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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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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已经赶到这了,在场十几位大员眼神似箭,死死的盯着中间那小子,看他能答复什么。
  要么彻底翻脸,逃出河北;要么跳下泥潭,与这些人沆瀣一气;赵秉安进来之前就知道,早晚会面临这个局面。
  “无力而强奢,乃其咎由自取!”他得活,不管这活法多脏,他都得活下去。若他出事,京中的父母该何如,五叔婶娘该何如,师傅该何如,邵家姐姐又该何如。反正稻门已经死了那么多,那再添几条孽债他也背得起!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走了仕途这条路,赵秉安对自己就得狠的下心。
  “呵呵呵……,赵公子此言,大善!”当机立断,丝毫不拖泥带水,怪道能把年处仁耍的团团转。
  “贤侄才华横溢,必得厚报。”
  “世叔抬爱,明诚愧不敢当。”
  “今日堂中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本官厚颜一回,想他们的见证下与明诚结一亲缘如何?”乡试还有两场才能结束,时间跨度至少还有七天,这里面变数太大了,赵家这小子手里握有兵权,只要他出了考场,届时翻脸不认他们也毫无办法。所以现在让他变成自己人最快的方法,就是立下婚书,盟结姻约!
  “在下早有婚约,岂能擅改!”赵秉安疯了才会答应这门婚约,且不说辜负了邵家姐姐,就说他突然背个婚约回京,该有多么扎眼,而且还是考官之女,这简直就是在给御史台竖靶子。
  “贤侄莫急,本官怎敢与邵兄夺婿呢。听闻府上还有位十一少爷,身强体健,精通四书,本府膝下恰有一女,自幼由嫡妻教养,乖巧可爱,极堪为配,以贤侄看,这门婚事如何?”
  这几个月赵秉安闭门读书,小十一不敢打扰,每日练武结束之后便常常带着铁卫在北直隶大街小巷溜达。因其极得赵秉安的宠爱,所以河北所有的分家也都供着这位小十一爷,天天想着法儿的陪他玩耍。时间一久,河北道上也就流传了一些小十一的传闻。
  剑南巡抚机缘巧合之下见过那孩子一面,印象里是个鬼机灵,说话办事一套一套的,打眼一看就是受尽宠纵的小子。
  他膝下只有一个庶女,落地就记在嫡妻名下,以他们剑南凌家的家世,若非事态紧急,何能配一个侯府庶子之子!
  赵秉安愣住了,十一?拿自己弟弟的终身去交换,这比冲着他来还让他难受!狗屁巡抚,他不稀罕!
  “这桩亲事天作之合,老夫愿担煤介。”
  大局为重,为了河北的稳定,这桩婚事必须得结,孟薛涛直视着赵秉安,逼着他低头。若非赵秉安身负赐婚,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那所谓的赵十一根本不具备联姻守稳的资格,孟薛涛出面,就是要用自己的名望来抬高这桩联姻的价值,有他为媒,让任重证婚,这桩婚事就算定死了,以后,永安侯府就和剑南凌家绑在一条船上,若此事事发,那赵家也脱不了干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联姻的妙处,莫过如此……


第160章 乡试(六)蛊惑
  “我拒绝!”
  什么?台楼上的大人们眸光射寒,视线直直的锁在赵秉安身上。
  这小子刚才说了什么; 他居然敢拒绝这门亲事; 真当靠着背后那些势力大家就奈何不了他了吗; 天真的小子; 刚才就该摆几个下马威,先杀杀他的锐气!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弟的婚事得由叔父做主,明诚没有这个资格,也绝不会越俎代庖。”记名嫡女实质上也还是庶女,剑南凌家远隔京城,娶这样一房底细不明的媳妇对十一来说百弊无利。
  再说; 这事是赵秉安自己惹出来的; 他绝不会把自己的兄弟推出去做挡箭牌!
