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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我的娘子是女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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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七往一侧退了两步,一脸幽怨的看着闵应。
  “你个子小是天生的,就跟他不拍你你就能长大个儿似的。”闵应说的时候一脸严肃,说完摆了摆手,就让他俩下去了。
  丝毫没有给人留下反驳的机会。
  零七一脸懵的出去,零六冷峻的脸上终于绷不住了,咧着嘴拍了拍他的肩膀,纵身一跃,人就消失在院子里。
  叹了口气,闵应看了看手里的荷包,又塞进了怀里。
  他如今是理解到了,忙的脚不沾地是种什么感觉了。
  他已经两天一夜未阖眼,此时困倦的就想倒头大睡一场。
  可是他不能如此,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他沐浴换了身衣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下。
  桌案上放的还是那尊粉彩的瓷瓶,他已经不知道翻来覆去看了几次,还是没有钻研出里面的门道。
  暂时不管它,闵应又拿出那知府的信件。
  其中还有本杂记,夹杂在那书信中一块儿被捎带回来的。
  这信件与那粉彩瓷瓶一样,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烦躁的将东西放下,闵应将头埋在双手中。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他感觉到一点头绪也没有。
  “世子,世子”乐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何事?”闵应心中有些烦闷,语气中也捎带了些。
  “火气这样盛,谁招惹你了”清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闵应惊喜的抬起头。
  “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那我就走了”说罢,一身雪青色袍子的穆雨棠就作势要离开。
  今日她还是作的男装打扮。
  这样出来轻便些,也不容易引人注目。
  “哎…那个”闵应急的起身,抓耳挠腮,一时间嘴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坐下把”穆雨棠转身看到闵应一脸窘态,无奈的笑了笑。
  将抬起的脚迈了回来。
  “这茶要我自己倒吗?”
  “我倒,我倒”闵应从桌案后走出,摸起八仙桌上的茶壶,茶已经凉了。
  “乐湛——乐湛”
  “世子,有何吩咐?”乐湛听到叫他,试探着推门进来。
  “泡茶”
  闵应将茶壶递给他。
  “是”
  乐湛接过茶壶,朝着穆雨棠腼腆的笑了笑,就转身向隔壁耳房走去。
  这屋里又只剩下闵应与穆雨棠两人。
  “咳——咳”闵应心虚瞄了一眼穆雨棠,又装作看向他处。
  上次从穆家走的匆忙,又因着这几日事情缠身,他竟也一直未去看她,不知道她生气了没有。
  ……

  ☆、第四十七章

  “我听说,你近日事务繁杂。就想你既然不得空,不若我来看你,也是一样的”穆雨棠接过乐湛手里的茶,脸上始终带着浅笑。
  但是闵应却不自在的打了个寒颤。
  “雨棠,是不是因为那日你那个妹妹……”闵应虽有些结巴,但是眼神却坚定的很。“我对她绝对没有什么想法。”
  “想什么呢?”穆雨棠哭笑不得的将茶给闵应递过去,“她那日只不过是帮我演了出戏,助我立威罢了”
  “原来如此”闵应摸了摸汗津津的手心,悄悄的往身上擦了擦。
  “我进来前听乐湛说王爷失踪了,如今还没有线索吗?”
  如今这广陵城里已经有两名朝廷命官丢了性名命。
  一位是马上进京赴任的穆宏伯,一位则是广陵府的父母官,广陵知府。
  虽未声张,但是城内众百姓每日看到这官兵面色严肃的进进出出,心里也都在犯着嘀咕,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穆雨棠也是看闵应这么多日也未回她的信,又听到小凌透露了几句风声。
  才知道原来闵应这里原来出了这么多的事。
  “还没有”闵应摇了摇头,但是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从桌案后面拿了把,昨晚在城郊槐树林里带回来的干笋叶子。
  “这是什么?”穆雨棠摸起一片,“笋叶子?”
