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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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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经过再次改造后,成了许多商贾的抢手货。
    车队里的人不时向船上的人挥着手,呼喊着。
    王婧雯的心还在延平的码头上。
    短短时日里娘新的额上,眼角上似乎添上了些细纹,不顾自己的眼泪湿沾巾还一个劲的叮嘱自己的女儿。“婧雯,那个岳家小子要欺负了你可记着给为娘来信啊!……婧雯娘知道你性子烈,可也要容让着那个山里来的野小子……婧雯……”听着娘的一声声叮嘱,王婧雯只知嘴里应着,眼中泪水如泉涌出。
    我们年轻人在离开父母时往往少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相信看我书的朋友中有不少远离了家乡、远离了父母出来追寻自己梦想。那么请写封信或是打个电话,要知道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无论我们是否成功,他们只在家那个温暖的彼岸默默的看着我们,心里在祝福、在思念。
    宇文绣月虽然也有些离愁,不过她比王婧雯更加会掩饰自己的心思。反观王婧雯,情绪就明显的相当低落。而岳效飞这不怎么会照顾人的家伙只顾与岸上的人相互大声吆喝,或开着玩笑。看着姐姐眼中的幽怨,宇文绣月被岳效飞拉住的手,轻轻摆了罢,并向他示意要他多多关心王婧雯。
    岳效飞扭头望向王婧雯,他很清楚她心里的苦楚,远离家、远离父母远离她所熟悉的那些亲人。在岳效飞眼中,王婧雯不单上个女强人,不单是个……她是他的妻子,只个需要他痛,他爱护的小女人。
    “安仔去拿我吉他去”想了一下,什么能比一场的晚会更加使他放松心情。
    岳效飞船上加上水手大约有近百人,男性的单身都被安排在车队之中,所以船上的乘客里面有很多都是女性,更有大批宇文绣月手下的人,故此一台晚会是很容易举办的。不过这样做也有了一个不好的后果,岩上的赶车的青年人不少因此出来车祸,眼睛只顾看着江面上的船队,一个不留神赶着马车闯江里去了,引来一阵欢笑、怒骂,好在一旁军队跟着呢,这些也仅是些些小事不值一提。
    好歹把王婧雯的情绪从离别情节中抓了出来,岳效飞得犯自己的愁了。
    到了福州第一是圈地盘,马尾区是一定要全部拿下的,至于那里的船坊只好让他们去死了,有了地皮先期要做的把各项工场的生产先恢复起来,不过靠自己的财力是不怎么够的,除了过去那些工厂而外,第一个新工厂应该是灌头工厂,虽然暂时没有铁皮,可以先以竹筒和瓷瓶哄哄人,比没有好。而且这个在福州肯定是适销对路产品,航海么!光吃那些没营养哪行啊!第二个该是搞什么呢?我们钢产量还是太少,缺啊!我那会上什么钳工,学采矿和治炼多好啊!
    “嗯!我出技术,他们出地皮和人力,相信有那些人愿意来做作的。”
    夜了,路上的人燃起枝枝松明、打起灯笼,排着队在军队的炊事车前排起长队,五个炊事班要供应几千人的饮食,这饭吃的可是有些时候了。
    岳效飞的饭是在船上吃的,安仔把饭给他端来后,就跑到一边去当他的花心了,现在有两个小丫头那么多,小叶子似乎也比过去要温柔许多,“看来岳大哥说的对,有竞争才会有提高。”
    手中的筷子就不往饭上落,脑子里还在那瞎想呢。“将来我造的船……”岳效飞一直就喜欢当时在网上看的那些帆船模型,现在眼看就要到福州了,到了这个地方一不能离了海运,二不能少了造船,那制盐也是要插一手的。钱嘛谁嫌多啊,还有什么呢?
    “到时候我们建的城,可不能再按地名叫了,我们的城就叫……就叫神州城,那我们的军队不就叫神州军了,呵呵……还有我要有大量的船队,澳州不知道现在被西方世界发现了没?管他呢,打呗反正我只要一个港口城市,多的我也不要,有个立足点就行。……那美州……有点太远了吧!……”
    “夫君,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宇文绣月笑嘻嘻的笑在他身边,另一边王婧雯接口道:“我们夫君还能想什么,还不是想着怎么把别人的钱哄到自己荷包里去么!”
