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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1875我来自未来-第6部分

小说: 1875我来自未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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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二法门。不管你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这个时候决不能装逼摆出矫矫不群的架势,那样是一定要与别人生分的,自己这时候断不能作这般的傻事。

于是四人前后逶迤一线的出了施家饭店,姚梵在后面结了账,出门就看见孙茂文和刘子铭上了轿子,韦国福骑在马上指着后边对姚梵说:“姚兄骑那匹马。”

姚梵虽然没骑过马,但看这马如此矮小,心中倒也不怕,他跨上了这匹瘦小如驴的矮马后使劲抓着缰绳壮着胆子催将上去落后一个马头与韦国福并辔而行。这矮马性子极好,慢吞吞肉木木的,看来是调教的相当驯服。

大约是觉得新辟了财路,韦国福今天着实是喝的不少,他骑在马上面朝姚梵兴致勃勃的道:“姚兄有才气有财路,你韦哥着实欢喜你,今后兄弟在这胶州城若是有遇着甚么不开眼的货色便只管找来守备营衙门,你韦大哥与你摆平。”

姚梵唱个诺应了,心知这些官员的应承不可靠,倘使来日真要找他办事,到时少不得还是要花银子打点,不过话又说回来,有这层关系在总比没有人情要来的强些。

一行人很快来到城北的一处僻静街坊,只见那门前挂着两盏不大的红灯笼,上书春眠二字。姚梵心里暗叹,觉得古人雅致,若是此处挂上欢乐洗头房、幸福足浴城、倍爽飙歌厅之类的牌子自己不免要把刚才喝的酒吐一半出来。

姚梵借着酒劲点评道:“春眠不觉晓,果然应景。”

孙茂文下了轿子便施施然的腆着肚子向里走,一边走一边得意地笑道:“办这风雅之事自当是越风雅的所在越好。别的地方我不敢说,春眠堂的女子教养谈吐却不是路边的黄鱼野鸡可以比的。

海关巡检刘子铭见姚梵愣神,卖弄知识道:“姚兄久居海外定不知晓,我大清百姓管那路边站着的大脚妓女叫作黄鱼,管那租了房子开门挂牌子卖自己的流娼叫做野鸡,那些都是下面粗人去的地方。不过……呵呵呵,有些同济倒是颇喜欢那个调调……哈哈哈……”

刘子铭笑着卖弄完自己的渊博学识,孙茂文接上话来,也哈哈笑道:“刘大人焉知英雄不出草莽?须知那野鸡道台也是有的。”

刘子铭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姚梵不明就里,只是笑着附和着众人,紧紧跟了进去。

韦国福像是常来常往此地的,领着三人一直穿过三进院落走到了最里头,一路上老鸨和龟公们如苍蝇般的盯着韦国福这帮人的屁股后面绕来绕去。

“韦大人您可真忍心!要我那香云闺女日日的盼望,才几天不见您来,可怜我那闺女儿小脸儿都瘦了。”

那老鸨面颊的肉在跳动,屁股带劲的扭着,手指紧紧地攥着帕子,极尽谄媚地巴结着韦国福。

韦国福嘿嘿淫笑,一脸的满意,捧着肚子扭头对众人道:“大家伙儿自去寻相好儿的罢。”

接着韦国福又叮嘱老鸨:“我这姚兄弟是海外回来的,你定要找个上等姑娘好生伺候着他,莫要坠了我大清国的体面。若是谁恼了我这位兄弟,我非剥了你的骚皮子喂狗。”

说罢,韦国福对姚梵这边努了努嘴示意,那老鸨顿时眉花眼笑地应承道:“韦大人的兄弟,那就是我亲叔叔,我就是贴上自己这几十斤,也要把他伺候的舒坦了。”

姚梵听这话口味极重,一瞬间肉麻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见姚梵拘束,韦国福笑着对他挤了挤眼,姚梵揣摩他的意思是叫自己放开了搞?便跟着一个龟公进去东厢房里,孙茂文和刘子铭也腆着肚子跟着小乌龟向北面堂屋里走去。

院子里的老鸨自来熟的搂着姚梵的胳膊,亲昵的道:“我说怎么没见到公子的辫子,原来公子是海外来的国宾,失敬!失敬!今儿既然韦大人说了,那我定是要挑个尖尖儿好的亲闺女服侍公子,可老奴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胖瘦高矮有没有讲究?可喜欢清谈不喜?”

