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实况报道［火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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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战之所，非常抱歉无法像基地中一样调出您喜爱的口味。”晞带着歉意道。
　　“茶贵在香远益清。味浓者，失茶道本意。”鼬淡淡道。
　　飞段当即闭上嘴，明智地决定保持沉默。站在旁边的晞耳聪目明，余光从窗外一处划过，当即转移了话题：“零大人，医疗队那边似乎出事了。”
　　话音刚落，外界的嘈杂声便传入众人耳中；楼下，已经有负责巡逻的小分队匆匆向伤员集中区域赶去。
　　——真沙子的动作不可能这么快，所以这股骚动不是她主导的。照这个架势，方才发生的事不大，但也小不了。晞很快下了判断。
　　佐助唤了一声香磷的名字，红发女孩很快应下，匆匆下楼，一会就带回了消息：“绝伪装成医疗小队的成员袭击了青，佐藤队长已经开始亲自带队抢救。”
　　晞瞬间将事件的全部经过猜得□□不离十。她垂下眼帘，对真沙子因势利导的能力颇为满意。不过——
　　她抬眼，快速扫过整个房间，恰巧碰上蕴莲同样带着审视的目光。下一秒，这位年轻的宇智波女子已然笑道：“说起来，前几日我调剂出一种新花茶，只是不知道那里面的药草是否相冲。宇智波队长，能否劳烦您将蕴莲桑借给我一会呢？”
　　佐助点头。对于这个将来的大嫂他还是很满意的，因此不会等闲拒绝她的要求。
　　“蕴莲桑，要麻烦您了。”晞极为客气道。
　　蕴莲用微笑表示并不在意，然后两人分别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打好招呼，并肩走出房间。
　　“没关系么？”下了楼，蕴莲才低声问。
　　“晓信任我。”晞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感情；她的表情同样晦涩不明，甚至有模糊之感。
　　蕴莲长长的睫毛一颤，不再问下去。
　　走出大楼很远，巨大的爆炸声终于在两人身后响起；饶是她们早有心理准备，也在这声势之下一惊。
　　“比预想的攻击强度要大。”在奔跑声、尖叫声、破空声的掩饰下，晞悄然道。她停顿片刻，修长的双眉皱了起来，“轮回眼……”
　　蕴莲的目光原本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几位低低□□的新伤员身上；听到这话，她看向晞：“我听说长门还在雨忍村。”在这里的只是佩恩天道——他的傀儡罢了。
　　晞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轮回……”刚刚说出两字就猛然被蕴莲向前拉去，一个趔趄之下差点倒地；她还没来得及想到任何东西，一道热风便擦着脸颊而过，紧接着一具尚且温热的尸体狠狠砸进不远处的地面上。
　　失策！晞当即意识到了自己在战场中央聊天的行为有多愚蠢。她飞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敌人数量还不多，我们应该……
　　“去医疗队。”蕴莲的声音响起。
　　第一次袭击的地方？“好。”
　　晞跟着蕴莲灵巧地在人群中穿梭而过。方才在爆炸响起的那一刻，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完全错估了敌方的进攻时间；若不是两人身上的探测器都一直处于开启状态………
　　所以现在她们十分被动。医疗队是一个赌博，谁都不知道绝会不会再次攻击已经袭击过的地点；若赌错了——擅长权谋的晞和精通药理的蕴莲，可都不是战斗型忍者。
　　晞抿唇，心底一片平静，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不紧不慢的心跳声。
　　——既然如此，那么，远离晓的地方，才是最好的选择。
　　做到这一点并不难，特别是当整个营地都因为绝伪装成了联合军忍者而陷入半混乱状态时。两人取道距离最短的广场，控制好速度，径直向医疗队冲去。
　　这段距离并不长，但踏入医疗队区域时，蕴莲手心内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
　　白绝的伪装和攻击还在继续，但刚刚从混乱中缓过来的医疗队已经开始工作。蕴莲的目光停留在了病床上被照顾的伤患们，晞则望着井然有序的医忍们，目光微闪——社里的准备，还是不够。
　　——对于社员们来说，和平已经持续了太久；战争，那是非穿越成员和机器的事。
