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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从君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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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礼物,喜不喜欢?”
  岳凌兮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送她什么,她自然都是喜欢的。
  楚襄见状甚是满意,一并将岸上的衣袍扯过来,从锦带上翻出自己的那块玉佩递到她面前,道:“这是一对,莫弄丢了。”
  岳凌兮把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对比了片刻,发现它们似乎是由一整块玉分割而成,于是奇怪地问道:“陛下,您是刻意让人把它分开的吗?”
  “不是。”楚襄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这块青玉荷叶双鲤佩是我母后送给父皇的,后来因为意外摔碎了,父皇就命人将其打磨成两块,然后在除夕之夜送给了母后,意在分玉不分离。”
  “那我如何能要?”岳凌兮要把东西取下来,谁知却被楚襄按住了。
  “父皇和母后已将此物传给了我。”
  那她就更不能要了,这是皇后才能佩戴的东西!
  岳凌兮的瞌睡顿时散了个干净,支起身子来正对着楚襄,才欲推辞,就见他双目炯炯地看着自己,宛如一张轻纱柔幔织成的天网,将她层层包围。
  “正是因为知道此物的意义,所以这二十五年来我不曾动过送人的念头,但是兮兮,你是唯一一个我不愿放下亦不愿分离的人。”
  岳凌兮凝视着他,眸中倒映着潋滟波光,却是一眨不眨。
  “陛下,我不会离开您。”
  “那就戴着它。”
  楚襄哑声说完便捧起了她的脸颊,然后埋首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襄襄H段子说得越来越6了,连自己爹妈都敢调侃╮(╯▽╰)╭
  修哥哥放声大哭:啊!!!!为什么收他东西不收我的!!!
  …
  晚上或许还有一更,前提是作者没有被水冲走……


第67章 夜归
  银烛渐细,莲花漏尽,今年的除夕夜似乎漫长得没有尽头。
  宁王府的大部分地方都已经熄灭了烛火,唯有疏桐院还亮着微弱的光,一个苗条的身影从远处的鹅卵石小径笔直走过来,然后娉娉婷婷地进入了卧房。
  房内一灯如豆,灯下伊人独坐,长眉连娟,柔桡轻曼。
  “夫人。”紫鸢小声喊着,生怕惊了她,“时辰不早了,您喝完甜酒就休息吧。”
  端木筝回过头来,瞅见她手里的东西顿时失笑:“鸢儿,今天好歹也是过年,怎么着也该盛一盏屠苏过来应应景吧?”
  紫鸢嗔道:“那如何能行?莫说您身子还没好,便是好了奴婢也不敢私下让您喝酒啊,等王爷从霍家回来了定要骂死奴婢的!”
  “哪有那么严重?”端木筝依旧轻轻柔柔地笑着,声音却小了一些,“王爷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只怕是被霍家的几位表兄弟灌醉了,想必今晚会宿在那儿了,你去拿一小壶酒过来,我喝完就睡了,正好可以暖身助眠。”
  “……那好吧,奴婢这就去。”
  紫鸢无奈退下,拿着银色雕花酒壶就往酒窖那边去了。
  王府的面积非常大,她足足走了一刻钟才到,除了几个守夜的护卫之外再没碰到过其他人,不知有多冷清,她一边打着灯笼找酒,一边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年过得可真没意思。
  往年郡王和王妃在的时候,每逢除夕夜王爷就得跟着他们进宫或者去霍府,独留夫人自己在家,今年老两口跟着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去西宫了,她本以为王爷和夫人总算可以一起过个好年了,谁知道还是这样!
  府里的奴仆也大多是些不上心的,见到正主儿不在,索性一切从简,贴个楹联挂个桃符就完事了,没有一丁点儿过年的气氛。他们也不会在乎夫人的感受,毕竟在他们眼里王爷对夫人宠则宠矣,却远远及不上亲人的重要程度,说明地位不过如此,而他们要效忠的是王府将来的女主人。
  夫人性子淡然,懒得理会这些事,刚才还同她说想早点歇息,她心里亮得跟明镜似的,知道夫人是不想让她在过年的时候跟别人闹起来,王爷那儿就更不必说了,夫人素来是不许她多嘴的。
  可她知道,夫人表面上无事,实则把失落和孤单都咽进了肚子里。
  紫鸢一想到这就难受得不行,于是迅速拾掇好手边的东西,匆匆返回了疏桐院。
  楚钧是军人,平时甚少喝酒,所以王府的酒窖里没有几坛酒,不过随便一拿都是上好的佳酿,是以紫鸢刚进门端木筝就闻到了那股冷冽的酒香。
  “辛荔酒?”