姚梵面上发窘,赶紧回答道:“便找个会聊天的罢。”

老鸨笑道:“那定是要三姐儿服侍少爷才好。”

老鸨对旁边哈着腰的小乌龟道:“领姚公子去三姐儿屋里头。”

姚梵进了这屋,见屋里收拾的倒还干净,于是往圆桌前坐下。那三姐儿给他深深纳了个福,等见他坐下了,便优雅的起身,轻轻坐到姚梵身边的圆凳上,抬眼问姚梵:“公子要点几个碟子?”

姚梵知道,这些高级妓女的收入,基本全靠果碟和茶水,卖肉的钱一般来说全归妓院,便道:“你看着办吧,泡壶你们这里最好的茶,我们随意聊聊便是。”

姚梵打量着那三姐儿,看她穿着水绿的湖绸单衣,身段风流窈窕,尖下巴的瓜子脸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大眼睛颇为传神,略施脂粉的画着淡妆,着实称得上容颜秀美,而且举止也端庄。

她听姚梵这般交代,便对一旁哈腰候着的小乌龟吩咐道:“你去叫妈妈送四个果碟儿来,要今日送来的,选最新鲜的,再把那新到的明前上好龙井取来,我与公子泡了尝尝。”

那小乌龟磨蹭着不走,姚梵会意,扔给他一块碎银大约有一两多,小乌龟眉开眼笑地道谢后,连忙慌的一溜烟跑去了,不一会儿功夫折回来时手上端了个朱漆木盘,上面放着四个小果碟儿,里面分别盛着瓜子、话梅、糖腌冬瓜条和几个不知道什么馅儿的点心。放下盘子,小乌龟又跑了一趟,这次他左手托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陶小茶罐儿,右手拎来一个装滚水的白瓷茶壶。

三姐儿接过来,便开始用扣在桌上茶盘里的白瓷茶盅给姚梵泡茶,姚梵看她手段雅致像是练过茶道一般,看着就令人觉着舒服。

小乌龟体贴的带上房门只留下姚梵和三姐儿独处。

于是姚梵放松下来,四顾打量屋里的陈设,见这屋里四壁挂着美人画轴,其他如花瓶等装饰物件看上去也都是一般般的仿制品,便把注意力放回在三姐儿身上。

“公子您尝尝这明前的龙井茶,听客人说,在胶州,咱们春眠堂的茶可是味道好,要比茶楼里的还中吃呢。”

姚梵略闻了闻,有点甜香,感觉这茶确实还行,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三姐儿见公子没有留辫子,公子莫非是信教的?我看您虽不留辫子,倒也俊的很呢。”三姐儿挺巴结,恭维着姚梵。

姚梵没搭理三姐的话头,重起话题道:“三姐儿,你在这胶州生活多久了?”

三姐从容应道:“奴家在胶州已经待了五年了。”

姚梵问:“适才我听孙州判说什么野鸡道台?这是什么典故?你可知道?”

三姐扑哧一笑,用有些生涩的动作磕了一颗瓜子,用指甲剥开,取仁儿送到姚梵嘴边,姚梵硬着头皮吃了。

三姐见姚梵高大帅气,鼻梁挺拔,星目皓齿,心里颇为爱慕,这下他红着脸吃了自己磕的瓜仁儿,更是让三姐不由得心里欢喜起来。

“孙大人那倒不是编排人,我听说,此地胶州边上即墨县,那县令赵署年赵大人的前任姓刘,原是个南京的商人,因为喜欢了个名唤桂花,租房挂牌子的流娼,一来二去的就娶了家去。那野鸡做了夫人,自然摘了牌子不再出来卖,只是撺掇着刘大人捐个官儿。刘大人说他虽然识得半箩筐的字儿,可作起文章来狗屁不通,如何做得官老爷。”

姚梵点头道:“可不是这个理么。”

三姐笑道:“可这个叫桂花的流娼却是非要刘大人捐官儿,刘大人没奈何,只得随这桂花去了北京,没曾想这桂花着实是有门路的人,她托人花了三千两,给刘大人捐了个四品道台,可是公子你也知道,咱这大清国,那捐官多的如牛毛一般,俗话说,万年的候补道,一万年排不到。就是这个理儿了。”

姚梵问:“那这刘大人又是如何当上州判的呢?”

三姐说:“想那寻常乡绅捐官儿,无非是求个光宗耀祖,今后在乡里走动,有个官身也体面些。可没曾想这流娼却有门路,居然寻得了一封北京某王爷的书信交与山东巡抚。原来,这流娼的亲娘是那王爷现在正得宠的奶妈子呢。”

姚梵笑道:“那王爷还没断奶,如何会写信?”

三姐掩口笑道:“既然是王爷,那么就算胡须一大把,想吃奶,也总是吃得的。”

姚梵觉着此事开始荒唐了,问道:“那后来刘大人就当上官了?”

