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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富贵芳华-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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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日后,顾家挑了个阳光晴好的日子,正正经经给宁家下了张帖子,请宁四娘一家过府来玩。

    这也是顾太太的精细之处,因亲事未成,并不声张,便是旁人问起来,也只当两家有来有往,再想不到别的上头。

    只宁四娘接了帖子,却递给媳妇,“我就不去了,你带着孩子们去吧。”

    夏珍珍一愣,旋即明白。毕竟宁四娘是祖母辈的,真若结亲,汤老爷便比她矮了一辈,有这样的长辈在场,难免拘束。可夏珍珍想着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是要力劝婆婆同去。

    “娘可是怕辈份上不合适?但您若不去掌掌眼,媳妇哪敢做这么大的主?”

    宁四娘却笑了,“能教出让二郎也看好的子弟,想来父母不差。再说这是人家相看咱家的姐儿,别说我这老婆子,你这当娘的都很没必要往前凑。只去池夫人跟前,问清他家家事便好。”

    夏珍珍微怔,“那是让咱们芳儿独自见那汤老爷?”

    “有何不可?”宁四娘眉眼轻挑,颇为骄傲,“咱们家芳儿,还怕人挑剔不成?他想见,便让他见!”

    回头这话带到宁芳跟前,让宁芳有点不知说什么好。

    得祖母信任是一回事,可要不要信任得这么彻底?就不怕她一不小心,把人得罪毁了亲事?

    唔——

    这个,似乎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到了正经会客这天,宁芳还是很规规矩矩的,按照她娘和祖母的集体要求,认真打扮了一番。

    烟灰色绣粉色樱花的新衣,端庄华美,又不失少女的轻盈和俏丽。上头缀着数颗豌豆大的珍珠,既不过分奢华,也显出自家身份底蕴,不能给人小瞧了去。

    因衣裳已经足够出彩,所以她并没有戴太繁复的首饰。除了胸前佩着宁家姐妹都有的金项圈,只头上戴一对赤金白玉双结如意钗,安稳的压在梳好的百合髻上,大方得体。

    宁四娘看了十分满意,拦着犹不死心,捧着首饰匣子想给女儿再加点金玉的夏珍珍道,“这样就很好了,太贵重反显得刻意。”

    满腔爱女之情无处发泄的夏珍珍,只好作罢,却是一眼瞥见宁芸耳朵上戴的还是旧年的一副银耳环,忙拣了一副赤金嵌红珊瑚珠子的灯笼耳坠送她。

    “你现在还小,先戴小的,等回头大了,婶娘再送你大的。”

    宁芸急忙推辞。

    到底是庶出,她和宁萱原本连金项圈也是没有的。梅氏见宁芳姐弟都有了,也只给宁绍棠单独置办了一个。然后夏珍珍见着家里孩子都有,独她俩没有,怪没意思的,便悄悄跟宁四娘提了句,拿家里蚕丝生意赚的钱,也给她们都打了一个。

    宁萱宁芸心中感激,却也越发知道好歹。委婉道,“正因年纪小,所以戴银的就够了,这金的婶娘还是收着吧。要不,等我大些再给我?”

    夏珍珍却不由分说,亲自动手给她换上了,“这也不是给你,是给咱家挣体面呢。小孩子就要听大人的话,乖!”

    给强制戴上金耳环的宁芸心口一暖,见祖母也望着她微笑道,“还不快谢过你婶娘!”

    宁芸谢过,心中感激,只旁边却惹恼了一个人。

    辛姨娘妒忌得眼睛发酸,还非得装大方打趣,“偏咱们顺哥儿是个男孩儿,否则也就到二奶奶跟前讨些好东西了。”

    原指望夏珍珍就算是跟她斗气,多少赏顺哥儿一件东西也好,谁知夏珍珍偏偏不上当,还道,“放心,我这好东西顺哥儿讨不着,将来让他媳妇来讨,跑不了的。”

    辛姨娘怄得直欲吐血,这样“大方爽朗”的事情,不是应该她来做么?怎么如今全是这商户之女来做了?

    再看着瘦瘦小小的儿子,摇摇摆摆着三头身,纯真老实的到夏珍珍跟前道谢,还小孩子气的说,“那母亲把东西藏好,可别给人抢光了。”

    那一派母子和谐,看得辛姨娘更想吐血了。

 第243章弟弟

    枉她一世聪明,谁知生个儿子却是单纯得没有半点心机,怎么教都教不会。对嫡母有着天然的敬爱,对几个哥哥姐姐更是喜欢崇拜得不得了。

    就算夏珍珍十分不喜辛姨娘,但对这个孩子却当真没有半点恶念,反摸着他的头,慈爱道。

    “放心,母亲都给我们顺哥儿藏得好好的呢。要不你先拣一个喜欢的,母亲单给你锁起来。!”

