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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南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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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女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安槿,就是一旁怏怏的陈峖棋都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熊真真。
  熊真真淡淡的笑一声,道:“很吃惊吗?其实我二哥养的那些侍妾什么的,大部分都不是他的人,不过或是替人养着,或是别人送的放着,或是有其他用途罢了,都作不得数的。”
  可是她解释完,安槿和陈峖棋却都没什么兴致接话,安槿是觉得这东西,让熊真真说出来,真假不说,也忒没有意思,还免得让熊骞误以为是峖棋指使她套话。
  而陈峖棋则是觉得两个侍妾和十个侍妾,又有什么本质的分别呢?这些姬妾但凡有一两个是真的,那熊骞就不是适合她的,她们陈家从来都没有纳妾的习惯。
  而且,她有些苦涩的想,其实她自己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重要,不说熊家是商家,熊骞这样,她们陈家和她母亲都是断不会把自己许给熊家的。所以自己此时若是插话说多了,还让人误会。
  这之后几人的气氛就有点低落,熊真真很有眼色,也并不特意调节气氛,只有的没的跟安槿说些她们小时候的趣事,及后她再看安槿和陈峖棋都很疲倦,知道她们昨夜必是整女刊整得很晚,便就约了下次见面时间,大家便散了。
  此时回书院的马车上峖棋突然又提起这事,这般敏感,显然是把熊骞放到了心里的,安槿心里便也不由得更加慎重了些。
  她不是爱管闲事之人,感情之事自然不好插手,但只是查查那人生活作风到底如何给峖棋自行决定总是行吧。
  安槿回到书院,便和峖棋分开各自入了房,她也不再管任何事,吩咐雪芽若有人找她就一律给挡了,然后便把女刊的事,峖棋和熊家的事全抛在了脑后,昏天黑地的睡了起来。
  说起来,她自到了大齐,还没怎么试过晚上熬夜的呢。
  安槿醒来的时候天已微黑,雪芽见她醒了便端了水给她擦了擦脸,重新帮她梳妆了一番。
  雪芽出去倒水,陈家送的侍女小满也不在屋里,一直站在一旁的采枝这才上前在安槿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槿听了采枝的话,“啊”了一声,蓦地回头就盯着她看,然后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四周,才低声问道:“他,他不是在玄州吗?”
  采枝却是但笑不语。
  安槿看采枝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更多东西来,因为她若是知道,就该已经告诉自己了。
  她想了想,这女刊的后续事情估计还很麻烦,那白侧妃和白家必然会发怒做些什么,还有熊骞的作风问题,唔,还有过十几天就是萧烨母亲昌华长公主的寿辰,届时自己总要露面的,这许多事,她还是需要跟萧烨讨论一下的,便对采枝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安槿已经带了采枝和雪芽到了山脚下,上了一辆朴实的小马车,而此时书院里,则留下了陈家送的小丫鬟小满守着,道是她们只是出门转转,有人来就打发了去。
  马车差不多行了约半个时辰,到了一个隐蔽的小庄子,马车也未停下,有人早已开了庄门,马车便直接驶到了那庄内的院落木屋前。
  安槿下了马车,便又有黑衣人出来领着她们进了屋子。
  然后安槿便在屋内点点的烛光下见到了已经快两个月未见的萧烨。
  萧烨平日里喜欢穿黑衣暗纹的衣裳,可此时他却是穿的白色宽袖袍衣,懒懒得靠在软榻上,身后是安槿才喜欢的大大的软棉靠枕,手上则是翻着那本昨晚新出炉的女刊。
  见到安槿进来,萧烨抬起头来,便唤她坐到自己身边。
  安槿瞅着他,觉得这货是不是货真价实的萧烨啊?这除了一张脸跟她记忆中的萧烨有七八分的像,其他哪儿哪儿都怪怪的。
  萧烨看她不动,只怪模怪样的瞅着自己,就把那书一扔,傲慢道:“我受伤了!”
  哦,原来受伤了,难怪这个样子,还有,这个语气才对嘛。
  安槿放下心来,不过却并未坐到他身边的榻上,而是坐到了软榻对面的扶手椅上。
  萧烨皱眉,不高兴道:“你不问我哪里受伤了?”一副好像坐他身边就会被吃了一样,看看打扮的那个怪样子,真让人糟心啊。
  安槿眨了眨眼,看他,然后道:“那你哪里受伤了?”