　　相对于原住民，穿越者太少，在忍术方面有天赋的更是凤毛麟角，说穿了就是死不起；再加上杂志社有长期大量的暗中活动，社员们倒以善于幕后谋划者居多，最终上战场的基本上都是原住民下属中俗称炮灰的那部分。
　　因此自创建时期以来，杂志社始终将社员们的安全、而不是战斗力放在首位，这也直接导致了穿越者战斗力在入社后普遍有或多或少的下降。现在，整个杂志社内只有离、芷汀、郁青三人还能在战场上保持上忍或以上级别的战斗力；但擅长运筹帷幄的光在高层中就有离、归叶、郁青、烟一、毓莱、晞、雏田、钟泽社、护等不下九人。
　　——尽管加大了训练量，杂志社依旧会尽量让每一位穿越者成员留在后方，大部分社员依旧不会习惯战争。
　　晞和蕴莲就毫无意外地属于“大部分”之列，尤其是顶着宇智波名头的晞，实战经验基本为零。幸好她们所处之地正是忍者联合军总部，因此用不着亲自上阵。
　　五大国到底不是吃素的。短暂的慌张过后，局势被五影合力稳住的消息很快传开。同时，医疗队急救室的大门轻巧滑开，真沙子一脸黯淡地走出来，看上去很是难过。
　　这位刚刚坐稳了位置的医疗部队队长一走出抢救室就看到了站在偏僻角落的晞。十分自然地驻足一会，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她才像之前一样继续自己的工作，没有一丝异常。
　　蕴莲也看到了真沙子的表情，低声问：“是不是青队长……”
　　“极有可能。”知道她素来对暗地里的手段没有太多的好感，晞没有说穿真沙子对青下手一事，“照佐藤的脸色，恐怕情况不太乐观。”
　　蕴莲在心里因为青而有些难过：“第一次交战就有队长去世，五大国与阿飞之间的冲突肯定会更加剧烈。”
　　晞点点头，接着轻声道：“我会在三天内启程返回木叶。你和我一起回去么？”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也是蕴莲原本的打算。此刻，她却踟蹰了。
　　“……我……会回木叶，然后前往医疗部队协助联合军。”
　　这似乎与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但现在也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眼看着又一批伤员的鲜血染红了地板，晞后退两步，然后突然捂住了嘴，面颊也在瞬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蕴莲楞了一秒，随后马上反应过来，迅速挡在晞面前；晞低下头调整自己的状态，片刻后才以沙哑而近乎失声的嗓音道：“我们去见佐藤。”
　　蕴莲点点头，然后一把扶住晞——尽管清楚那些罕见药物的效力如何，她仍然在看到晞苍白脸色的那一刻起就担忧起来。还好对方的实际身体状况果然与表面上相差甚远，虽然晞为了逼真而软软靠在蕴莲身上，蕴莲依旧感觉到她的体温体力与之前没有任何差异。
　　两人以不算快的速度向真沙子走去。转身之前，蕴莲最后一次看向晓原本所在的方向——那栋大楼，应当已经变成一片砖瓦了吧。晓与绝之间，是否正在进行着一场恶战？
　　——这就是现实；她也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动而已。
　　蕴莲收回目光，默默在心底许下一个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鸷鸟将击（上）

　　　　纸醉金迷。
　　今夜城内如同之前的任何一个夜晚一样，灯火通明。由于大名的喜好，每座宫殿都被细细熏了香，未走进便有暗香扑鼻而来。只一盏就足以供三口之家生活一月的名贵香料彻夜燃烧着，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渐渐化为灰烬，然后被一双素手随意取出，丢弃。
　　长歌已起，精致的丝竹声与舞姬优雅的身姿交织在一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二八年华的侍女鱼贯而入，端上各色珍馐，却只赢得大名的轻笑：“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您随便尝尝就好。”
　　比尔起身谢过大名，心底却更加警惕。素来将商人视为提款机的贵族们毫无征兆地邀请他们赴宴，只怕不会是好事。与他同行的几位商界领袖亦有此想法；尤其是岩太郎，已经开始揣测他认为最糟糕的结果——倾家荡产。
　　对于商人，上流社会并没有多少耐性。商界之首、樱花财团的和夫小心翼翼地与大名交谈几句，就听到对方长叹一口气：“如今战火再起，我下次就不能如此招待您了……”
