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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吾皇爱细腰-第115部分

小说: 吾皇爱细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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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避暑山庄时他也总会为她按捏容易酸累的双腿,那会只得他们两个,她自是怎么腻他怎么来,可如今回了宫,还是得收敛一下较好。
    赵弘佑抓着她的腿制止她的动作,“不妨事……”一面说,一面眼神凌厉地扫向身后目瞪口呆的秋棠等人。
    几人打了个冷颤,连忙胡乱找了个理由退出去了。
    苏沁琬甜甜地戳戳他的脸,娇嗔道,“你又吓唬人!”
    赵弘佑一侧头,一口咬住那根调皮的手指轻轻地磨,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便让她红了脸,她用力将手抽了回来,嗔怪地横了他一眼。
    眼波流转间,尽是别样的妩媚风情!
    赵弘佑双目含情,唇畔带笑,手上按捏的动作却不停,直到察觉苏沁琬脸上的倦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舒服惬意的神情。
    见她已有些昏昏欲睡之感,他才停了动作坐到她身边,搂着她靠在胸膛上,大掌轻轻地覆在那明显涨了起来的肚子上,眼神愈发的柔和。
    轻柔地一圈又一圈抚着,突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微顿。
    如今才不过三个月,小狐狸的肚子会否大得太早了?她本就年纪小,又娇气得很,孩子过大将来生产说不得会多吃苦头。
    不行,还是得再问问太医,他可不能冒那样的风险。
    心中有了定论,他一用力将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苏沁琬抱起,直抱着她到了净室,亲自侍候她梳洗过,这才将她安置到床上。
    苏沁琬是一身清爽地醒过来的,闻着身上浴后的清香,她便知道是赵弘佑帮她洗过了,心中渗出丝丝缕缕的甜意。
    这些事他已经做得很熟练了,在避暑山庄,她的贴身事全是他亲自打理,便是寻常男子,对着有孕的妻子也未必能如此尽心,但凡能亲力亲为的绝不经旁人之手。
    “皇上如今在何处?”由着芷婵侍候她更衣,她懒洋洋地问。
    “在御书房召见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皇上说让娘娘起后多往园子里走走,莫要整日闷在屋里,待晚膳时辰便会过来陪娘娘用膳。”芷婵流利地回禀。
    苏沁琬漾着甜蜜的笑容,可却是苦恼地嗔道,“知道啦,说了好多回了……”
    芷婵掩嘴轻笑,也不戳穿她,细细地为她理了理衣裳,扶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让淳芊熟练地为她梳发。
    “娘娘,李太医到了!”插好最后一根簪子,便听秋棠进来禀。
    苏沁琬有些意外,现在可不是往日把脉的时候,转念一想,便猜测大抵是皇上怕她经了一路疲累不放心,这才让李太医过来把脉。
    李太医果然也是循例问了几句,又叮嘱了些要注意之事便离开了。
    回宫后的日子说来与在避暑山庄也并没有多少差别,除了每回逛园子时遇上的嫔妃多了些外。
    崔芳仪依然时不时过来闹她,每每气得她哇哇叫着直跺脚,只差没有亲自拎起扫帚将她扫地出门。
    赵弘佑很忙,可再忙每日都会准时过来陪她用膳,夜里若是无法早些归来,也会差人传个口讯让她不必等。
    宫中一切事已由简淑仪掌管,淑妃依旧昏迷,贵妃深居简出,别的嫔妃见她有孕,心中虽嫉妒,可亦生出丝丝缕缕的高兴。
    愉昭仪有孕自是无法侍寝,皇上这下总会将目光落到她们身上了吧?
    ***
    新月如钩,打更声已连敲响了三下。好不容易将屋子打扫干净的小宫女,擦了一把汗后直接便坐到了地上不断地喘着气。
    ‘嘀嗒’的一下响声,像是水滴滴落地上,小宫女疑惑地四周望望,不见异样,挠挠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听错了?”