  “夫人好厉害,这么远就猜中了!”紫鸢笑盈盈地斟了一杯酒,然后双手捧到她面前,“此酒辛而不烈,又有些夷酿的风味,奴婢猜想夫人一定会喜欢,就擅自取了这个来。”
  “我确实喜欢。”
  端木筝唇角微弯,旋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琼浆玉液滑过喉舌的一瞬间有些辛辣,但很快就消失殆尽,变得浓厚而甘醇,香气更是徘徊在鼻尖久久不散,似乎仅凭它就足以让人沉醉其中,不知归路。
  夜寒衾冷,孤枕难眠,多喝几杯又有何妨?
  很快,壶里的酒液已没了大半,紫鸢见状连忙劝道:“夫人,喝了就快些躺下吧,要不一会儿发了汗该着凉了。”
  端木筝没说话,接过温水漱了漱口,然后就回到榻上躺着了。
  紫鸢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顾虑着她的情绪,这下倒是放心多了,于是放下两边的雪白绡帐,又把窗户都关严了,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灯花渐瘦,酒意熏然,一切都在催人入睡。
  端木筝望着天顶上的缠枝粉莲,怔怔地说了句新年快乐,然后闭上了眼睛。
  夜入中宵,热闹了一整天的王都终于在此刻安静下来,人声爆竹声皆随风散尽,只剩快马穿过街巷时留下的蹄声。
  楚钧一进门就闻到了混在檀香中的其他味道,眉心顿时一皱。
  她喝酒了?
  楚钧掀起绡帐在床沿坐下,就着昏暗的光线看去,端木筝正蜷着身子躺在内侧,柳眉微蹙,呼吸轻若飘絮,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楚钧把滑到腰间的锦被提了提,然后俯下身去抱她,她仿佛感受到暖流,无意识地向他靠拢了些。
  屋子里的地龙和炭盆都是彻夜点着,温度并不低,她怎么还如此怕冷?
  楚钧看了眼茶几上的酒杯,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沉思之际,怀中人儿却悄然睁开了眼睛,一瞬诧异之后,蓦然转变成掩饰不住的欣喜。
  “夫君,你怎么回来了?”
  团圆年夜,他本就该待在家中,眼下却成了令她感到惊喜的事,他这个夫君究竟当得有多不称职?
  楚钧喉头发堵,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僵硬半晌,突然猛一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弥漫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温柔地承受着,似水一般将来势汹汹的他围在中间,磨去他的棱角,包容他的烈性,将那颗冷硬的心变得水湿淋漓。
  “筝儿……”
  楚钧忽然就停下了动作,抵着她的额头唤了声她的名字,她亦轻轻地应了一声,还透着方醒未清的哑音。
  “晚上喝得多吗?我去让紫鸢冲一杯解酒的蜂蜜水给你喝好不好?”
  他不说话,只是用力把她抱紧。
  “夫君?”
  房中一片晦暗,端木筝看不清楚钧的脸,又不闻他出声,便以为他已经喝得不清醒了,于是当即就要撑榻起身去唤紫鸢,谁知心口忽然一窒,差点提不起气来,她霎时白了脸,呼吸亦变得紊乱。
  楚钧察觉不对,疾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端木筝勉强扯出个笑脸,柔声安抚道,“可能睡的姿势不太对,身子有些麻了。”
  闻言,楚钧翻身躺到旁边,左手从她颈下穿过,旋即稳稳当当地托在了背后,如此一来她舒服多了,不由得轻轻地舒了口气。
  千万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
  她这边心如乱麻,楚钧却沉沉地开口了:“该喝蜂蜜水的人是你。”
  端木筝微微一愣,旋即浅笑道:“谁知夫君酒窖里净藏些佳酿,害得我贪杯了。”
  她笑得洒脱,仿佛真就只是不小心喝多了,可楚钧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她深深掩藏的那些小情绪,也不点破,只是将她抱紧再抱紧。
  幸好今晚脱了身。
  还差三刻到凌晨,楚钧却是困意全无,低眸看去,端木筝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也极为清醒,于是他贴着她的额角低声道:“等守完岁我们出去放烟花。”
  端木筝小惊了下:“这个时候人都睡了,如何放得?”
