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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我儿子的青春期[娱乐圈]-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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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还是想管,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了,只是有点害怕自己的女儿埋怨自己管的宽了。

  “我去找个东西。”夏晴多没法忽略亲妈好奇的小眼神,简单交代了一句。

  周珍丽从玄关顶柜上摸出了一串钥匙,嘱咐:“走的时候,锁好。电闸和水闸都拉了,在哪儿推上你知道吧?”

  “嗯,知道。”

  夏晴多连门都没进,就又下楼了。

  夏家的老房子在城南,说起来居然离国戏电影学院没多远,隔了四五条大街的样子。

  夏晴多开着汽车嗖一下从国戏电影学院门口过去,窦燃的心一提,忍不住回头张望。

  路口,红灯亮起。

  夏晴多停好了车,很意外地偏头看了下窦燃。

  窦燃这才转回了头。

  夏晴多问:“十八岁的我是怎么回事?”

  窦燃并不想隐瞒:“我从去年开始总是在做一个梦,梦见2002年的秋天,我在梦里和你说我们有一个儿子……”

  夏晴多摁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一下,她没有打断他,听他接着往下说。

  “后来夏野参加比赛,我和你们相遇。但那时候的你说自己失忆,不记得很多事情。再然后你就知道了……”

  窦燃这样说。

  夏晴多顿了下,终于发问:“你和十八岁的我通过电话吗?”

  “嗯!”

  “刚才在公司的时候?”

  “还有上一次我晕倒住院!”

  对话到这里就停止了。

  绿灯亮起,夏晴多发动了汽车,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

  导航一直在重复:“前方限速,您已超速。”

  一路飙到了夏家的老房子外。

  这里不临街,外墙的墙皮以前是红色的,现在早就斑驳的不成样子。

  夏晴多一个劲地猛冲到了五楼,这才想起来自己跑过了,在窦燃诧异的目光下退到了四楼。

  窦燃还是那个诧异的目光,看她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才打开了门。

  夏晴多尴尬地说:“锁上锈了。”

  窦燃“嗯”了一下。

  两个人一快儿进门,一股扑鼻的陈旧气息迎面而来。

  房子和人一样,年纪大了之后,就会产生一种有点奇怪的味道。

  夏晴多把门敞开了一会儿才关上。

  她径直到了她自己的房间,窦燃跟在她的后面。

  所有的日记本,她记得都放在了书桌的中间抽屉里。

  可是中间的抽屉上了锁,夏晴多想不起来是把钥匙搁在了什么地方,还是彻底地丢掉了。

  人幼|稚的时候总是会用一些特别的方式埋藏过去,殊不知,一把锁是锁不住记忆的。

  真正的忘记只有夏晴多这样脑子出了问题。

  窦燃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从哪儿拎来了一根棍,粗细刚好能插进锁鼻,大约没用上二两劲,上了锈的小锁“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看吧,这样的埋藏没有一点实际意义。

  夏晴多打开了抽屉的那一瞬间,带着一种凌乱的心慌。

  ——

  2003年。

  夏晴多抱着自己的日记本翻来覆去地看了两天。

  很奇怪的,这个日记本像她的又不像她的。

  她是有记日记的习惯不错,这还得感谢她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老师,要求她们每天都要写一篇不少于三十字的日记。

  那一记,她就记了很多年。

  也养成了一个习惯,每篇日记不会超过五十字。

  可她手里的这本日记本,至少有二十天的日记都是长篇大论。

  2003年4月17

  窦宝,我不相信你这么狠心!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想当初你是怎么追求我的,可你始乱终弃,现代陈世美。如果我以后生了女儿,我一定会告诉女儿,千万不要像我,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托付给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看看这浓浓的怨妇画风!

  还有“如果我以后生了个女儿”……呵呵,她就是脑子再坏,也还记得她去过未来。

  她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还知道儿子叫夏野。

  旁边的夏野咿呀咿呀地允起了大拇指。

  夏晴多把他的小手从嘴边挪了下来。

  夏野不高兴,使劲蹬了蹬小腿,咿呀的速度加快,像是和她吵架。

  夏晴多揉了揉他的小肚子,像是和他说的,也像是自言自语:“这本日记不是妈妈写的啊!但字迹和妈妈的一样。”

  夏野像是听懂了似的,又咿呀了一声,紧跟着哈哈大笑,都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没想到呢,那么酷的她儿子,小的时候,也是个傻白甜呢!