    顺哥儿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由着小孩儿的心意拣了一支又大又花哨的牡丹钗,夏珍珍还当真让人拿了只鎏金花片包角小漆木箱来装着,当着他的面上了一把小铜锁。

    看着顺哥儿的纯洁笑颜,宁芳再望着辛姨娘怒其不争的妒恨眼神,大为不屑。

    亏她聪明一世,却是看不透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人要有心机,要圆熟世故,多半都是成长环境中有挫折磨难才能学得会的。

    可顺哥儿虽有辛姨娘这么个长歪了的娘亲,但上至嫡母,下至兄弟姐妹,却没一个给他这样的“挫折磨难”。反倒怜他年幼体弱,多有照拂。这样的孩子就算听了再多的歪理,还怎么能长歪?

    这就是程岳说的,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这话原意是桃李不招引人,但因有花和果实,人们在它下面走来走去,就成了一条小路。

    原本,当顺哥儿渐渐长大,开始呀呀学语的时候,宁芳也曾苦恼于要怎么对待这个养在讨厌姨娘身边的庶弟,是程岳来信,用这句话给她指点了迷津。

    虽说这世上多的是兄弟相背,骨肉相残,但在人家还是个懵懂孩子的时候,就提着戒心,是否就落了下乘?

    好人未必有好报,但若对别人付出的不是真情意,就肯定得不到善报。

    自此,宁芳待顺哥儿就跟其他弟妹一样,但凡想着宁茵安哥儿喜欢的,总也不忘他。然后宁芳发现,自从她开始这么做了,宁茵宁芸都开始跟着学,然后连宁绍棠宁萱也照做不误。

    再加上有个天性善良的嫡母,就算辛姨娘怎么在背后把他们说得跟洪水猛兽一般,拦着不许顺哥儿跟他们亲近,可顺哥儿怎么肯信?

    眼巴巴瞅着夏珍珍把属于他未来媳妇的首饰藏好了,他还拉着夏珍珍的衣袖,悄悄往她手心塞了颗糖。

    “这是顺哥儿今天的,没吃,给母亲吃。”

    夏珍珍一口把糖咬去,笑眯眯道,“顺哥儿真乖,今天跟母亲出去做客,也要乖乖的,知道吗?”

    顺哥儿点头,一派母慈子孝。

    辛姨娘实在看不下去了,“昨晚起了好大风,顺哥儿很是咳了几声,还是不要去了,跟姨娘在家读书好了。”

    顺哥儿一下就愣了。

    早说好了今天要和几个哥哥姐姐一起去打枣子的,他还特意带了丫鬟给编的小筐,怎么这就不让他去了?

    眼看孩子一下委屈得快要哭了,宁四娘不悦的发了话,“行了,不过是咳几声,让丫鬟婆子看紧些就是了。芳儿,牵着你小弟弟。”

    宁芳笑着才答应下来,安哥儿却从旁边跳出来,一把将顺哥儿拦腰抱起,便往外走,“才不要二姐牵,我们都是男子汉,不跟女孩子一起玩!”

    眼看一个四头身抱着个三头身,众人又是好笑又是担心,才要拦着,安哥儿已经把顺哥儿放到了宁绍棠的跟前,“大哥,你抱!”

    众人大笑,宁茵更是取笑道,“你不是男子汉么?怎么不抱了?”

    安哥儿昂首道,“那是因为我还没长大,等我长到跟大哥一样高,就由我来抱了,对不对?”

    顺哥赞服的一个劲儿点着小脑袋,小眼睛里对这个哥哥别提有多崇拜了。

    众人无不莞尔。

    连宁四娘都忍俊不禁,“这小子哄人的本事,可真是一等一的,也不知是随了谁!”

    事情指使人做了,好处也全得了。

    安哥儿又嘴甜的拍了记马屁,“自然是随了您啊!”

    宁四娘笑骂道,“这功劳我可不敢领,找你爹去!行了行了,都别耽误了,早些出门吧。”

    待把孩子们打发出门了,宁四娘由不得在想,“安哥儿这张嘴,究竟是随了谁?”

    要她承认象辛姨娘是万万不能的,可自家人都不擅长溜须拍马,唯一一个嘴甜的宁芳也没安哥儿这么多小心眼,难道还真是象了姓辛的?