  “贤侄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本府膝下只此一女; 难道配不上六品鸿胪客卿之子?”这姓赵的小子简直太不识抬举,这门婚事原就是自家委屈下嫁,他还挑上了。
  “世叔位高权重、家世显赫,家弟不敢妄攀。结亲讲究门当户对; 如若大人真的有心; 听闻承德关家女郎声名在外,明诚斗胆请世叔牵线。”
  陇西五大士族,邵岑关何凌,其中邵家权势最重,关家声誉最盛。这两家的权力重心都已经移往京城,留在本土的多是五六品的中低官阶。关家两代以前出过一位阁老; 现在还在蛰伏期,以十一的身份,若能结下这样一门婚事,将来入朝,仕途无疑会平坦很多。
  五大士族划分陇西的势力地盘,邵关两家就算迁移也不会白白丢弃祖宗的根基。所以,几大士族之间多有联姻,他们血脉交融,相互扶持,以最稳妥的办法完成利益输送。
  邵家选了底蕴最厚实的岑家,而关家与凌家、何家则是世代抱团。
  赵秉安之所以选中关家,除了它极佳的声誉之外,就是关氏一族有一条宗律,嫡庶不通婚。赵秉安不知道这条怪异的宗法是怎么来的,但他知道,十一是嫡出,关家若有意结亲,只能出一嫡女相配,这才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弟弟。
  “你妄想!”剑南巡抚一拍桌子,厉声呵斥。
  “区区一庶孽,他何敢肖想世家嫡女!”
  赵秉安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沉没了下去,“既然谈不拢,那咱们也不必徒耗时间了,反正,这小半个时辰下来,明诚的人手应该也出了北直隶了。”
  嘭!这次不止剑南巡抚坐不住,在场的十几位高官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人不是还在场中吗,任大人!”
  任重此刻也没反应过来,他方才是亲眼盯着这小子进来的,他没与任何人有过接触,除了,那个厢军士卒!
  “那个平安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不对,你号房里的所有东西本官都排查过,什么都没有少,你没有媒介可以传递消息。”
  赵秉安掀开外衫,露出右妊底角一块残缺,笑得肆意而又放肆。
  “这还要感谢诸位大人,一间幽黑的号房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军士守着,里面什么动静都传不出来。”
  “快,封锁北直隶!”
  “晚了!赵府之中多是强兵良驹,日行百里不在话下,诸公在小子身上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人早已经没影了。”
  “你,你别得意……,河北地界辽阔,只要咱们下布通令,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哈哈哈……,你试试!别忘了,北直隶周遭的驻守兵权在谁手里,这座城里你们说了都不算,等跨过那道门,看是谁有去无回!”
  “不出五日,家父和家叔就会收到在下的帛书,届时若是小子有半分不测,诸公的九族就等着给我陪葬吧。”
  “我赵秉安从不受制于人,别说你剑南凌家,就是天皇老子都不行!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看谁赌得起!”
  “你……”
  疯了,这小子疯了,他这是想把整个河北都给拆了啊。
  “孟公!”眼瞅这小子要豁出去了,台楼上的所有大人都慌了神,现在这小子是杀杀不得,求求不合,整一块滚刀肉,该怎么办啊。
  “若老夫愿意为你促成与关家的婚事,你是否能改口?”赵家这小子不该是邵雍的弟子,邵老头心地淳厚,教不出这样的孽畜。
  “对,凌大人方才只是一时失言,永安侯府这样的门第,何女不可妻,凌大人,你说是不是?”
  “先稳住那个小兔崽子,咱们来日方长。”任重也不想被人拿捏,可现在事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没法让赵家小子低头,就只能自己先退一步了。
  “刚才是本官失言,这桩亲事门当户对,本官会极力撮合的。”剑南巡抚就跟咽了个苍蝇一样如鲠在喉,永安侯府算什么东西,就算赵怀珏入了阁,朝上也不过就这一两代人能看,他们陇西士族哪个没有几百年的底蕴,舍出嫡女配那么个东西,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脸往地上扔。
  “其实这桩婚事成不成都无所谓,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凌大人要是意难平,不若听听明诚的另一个法子。”齐大非偶,陇西世家要都是剑南巡抚这个德性,赵秉安宁愿十一低娶。
  “你个竖……”
  “凌瑜,你到一旁去,老夫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将性命之虑抛到九霄云外,赵秉安特别冷静的走到了桌前,昂首直视着孟薛涛,眸光中尽是坚定。
  “就算小子再怎么保证自己会对考场中的事守口如瓶,诸位大人也都不会相信。您几位死乞白赖的非要定下一门婚事,就是想把小子绑牢了,是否?”