  第80章  百慕大医生

  2003年。

  百天的孩子大约已经忘记了从母体脱离的不安全感,开始适应这个世界。

  傻白甜的夏野适应能力还算不错,只要给他吃的,他一般都很安静,吃吃睡睡。

  但他毕竟快百天了,睡的时间比刚出生时短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就被他用来各种嘿嘿嘿哈哈哈了。

  周珍丽进屋,夏野听见门响,又开始嘿嘿了。

  周珍丽逗了夏野一下说:“晴多,这孩子的大名叫什么,你想好了吗?你爸说了,要上户口。”

  “夏野。”

  “换个!”夏玉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什么野不野的,夏家的外孙,不管是不是婚生的,都不是什么野孩子。

  夏晴多很坚持地说:“野,野心的野,四野的野,代表了自由,你们瞎想什么呢!就叫他夏野。”

  “我们没瞎想,就是怕别人误会。”周珍丽劝。

  可是劝说无用的。

  “夏野就是夏野,谁也改变不了。”夏晴多戳了戳夏野的小肉脸说。

  夏野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负,象征性地把咿呀变成了啊啊,干嚎了两声,半滴眼泪都没有。

  周珍丽却心疼地说:“你看你,戳他脸干什么!”

  说着就把夏野抱了起来,“你妈啊,自己都还没长大呢!哦,你别怨她啊!姥姥替你训她。”

  夏野的小眼睛一眯,咧嘴没牙的嘴大笑,嘎嘎的。

  看来夏野这小子惯会哄人的性格是从傻白甜时期就开始的。

  不管是周珍丽和夏玉堂谁抱他,他都笑。

  哄得夏玉堂一掷千金,奶粉尿不湿,一应物品,全部都买最贵的。

  周珍丽更恐怖,一听见夏野干嚎,就得训夏晴多一顿。

  哪有小孩不哭的!

  所以,夏晴多这日子啊,真是不好过,天天挨训。

  她在心里想,等她的脑子好的差不多了,她就复学去。

  名字的插曲过去,夏玉堂求爷爷告奶奶给夏野上户口去了。

  夏野也被周珍丽抱到了外面。

  夏晴多还在翻她的日记本,在那篇“如果我以后生个女儿”的下面,红笔批注“假的”。

  肯定是假的。

  她一直都很清楚的,她的儿子叫夏野,就算她傻了她也知道。

  她把日记本对着光,看了又看。

  见鬼了,这日记到底是谁写的?

  想了一会儿,没头绪。

  周珍丽在外面喊她下楼倒垃圾。

  夏晴多踢着拖鞋出门,一手拎着一袋垃圾。

  其实她知道的,周珍丽才不是需要她扔垃圾,只是测试一下她能不能扛得住楼下的那些流言蜚语。

  夏晴多出楼道口的时候,还特地长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淡定,因为周珍丽一定会抱着夏野在楼上看着她。

  垃圾桶就在楼道口的不远处,不过得路过小区花园的入口。

  花园的入口处或坐或站了很多闲人,夏晴多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本来以为最大的刺激也就是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轻视眼神了。

  谁知,她扔了垃圾回转,一个稍微有点面熟的阿姨堵住了她问:“夏家的闺女,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花园的入口处传来了“噗哧”的笑声,就连下棋的几个老头也停止了喧哗,仿佛全世界都在等着问她夏野的爸爸是谁。

  这可比2017年的微博还恐怖了,吃瓜群众就在身边。

  夏晴多没有吭声,同样以轻蔑的眼神回望。

  “夏家的闺女,我问你话呢?”

  “阿姨,你是我妈?”

  枪打出头鸟,打的就是眼前这种不知道自己算老几的人。

  夏晴多说完了之后,踢着拖鞋上楼了。

  2003年是这样的,刚刚跨过千禧年没有多久,她要是敢穿个齐臀小短裙上街,知道得换来多少探究的目光吗?