    谁知徐妈妈却抿嘴笑道,“太太,您别怪老奴说句笑话。我瞧安哥儿这小嘴甜的,竟是随了夏家人。那夏家大舅爷自是个稳重的,可我上回瞧着那位四舅爷来,那张嘴可真跟安哥儿一样一样的。尤其他们舅甥俩说话的时候,你哄我一句,我哄你一句的,用二姐儿的话来说,就是简直腻得人牙疼!”

    宁四娘想起夏明达,不禁也笑了,“说来还真有几分象。”

    只要不象辛姨娘,她也就乐得装糊涂了。

    那边辛姨娘回了房,自然又发了好一通脾气。

    从没有个出门做客,还带妾室的道理。所以辛姨娘再不忿,也只得留下了。

    等回了房,原等着紫烟来劝,竟是半天不来,还是辛姨娘自己发完脾气,把她叫进来问,“主子且还不高兴呢,你怎么就安逸上了?”

    紫烟这才笑着把剥了半天的核桃给她看,“这椒盐小核桃姨娘爱吃,就是难剥,好容易才砸出这么一小碗来给您解气,偏又要寻我的不是。要我说,顺哥儿跟着二奶奶出去没什么不好。这么大的哥儿了,得出去多走动走动才让人看重。姨娘心里比我还明白,这闹着也是故意给那些不懂事的人看的。否则,怎么那么大支钗,就进了哥儿的箱子?”

    辛姨娘听着,这才转怒为喜。

    再想想夏珍珍送顺哥儿的牡丹钗,越发觉得是夏珍珍中了她的计。反正得了便宜的是她儿子,到底也是她吃亏,于是得意起来,“就你这小蹄子机灵!”

    看她不再乱发脾气,紫烟略哄哄,一场风波便算过去了。只回头想想,她倒觉得好笑。

    这几年辛姨娘在家里越发没有存在感了,若不是仗着身边有个哥儿,大家几乎想不起她的存在。

    等到顺哥儿再大些,分了自己的院子搬出去,辛姨娘可就更加摸不着边了。

    在这个时候,一个妾室最应该做的,不是老老实实讨好主母,柔顺乖巧的博得夫君的怜爱么?

    可辛姨娘是怎么做的?

    不是阳奉阴违,嘴甜心苦的刺夏珍珍两下,就是在宁怀璧回家的时候,各种装腔作势,甚至闹到装病的地步。

    夏珍珍算是脾气好的,顶多嗤笑几声,不理她就完事。宁怀璧可干脆得很,有病直接请大夫。该吃药就吃药,可千万别拖!

    紫烟觉得,辛姨娘实有点拎不清。

    她还当自己是宫中妃嫔争宠呢,皇上看到妃嫔为了争夺他的欢心各出奇招,总会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可这是宁家,一个作风正派,家风清正的普通官宦人家。而辛姨娘充其量,也只是个稍有身份的妾,两个哥儿的生母罢了,没人会故意作践她,却也没人会特意捧着她。

    尤其宁怀璧,成天在外头做官,操心劳力的已经够费神的了,好容易一月回趟家,自是想好生歇歇的。偏还要打起精神哄一个动不动就迎风落泪,对月吟诗的妾室,他有病啊!

    所以辛姨娘总想不明白,为什么宁怀璧那样一个有学问的郎君,怎么偏爱跟哥儿讨论什么船游得快,跟姐儿讨论什么衣裳应该搭配哪件首饰?

    她觉得这全是夏珍珍的过错,把人带歪了。可紫烟却觉得,这才是宁怀璧需要的放松和休息。

    要说正经事,宁怀璧也不是不管。

    象宁芳的大字,宁绍棠的功课,他每次回来必要考较的。因为子孙出息关系到宁家前程,他肯定要操心。可他跟一个妾室讨论诗词学问干什么?是指望这个妾室再去嫁个高门,还是让她去考个状元?

    说到底,辛姨娘还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始终怀惴着一颗做主母的心,却偏偏只是个妾室,而那个正经主母又是她极其看不上,总觉得处处不如自己的,所以心态一失衡,难免做出各种荒唐事。

    可这些道理除非她自己悟了,否则旁人再也点不醒的,她对紫烟没那么好,紫烟也不费这个神了,且就这么哄着过吧。

    所以紫烟反倒盼着宁芳能结门好亲,让宁家更加蒸蒸日上,她这样做下人的才能鸡犬升天。

    说来倒有些羡慕念葭,毕竟宁芳是真心在替她打算。否则一个丫鬟的婚事,怎肯劳动好几个媒婆,三天两头的上门说?还东挑西拣的。

    可自己呢?明明她比念葭还大两岁,可辛姨娘哪管她要不要嫁人,要不要生儿育女了?

    哦,夏珍珍倒是提了几回,都是老实可靠的家仆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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