  “对,你认识这个?”闵应惊讶道。
  “当然认识,这东西在广陵城附近虽然不常见,但是在广陵南边的栖脉山上,常见的很。”栖脉山上多竹林,而且大多是毛竹。
  闵应这里找到的笋叶的样子,倒是颇像毛竹的笋叶。
  “栖脉山”闵应呢喃道。
  ……
  “老六,你能不能让你这破骡子紧走两步”一个蒙着脸的大汉,头上一根毫毛未剩,锃光瓦亮的脑袋后面一层层的后槽肉叠在一起。
  还有那额头上的汗珠跟清晨路边上的露水似的,他颇不耐烦的朝着身后的同伴嚷道。
  “我要是能听懂骡子话,还在这儿?”那名叫老六的男人。语气里也透着股子不耐烦。
  不过还是‘啪’的一声将鞭子甩到了骡子身上。
  那骡子吃痛,脚下的步子也紧凑了几步。
  “唔…”骡车内的荣王三人,被这一颠给颠醒了。
  不过他们嘴里被塞了东西,手脚也被捆绑的甚是结实。
  三个男人竟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荣王感受着身下的颠簸,眉头紧皱。
  他早上时收到了封信,信的主人说他手中握有广陵知府贪墨筑坝款项的证据。
  但是因为心中有顾忌,所以一直未敢上报衙门。
  信中的意思是让荣王亲自去拿。
  闵应当时因着广陵知府和穆宏伯之死的案子,已经好久未阖眼。
  荣王想着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就带了两名心腹如约去了城郊的槐树林。
  结果他们刚进去,三人就被打了闷棍。
  除了荣王手无缚鸡之力,被一闷棍打晕了以外,其余两人还负隅顽抗了一阵子。
  荣王那两名手下身手不错,但是经过偷袭,本来实力就已经折损。
  再加上对手身手也不差,这一来二去的。
  他们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败下阵来。
  “唔……唔”荣王绑在身后的手不停的拍打着身后的车身木板。
  “吵吵什么?”
  老六怒声喝道,手里的鞭子高高扬起,轻轻的落下。
  “老六,你赶骡子还是赶媳妇呢”
  “老秃驴,你今日非要跟我作对是吧?”老六一副早就忍够了的模样。
  一个收臂,老六手里的鞭子尽数被收了回来。
  “你赶吧”将鞭子直接甩给先前说话的那个光头大汉。
  老六也是个犟脾气,不论好说歹说愣是要罢工。
  “你们消停点”一旁抱着剑一直未出声,同样蒙着面的高瘦男子,眼神中略过点点鄙夷。
  不耐烦的呵斥道。
  “是”老六跟光头立马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吧了。
  ……
  “他就是大梁的荣王殿下?”一名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应该是这伙人的头目。
  他上前查看了几眼正在对他怒目而视的荣王和他的两名护卫。
  “将他们先带下去”
  “是”老六和光头一人牵着麻绳的一端,不顾他们的挣扎。
  三人就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被牵了出去。
  “闵应可开始行动了?”那中年男子头目看向一直在地上跪着的高瘦男子道。
  “禀首领,我们回来的时候,属下派人回过广陵城。城内并没有传出荣王失踪的消息,想必是被人给封闭了消息。”这个人,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如今广陵城内说一不二的荣王世子闵应。
  “继续派人盯着”那头目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王爷,我们怎么办?”被关到暗牢里之后,荣王及其守卫三人,终于才被松开绑。
  艰难的活动了下血脉不畅的手脚,荣王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伙歹人所图为何。若是要银钱还好说,就怕……”就怕他们胃口不止这些。
  荣王面露忧色,旁边的两名护卫也颓丧的面面相觑。
  他们三人被下了软筋散,如今就算是给他们打开牢门,他们也跑不出去。
  外面的阳光照不进来,牢里阴暗潮湿得的很。
  好在这地上还有些像竹叶似的干树叶子,还能让人有个落脚的地方。
  硕大的耗子不停的在三人脚下窜来窜去。让从未见过如此情形的荣王有些心力交瘁。
  ……
  “世子,穆大小姐又来了”乐湛推开门,小声的吆喝道。
  “去你的,什么叫‘又’”这小子就是颗榆木脑袋,不会说话。
  幸亏没被雨棠听见。
  穆雨棠虽然在帮她爹守孝,但是也会时不时的带人着男装出来。