  看你神清气爽的,哪里像是有多严重。以前在大齐的时候,你整天找人打架,才是满身都是伤好不好。
  其实萧烨在玄州的时候,安槿还是很有些担心的,还巴巴的去查了玄州各族不少的资料,可此时看见他干干净净一副慵懒得样子靠在那里看书,还会跟自己发脾气,她的心就放下来了。
  萧烨听了她这话本该气恼,可是安槿这样冲他眨巴着眼睛,那什么气恼不爽立时都全部飞到了九霄云外,心煞时就软了下来。
  她这样看着他然后微微仰了下巴有点调皮有点小骄傲的样子,是他自离开京都,无数次魂牵梦绕的样子。
  他语气软了下来,很没气势的“哼”了声,然后靠回到靠枕上,拿回那本女刊,然后才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册子,懒洋洋的道:“哪里都受了伤,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安槿忍不住就道:“萧烨,你真的是萧烨吧?”
  萧烨抬眼看她,拍了拍身边,道:“来,坐到这里来,我告诉你。”
  安槿真的很想,非常想拿个什么东西砸他一下,唔,若是这样说的话,大概这个是真的如假包换的萧烨,因为这种冲动是以前她面对他时常常有的,嗯,通常也都会付诸于行动的。
  只是现在考虑到这货应该是真的受了伤,她还是没舍得,不,是没敢下手。
  安槿没能砸他,也不想理他,就靠在了扶手椅背上,不过椅背有点硬,她刚皱了皱眉,一个靠枕就被扔了过来,她接过来,被他这个还算体贴的动作缓解了一下情绪,就龇牙冲着萧烨笑了笑,然后才慢吞吞问道:“萧烨,你怎么突然从玄州回来了?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萧烨听到她问话,却没有回答,他听她这样软软的叫他“萧烨”,脑子里就想起她小的时候都是叫他“萧哥哥”或者“烨哥哥”的,但自从这次到岭南她就一直都只是“萧烨”“萧烨”的叫他,是因为长大了吗?
  “萧烨!”
  安槿看萧烨不答她的话,只阴测测古怪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涌起股冲动想扔个什么东西过去,可是靠枕不舍得,还是算了,只能加大了音量不高兴的唤他。
  “嗯,解决了。”
  萧烨见她有些气恼的样子,觉得很高兴。然后再看到她还紧紧盯着自己,显然还在等着自己更多的话,咳了一声,才继续道,“芒族那边,已经被我解决了,他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杀了,新首领跟我有合作。”
  说到这里,他又瞅了一眼安槿,看她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突然就觉得有些心痒难耐,他忍不住就哄道:“槿儿,你过来,过来坐我身边,我再慢慢跟你说,我腿脚受了伤,不能动。”
  安槿被他突然柔情蜜意的声调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看他,却见他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又专注,还带着些微的祈求。
  安槿不知为何心就“砰砰”跳了起来,还想起来上次他吻她的事情,脸不由得就热了起来,忙别过了脸去,有点不敢去看萧烨。
  然后安槿就感觉到桌上的烛火动了动,接着便是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笼罩过来,她下意识皱眉抬头,就看到萧烨已经扶着桌子站到了自己面前,脸上还有忍耐的痛苦之色。
  安槿吓一跳,赶紧往他双腿看去,却听萧烨道:“槿儿,扶我坐下。”
  安槿知他不会骗自己受伤,他以前从来都只会受了伤却强说自己没事的,他这个样子必是受了重伤的。
  她再顾不上其他,赶紧就扶了他往后面软榻上坐下,他却是顺势拉了她坐到自己身边,抱了她低声道:“槿儿,给我抱一下,我受了伤,又不会做什么,你这么别扭做什么。”
  安槿被他抱住,又不敢用力挣脱,只好道:“那你让我坐的舒服一些。”
  萧烨一愣,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开始还是低声笑,然后就笑得伤口都扯住了,脸上又是一阵忍耐的神色。
  安槿起先还不懂他笑什么,然后想起什么,脸“腾”得就如同火烧了起来,伸手就去掐萧烨的胳膊。
  萧烨知道安槿虽然脸皮应该不薄,但也怕真让她羞恼了,到时吃亏的还不是自己,便忍了笑,岔开话题哄道:“嗯,是我不好,你自己坐好,我跟你说玄州的事。”
  他松了松手,却并没放手,由着安槿掐了好一阵,也只是低声哄着她。而安槿羞恼过后,此时靠着他,看他看着自己的神色满是温柔和安抚,突然就觉得无比安心,她自离开京都,离开熟悉的家,第一次觉得这般踏实和安心。