    话音未落,又是‘嘀嗒’的一下,吓得她一把跳了起来,竖起耳朵细听,那‘嘀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是、是哪里漏水了吧?前段时间总下那般大的雨。”她一面强压下害怕自我安慰道,一面低下头欲从怀中掏出帕子……
    瞳孔猛地瞪大,她恐惧地望着脚边那一片鲜红,那红色一直延续到另一边墙根上,像是从隔壁渗过来的一般。
    “啊!”她再也无法抑制惧意,大声尖叫起来。
    ***
    “根本不是什么血迹,也不知是何人掉的朱砂,被长福宫那口破缸里的水浸了一段时候,才慢慢渗到隔壁的凝雨轩。那在凝雨轩打扫的小宫女,估计是过于疲劳,又受早些年的流言影响,加之夜色朦朦看不太清,这才吓到了。如今宫中又是流言四起,只说长福宫冤魂再次出现……”映春低声地将得来的消息告知燕贵妃。
    “荒谬!先不提这些怪力乱神之语何等荒唐,单说长福宫那位,也称得上是冤魂?简萍玉呢?她就由着这些胡话传得到处都是?”燕贵妃一拍长桌,怒声道。
    “简淑仪已经下令宫人禁止私下议论,但那小宫女受惊过度神智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既然已经没用了,那便应该送到她该去的地方去,难道还留在宫里由着她疯言疯语乱说一通?我瞧着简萍玉这些年一直困在芳华宫里,把脑子也给困糊涂了!”燕贵妃冷笑。
    映春沉默不语,如今宫里的事都由简淑仪理着,皇上政事繁忙,投到后宫的关注也全数落到有孕的愉昭仪身上,其余诸事均不理会。
    燕贵妃头疼地揉揉额角,接连深呼吸几下,这才将心中那股烦躁压下去。
    皇上回宫后,她也去求见了几回,可每回均被人挡了回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皇上这一回是绝不可能会轻饶了燕国公府。
    换句话说,亦即是她的父亲,这回是逃不掉了……
    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向她袭来,国公府是她在宫中安身立命之本,如今倒下,那她日后又该如何打算?因着徐韵兰中毒一事,皇上已经对她心存不满了,否则也不会二话不说便直接夺了她的理事权交给简萍玉。
    如今连唯一依靠的国公府都失去,那她该怎么办?
    长福宫冤魂重现此事自然也传入了苏沁琬耳中,她皱着眉想了好一会,这才问身边的柳霜,“这长福宫最后住着的是什么人?”
    柳霜迟疑了一下,低声劝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冤魂不冤魂的多半是胡说八道,娘娘如今身怀着小皇子,莫要为着不相干之事扰了心神。”
    “我只是想知道这长福宫最后的那位主位是何人,又怎会扰了心神,姑姑多虑了。”苏沁琬不以为然。
    柳霜无奈,只得低声道,“是文贵嫔,启元二年进宫的文贵嫔。”
    “启元二年……那她岂非与简淑仪同一批进的宫?她生前在宫中与别的嫔妃相处如何?”
    “确是与淑仪娘娘同时进的宫,文贵嫔与简淑仪进宫前便已相识,据闻关系极好,进宫的那几年二人亦是情同姐妹。后来淑仪娘娘所出的大皇子夭折,还是文贵嫔每日到芳华宫去陪伴她、安慰她,此事一时在宫中传为佳话。”
    “那文贵嫔后来……”苏沁琬被挑起了兴趣,直了直腰又问。
    “宫中只说文贵嫔染病而去,当中是否另有内情,奴婢却是不知。”柳霜摇了摇头。
    “哦……”苏沁琬有些失望,细想了想宫里曾经的那些流言,流言里传的是长福宫最后一位主位娘娘暴毙,这一个‘暴毙’却是颇有些耐人寻味。
    事隔多年,早已渐渐退出众人视线的长福宫又出了事,这当中,会不会有人刻意从中生事?
    若果真是有人从中作祟,她的目标是谁?却是为了什么事?与当年文贵嫔的‘暴毙’有何关联?简淑仪多年来深居简出,是否也因了文贵嫔之死?


  ☆、136|135。22

难得今日早早地将政事处理妥当,赵弘佑直接搂着近来愈发懒动的苏沁琬在园子里走动。
    望着她那涨得更大的肚子,他不免得忧心忡忡,尽管李太医一再保证娘娘身子无碍,脉搏平稳,腹中孩儿健康,可他就是放心不下。
    这么大的肚子,瞧着与别人四五个月的差不多,若说无碍,那就是腹中孩儿吃得太多长得太快?
    乖女儿,你健健康康成长的同时,也得注意考虑你娘啊!
    见他盯着自己的大肚子口中喃喃低语,苏沁琬不禁好奇地问,“你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只是与我的小小狐狸说句悄悄话。”赵弘佑笑眯眯地逗她。
    苏沁琬撅起了嘴纠正,“是儿子!”