    戏弄自己的男人,可能永远是当妻子的权力。
    朱聿健的宫人分乘了两艘大船,其他的官员无一不是一家一船,“真不知道他们哪那么东西,哪来那么多人。”
    江边大大小小停上一长串的大小船支,岸边也停了一片大的车阵,只不过官军、官、宫里的人和老军营人的那些人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分界线。
    老军营这边传来的是人的吆喝声、谈笑声、孩子的哭声、牲口的声音,外围老军营的士兵们往来巡逻,不时发出喝问口令的声音。
    反观官家这边却是笙歌声,酒宴声,可是就整个营地来说显的那般冷清,并隐隐透出一分凄凉的模样。黑暗中,人影幢幢,那是巡逻的兵士。
    
   
第一百一十节 我就是不服


    
    祖天杰被抓住了,不过黄固将没杀了他,他得等岳效飞到了再说如何处理这个家伙。故此除了那些家小不在老军营的人外,其他的人在他们写完文契后全都放了回去。并由于接掌了长乐帮。长乐帮的银子,房子全都由祖天杰写下了文契归了福威镖局。那些被杀的也都他家里领回了尸身,并一家发了几十两的丧葬费。
    祖天杰虽然被关了起来,可是借着那把保命的神兵的帮助,当夜就逃之夭夭。可是他并没有跑远,而是直接跑到了邹维文的府中去了。
    邹维文也写下了二万两银子的欠条,刘文采付给他两万银子要他照顾、帮忙,如果上次他装聋作哑那么也就不追究这件事了,可是他不但不帮忙还倒打一耙,这岳效飞是不能接受的,心中深感此人不厚道,不是个可交之人。
    因定了欠条恼羞成怒的邹维文,原指望着那些人在福州大开杀戒后引起福州百姓的骚动,正好借着民忿,引动大军灭了这些人,好出一口恶气的邹维文彻底失望了。
    “邹知府,这个事确是不好处呀,人家是私人恩怨,这是你官府管的事,怎么找到下官这里来了,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我们军汉只管行军打仗,这论断事非曲直事还要大人管才好啊!”
    邹维文心里气的直骂,眼见郑鸿逵只管打着官腔推委,就是不肯相助,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福州军政一向不和,这个根源还在朱聿健身上。当时为他制约这郑家在福州的势力,他监国之初就把自己的个别南阳旧人提了起来,其中就有这个邹维文。并不是他与朱聿健如何,而是他与陈嫔关系相当,为了福州知府这个位子他没少走陈嫔的门路。当时朱聿健也是监国之初,亲信之人甚少,故些委了他这个职务。一只的权宜之计倒使这福州的天高了三尺。
    碰了一顿软钉子的邹维文坐着轿子回到自己家中,由于迁怒他连那“满街跑”都不坐了,甫一进家门,家中的幕僚赶忙迎上前来,在他耳边悄声道。
    “大人……”
    邹维文一听喜也望外道:“有这等事,快把他好好带到后花园书房之中,我随后就到。”
    祖天杰没想到邹维文还肯见他,对于初到他府上被他家人拿住关在密室之中的怨气,只喜的在心中叨念,“那就好,那就好,只要邹大人肯见我,我就有反身的时候。”
    在去往后花园的路上邹维文还在想,要不要把祖天杰交给黄固,以博得黄固的好感,还了自己的欠条,只要以后再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便可依旧做他的官,收他贿。不过转念一想,黄固他们的做法如此激烈,又和延平的知府王士和有一定关系,但又完全不买官府的帐,他们到底是什么来路呢?官不官匪不匪的!算了这样摸不透的人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既然想通了关节,打定了主意。邹维文一进门就摆出一付关心倍至的模样。“天杰,你受惊了,哎呀看他们把你整成了什么样子。”
    祖天杰一直耽心邹维文会为自己以前的意指气的行为而给自己难堪,没想到邹维文对自己以往种种似全然不记得一般,一天自己的变化如此之大,这个大约算是唯一一个看上去还没变的人吧,至此祖天杰心中的希望油然而生。
    “邹大人”祖天杰悲呼一声,跪在邹维文面前,“在下今天遭此大难,还蒙大人不弃,天杰深感大人恩义,此生定然不忘。”
    “天杰,看你说哪里话,你我往时相交甚厚,此事一发,我如弃你而去,那我还算人吗?再说此次那黄固并非向你一人动手,下官也被他勒索无度,你我才真算是同命相怜之人,又何忍相弃之。”说着,邹维文亦洒下两滴泪水,他倒不是为了祖文杰受苦所流,他是心痛那二十万两银子。
    两人唏嘘一番而后,分别落坐。
    “天杰啊,只是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难不成此事就此作罢不成。”
    “请邹大人放心,天杰定与那此老军营的人不善罢干休,今日天杰前来正是与大人有一事相商。”
    “好啊!敢是天杰已想出办法”邹维文自己现在对老军营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控制,唯一希望祖天杰这江湖上的人物想出办法致那班人于死地。
    “大人,看这天下大势如何?”
