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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朱颜玉色-第24部分

小说: 朱颜玉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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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陈怀安来压他?萧隐微微眯起眼睛,径直扣住她的手就往楼下走。
  陈莹着急,忙朝石燕使眼色,张嘴说了两个字。
  认出她在提醒自己去找陈怀安,石燕轻声与彩云道:“你跟着姑娘,我等会儿得去通知老爷。”说完这句,眼见走下楼,她寻到个机会隐入人群中,急忙忙朝观舟台走去。
  萧隐脚步大,走得飞快,陈莹几乎是踉跄着跟着,眼见出了楼,人渐渐多了,她连忙从彩云手里把帷帽拿过来戴上,这样比起将自己的脸露出来总是好多了。
  美人儿遮严实了,再也看不见,萧隐嘴角微微挑了挑,倒是没有反对。
  李综看到主子出来,眼见还多了个姑娘,知道是谁,倒不好请示了,便也跟在身后。
  萧隐朝着河边而去。
  远远的,见到一个男人拉着一个女人走向游舫,太子赵括满是惊讶,他虽是惠妃生的,但总在萧氏身边,自小便与萧隐相识,十分熟悉,忍不住笑起来。也许上元节那天,萧隐说去见绝世美人并不假,只这个姑娘是谁家的呢,他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听说。
  男人朝着那头望,萧月兰奇怪:“你在看什么?”
  她的眼力全然没有赵括的好,甚至于幼时书看多了,眼睛比寻常人都差一些,太远的看不清楚。
  小姑娘的眼睛微微眯着,好像月牙儿一样,她原本就生得像她母亲,五官极为的柔美,赵括目光落在她鹅黄色的衣襟上,夸赞道:“你今日真好看。”
  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萧月兰却不屑:“好看有什么用,色即是空,便是生得再美如天仙,也不过是具无用的皮囊。”
  她是从来不在意样貌的。
  赵括原先手里拿着一枝花,闻言没有递过去,笑着道:“我送你的佛经你收到了罢?是不是又彻夜看完了?”
  那是她的心头好,萧月兰高兴道:“你是从哪里寻来的?拘留菩萨的手札,听说是已经消失于世上了,我昨晚看了,很是独到,便是有些晦涩的难以明白。”
  这等年纪的姑娘,没有哪一个是喜欢看佛经的,多半都愿意装扮自己,女为悦己者容,娇娇俏俏,与意中人花前月下,小鸟依人,不像萧月兰有这般奇怪的喜好,赵括道:“我自然有办法,等你看完了,我再寻一些给你。”
  萧月兰点点头,又问刚才的事情:“你还没说你在看什么呢。”
  “没有什么,我是看到游舫。”赵括邀请她,“龙舟赛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不如去游舫上看罢?我去与父皇,母后说一声。”
  他与萧月兰青梅竹马,两个人的事情,皇上皇后都是首肯的,故而便是有些亲密,他们也不太管,只要不是失礼。
  也许婚事明年就要办了。
  萧月兰却不想去:“游舫那里总有达官贵人请了歌姬,实在是太吵了,不如你自己去罢,我在这里陪着姑姑。”
  “你不去,那我去还有什么意思,我陪着你吧。”赵括也打消了主意。
  两个人说得会儿话又走回去。
  萧氏正与一位姑娘在闲谈,侧面看去,那姑娘鼻子高挺,嘴角微翘,看起来十分的甜美,萧月兰认出是齐家的姑娘齐月,连忙上去道:“你何时过来的,我还以为今日见不到呢,听说你前阵子染病卧榻。”
  齐月是惠妃的侄女儿,她抿嘴笑道:“不过是小病,早就好了。”她朝赵括瞄一眼,“你与殿下去哪里了,刚才娘娘还同我说,恐怕是要跟豫王爷一样不见了。”
  听出来姑姑的怨气。
  哥哥是不像话,来这里与姑姑,姑父打个照面就走了,原本姑姑今日见许多姑娘,定是要让他好好看一看,可结果呢,又是没有办法!有时候,萧月兰真觉得萧隐好像条滑不溜秋的鱼,要抓它只会惹你生气。
  “姑姑,哥哥肯定是去看龙舟了,他每年都要押注的,不会走远。”
  萧氏摇摇头,就算押注,还不是瞧不见人影儿,这侄儿,真是不太想管他了,也许正如惠妃所说,早晚他都要成亲的。
  才从边疆回来,恐怕是还没有习惯京都,等到他越过越舒服了,男人还能不想要女人?萧氏朝旁边的赵轩看看,他从小身子骨弱,照样都要大选呢,不过幸好这些年遵从父亲的承诺,对她一直都很好,宫里众多女人,到头来在他身边也就只剩下自己与惠妃,惠妃又体贴知礼,真是没什么好抱怨的。
  她笑着与赵轩说起话来。
  远处,龙舟队都在准备了,就等一声令下。
  陈莹坐在游舫里,默不作声。
  萧隐强行带她来,她不至于吓得哭哭啼啼,可要装作十分欢喜去哄他一个王爷,恐怕也做不出来,更何况,才发生那种事情。
  这时候,最难受的只怕是沈溶了。
  早知道今日这结果,也许在浮山时,她被他相救就该一走了之,不该谢他,不该再见他,这样,不会慢慢生了高攀的心思,不会想着做侯府的少夫人,不会想与他琴瑟和鸣,沈溶也不会因为她这种身份的姑娘,而弄得左右为难。
  皇上钦点的榜眼,如今该是多么风光呢?