  “是。”
  “那如果有另一条路,即使不用联姻也能把我们绑到一块,甚至可以绑得更加结实,更加密不可分,诸位大人愿不愿意考虑?”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别在这故弄玄虚。”满屋子一省大员,被一个毛头小子牵着鼻子玩,这搁谁身上也不能好受。若是可以,这些大人真恨不得一人一口,把眼前这小王八羔子咬死算了。
  赵秉安一点也不恼,嘴角甚至还勾出一丝浅笑。他渐渐收起自己满身钢刺,转而用一种平缓温柔的语调开始蛊惑人心。
  “东宫殿下虚怀若谷,求贤若渴,诸公若能投奔于其麾下,那咱们就是同一阵营的人了。想想看,届时就算小子想反悔,恐怕太子殿下也不会答允吧。”
  “诚王已被削爵圈禁,诸公觉得还有谁能挡在太子的路上,只凭那不成气候的魏康之流吗?各位大人可要想好了,摆在诸位面前的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良禽择木而栖,只要大人们点头,殿下那边由小子亲自牵线。永安侯府与东宫的关系,举世皆知,小子坑谁,都不会坑害太子殿下。”
  “住嘴!”孟薛涛眼皮子一下接一下的跳,这个混账东西,他不仅想拆了河北政局,还想忽悠这些人去做自己的踏脚石啊。
  东宫储位日稳不假,可东宫底子薄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眼前这些官员牵扯到陇西小半世家,一旦他们投了东宫,那河北顷刻就一分为二。蔡川廷背后站着沈一鸣,这小子身后站着东宫,两派若是利益一致还好,否则,河北再无片刻安宁。
  河北这地方能让人惦记的就那一样东西——粮道。这个蔡川廷绝不会让,可东宫也绝不会放过那么大块肥肉不吃。北疆五十万大军,搁在哪都是一个压倒性的砝码,傻子才会轻易放手。
  这小畜生空手套白狼,手段太高了。
  眼看就要把人说动了,赵秉安岂会因为孟老头一句话就停下。他再接再励,继续蛊惑着。
  “从龙之功近在眼前,诸位大人还在犹豫什么,只要有了太子殿下做靠山,区区十几个士子算什么,就算将来事发,不是还有一个年处仁背锅呢吗,有殿下在,总会为诸公转寰的。”
  “可谁又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若是你出去之后翻脸不认人了怎么办?”
  这就是心动了,赵秉安脸上的笑意更真诚了三分。
  “明诚愿立契为凭,与诸公相督。河北之事,一式两份,诸公存留一份,发往东宫一份,如何?”
  “那得由你来做主契人。”
  “明诚之幸!”
  陇西士族也不是铁板一块,邵关两家在京城沾尽了便宜,实力稍弱一筹的何、凌两家瞧着眼红却只能窝在老家跟人后面拾点牙慧,心里怎么能平衡。赵秉安是东宫心腹,要是能经由他成为东宫一党,那日后说不定何凌几家也能把政治舞台搬到京城去,再不济,有太子在,眼下这灭门之祸的风险也能大降。
  二十多高官里除了陇西本土士族,便是蔡川廷门下的人,他们倒不想投向东宫,可眼下被情势裹挟着,也没有别的路走了。
  旁边的案几上摆着的笔墨原是让赵秉安写婚书用的,现在用来立契书倒也便宜。
  潇潇洒洒半卷行书,赵秉安将考场发生之事润色了一下,捡着要命的几个地方记了下来。
  围观他立契的河北高官脸色都不大好,因为这份陈情写的太客观,将来在太子跟前恐怕不怎么好看。可大家也知道,这种时候,说的越清楚越好,否则将来太子两手一摊,来个敷衍搪塞不认账,他们哭都没地哭去。
  一刻钟,赵秉安就结了笔,随后直接在右下角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指印盖全,这在诸多大人眼里,就是铁板钉钉上了船,跑不了了。
  剑南巡抚带头签字,后面十几位大人不管情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瞧着这半拉人名,赵秉安真是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不过先不急,那边还有两个没有收拾呢,等他把这帮人都搂进了网,看他不往死里坑!
  “文大人,签了吧。”
  “本官乃堂堂通政使,怎能受你一小儿胁迫,这契纸,本官绝不会签!”通政使投了东宫,这件事要是让乾封帝听见一点风声,文家上下估计都难以保全,就连太子,也免不了吃挂落。
  赵秉安自然知道这点,可他又不是文濂,干嘛替文家老幼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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