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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芳草觅天涯-第64部分

小说: 芳草觅天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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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纯粹抱着研究的态度去观察,也没觉得怎样。

——可是他忘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件事。

不久就是岁末,那天医馆上上下下一团喜气,准备了大鱼大肉许多平素吃不到的东西。

裴回当然就多吃了点,还喝了点酒,小肚子胀得溜圆。

邻居大婶几天前帮他厚厚地絮了一条新棉被,白天太阳很好,晒得被子蓬松松的,他钻进被窝,不多时全身暖洋洋舒服极了。

俗话说,饱暖思那啥。

他晚上,就做了春1梦,梦里白花花热乎乎的,是一个人的身体,后来那人趴在他身上,一抬头,长着张五官端正的脸,把他惊醒了,一摸两腿之间……裴回吓着了。

梦里的,是个男人。

而且,这张脸他认识。

冬天裴回在澡堂泡澡,有个经常去的人,身体特别白,肩宽腰细,手长脚长,屁1股很圆,两腿中间很雄伟……他偷眼看着曾经十分羡慕。

可那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自己……裴回低头看看自己那里,捏捏,揉揉,起立行礼了。

又捏捏揉揉自己前胸。

毫无疑问,平的。

自己绝、对、不、是、个、女、人。

可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裴回花了很久时间,确定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那个时候,但凡有学徒间试脉,他都是第一个挽袖子递手腕的。

在确定自己身体和平常一样没毛病以后,他又去庙里观里分别拜了拜,请了两个平安符,想看看自己是否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以至精神错乱异于常人。

戴了一个月平安符,也没感觉出什么来,裴回原本就不是很相信神佛,这念头也就断了。

他把自己裹严了,带上微薄的积蓄,挑了一个暮色朦胧的时间,到离医馆最远的书肆去。

遮遮掩掩,找老板要了“做那种事”的图册——一册是男人和女人的,另一册是男人和男人的。

书肆老板拿前面一册的时候,还很促狭,待到闻听又要后面一册,脸上也没多少诧异之色,淡淡问,就这两本?还有一种图册,好多男人女人混在一起的那种,要不要也来一册?

裴回被惊得呛咳一下,急急忙忙摆手,交了钱不敢停留,把图册往怀里一塞,沿着墙根儿溜走。

随后便是找个时间,躺在床上,一页页把图册看完,然后自己动手证明。

他红着脸,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没办法,这两本图册花去了他半年的积蓄,不看得仔细记得牢靠研究得详细,对不住他的铜板。

之后三下五除二,找个没人之处悄悄烧了。

以后再去澡堂,就总挑人少的时候去,快快地洗完就走。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样的人少之又少,这件事不好宣扬,想着就先深埋心底,除非非常确定,万万不能让人知道。

结果到春城没几天,被王谢燕华刺激得交了底,还得了鼓励,裴回对自己后面的生活,更加有期待了。

王谢思绪飘回,眼前的目标,便想着找一位青年断袖的才俊,去打动裴回的心。

护短之心,人皆有之。

大多数为人父母的,口中经常说“别人家儿女如何如何优秀”,但是没有人会觉得自己儿女不好,儿女一旦受欺负,便会拼了命冲上前去护着。自己的孩子便是千不好万不好,那也只能由自己斥责,外人不得掺合。

现在王谢看裴回,就颇有些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炫耀“我家裴先生虽然年轻,但是阅历十足,针灸一绝……”

如此优秀的裴回,要怎样的青年断袖才俊才配得上呢?

自己上辈子印象中,有几个著名的断袖?

或者,群策群力?

群策群力是个好主意,广撒网才容易捕到鱼。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别让裴回与那个白眼狼看对眼。

万一真看对眼了,裴回十足的痴情种子,他可不忍心棒、打、鸳、鸯!

王谢几乎咬着后槽牙说出最后四个字。

要不,还是趁着他们认识不久,先杀人灭口了吧?

