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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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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两方势力犹如金风玉露一相逢;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私定终身了。文昌伯封爵之后第一次亮相; 啪唧抽了他姐夫两个大嘴巴子; 把泰平帝这两晚吓得夜不成眠。
  原本太子就得内阁属意,眼下又有北疆十万大军摇旗呐喊,等有一日他若长成,是不是就会把自己从龙椅上踢下去啊。
  孟希来个乱臣贼子,忒不是东西,享着他给的荣华,领着他给的俸禄; 居然私下里跑去给太子拉皮条; 他是眼巴巴的望着承恩公呢; 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可怜孟氏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又差点因为兄弟的缘故被泰平帝给掐死。
  “说,孟希来到底意欲何为; 他是不是想里应外合; 帮元澈那个孽子篡谋朕的江山!”
  “圣上明鉴,希来,希来他怎么敢有这样的心思,他,他只是一心想为圣上分忧啊……”
  凤帐内所有宫人都被遣了出去,荣宝口观鼻; 鼻观心,一点都不敢出声。他心里倒是可怜皇后娘娘,但想着有荣王殿下在,圣上怎么也不至于真杀了皇后吧。
  “贱人!”
  亲身经历过数子丧身于乱军,导致泰平帝对兵权异常敏感,尤其是黑云武勋,贯穿了他登基的始末,如果这一切都与孟家有关,那他枕边的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毛骨悚然的恐惧让泰平帝彻底撕破伪装,直白地在这个任他拿捏的女人面前展现出自己暴虐的一面,他不知道,这一巴掌扇断了十一年的夫妻情分,致使孟氏记恨终生,乃至百年之后都不愿同寝。
  “你一直在骗朕,是你亲口说的,孟家领爵隐退再不出仕,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孟希来会与师芎、郭涔来往密切,别给朕编出什么一见如故的鬼话,朕不像先帝那么傻,被孟现柯玩弄于股掌!”
  “说,是不是梦园里的太爷发的话,是不是他在推举元澈,你给朕说清楚!”
  “不是,真的不是,澈儿尚且年幼,孟家怎么敢做这种大不帏的事情,太公从先帝驾崩后就生了重病,仅剩一缕游丝,我父亲早就备好了折子,一旦老人家身有不测,他就领着阖族扶柩返乡,以后专心治学,不再参与朝堂争斗。希来,希来他真的没有坏心思,圣上你想想过去那么多年,他何曾忤逆过你的意思,孟家,孟家早就被我拖累成空壳了,哪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东西……”
  “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在你心里,一直埋怨着朕吧,你以为孟家还是当年的孟家吗!你爹你大伯不过是两个废物,他们能为朕舍弃什么,不给朕丢人就是万幸了。没有明诚,你那位二叔祖还在河北捧着蔡川廷的臭脚呢!你们孟家就剩一块招牌,没有朕的抬举,他们什么都不是!
  呵,你以为朕不知道当年元清是怎么死的吗,朕不追究是因为你肚子里怀着恪儿,朕忍了这丧子之痛,给了孟家高官厚禄,可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朕的,皇后,你的心肝都让狗吃了吗?”
  “我没有害他!是魏王戕害了璐王,你可以查证的。”
  “不是你让人火焚武妃的尸首,老四他会不管不顾的对元清下手吗!”