第8章三姐儿

【8】三姐儿

三姐道:“巡抚大人哪里这么好哄,见面后看那刘大人的行动、跪拜、拱揖全都不对,一举一动无一不碍眼,立刻知道这东西上不得台面事里定有腌臜,便没有安排差事与他,把他打发去了下面莱州府,让府台大人去应付他。”

姚梵笑道:“那后来是王爷出面说话了吗?”

三姐道:“北京的王爷,哪里会来山东出头。倒是那知府大人,经常说自己头疼,那刘大人说他老婆桂花会治这头疼病,于是就带那刘夫人桂花去知府大人府上,当时说给府台大人按摩需要屏退众人。那府台大人的太太和二房觉得奇怪,就在外间点破窗户纸去看,却见里面二人赤条条的在打架。”

姚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这么一来刘大人还能当官?”

三姐也笑:“那夫人和二奶奶就急了,冲进去把那刘夫人光着屁股打出二门,又叫粗使仆妇把她打出辕门。

结果,也不知后来是怎么着,过了不多日那刘大人就落了实差,来了即墨县当县令了。”

姚梵笑道:“这真是应了那句‘不怕头巾染绿,只为顶戴将红’。这么说,这野鸡道台的确名副其实。”

三姐道:“公子这结语说的妙,这大清国的官儿,正是如此这般的腌臜不堪。”

姚梵心里打算盘,心想这大清国这般腐朽透顶,自己倒是可以用钱开路。今后有钱了先捐个官儿,接下来不管是要致富还是要造反,总之诸事有官身作掩护都会顺当些。

姚梵接着又和三姐聊了些本地的趣闻,三姐口舌便给,回答得落落大方而又知书达理。姚梵见三姐聪慧,倒像是读过书的人,便问她:“三姐儿,我见你懂得不少,像是识得字读过书的,可又怎么会沦落到这里?”

三姐低下头坐在那儿不言语,手里绞着帕子,看起来内心纠结,突然地,她便垂泪起来,虽然不出声,但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却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姚梵虽然不知道原因,可也猜出三姐一定是身世坎坷,赶紧安慰她道:“这世道天下,黑白颠倒,好人家没有好报,奸邪毒辣的人为所欲为。你在这个时候蒙尘,绝不是你的错,是这个社会,人吃人。”

三姐听姚梵说话贴心,表情正义、透着真诚,便抬起头,含着泪对着姚梵道:“公子说的对,这社会,正是人吃人的。”

于是三姐便当说闲话般,开始讲述自己的身世。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三姐一番话把姚梵听得是心惊肉跳:原来三姐是江苏高邮县人,出生在一个苏姓地主家庭,家资颇富。家里头除了苏三姐和二姐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大哥。

三姐的父亲一向在外经商,于杭州做生丝的买卖收入不少。一日她父亲突然得了重病,大约自己也觉得挺不过去了,便来信要家里着人去杭州当面交代后事。于是三姐的大哥便找了一个口才便给的同乡一同去往杭州探病,没曾想他们刚到杭州,三姐他父亲便去了。

三姐的大哥托付这同乡,把她父亲留下的五百多两现银带回去给母亲,自己留在杭州变卖父亲的商铺、存货等等生意资产,共计变卖了两万多两银子。

不多日,他大伯就从老家过来杭州帮助他大哥料理后事,他大伯提出担心三姐的大哥年纪小路上不安全,于是三姐她大哥便同意他大伯的建议,让他大伯带银子回老家与母亲。

可是谁料,等她大哥从杭州回了老家方才知道,原来那同乡并未带银子回去,早就跑的没影儿了,而他大伯也不知去向。

她母亲对三姐的大哥说,大伯从河南跑回老家来找她,说是听说他父亲病故的消息,要去杭州帮忙料理兄弟后事,临走前借口办丧事急需银两,要她母亲把家里的田产房契统统抵押,作得五千两银子带去杭州。他母亲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便一切都听了他大伯地安排。

三姐的大哥顿时傻了眼,这要是拿不回银子,一个富足人家转眼间就要倾家荡产,一家人岂不是立刻就要流落街头!

于是他大哥便去河南找他大伯,可他大伯是捐了河南濮阳县县令的,这番见了侄儿非但并不承认拿了银子,反诬他侄儿没有任何白纸黑字的凭据就来血口喷人、勒索钱财、诬陷尊长,一连三天地站笼活活站死了她大哥。

三姐她母亲闻知儿子死讯当天就吐血身亡,他大伯借口需要钱发丧三姐母亲与大哥,命人将三姐和二姐卖与了人贩子,那人贩子就把两姐妹带到了山东卖进了勾栏。

苏三姐这番身世直把姚梵听得寒毛直竖,毛骨悚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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