  可到了2017年,是个姑娘,谁还没有一条齐臀小短裙呢!就算没有短裙,也有小短裤。

  时代总是会抛弃一些思想老旧的人。

  上楼的时候,夏晴多如是想。

  与夏家老房子一条街之隔的某小区外。

  有一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男青年,正在张贴寻人启事。

  看门的大爷撅着胡子说:“你这小伙子,怎么在我这好好的外墙上贴这些小广告呢!快走,快走!”

  窦燃已经被驱赶的不止一两回了,他发挥了国戏电影学院在校生的优势,悲情地说:“大爷,我贴的不是小广告,我找人。我老婆,脑子有点儿糊涂,我找不着她了。”

  大爷一听这话,戴着老花镜来看,“这么年轻脑子就不好?”

  “嗯!大爷您在这儿见的人多,您帮我留意着行吗?”

  “行!你把寻人启事给我一张。”大爷是个热心肠,又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啧道:“长得这么漂亮,会不会被人拐卖了?你就这样满城的贴不行,你得报警啊!”

  “我朋友说前几天好像在这附近看见她了。”窦燃没说谎,蒋海语那天打来电话,就是这样说的。

  夏晴多打开了家门,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周珍丽说:“肯定是有人惦记你了!”

  夏晴多撇着嘴“昂”了一声,“就底下的长舌妇,我刚刚怼她们的代表了!”

  周珍丽一噎,歇下了借题发挥的心。

  她其实就是想借机问问夏野的爸爸到底是谁。

  ——

  2017年。

  夏晴多捧起抽屉里最上面的那个本子。

  一翻开,本子的第一页——

  2003年2月17

  窦宝你到底在哪儿啊?

  夏晴多的手顿了一下。

  记忆不够鲜明,但痛苦的感觉先到。

  她的脸色阴沉。

  窦燃莫名其妙就被翻了一记白眼儿,也很是无奈了。

  没有心情一页一页地翻看,夏晴多再往后翻,翻到了2003年4月17。

  夏晴多默念了出来:“……如果我以后生了女儿,我一定会告诉女儿,千万不要像我,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托付给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窦燃又挨了记白眼儿,尴尬的不得了。

  夏晴多埋头正要往后翻,窦燃的眼睛一烫,忽然叫了起来,“停停!”

  “怎么了?”

  窦燃指了一下4月17号的日记,屏住了呼吸不说话。

  夏晴多凝神去看,只见日记的右下方,慢慢地浮现出了两个红色的字迹。

  起初字迹还很不清晰,大约过了三秒钟,就完完全全显现出来了。

  “假的?”夏晴多倒抽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理解了。

  倒是窦燃很突兀地笑了起来。

  夏晴多问:“你笑什么?”

  窦燃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下,问:“字迹对吗?”

  “嗯。”夏晴多必须得承认,字迹真的完全一样。

  “那你再仔细看看这本日记有没有什么异常?”

  夏晴多很仔细地翻来翻去,最终摇了摇头。

  窦燃有点失望,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夏晴多继续往后翻,冷不丁,手里的日记被窦燃夺了去。

  “你干嘛?”夏晴多皱眉。

  窦燃没有说话,抓起一旁的笔,在日记本上写:“晴多,我很想你。”

  这种感觉真的是微妙的要命。

  他写的是她的名字,可表白的对象是她吗?

  夏晴多的眼神一明一暗,爱还是恨啊,她被自己弄糊涂了。

  耳边是窦燃的解释声音:“试一下。”

  “你希望她回来是吗?”夏晴多声音很轻地问。

  窦燃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夏晴多将眼神落到了其他的地方,又说:“其实我也希望。”

  ——

  2003。

  周珍丽觉得她女儿的神经真的是超级强大了。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天才放晴,她女儿就带着她外孙下楼晒太阳去了。

  此时正值中午十一点,周珍丽刚把冬笋下锅,急急地吩咐夏玉堂:“快,你跟着。”

  “干吗?”夏玉堂才把夏野的户口办好回家,连口热茶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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