勾勾转转,真是操碎了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夫操碎了一颗姐夫心裴回你知道吗

 第八十八章 放心了吧

王谢一边陪小康玩耍;一边分心乱想。

就连小康溜下床撞到床板都没注意,好在小康也不是碰碰撞撞就会哭;掉了就再爬上来。

随后小孩儿似乎觉得这样往下掉挺有意思,故意将身子搭在床边;抓着床单往地上一沉;哧溜溜滑下床去;再爬上来;乐此不疲。扯得床单不断往地面堆;半个人都埋了进去;场面一团乱遭糟。

王谢由着他随便折腾;磕磕碰碰不算什么,小康看又看不见,还不到讲规矩的年纪,活泼起来才好,限制他行动,几乎就等于平常人家小孩关禁闭了。

跟小康说话,也要更有耐心,更明确具体。你和他说“那边有个什么”,他当然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得说“你前面有个什么什么”,光是前后左右远近的方向方位,以及你我他这里那里之类词语怎么使用,怎么应用,王谢裴回以及一干人等,都教的焦头烂额。

而且没有目光交流,小康无法“看人脸色”,没有得到大人用微笑点头或者皱眉摇头表示的鼓励或禁止,自然不会知道什么是被允许的,什么是不能做的,往往容易沉溺于自己的探索行动中,不理外物。

为此,在和小康相处的时候,每个人都几乎化身为话唠,言传身教,好在医馆里面药材是不缺,胖大海、金银花、天门冬、罗汉果……各种治疗咽喉痛的茶饮大显神通。

王谢分心,小康没听见动静,自然自己玩起来。等王谢回过神,地上就是一团床单裹着个扑腾着的小孩儿。

好笑地将小康从床单里扒拉出来,王谢想带着他去找阿魏——宁芝夏对行伍之事感兴趣,必然也会在场,他俩认识的人脉定然有青年才俊……

且慢。

不,不是青年才俊。

是“青年断袖才俊”。

难道要说“阿魏,芝夏,你们认识比较好的断袖么,不要吝啬给容翔介绍介绍如何?”

裴回可没在旁人面前说起过这事,这个是裴回的*,二人间的小秘密。虽然他相信以阿魏作为越陌下属,定然守口如瓶,而以宁芝夏的人品,更是绝对不会泄密,但此事通过自己……说出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这还真没法说了。

那就……让能安排的人去安排?

他就旁敲侧击越陌一下,越陌手下人多,总能找出几个青年断袖才俊。

“爹爹,给!”衣角被拽住,小康抬着头露出笑容,把口水扇子交给王谢。他刚刚玩别的,把折扇丢在一边,后来玩溜床单,扇子掉下来,又被摸到了,听王谢不说话,小孩儿拿自己喜欢的东西跟王谢献宝。

王谢笑了:“小康上来,来爹爹这里,跟爹爹面对面坐,爹爹有好东西,猜猜是什么。”

说着,晃晃手里的两个罐子,里面传出水和瓶壁撞击的声音。

仔细听,声音有所不同,一个清脆些,另一个沉闷些。

一罐子清水,一罐子粥。

猜对了有香喷喷甜丝丝的粥喝。

小康摸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罐子,晃了晃,吸吸小鼻子。

声音不一样是次要的,气味最容易分辨了。

王谢终于能让小康对于“声音沉闷”有了点印象。

看着小康喝粥的功夫,听得房门轻轻敲响。

柴广川请他过去。

王谢直接抱着小康站起来:“走吧。”

烈阳帮众人在短短时间内商议已定。

这边尤曲铁伤情稳定,那边还有四个生死吉凶不知的徒弟和师侄,那石姓青年不知是何来路,两相一比,孰轻孰重极为明显,他几人便打算兵分两路,三位师父先行一步为徒儿讨公道,留柴广川照料尤曲铁。

王谢提议则是:单独留下尤曲铁,柴广川则一起前去,首先他是经历此事之人,当场对质不会吃亏,另外双方对峙万一动起手来,多个人多份力量。尤曲铁虽说是重病人,但他们这一行人里面,不是郎中就是药僮,照顾不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如此古道热肠,大师父有些怀疑。之前双方打得一团乱,对方还能不计前嫌为师侄治伤,他感觉蹊跷。

但跟客栈伙计一打听这大队人马都是郎中,去往洛城,怀疑就消去七八分。

一见小康,剩下的二三分也消弭——倘若王谢是故意来诓他们,绝对没必要带着个养尊处优的小瞎子一起罢,而且这小瞎子还那么亲密地叫王谢“爹爹”,谁肯下这么大本钱做圈套?