  “别在这惺惺作态,让朕只想作呕。”
  泰平帝深吸一口气,将嘴里剩余的狠话憋回去。他把人从软榻上拽起来,钳着人的两只胳膊,逼着满头虚汗的孟氏直视着他的眼睛。
  “朕当初因为元澈遭受过什么你一清二楚,在朕心里,他不是我们的儿子,他是前世追来的讨债鬼。皇后,朕想摈弃前嫌与你好好过日子,携手共治这大好河山,可你要明白,你、朕与恪儿才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那个孽子不过是个错误,不管孟家现今有何等筹码,都不该倒向元澈,因为那与倒向内阁无甚分别,沈炳文他要的是恪儿的性命,难道为了那个孽子你连恪儿都不在乎了吗,他可是你我的亲骨肉啊。”
  泰平帝太清楚孟氏的软肋在哪了,这个女人母性远远超过了理性,她看重元澈不假,可太子已经被内阁夺走,如今,身边仅剩下这么一个孱弱的小儿子,她怎么可能放任其他人伤害自己九死一生得来的孩子。
  况且,“朕已经下旨,恪儿加冠之前就留在毓庆殿由我们夫妻两个亲自教养,日后你时时都可以伴着他,照顾他,朕绝不会让他离开皇宫一步。”
  日久生情,这个词不仅适用于男女,也适用于父母子女,打自己跟前长大的自然会比太傅教养出来的感情深厚。他把太子与后宫隔开,一年两年三年,总有一天,孟氏对那个孽子的感情淡漠下去,到那时,不用自己费心挑拨。她就该盘算着如何能让那个不讨喜的混账从东宫滚出去。
  孟氏哭的撕心裂肺,好一会儿才静下来,她伏在皇帝肩头,内心冰凉。内阁要杀她的幼子,她知道,生带异象的皇子怎能容于继任帝王,等到太子长大了,他不会想着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而只会在心里无限猜忌小儿的出身、用意,她身上掉下来的两块肉注定只能保一个,而这点都容不得她来选。
  孟氏哭,哭自己与长子的悲凉,方才皇帝说了那么多,让她做出决断的恰只是最后一段——她可是抚养荣王,而皇帝也许了荣王前程,选择长子,她朝不保夕,选择幼子,她还是地位稳固的中宫皇后,看,人到底是自私的,就算是亲骨肉,也还是想着自己多一点。
  “希来膝下的萱姐儿刚满周岁,我可以下旨栓婚给元恪。”
  “不行!”孟家哪来的脸可以匹配自己的爱子,封个侧妃泰平帝都嫌埋汰,何况是太子妃。况且孟希来不是个东西,皇帝没打算让他在外戚的位子上延绵两朝。
  “那圣上有何对策,除了联姻,圣上还能想得出更稳妥的办法吗。你不相信希来的忠诚,那把孟家的嫡长女拴在恪儿身上总可以了吧。”孟氏从泰平帝脱口而出的话语中看出了他对自己娘家浓浓的嫌弃,这位皇后几经揉搓,早就明白了以退为进的策略,孟家已经出了一位皇后,三代以内都不会再续中宫,她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把泰平帝往那个人身上撵。
  “联姻是个好法子,但咱们的恪儿不适合,你且容朕好好想想再做决定。”合适的栓婚人选,一想到这个泰平帝的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刚诞生的赵元辅的名字。
  命书上说这个孩子与次子的命运相伴相生,是相佐紫微星的破军之运,要是让他娶了孟家之女,那也算间接拉近了孟希来与元恪的关系,毕竟他有先见之明,早早的就把明诚搂到了荣王一派的阵营,以明诚的本事,怎也不会让孟希来那个废物倒向东宫内阁。
  事不宜迟,泰平帝有了主意以后就火速急诏赵秉安与孟希来,意欲借着秋狩这个东风促成这门婚事。
  不过,邵柏博早在设计之初就留下了后手,孟希来只是拿着二叔祖的信件与北疆两大武系打个招呼,没想到会搅合到朝争风云中,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内阁扣下了。
  如先前所料,沈炳文十分重视孟希来手中的资源,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差点把孟希来说动了,也幸好孟希来是真的对其中关窍一无所知,否则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孟家与师、郭二人的交易不足为外人道也,孟希来在孟薛涛看来也不算是自家人,因为这个侄孙实在是缺乏政治头脑,邵柏博垂涎孟老太爷完整的、庞大的政治资源,所以他必须竭力促成外甥与孟家的联姻,为此,他不惜求助孟璋。
  而赵秉安明知邵柏博动作重重,但因为一切都在往对他有利的方向进行而佯装不知,套是他下的,至于孟家又与邵柏博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这都不重要,只要猎物最终咬饵,让赵家有所收成便好。
  文不掌兵,内阁再怎么上蹿下跳,明面上沈炳文都不能对三大军团的偏向置喙一句,几位老大人此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砝码就是咬死荣王不松口,给皇帝压力就是给孟家压力,中宫再怎么变也还是没有主见的妇道人家,往绝境里逼,不愁其不让步。
  内阁的攻势一个时辰比一个时辰凶猛,龙帐外磕晕了数位御史,外面还有着前赴后继的接替人选,沈炳文就是明摆着要挟,把黑云、辽河两系武勋划分给太子,否则他就与荣王死磕到底。


第268章 真心假意
  “卑鄙无耻!”