  “那又如何?”楚钧面上露出一丝桀骜之色,“谁不乐意,尽管上门来找。”
  说得好听,坊内住的大多是朝中的大臣,谁这么不长眼敢在大年夜来找宁王的麻烦?他也真是霸道极了,说什么就要来什么,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而她竟然也特别喜欢,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这个男人,总是以这种方式表达着他的温柔与呵护。
  端木筝柔柔一笑,满口应下他的话,心里却想着一会儿还是放些小的落地烟花就好了,真吵到别人就不好了,毕竟同在朝中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不要闹矛盾的好。
  两人拥在一起,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不知过了多久,楚钧忽然转变了话题。
  “筝儿,过完年……楚国或许就要跟西夷开战了。”
  端木筝沉默须臾,道:“我知道了。”
  他最近几乎每天都在京畿大营,忙到彻夜不归,再加上军备和粮饷一批又一批地运往西北,她再迟钝也该明白是什么事情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在那边,我可以派人将他接到王都来。”楚钧顿了顿,低头去看她的表情,“或者……把你娘的牌位迁入王府,我会命人供奉。”
  怀中娇躯霎时一震。
  他怕她为了自己的国家离他远去,竟连如此不合常情的事都愿意为她做!
  端木筝渐渐泪盈于睫。
  他从未提过爱这个字,平时相处也多半都是硬着来,她从没想到他的心思会细腻到这种程度,把方方面面都想好了,只为让她留下,让她不要记恨参与这场战争的他。
  她也该喂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夫君,西夷的□□已经持续很多年了,埋下了不少的隐患,再加上以国师拓拔桀为首的主战派一直对楚国边境诸城虎视眈眈,开战只是早晚的事,我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希望无论哪国占优势都能善待对方的百姓。”
  楚钧握住她的手,沉声许下承诺:“只要有我在,绝不会令百姓受苦。”
  “我知道。”端木筝轻轻颔首。
  他向来正义凛然,刚直不阿,在她初遇他时便是如此。
  莲花更漏静静地流完了最后一滴水,外面虽然依旧一片漆黑,但新年已经悄然来临了,楚钧在端木筝额前落下一吻,然后便起身下了榻。
  “夫君?”
  她撑身坐起,素脸浮着一抹嫣红,宛如诱人的果实等待采撷,楚钧回头望着她,嘴角微微上弯,勾出一道迷人的弧度。
  “你把衣服穿好,为夫去给你点烟花。”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游回来了~啊~我又被浪打走了~
  感谢小伙伴们的关心啊,这两天水位一直在下降,好多了~


第68章 密谋
  年前奔走忙碌,年后明显就悠闲多了,只因初一至初七百官休朝,农商偃业,只需走走亲戚拜拜年,这份难得的闲暇一年到头也只有此时才有。
  郊外紫竹林。
  偌大一座府邸,既没挂上牌匾也见不到几个仆人,显得极为神秘,一路行至院落深处,只见门庭敞亮,雀飞竹摇,颇有复得返自然的意境,偏偏这大白天的卧室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甚是奇怪,外人不知个中缘由,这里面的人却是知道的。
  房间里正上演着颠鸾倒凤、白日宣淫的戏码。
  女的坐在梳妆台上,鹅黄色的罗裙已被掀至腰间,两条玉腿轻飘飘地悬在那儿,似不着力,男子看得欲。火大动,蓦然牵起她的脚踝往外一拨,幽谷就这样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女子面上闪过一丝隐忍之色,又飞快地隐去了,而男子从始至终都沉迷在这具羊脂温玉般的躯体上,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多日不见,我对娇娇甚是想念……”
  男子抬起头来,脸上皱纹遍布,竟是个年逾花甲的老者,可动作之猛烈却丝毫不亚于年轻小伙子。女子难耐地咬住了红唇,似乎甚是不喜,却硬将涌到嘴边的痛呼声吞了回去,长睫微微垂低,遮住了眼中的不耐和厌恶。
  “娇娇今天似乎很是怠惰啊……”
  闻言,女子僵硬了一瞬,旋即把腿盘上了他的腰间,然后朝前微一用力,男子顿时闷哼。
  “娇娇的功夫又长进了,长此以往,教我如何还能放得下?”
  说着,老者又是一阵攻城掠地般地揉拧,她明明吃痛,却不肯求饶,硬是挺着身子由他肆虐。老者素爱她这种冷艳倔强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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