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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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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开始,云菀霏便像个活死人被绑在床上,每日等着画扇来,次次被灌完吃食和水后,就是宛如永无止尽的羞辱,几天下来,身上斑斑青痕红淤,还有那些奴才们留下的各种羞耻印记。
    云菀霏从最初的声嘶力竭,到呜咽抽泣,再到完全失去了声音。
    谁会知道侯府背巷内的偏僻小宅里发生着这种事,就算知道,谁又会管侯府的这趟闲事。
    这天,画扇给云菀霏喂完了饭,只使了个眼色,跟往常一样,出去关了门。
    早就在旁边伺机待动的两名奴才一听门关了,便朝床榻上已经像一块破抹布的女子扑了上去……
    一刻之后,画扇在天井内听到了男子一声惊慌叫声:“不好了!死人了!”
    ”画扇姐~~“
    她吓了一跳,忙进去一看,只见与云菀霏裸在床榻上,下身汩汩流血,双眼瞪得圆圆,死不瞑目,两个奴才光着膀子站在旁边,一脸惊恐,不知所措。
    画扇走过去伸出指头一试,那云菀霏早就断了气了,呸一声,责骂起两个人:”晦气!你们轻些不成吗?这下好!“骂虽然归骂,可也知道自己这么折腾,云菀霏迟早没命,应付当下是至关紧要的,虽说这云菀霏夫家和父家都不怎么管了,可如今既然死了,还是得要报个信,这样个死法,云家看到了,多少会质疑。
    画扇忙叫两个汉子打了桶水进来,将死尸放进去,三个人将尸体洗得干干净净,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然后放上床,将尸体的眼睛合上,又穿戴好。
    做完这些后,画扇方才松了一口气,嘱咐两个奴才千万不要说一句,两人哪里敢,连连点头,画扇将他们打发回去了,平息了下心情,跑回侯府去报信儿。
    画扇只说今儿去喂饭时就看见那云姨娘死在了床上,慕容家如今为着慕容泰的事儿正是焦头烂额,哪里管得着云菀霏,活着的时候都没理睬,死了更不会管。
    慕容老侯爷眼下正忙着应付外面关于慕容泰的流言蜚语,连个回话都没,邢氏也没工夫理睬,若是一般的小妾,一张席子卷了找个坟头埋了就好了,可那云姨娘好歹是尚书家的女儿,便叫侯府总管带着画扇和几个家人去云家报个丧,也算是仁至义尽。
    几人到了云家,先递了牌子,跟莫开来说了云姨娘死了的事儿。
    莫开来一讶,连忙进去通传。
    皎月阁内,云玄昶今天已经散衙回来府,跟往常一样,直接来了怜娘这儿。
    怜娘烫了一壶热酒,刚端上临窗的热炕,斟了两杯,跟老爷对饮*,只听门外传来莫管家的声音,娇滴滴道:“进来吧。”
    莫开来进来将二姑娘的事儿对老爷说了,云玄昶一惊,手中的酒一斜,泼了一小半,这个女儿再怎么不争气,再怎么让自己丢了颜面,始终是自己宠过的,虽说自从嫁出去就没来往,如今就这么死了,总也不可能高兴得起来,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家里人都通知了么?”
    莫开来知道老爷问的是老夫人、大姑娘,甚至还有禁在家祠边的夫人白氏,那白氏到底是二姑娘的亲娘,女儿死了,再怎样也得通知一声,道:“还没,奴才也是刚收到侯府那边报来的信儿,赶紧先来禀报老爷了。稍后奴才再去一一通知一下。”
    那个嫁到侯府当妾的二姑娘死了?怜娘一喜,丧事也是个内务事儿,大姑娘的婚事她没机会参与,便宜了蕙兰,这二姑娘的治丧事她总得参与一下,这么一想,她柳眉儿一颦,挤出个哀相,揪着罗帕擦擦眼:“老爷丧女,心情不快,便由妾身代替老爷,同莫管家一块儿去通知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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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两府拉锯,白氏下药

云玄昶知道怜娘是什么意思,见她暗中朝自己挤眉弄眼,也便满足她的心愿,揉揉山根:“好,怜娘就负责代替我,去各个院子说一声吧。”
    怜娘心里喜出望外,若不是因为是丧事,就快要笑出来了,好容易将喜色憋下去,领着莫开来,走出皎月阁。