    这人真是够了,无论是她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还是太医嫔妃、朝廷命妇,哪个不是唤‘小皇子小皇子’,偏他总是执着地要认定是公主。
    其实她倒不曾在意是儿子还是女儿,可听身边的人‘小皇子小皇子’地唤得多了,不知不觉间也随了众。
    赵弘佑笑盈盈地也不与她争辩,若是儿子,他后继有人自然是好;若是女儿,娇柔可爱的小姑娘亦是他心头宝。
    这样就很好,他的小狐狸自自在在的养胎,不用耗神去担心怀的是男是女,孕中女子多思多虑于身体绝无益处,小狐狸就这般无忧无虑的好。
    若凭心而论,这一胎是个儿子对缓解他肩上压力,以及未来达成目标更为有利。可是,这些她无需知道。
    两人亲密细语的模样落到不远处的燕贵妃眼中,让她不知不觉间将手中的帕子绞成了一团。
    “昭仪娘娘可真是有福之人,这么多年来,宫中总算是又有了一桩喜事,本宫瞧着她这肚子,倒像是怀的双胎,若果真如此,那真是件天大喜事!”轻轻柔柔又似是蕴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下便让她收敛了所有情绪。
    侧头一望,见是简淑仪,遂扬着笑意道,“确是有福的,就像当年淑仪妹妹一样有福。”
    简淑仪笑容不改,“本宫又怎及得上昭仪娘娘有皇上真龙之气庇护,小人奸邪无法近身,说起来昭仪娘娘能有今日之福,也全靠贵妃娘娘心慈爱护,方能得中选侍君侧!”
    她这话本也没错,苏沁琬这一批进宫的女子,确是燕贵妃及徐淑妃挑选的,可在如今说来,却是戳中了燕贵妃的心脏。
    苏沁琬如今的坐大,何尝不是有她当初放任的原因在,她只顾着能有一个入了皇上眼的人来分一分夏馨雅的宠,给她添添堵也好,可又怎想得到最终……
    “说起来愉昭仪也算是从芳华宫出来的,看来这芳华宫确是个福气云集之处,前有育有大皇子的淑仪妹妹,后有如今身怀龙嗣的昭仪妹妹。”
    简淑仪叹息一声,“娘娘此话却是不对,真正福气云集的乃怡祥宫,娘娘许是忘了,那个意外落水而亡的魏良媛,也是出自我芳华宫……”
    燕贵妃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只很快便又回复如初,“那位确是没福之人。”
    “要说没福的,这宫里又何止过世的魏良媛,说起来,薨了的贤敏皇后、文姐姐、彭姐姐,又何尝不是少了些福气,否则如今宫中又怎会没有孩童的稚嫩声音。”简淑仪轻叹一声,幽幽地道。
    燕贵妃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不愿与她再装模作样,“淑仪妹妹多虑了,再过得数月,待愉昭仪腹中孩儿落地,还怕宫中无孩童声音?到时候愉昭仪一朝得子,却不知该称大皇子,还是二皇子?”言毕也不去看简淑仪的表情,一拂衣袖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简淑仪的笑容也渐渐地收了起来,她怔怔地目视前方,久久无言。
    是啊,若愉昭仪产下的是个皇子,那该称大皇子,还是二皇子?若是大皇子,那她的孩儿呢?她那个福薄的孩儿呢?连在这世间上最后一丝痕迹也要被抹去了么?
    ***
    长福宫闹鬼一事并没有因简淑仪一句禁令而得以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那番朱砂浸水的说辞不但没有抹平宫人的恐惧,反倒更加激起了她们心底的惧意,皆因数年前死去的文贵嫔,最爱用朱砂作画,以致长福宫中的朱砂用量总是比别的宫要多。
    事隔多年,在长福宫中离奇出现的朱砂化入水中,红得如鲜血一般,从长福宫渗到隔壁的凝雨轩,惊吓了值夜的宫女,这难道不是死去的文贵嫔作祟?
    慢慢地,当年文贵嫔暴毙的各种猜测又再在宫中传开,比如说暴毙的文贵嫔其实已有了身孕;比如说她是因了这身孕招了人妒恨;又比如说,她是从景和宫返回长福宫后,当晚便离奇暴毙的。
    苏沁琬听到这些流言时不禁拧紧了眉,这些话真真假假无从分辨,可却丝丝缕缕地指向了燕贵妃,只差没有直接指出,当年的文贵嫔便是燕贵妃害死的。
    朱砂浸水是否巧合她并不愿追究,只是觉得燕贵妃如今可谓是雪上加霜,哪怕她不关注朝廷之事,可每日与皇上腻到一处,或多或少也可得知,如今的燕国公府已是穷途末路,墙倒众人推,一封又一封弹赅的折子从四面八方如雪片一般飞到御案上。
    燕贵妃先是因为徐淑妃中毒昏迷一事被夺了权,尽管至今没有强而有力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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