  “卑鄙,是玩弄政治的基础资质; 不过; 显然你连入门的资格都不具备。”
  孟希来在内阁饱受磋磨; 一腔怒意正浓; 怎受得了邵柏博如此撩拨,当即扑上去,想掐死这个妖孽。
  可惜,对手早有预料。
  营帐里,孟希来撞散了案几奏犊,颓丧的趴在织毯上,他不懂; 为什么祖父要越过他把家族势力托付给邵柏博这个外人; 孟家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日子还没过够吗; 为什么无视太子这个捷径,转而要站队荣王那个异数。
  还有长姐,一开口就要用孟家的嫡长女作幌子,她就不想想两家有约在先; 现如今赵家子刚刚诞生就急巴巴的贴上去; 这是多么的自降身价。赵秉安精于算计,梦园中太爷曾将一份人脉予作了聘礼,可现在自己又有求于他,只怕自己手上为数不多的世家底蕴又要再度缩水。这桩联姻孟家亏大了!
  邵柏博掸了惮衣袖上的褶皱,一派云淡风轻。孟希来不过中人之资,想靠他复兴孟氏那是痴人说梦; 老头子不想怀璧其罪的惨剧降临在孟家,故而对这个后代严防死守,甭说指点,不坑他就是好的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对赵明诚私自与孟家达成的盟约并不赞同,皇子年幼,圣上正当壮年,以我二人的实力不必要带上如你一般的拖累。夺嫡之争,凶险异常,孟皇后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桩婚约如非圣意难违,我绝不会让它落实。”
  “你——,你别忘了,现如今在内阁看来,我手里有十万雄兵。”
  “鱼目混珠的小把戏而已,北疆忌惮的是你身后的孟薛涛,一旦这层真相戳破,你就如这堆破烂一样,毫无用处。”
  “你说这些不仅仅是为了折辱我吧。”
  “当然,孟家可以再晋朝堂,我也可以为孟氏一族保驾护航,就算看在我外甥的面上,孟家下一代也不能只做个摆设。”
  孟希来不屑的呵了一声,他支起半边身子嘲讽的看着昔日温润多礼的邵八,恨不得生啖其肉。
  “你就是个无赖小人,我宁愿把孟家拱手让给赵明诚,也不愿与你为伍!”
  等着孟希来失魂落魄的走出老远,营帐屏风后的人才笑嘻嘻的踱步出来。
  “你这是在把孟家往赵秉安怀里赶啊,不是说要榨干孟希来的利用价值吗?”
  “骨肉血脉不是说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了,那个人有多么的不择手段你我最是清楚,我怕以他对赵秉安的好奇程度,早晚会寻过去。”
  “所以要把孟家牢牢绑在赵秉安的身上,以这桩联姻做你那宝贝外甥的护身符?”
  “陆远渊,让你来不是让你剖析我的用意,沈栗最近在京中活动频繁,挖墙脚可都快挖到我麾下来了。”
  “呵呵,说的太原世家跟你的囊中物似的。那孩子实诚的很,开出的价钱公道自然就有不少人心生摇曳嘛。”
  “不能再让他这么捣乱了,明日行猎,得把他安排在队伍中。”
  陆祭酒眼皮一抖,耐人寻味的睨了老友一眼,“沈家虽然不如往昔,但也不是能轻易撼动的,再说,有赵怀珏赵秉安叔侄在前头顶着,你何苦来趟这趟浑水。”
  “不一样的,沈家挟恩求报,赵氏叔侄没有主动权,两方对峙只能被动挨打,而由我下手,便是纯粹的政治博弈,沈炳文与我在吏部早晚会成水火之势,现如今这些只是铺垫而已。”
  邵柏博启用陆远渊这枚国子监的暗棋,便是为自己私下势力侵蚀朝堂做准备,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该再躲下去了。
  “子谦,你在被赵秉安牵着鼻子走,那个孩子,终究姓赵不姓邵。”
  陆远渊这次一见面就发现了,邵柏博整个人都不对劲,以前是他站在岸边看着赵秉安在池子里与那些权鳄斡旋,而现在,他却把自己搅入局中,反而把赵秉安摘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还是那个机诡狡诈,凉薄无情的邵八子吗……
  “你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她好,我才能好。”
  “赵秉安的心肝是冷的,没有把一辈子赔上的决心就不该招惹他,那个傻丫头已经陷进去了,我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人有七情六欲,总能滋生出一股软肋,而邵柏博的软肋恰被赵秉安握于掌中,所以他天生就处于弱势。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如沈炳文对待赵怀珏,就算千方百计的为难又怎样,对方反手轻轻一刀就能插在自己心坎上。被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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