  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萧隐却听见了,掀掉她的帷帽,将李综刚刚递过来的铜盘放在案上道:“今日有十二只龙舟,你要押哪一只?”
  在来的马车上,陈敏就与她说过了赛龙舟的事情,只她没有放心里去,倒没想到这王爷还询问她押注。
  “我哪里知道。”陈莹还在气着呢,但也不敢气太大,萧隐是王爷,横行无忌,她扭过头,“我第一次来白河,并不知道那些龙舟。”
  他不让她避开,伸手将她脸掰回来,一字一顿的道:“李家,杨家,白家,钟家……”将十二只的名字都说全了。
  两人相对而坐,他一双眼眸近在咫尺,陈莹被他看得脸红,随口道:“白家。”
  “为何选白家?”他问。
  “我喜欢白色。”陈莹道,“别的姓儿可不是颜色。”
  也只有女人会那么想了,萧隐嘴角挑了挑:“押注可不是只看姓,你怎么不问问往前都是哪一只龙舟拔得头筹。”
  陈莹轻哼一声:“我又不押,倒是王爷押错了输钱。”
  话音刚落,萧隐就把她头上一支珠钗取下来扔在铜盘里,又扔了银锭,与李综道:“陈姑娘押白家,本王押杨家,你送过去。”
  那是她自己很喜欢的一支珠钗,虽然不太值钱,可却很漂亮,白色的夹杂着淡淡的黄,好像柳絮封在其中,这是好几年前的了,父亲母亲与她一起选的。
  “这不行!”她叫起来,想要取回。
  萧隐一下按住她的手。
  白色修长的手指磕在花梨木的案上,衬得那颜色更为深沉了。
  李综疾步走出去。
  看陈莹气愤,咬着银牙,萧隐嘴角挑起来,不知为何,他今日好像十分的想要看到她这种神情,生气却拿自己没有办法。
  男人的手像铁钳,陈莹深呼了一口气:“我荷包里也有银子,王爷若非要我押注,我可以拿银子换那簪子的。”
  “是沈溶送你的吗?”萧隐问。
  他的眸色看起来有些危险,陈莹刚刚要否认,却想到他这一次次寻自己而来,总不会无缘无故,柳眉一扬道:“是不是沈公子送的,难道对王爷很是重要?”
  萧隐眯起眼睛。
  这一刻有点像野兽要吃人一般,陈莹心头一跳,垂下眼帘。
  李综刚走到船头又折返回来,禀告道:“王爷,陈大人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萧隐:本王在问一次,是不是沈溶送的?
陈莹:哼,就不告诉你!
谢谢妹子们的投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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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1

  比起袁氏; 陈莹自然更信任陈怀安,虽然陈怀安这个人她一点不喜欢,但关键时候; 肯定是比袁氏要靠得住,故而便是让石燕去传信。
  听说侄女儿被萧隐带走; 陈怀安有一些惊讶,但也不是十分的意外。
  上元节,常翊被打,老夫人与袁氏先后都来说过,想让他找相熟的官员调查这件事情; 其实,常翊是最清楚不过的人,却装作不记得,想不起来,必是出于害怕。后来有位官员告诉他; 那日晚上,萧隐曾在巷口出没,他就已经知道了。
  常翊那么想娶陈莹,定是被萧隐逮住了打一顿。
  对于这个外甥儿的行为,他不同情; 倒是萧隐,他心想恐怕是跟陈莹有了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不然何须出手?