  她便不再挣扎,任他抱了自己,靠在了他的怀中,好久才低低“嗯”了声,不再出声,听他说话。
  他看她安静下来,也没觉得惊讶,只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才道:“玄州那边芒族叛乱的事情解决后,邰州守将庄远函借助黎族一些人的手想将我毒杀在重云山,我便趁追杀回了京都,然后留了线索让他们以为我已经身亡。”
  感觉到安槿拽着自己衣服的手紧了紧,他又抚了抚她,笑道:“放心,那边将领现在全部是我的人,庄远函想借机毒杀我,顺便吞掉平叛芒族的功劳,呵,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的死讯就要传回王城来了。”
  安槿却突然道:“可是你仍然受了伤。”
  萧烨低头看她,可惜她垂着眼,厚厚的留海遮住了额头,也挡住了他看她的视线,他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温声道:“那个都在我控制以内,如果不在他们面前受伤,怎么让庄远函相信我已死。”
  “总有其他办法吧?”安槿不高兴道。
  萧烨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又软了软,安抚她道:“嗯,这样快,我想赶紧回来看你,槿儿,下次我不会这样做了,只是这次王城实在太多事情要处理,这样做的效果是最好的。”
  安槿抬眼看他,道:“可是受伤这种事,如何能万无一失的控制呢?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只要你好好的,就可以解决。”
  萧烨看着她的眼睛,脑子和心都乱了乱,他收紧了下胳膊,把她按入怀中,扯动了伤口,可是他却吭也没有吭一声,继续紧抱着她,道:“嗯,我知道,下次不会了,我不舍得你担心的。”
  两人这样抱着好一阵,安槿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忙推开了他,便看到他胸前有血迹隐隐渗了出来,她吓了一跳,又气又恼又担心,就要去叫大夫,却被萧烨给拉住了。
  萧烨摇头道:“不碍事,不过是些外伤,你以前不是常见我受伤的,怎么还是这般大惊小怪。”
  安槿却不理他,但也没有坚持叫大夫,只自己动手去查看他的伤势,弄得萧烨很想调笑她一下,却又不敢怕真惹恼了她,不理自己,还是再忍忍吧。
  安槿查看过他的伤势,确认只是有些崩了伤口,伤势也不是很严重,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再不肯随他胡闹,也不允许他再抱着自己,只坐到了一边和他说话。
  萧烨见她认真,便也不勉强她,只握了她的手在自己手中听她杂七杂八的说着话。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女刊的事,虽然萧烨早已经查得清楚,但仍是耐心的听着安槿细细的把事情都讲了一遍。
  听安槿问他,白侧妃会否气疯了做些什么,他就笑道:“她自然会很生气,但暂时还做不了什么,你放心好了,这事我已经有安排,陈老院长心里也有数,不会任她所为的。而且,呵呵,等庄远函的死讯传来,她估计也顾不上女刊的事了。”
  估计她会把心思放在自己母妃的生辰礼上,要折腾些什么事来,而在这之前,她能做得有限。只是她那些手下怕是不会甘心,肯定要过来找安槿麻烦,那就让她们自己来被打脸好了。
  “不过,”他收了笑容,又道,“她可能会想法子加快逼陈家小姐和萧翼定亲吧。这事…。。”
  这事可下手的地方太多,尤其陈峖棋的母亲陈二夫人还是白家人,白侧妃的堂妹。陈二夫人虽关心女儿,在自己娘家人不停施压和劝说下,也说不定会动摇。况且,萧翼的毛病可是说大可大,说小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白家再狠一狠心,把那和萧翼有首尾的白家女处理了,不要什么都想要,陈二夫人可能就妥协了。
  安槿皱眉,这事她可管不了,只能提醒峖棋小心谨慎罢了。不过想到峖棋可能心仪熊二公子熊骞,便就跳了这个话题问有关熊骞的事。
  萧烨瞅她一眼,狠狠捏了捏她的手,安槿吃痛,先是莫名其妙,然后就没好气的道:“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问,还跟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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