　　——前线再紧张，你对民脂民膏的搜刮也没少多少！一旁的比尔差点骂出声，但面上还是不得不笑道：“身为火之国的臣民，我们有义务为国家奉献一切。如果大人肯接受我们的捐款，我们将不胜感激。”他一边说着，心底隐隐抽痛——对于一位财迷来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散财了。
　　大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夹杂些许轻蔑。
　　和夫仔细观察着高位者的脸色，此时才试探道：“大人，从仓库到火之都路途遥远，忍者大人们又忙于战事，可否恩准我们组织一队民工来保护未来的国库财产呢？”
　　大名转转手上的翡翠戒指，笑意盈盈：“哎呀，这个么……私兵向来就是社稷不安的最大源头……我也很为难……”
　　你在暗示什么？！首次登城的比尔只觉得羞辱感铺天盖地而来。他当即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表情；那旁，和夫继续谦卑地笑着：“前几日我们发现了一批珍宝，不敢独享，希望大人笑纳。”
　　“唔……”大名盯着天花板良久，直到整整半首乐曲过去，才道，“那么，不能超过五十人。”
　　五十人的卫队，连保护商团的固定资产都不够。比尔此刻已经从情绪中缓了过来，与面色没有丝毫变化的和夫同时道：“谢大人恩典。”
　　大名缓缓点头，随即道：“几位慢用，我先走一步。”——他的表情显示出他对今晚的收获颇为满意。
　　正主离开后，“宴会”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半小时过去，比尔已经站在了夜晚微凉的空气中。他深深吸气，感觉仍有什么正在沉甸甸地压着他。
　　——或许，他是在JQ万岁杂志社工作的时间太久了？社员们对商人的重视和礼遇，让他几乎忘记了贵族们的眼神。
　　比尔是一个除去金钱外不关心任何事的人；但不知为何，平民对商人的态度、社员对商人的态度和贵族对商人的态度就在这一刻同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年轻的商人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也正是这种模糊不清的感觉让他心烦意乱。
　　同行的和夫等人亦没有出声；一时间，众人就这么在静默中行走着。夜已经深了，街上空荡荡的，偶尔有几只流浪狗小跑而过——只有携带着凉意的空气伴随这群富有四海却难以自保的男女老幼走过长街。
　　踏出属于贵族的朱雀街，比尔撑起一个笑容准备与和夫等人告别，却在不经意间扫到了一条小巷。月光没有照进去，那巷口一片漆黑。
　　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然后在踏入小巷的前一秒停下脚步——再向前一步，便是凹凸不平、满是污迹的地面。
　　那里没有一间完好的房子，只有用茅草拼凑的窝棚，一个接一个，直到视野尽头。巷内堆满无人管理的垃圾，苍蝇在一旁萦绕飞舞。光线无法通过狭小的巷口，更无法普照这里。
　　比尔突然有些庆幸今晚的月光并不明亮；或许，是他不愿意看到完整的一切。
　　身边有人叹气。他听见别人眼中的铁公鸡和夫叹道：“贵族啊……”那语调，是历经一切后又束手无策的悲凉。
　　一瞬间，比尔的思绪掠过金碧辉煌的宫室，到达了另外一个地方——那是距杂志社总部不远的一个小镇，管理者都是杂志社的属下。他每每在那里停留，看不到恢弘大气的豪宅或府邸，却可以轻易地找到成排整洁的住宅与草坪。
　　当真是……两个世界。
　　比尔原地站立片刻，突然小声道：“这些人，会不会仇视贵族？”
　　和夫指尖一动：“大概……会吧。”
　　“我听说过一句话，”比尔转过身，直视对方，“在贫贱之时收买人心，才是最有效的。”
　　“可是我们并不打算造反。”岩太郎立即提醒道。
　　“不要紧，”出乎意料地，和夫轻声说，“对于他们，我们教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他们将来如何行动，完全取决于我们向他们灌输什么思想？岩太郎沉默片刻，最终道：“那么，我没有意见。”
　　得到了最保守者岩太郎的意见，和夫与比尔转过身，看着站在后方的另外四位商人。他们中绝大部分人还在思索，但已经有人露出了或跃跃欲试或愤愤不平的表情。数分钟后，终于，最后一位正在权衡者轻轻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要好好策划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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