  从来都没有听说豫王是个喜欢打抱不平的人。
  今日他又不按常理,将陈莹带到游舫; 陈怀安立在甲板上,看着李综走过来,暗想他应该跟萧隐说些什么才好。
  “王爷请您进去。”李综手里还托着铜盘。
  看到一支玉簪,陈怀安眉头挑了起来,那好像是陈莹的!
  他走进去。
  见到叔父,陈莹露出求救的表情。
  陈怀安上下看她一眼,才向萧隐行礼道:“王爷雅兴,倒不知刚才押了哪一只龙舟?”
  “杨家的。”萧隐请他坐下,并不提陈莹,好像她不在旁边一样,陈莹暗恼,这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东西似的,她看向陈怀安,希望他能快些将自己带走。
  陈怀安倒不急,缓缓道:“去年陆家夺魁,意志昂扬,陆公子醉酒不慎摔入河中溺毙,陆家大受打击,今年是不可能了……杨家的话,比之钟家或有胜算。”
  陈莹听得心头一沉,那她那支簪子是不是再也拿不回来了?
  小姑娘的脸满是担忧,萧隐看在眼里,心想她自己选的白家,便得自己承担,他与陈怀安道:“难不成陈大人也押了杨家吗?”
  陈怀安笑起来:“下官无此嗜好。”
  那是光参不赌了,萧隐侧过头看向船外。
  河中此时传来号角之声,响彻天空,十二只龙舟早就祭过河神,蓄势待发,一得令便是全力前行,在众多船桨的滑动下,宽阔的长河泛起了巨大的浪花,像一条条的白练蔓延在河面上。船员们这种激烈的争斗,引发了百姓们兴奋的欢呼。
  刹那间,河两岸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陈莹也忍不住聚精会神的观赏起来。
  船厢里一时寂静无声,一直到有龙舟仿若离弦的剑一般冲过去,夺得魁首,萧隐才拿起案上的酒盏放至唇边,问李综:“是不是杨家?”
  “是。”李综道,“多亏得杨家新请来的船员,听说在闽南一带很是厉害。”
  那二人说话时,陈莹看向陈怀安,心想他居然沉得住气一句不说,还陪萧隐看完了赛龙舟,原本她以为陈怀安一来就会想法子把自己带走呢。
  “恭喜王爷。”陈怀安此时笑道,“王爷与皇上心有灵犀,皇上刚才也押了杨家,不过皇后娘娘是押了许家的。”他侧头问陈莹,“你是押了哪家,若是跟随王爷,这会儿应是赚了钵满盆满了。”
  陈莹恼道:“我押了白家。”
  听出她的怨气,萧隐将酒盅在手里转了转。
  “那真是可惜了,白家遥遥落后。”
  但凡押注,押定离手,簪子怎么也拿不回来了,可她原本怎么会去赌呢,都是萧隐强迫的,她忍不住朝这个男人瞪了一眼。
  她这容貌宜喜宜嗔,怎么都好看,萧隐并不动气,相反,他唇角隐隐含笑。
  真是稀奇的事情了,便是朝廷重臣,都没有哪一个敢瞪萧隐,陈怀安看在眼里,又与萧隐说得几句话道:“下官这侄女儿第一次来观龙舟,难得有王爷相请,委实荣幸,只出来久了,恐怕内子着急。”他招呼,“莹莹,起来罢,我们该回去了。”
  话说的不疾不徐,不轻不重,萧隐看向陈怀安,发现他神色也是平静的,好像是在说一桩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儿。想到朝堂众位官员对陈怀安的评价,嘴角微微挑了挑,这个人他第一次去陈家时就已经领教过了,但凡拿大事小事相问,陈怀安都是回答的不卑不亢,滴水不漏。
  正因为如此态度,便是想找茬也挑不出毛病,他淡淡道:“你叔父来接你,本王便不留了。”
  陈莹连忙站起来。
  谁料萧隐又道:“既然你叔父说荣幸,那以后该是要多多益善了。”
  这又是什么话?难道他还想一次又一次将自己随意带走吗?陈莹气恼的看向萧隐,他盘腿坐着,不似站着时那般挺拔,看上去甚至于有几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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