    两人先去了西院老太太处,正巧黄四姑和方姨娘、蕙兰几个人都在。
    童氏一听那霏姐儿死了,愣了一下,这一愣,意外大过于悲痛,她本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后来更是气云菀霏丢了云家的面,哪里谈得上伤心,只没想到这么突然,倒是黄四姑在旁边暗中掐一把大腿,呲牙哽咽:“年纪轻轻的,好日子都没过,怎么就没了呢,可怜啊。”
    方姨娘也跟着哼唧了两声。
    童氏回过神,好歹是自个的孙女,样子总得做做,盘在炕上摇头:“怪不得别人,是她自己选的路,从她出阁我就眼皮子跳,只觉没好下场,做人家小妾的,几个能有好下场?都是命薄没福气的,这不,被我猜中了吧。”
    怜娘在旁边自然是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几句。
    几人叹息着,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莫开来看几名女眷要么是应付敷衍,要么是假惺惺为了完成差事,想那二姑娘好歹也是云家正室嫡次女,嫁给人作妾就算了,到死都没正式进过夫家大门,如今死了,别说夫家,连娘家的亲人都没一个真心为她难过的,泉下有知只怕都不能瞑目。
    末了,童氏样子装完了,想起正事,问:“那慕容家的管家来报了信,说过老二的身后事怎么处理么吗?”这是云家的面子问题,妾侍入不了主祠,云家认了,可厚葬还是薄葬,区别就大了。
    莫开来吞吐了一下,道:“奴才急着进来禀报,并没多问,但听侯府下人的意思……”
    “怎么样?”怜娘见童氏神色有些急,帮忙问。
    “说是来的路上,已经顺便在棺材铺子订了一口棺材,明儿就送去城东的坟场……”
    “什么?”童氏面色一紧,报丧半路上慌里慌张订的棺材能是什么好棺木,一看就是不经心,连停灵打醮请和尚做法事的程序都减免了?就算普通百姓家有了丧事,稍微有点儿余钱的,也不至于一具薄棺就这么草草葬了,这不是敷衍人是什么!还有那城东的坟场……
    莫开来见老夫人一脸疑色,不敢不细说,声音压低:“……城东坟场是个乱葬岗,大半是奴才婢子的阴所,有些大户人家的姨娘过世后,也会送过去安葬。”
    岂有此理!童氏一拍桌子,眉毛几欲倒竖:“这怎么行!得要跟他侯府理论理论!”老二如今已任尚书职,当贵妾的女儿却薄葬于乱坟岗,侯府不要脸就算了,云家却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黄四姑与怜娘见老太太气得脸通红,一左一右好生地捶背劝慰。怜娘顺着老夫人的意思,说道:“归德侯府的作派确实不地道,他们不要脸,可咱们云家不能叫人背后指点,老夫人放心,到时咱们跟他侯府争取一下,决不能叫二姑娘的后事跟个奴婢一样。”这才将童氏这口气暂时压下去了。
    方姨娘一听这话,这狐媚子似是将二姑娘的身后事揽到了她自己身上,不免心头妒忌翻涌,却只能嗤了一声。
    西院禀报完毕,怜娘领着莫开来去了盈福院。
    小院闺房内,初夏一听云二突然暴亡的信,望了一眼正在大梨木宽案前试验新方子的大姑娘,大姑娘没估错,那画扇果真是心狠手辣,恨云菀霏入骨,这才照料了几天就将个大活人照料死了。
    云菀沁手中的纤长透明试管仍在摇晃着,脸上没有波动,轻启朱唇,话语飘出珠帘外:
    “侯府那边,说二妹是怎么没的?”
    帘子外,怜娘见云菀沁并不叫自己进去,柳眉一蹙,有些不大高兴,语气却是谦和:“侯府派来的总管说,这些日子都是二少身边的画扇去送饭,据画扇讲,二姑娘不知道怎么的划伤了脸,一直情绪低落,恹恹不振,加上二少出了事儿,精神极其萎靡,今儿去送饭时,就发现……发现二姑娘穿得妥妥贴贴,打扮整洁,死了床上,陪嫁的一个金簪子没了,不知道是不是吞了金。”
    云菀沁“嗯”了一声,再没二话,只头一转,目光落在珠帘外影影绰绰的人影,道:“这事儿是二姨娘在负责么?”
    怜娘扬起了下颌,道:“是,老爷丧女哀恸,叫妾身负责代为通报和打点一下。”
    “噢,”云菀沁在帘内,微微转过侧脸,并无甚太大表情,只是声音加重了一些,严谨地交代家务一样,“那二姨娘记得夫人那边也得报一声,二妹到底是夫人的亲女,不管夫人如今怎么样,人情伦理上总得做到位,不能荒废了。”
    “那是自然的。”怜娘见她教自己怎么做事,暗中努嘴,轻嗤一声,这还用你交代么,当这云家后院真的只有你最能耐,最会管家?
