要你能把这条路打通,要多少给多少。”
  秦凤仪的性子,还真不是会伸手要钱的那种,他道,“工部的兵械上供给及时些就是,我必要练一支强兵,方可震慑云南土司。”
  “现下南夷的兵如何?”
  “虽可打仗,但离我的要求还有些距离。”秦凤仪牛气哄哄地。
  景安帝听的一笑,对秦凤仪道,“那就继续努力。”
  秦凤仪一幅“这还用你说”的模样。秦凤仪虽不要银子,但其他方面真不手软,他道,“明儿我云鸿胪寺找些吐蕃的资料看看,你再帮我问问蜀中那里,看一看具体现下吐蕃如何。”
  “成。”景安帝是真心觉着秦凤仪用的顺心,景安帝在京里,大臣们上折子之类的,哪怕尽心,大臣们多偏于谨慎,没有秦凤仪这种冒险精神。像秦凤仪,刚把桂地平了,立刻就能把主意打到天竺去。饶是以景安帝的想像力,也没想到秦凤仪眼界这般宽阔。
  景安帝忍不住想指点秦凤仪一二,道,“云南的第一大州府便是大理了,大理这些年,一直是姓扬的当政,但,当地段、白亦是大姓,确切的说,是三家共掌大理。三足是最稳的,但如果一家势微,局势立刻生变。云南先时少不了要与山蛮多有些联系的,不然,他们也不能你刚平了桂地就巴巴的给我这里来送礼,这也说明,他们对自己的实力不大自信。”
  秦凤仪道,“待我回去,先试一试他们。总得弄清楚云南的情况,才好合作。”
  景安帝颌首,“这事若成了,大利天下,整个南夷跟着受益,所以,你要更慎重。”
  “还有件事。”景安帝道,“我看你不论是粮税,还是商税,都很喜欢用银号来结算。”
  “主要是方便。”秦凤仪道,“我把银子存到凤凰城的银号里,直接开好银票,打发人到了京城提现,能省不少人力。”
  景安帝道,“银号的便利性,我也知晓,只是,你既要用他们,便要把他们调理好了。毕竟,银票是他们开的,你存多少,他们开多少。若是有朝一日,不以库银为本根开银票,必然是天下一桩大祸事。”
  “这件事我也想过,眼下还无虞,慢慢看吧。现下银号还只是做有钱人的生意,如果他们把生意做到平民百姓身上,便不能由他们了,这里必然要有个大规矩的。”
  景安帝沉声道,“有那一日,银号必要为朝廷所掌,不然,国基不稳,明白吗?”景安帝的目光那一瞬间的威压,秦凤仪竟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我晓得。”
  景安帝此方不再多说,转而与秦凤仪说起贵地的事,“贵州自古以来也是贫僻之乡,这里也多是山民,倘能收拾,你便一并收拾了吧。”
  秦凤仪对贵地兴趣不大,他道,“我们那里东面儿还好,凤凰城、南夷城,再至义安、敬州等地,皆是汉人居多。往西桂信之地,便是山蛮为主了。我想着,迁些汉人过去。”
  “你这真是想的挺好,你想迁哪儿的人?”景安帝听这话都要笑了。
  “哪儿都行,我又不挑。”秦凤仪道,“你刚可说,有什么难处朝廷都会支持的。”
  景安帝道,“行,你去迁吧。只要你有本事,把京城的人迁南夷去,我也没意见。”
  秦凤仪气的,“这还得有朝廷的谕令吧。我空口白牙,怎么迁?”
  景安帝简直也拿秦凤仪没法,这还不如要点儿银子省事呢。景安帝还得跟他讲道理,“人一家人,在自己老家住的好好儿的,亲朋故旧,都在一起,无缘无故,谁愿意迁哪?你做事前得想想民心。你想想,百姓们就是强制迁过去了,心里能没怨气。再者,一个搞不好,还要偷跑哪。何苦做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呢,是不是?”
  “你就没有叫百姓们心甘情愿迁过去的法子?”
  “暂时还没有。”
  秦凤仪心说,合着啥啥没有,就等着沾好处呢。
  秦凤仪忍不住讽刺道,“您可真会过日子啊!”