  “圈占的河道,我已经命人将那几个地方的名字都抄录下来了”穆雨棠将手里的册子放到闵应的桌案上。
  “好”
  闵应拿起册子,仔细看了起来。
  虽然他也命乐湛调查过,但毕竟他们是暗地里调查。
  肯定不如他们穆氏主家亲自出马,消息来的全面。
  “滦河”闵应看到其中的一行字,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滦河下游,是广陵府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之一。
  因为这滦河水域广阔,水网密布。
  广陵府的不少郡县村庄,都是依河而建。
  在出事之前,这滦河两岸一直是广陵有名的热闹繁华之地。
  但是如今却都被那白茫茫的水给淹没了起来。
  原来的古河道也被掩住了。
  所以如今在滦河上行船,就算是经验再老道的船夫,都得加上万分的小心。
  因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船身就会被水底的杂物给羁绊住。
  在洪灾发生之前,滦河中上游的缓滩处就已经被圈占为穆家所有。
  这样一来,这滦河就像是人一样,被掐住了脖子。
  被掐住脖子还怎么往下吃东西,等待他的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这河道也一样。
  若说平常雨水少的年头也就罢了。
  今年的雨水一多,那河水水位升高的快。
  排水本来就跟不上,滦河情况变的更加严峻。
  等待下游百姓的,就是决堤或者河水漫出河岸之后的滔天洪水。
  “还有淮河”穆雨棠没有因为闵应脸上的神色而有任何的逃避退缩,此事确实是穆宏伯做的糊涂。
  “我想借着为父亲尽孝祈愿的借口,在广陵广设粥棚。我也会请些大夫来粥棚坐诊,帮广陵的百姓们看看头疼脑热,施医施药”
  穆雨棠将自己在家中已经思量过多日的想法道了出来。
  有些债,总是要还的。
  此次洪灾,他们穆家责任占了大半。
  她目前能想到弥补办法,也仅有这些。
  “好”对于穆雨棠的决定,闵应好像没有说过不字。
  穆雨棠点了点头,起身想要好好看看闵应的书房,上次来的匆忙,说了没两句话就走了。
  “哎,这只瓷瓶”穆雨棠看到闵应桌案后面的博古架上摆着一只粉彩瓷瓶,“倒是别致的很,…哎!”
  闵应闻声刚转过身,就听到了瓷器掉到地上清脆的破裂声。
  “怎么办?”穆雨棠一时间也有些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手滑了。
  低下身子刚准备去收拾时,一只手刚伸出,还未碰到碎瓷片,就被闵应一把攥住。
  “小心”闵应一脸担心的翻过她的手,看到洁白如玉的小手上光洁的很,并没有伤口,才有些尴尬的将手放开。
  可是闵应一低头,看到地上的瓷片,竟然是那只粉彩瓷瓶。
  算了,人没受伤就好。
  闵应自我安慰道。
  可是还不待他将自己安慰好,就听到一旁的穆雨棠惊呼道。
  “阿应,你看”她凑近几步,指着地上,脸上还带着几分的讶异。

  ☆、第四十八章(捉虫)

  “这是……”闵应小心拾起一块碎瓷片,放在阳光下仔细看了看。
  “雕花瓷?”
  所谓雕花瓷,就是在瓷器表面作雕花。
  工艺繁复,当然价格也是一般瓷器的几倍不止。
  “是雕花瓷不假,但是这尊雕花瓷的瓷瓶,雕花竟然在内里”穆雨棠刚想要拿一片观察,但看到闵应略带威胁的眼神,听话的将手缩了回去。
  “内里雕花,这得是盲雕啊,看来还小看了这尊瓷瓶”将那瓷片翻看了几次,闵应感叹道。
  “哎?这是……”穆雨棠双手突然拽住闵应拿着瓷片的那只手。
  闵应的手上有层薄薄的茧,但修长白皙。
  虽然他也不止一次的摸过穆雨棠的手,但是奇怪的是,他每次都会像是触电般的在那个儿呆愣上半晌。
  “怎……怎么了”闵应的手定在那儿,也不敢贸然抽回来。
  “阿应,你看这雕花的图案,是不是有点奇怪”穆雨棠松开手,指着上面的一处图案,道。
  这图案不似一般的雕花瓷上的图案,或追求精致完美,或追求写意洒脱。
  而且这图案朴素简单的很,平铺直叙的罗列在瓶子的内壁上,甚至谈不上什么美感。
  “这个……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闵应又从地上拿起几块儿,比对了一下。
  这个,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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