    云菀沁唇角一扬:“那二姨娘去吧。”
    怜娘无声地轻福一下,晃着丰臀,带着莫开来走了。
    透过敞开的雕花窗,初夏看着怜娘朝家祠而去的背影,不觉摇头。
    *
    家祠后的屋子。
    怜娘进去没多时,门内就传来一阵炸开锅的失声痛哭。
    白雪惠见到怜娘没几天又过来了,正在疑惑,没料到竟是来送噩耗的。
    “二姑娘今日白天新丧”几字甫一出口,白雪惠头顶像是有雷电劈过,一阵发懵,天地都在打晃,踉跄一下,幸亏扶住了旁边的桌子,身边的阿桃也嚎哭一声,将主子及时扶住了:“夫,夫人,二姑娘好端端,怎么会、会死了呢——”
    “节哀顺变,切勿伤心了,夫人。”怜娘略露出些惋惜的深色,毫无感情地劝了两句,又将侯府传过来的死因叙述了一遍。
    “为什么霏儿脸上会划伤,是谁做的?”白氏弯着腰,半天直不起来,仍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得心脏发紧,连连喘气,此刻听到死因,却目光一厉,直直盯住怜娘,意志忽然崩溃,“不对,霏儿决不会自杀,她自幼娇生惯养,最怕疼,连吃药的苦都受不了,怎么可能有胆子自杀!她若是遇到什么迈不过去的事儿,想方设法也会先回来说说,怎么会无缘无故,连个声儿都不做一下就自杀?——不行,你今儿跟我说清楚!”
    瞪住我有什么用?怜娘好笑又好气,你女儿被人放在外宅做姨娘,本就已经生不如死,死了还干净呢,见白氏凌冽脸色如厉鬼,虽然语气仍是温和,却已经透出股凉意:“夫人,二姑娘堂堂个官宦嫡亲小姐,被夫家放在外宅当妾,不闻不问,除了一日三餐,什么都不给,谁受得了这个气儿啊,便是自尽也没什么稀奇。至于脸上的划伤,侯府那边并没明说,但是夫人是官宦女眷,也是知道的,这大户人家的后院哪里能没一点阴私?二姑娘不得宠,被奴才婢子欺辱得很厉害,也不奇怪。如此说来,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一点儿不奇怪。”
    白雪惠听得脸色发紫,攥紧拳头,满身的气儿乱窜没有出去的孔,到处都疼,看样子,侯府是不可能追究了,云家也不可能理睬,她霏儿注定便是死得不清不楚,冤情无法昭雪了!
    念及此,她心胸宛如大刀砍过,一阵剧痛,没想到六月飞霜的事儿降在自己头上。
    云菀沁,不是那云菀沁,自己母女二人又何至于落到这个田地。
    前几天那云菀沁来的时候,她就恨不能咬她的肉饮她的血,可这阵子禁足在佛室,到底还是养了一些沉稳性子。
    更还有妹妹白秀惠那次来云家临行前的叮咛。
    忍,只能忍。
    便是忍得呕血也得忍。
    悲痛欲绝过后,白雪惠大喘几口,暗下镇定了心绪,撑在阿桃的臂膀里,眼睛微微一抬,不叫人察觉地落到怜娘身上。
    虽心肉仍在锯得作痛,可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
    女儿这一死,倒也不是白浪费,说不定,能给她出头的机会。霏儿啊,你若是在天有灵,便保佑娘亲吧,若娘亲能够走出这鬼地方,一定为你雪恨,到时一定叫人为你陪葬!
    这么一想,白雪惠深深呼吸几口,抑住心情,掏出手帕抹泪,语气哀哀,却再无之前的震动,泪涟涟地一字一泣:“我霏儿的身后事怎样安排?”
    怜娘将归德侯府的安排说出来,白雪惠心头对侯府的恨意窜高,却是忍住心如刀绞,将身子晃了两下,狠下心来,整个人朝前面扑去!
    怜娘见夫人一翻白眼,朝自己摔过来,生怕压伤了自己,连忙闪身跳走。
    阿桃尖叫一声:“夫人——”连忙去抓,手臂却哪里有那么长,抓了个空!
    屋子内的三人,眼睁睁看着白氏因悲痛过度而昏厥,轰隆一声,摔倒在地,额头磕在地上,立刻绽出个血口。
    阿桃又气又急,一边过去将白雪惠搀起来,一边忍不住嘀咕:“二姨娘怎、怎么不顺、顺手接一下?手、手边的事而已,竟眼巴巴、看、看着夫人摔倒!”
    怜娘自知有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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