时间紧迫,他们决定即刻启程,三师父慎重地将爱徒托付给王谢。

王谢直接安排一起来的四个小学徒,轮班照看病人。

小学徒们私底下都喜欢跟着王谢作事,其一是学能耐,其二王大夫从来不白使唤人,一个时辰三文钱。这小钱虽然不多,但是胜在来得容易——当然,这钱自然是从三师父留下的银子里面扣,王谢直接声明,慷他人之慨。

王谢检查了尤曲铁一番,对方早上清醒了阵,毕竟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此时又睡去了。

到阿魏房里,打算将小康交给阿魏照看一阵,王谢敲门进去,果不其然发现宁芝夏也在,两个人拿了一堆石子木棍儿在桌上比划呢。

两个人同时抬头,见王谢抱着小康,阿魏先开口询问可有什么事。

“你们要是忙,我就自己带小康。”王谢赶紧说了来意。

宁芝夏看一眼阿魏,道:“不妨。”

王谢道声谢,回到房中,摊开纸笔狂写。

王谢这边忙忙碌碌,种种安排,越陌那边,如何就能高枕无忧。

昨夜几乎无眠,今日并没有启程,越陌处理公务,看似与往常无异,只是往屋外偷眼的时刻比往日稍微多了些。

还好信使回来得快,午后在见到那个小瓷瓶子第一眼,越陌就有些发愣。

那是一只小指长短的白色瓷瓶,上小下大细腰圆肚,分明是个葫芦形状。

“念罢。”越陌处理完手边事务,没有叫书记官,只让菲菲念。

“是。”菲菲小声而清晰地念了函件,又念药方。

越陌听毕,让菲菲给他倒出药丸,拿纸托了放在桌上茶碟里,不一会儿屋中布满馥郁的丁香味。

便是不召唤礞石,越陌也看得出这张药方上面列的都是安神药,安神药分两种,一是重镇安神,一是养心安神,这方子里两种都写着,这是要治什么?

丁香,温中降逆,功效暂且放在一边,这味药还有个别名唤作“鸡舌香”,群臣奏事时将之噙在嘴里,以免说话将口中恶气带出,冲撞了天子。

有诗云:“新恩共理犬牙地,昨日同含鸡舌香”。

后来口含鸡舌香便指代朝中大臣。

越陌饱读诗书,自然第一便想到了那句诗,诗中“同含”二字,便未免带了一丝缱绻。

加之王谢拿葫芦一样的小药瓶盛着丁香丸,昭示着什么还用说?

——自然是安心无忧,此情不渝了。

另外,信函最末一句“师父心中有数,弟子不可没有底气。”这说的不能再明白,王谢一是安他心,二是要在其中做些手脚,给他帮忙。

菲菲只听越陌低声念了一句什么,模模糊糊听不清,然而此后越陌便抬头道:“来写答复。”

“奴婢?”菲菲疑心自己听漏了“叫礞石”三个字。毕竟涉及到药方,还是礞石这个大夫过来才是正理。

然而越陌点了点头:“嗯。”

随即他念道:“蝉蜕……玉壶丸置冰片同煎。”

写完了,搁在一边,准备晚上交予信使带给王谢。

胸中一块石头落下,越陌这才觉得自己有些饥饿,无奈笑道:“菲菲,给我弄些小吃。”

“少主中午胃口不佳,不如进些梅花饼、邓沙团、马蹄糕、牛舌酥?”菲菲斟酌着报了两甜两咸共四色点心,“再来盏雪耳莲子羹?”

“好。”

越陌用了些餐点,闭目养了回神,就觉得天气也暖了,身上也轻松了,树叶绿得赏心悦目,花朵开得娇艳芬芳,桌上新呈上来的一沓公文,摆得是那么整齐得体,字迹也是整洁清晰、端方有型。就连物堂司营被退回两次申领银子的项目,也大笔一挥,允准了。

菲菲隐隐觉得,少主忽然心情好的不可思议。

而好心情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

越陌盯着一封信函。

本不该此时出现的信函。

“说罢,怎么回事。”口气仍然淡定。

信使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当他被暗探紧急召来,将这封信交给他的时候,他也是暗自诧异,并且为暗探小弟捏了把汗——藏身之处被人发现,这可是大大的过失,回去不一定要怎么罚。

而转呈这封信的自己,是最先承担少主怒意的人吧。

信使还记得自己震惊着接过信时,小暗探那心如死灰一般绝望的眼神。

那暗探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藏身之处会被别人找出来。

不仅找出来,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简单粗暴。

本来他的任务只是在这向阳镇上,负责探听烈阳帮虚实,传递信息。烈阳帮大队人马已走,他准备专一监视重伤的尤曲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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