  “过奖过奖。”景安帝一幅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秦凤仪瞧着就觉刺眼,便刺了景安帝一句,“去岁你特意叫章尚书去我那里押解人犯,那些是什么人哪,竟用堂堂一部尚书出马。”
  景安帝面色转淡,淡淡道,“这个就不必你操心了。”
  秦凤仪眼睛微微眯起,说景安帝,“你操那个心做什么呀,我看他们无非就是先帝时的一些旧人的。这些人能有什么用呀,无非是拿些旧事挑拨,可你这做皇帝都二十几年了。不要说他们这些个旧人,便是先帝突然活过来,难不成还能抢走皇位?”
  景安帝面色微缓,问秦凤仪,“你就没审一审他们?”
  “都沦落到跟桂王同流了,有什么可审的。他们一叨叨你们那年头的事,我就知道他们大概其什么人。”秦凤仪道,“不过,你大张旗鼓的专门派个尚书把人提走,我就特后悔没审一审。”
  景安帝问,“想不想知道有什么秘密?”
  “说说看。”
  “不告诉你。”
  秦凤仪气的,出宫前又摔了景安帝个茶盅。


第374章 凤凰鸟下
  秦凤仪在京城的行踪一向引人注目; 甚至,许多人觉着,这位镇南王委实狡诈多端了些。譬如; 平琳就在家说过; “既是拒绝了入住昭华宫; 如今这一趟一趟的; 进宫就是与陛下密谈。”
  “天家父子说话,还要请你旁听不成。”平郡王讽刺了一句四儿子这无脑的话。镇南王一年回京一趟,倘没有陛下私下召见; 这才稀奇呢。
  平琳顾不得老爹话中的不满; 与父亲道,“爹,我听闻镇南王去了鸿胪寺。”
  平郡王倒有些意外; 秦凤仪去六部不稀奇; 鸿胪寺向来不是什么要紧衙门; 秦凤仪竟然亲自去; 可见必是有事,而且,还得是有关外族邦交之事。要不说平郡王是积年老臣呢,他略一想就明白,道,“现下南夷靖平,镇南王到鸿胪寺,所为约是云南土司了。”
  “爹你真是神猜。”平琳直白的拍了父亲一记马屁; 道,“镇南王非但调取了云贵土司的有关文书,还有吐蕃的。爹,你说,吐蕃与南夷还隔着云贵呢,镇南王调取吐蕃的资料做甚?”
  秦凤仪调取云贵资料还能理解,但,吐蕃实在太远了,而且,那地方,又高又穷的。平郡王道,“镇南王雄才大略,从兵法上说,远交近攻,这也不甚稀奇。”
  “爹,你说,是不是镇南王还要攻打云贵土司?”平琳说来也是将门出身,这些年干的,也是武将职司。对于战事,还是相当敏感的。
  平郡王不大认可儿子的这一推断,道,“不大可能,镇南王并非好战之人。”
  “他还不好战?”平琳道,“这才就藩四年,大战便有四五次,小战更是不计了。当年在京时,便爱打架。爹,这不是我偏颇,如今太平盛世,镇南王有穷兵黩武了。”
  “你这话说的,桂信之地,本就是镇南王的封地,先时山蛮窃居此地,难不成,镇南王就一直坐视不理?”平郡王一向眼光卓著,偏生有这么个蠢儿子,却又不能不教导于他,不然,只怕会一蠢再蠢。平郡王缓声道,“你说镇南王穷兵黩武,我问你,他穷谁的兵了?难道是请求朝廷调兵,还是劳民伤财了?这几年战事下来,南夷兵损耗不过七八千人而已,何况,便是粮草都未请朝廷调拨,朝廷无非就是给南夷兵配上兵械罢了,其他的事,都是南夷自筹。阿琳,朝中六部,有哪一部因南夷战事说镇南王穷兵黩武了?便是御史台都不敢这样说。”
  “爹,可我就是不明白,就拿镇南王征桂地来说,好几万大军,这一路,人吃马嚼,这得多少抛费啊。若悉数由南夷自筹粮草,这可不是小数目,南夷得多少钱哪。”平琳显然也细琢磨过南夷战事的。
  平郡王道,“我听闻,镇南王每餐用膳,也不过六菜一汤。他但有征战,向来与将士同食,将士吃什么,他便吃什么,连王府的厨子都不带一个的。阿琳,你可能做到?”
  平琳道,“倘儿子随军,自然也是如此。”
  “你呀,你就嘴硬吧。”平郡王道,“你在柳枝巷里刚纳了个外室,以为我不知道呢。”
  平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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