    邹维文万万想不到,祖天杰一介江湖草莽能说出“天下”这样的话来。
    “天杰,你我同是落难之人,还有何等样话不能出口,只盼天杰对下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好。”
    “邹大人放心,邹大人对天杰如此推心置腹,天杰没齿难忘,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天杰不敢不有此一问,还望大人据实相告。”
    邹维文沉吟一下,回头使了个眼色,一旁侍候的仆人与幕僚全都退了出去。
    “天杰,你知道下官身在官场,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所以……下官只说一句,你听得也罢,听不得也罢,出了这个门我可就没说过了。”
    “大人请放心直言。”
    邹维文压低了声音,低的只可耳闻,口中字句却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一句:“只怕这天是要变了的……”说罢瞪着眼睛,手在脖子下面一比划。
    “好!大人真是远见卓识之士,不瞒大人说,天杰想这样办。天杰这就坐船出海,直奔了江南去,找那边暗地里相通。只盼将来大人做个内应,接了大军上岸,到了那时千军万马的过来,他黄固又有何本事阻之,你我今日之仇也便算是报了……只是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邹维文点点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要知道郑家军兵全仗这福州接济,倘若福州有失,这大明的江山也就算是自己拱手送给了那边,人怕自己那时的高官厚实禄是少不了的。只可惜那边的水上功夫不行,不知打的打不过郑家的水上船队?
    “天杰,你的办法好是好,只可惜那边的水军远不如这边的精良,如何可与这边的水军一较长短,又如何在这里做事呢?”
    “呵呵,这个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在下与台湾岛上的红毛人识得,只要我们许下重贿,再与那边联络,让他们坐了红毛人的夹板船,这天下不就唾手可得吗!到了那时,大人可就是开国元勋了,在下还要好好仰仗大人的提拨呢!”
    “这个……这个……”邹维文搓着手,仿佛已经是开国元勋一般,嘴里却道:“这个可就要难为天杰你了,在这几处来回奔波。”
    “哪里……哪里……对于他们,我就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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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节 爱说话的人


    
    爱说话是某些人的天性,我们中国的古代文人更是爱说,尤其是在明末之时这种清议之风已然遍及大江南北,他们说呀、说呀,终于把大明给说完了,他们说呀、说呀终于中国的资本主义发展给终结掉了。他们说呀、说呀,终于使我们中华民族从科技领头羊的宝座上摔了下来。总结一下,就是说的太多,做的太少,归根结底就是——屁话太多。
    甘浩文是年纪轻轻就成名的医生,也稍有几分才情,所以他来往的也还有几个博学鸿儒,今个他打扮的潇潇洒洒的出了门,去向他家不远的临江楼,
    还是楼上雅间,甘浩文推开房门,却见里面摆上了几盘小菜,温好的一壶酒水。
    桌旁坐着个身着一袭青衣的俊美青年,头顶上简简单单的一顶文士巾虽显的有少许落拓,可又衬了他那等卓而不群的的风范。
    “方兄,晚了……晚了……告罪告罪。”
    “哼!你知道就好,那就自浮三大白,以慰愚兄苦等之情罢。”
    “呵呵,难得浮生半日闲,今日兄弟我就陪兄长一醉方休。”
    两人酒量颇豪,几个回合下来,两壶酒已然下肚,两人间的谈天说地越说越热闹,最后话题引到了福州新收了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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