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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后来居上-第116部分

小说: 后来居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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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是忍不住,指着那些正往里面抬的箱笼道:
    “怪道要这么多聘礼,也就沈家那般仁善人家,愿意惯着你们……”
    “那是。我杨家姐姐的品行容貌,便是再比多这几倍的聘礼来求娶我杨家姐姐也是不够的。可不比某些眼皮子浅的人家,这么点儿东西就晃花了眼,瞧瞧瞧瞧,吃相真难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偏是能看不能吃……”
    不待顾氏开口,雷轻语已是笑嘻嘻的道。
    被人一语道破心思,二老太太又羞又气,只方才,已知道对方锦衣卫指挥使小姐的身份之下,实在不好跟对顾氏母女一般颐指气使,恼火之下,竟是直接掉头冲顾氏开了火:
    “枉道是书香门第,都请的什么客人——”
    却被希和打断:
    “二老太太这话过了。咱们两家业已分族,二老太太想要训诫儿孙,自可回你们家,跑到别人家里大耍威风,未免有些于理不合。至于说轻语妹妹和雷夫人,却是我杨家正式下帖子请来的,倒是你们诸位,”
    口中说着,视线在二老太太并其他客人身上一一扫过,眼神中的讥诮显露无疑:
    “如此不请自来,倒真是,不速之客呢。若然这就是二老太太所谓的名门风采,倒也真是领教了。”
    包括二老太太在内,所有人脸俱是一僵。
    “杨希和!”瞧见祖母受辱,杨希茹顿时忍不得,一下扬高了声音,“有你这么和长辈、客人说话的吗!”
    口中说着,又拿出长姐的派头: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毕竟,叔父处境困窘,便是沈公子也身陷囹圄,说不得……”
    话音未落,外面就有喧闹声传来:
    “朝廷派人来了!”
    “说是一群大内侍卫……”
    作为朝中大臣,有侍卫登门也不是什么大事,偏是杨家这些日子正处在漩涡之中,早已由人人艳羡的宠臣沦落为随时会被皇上赶走甚而丢进大牢的弃臣,外面院子里又多有名为贺喜其实系心怀不轨的各家亲随,传来传去,竟变成了皇上亲派人捧着圣旨前来抄家锁拿人犯。
    如果说之前这些人还是幸灾乐祸居多,尴尬亦有之,眼下剩下的则全是惶恐了——
    不就是接了沈家的重礼,来杨家逼婚的吗,要是被皇上误会为和杨家是一党的那可就麻烦了!
    一时也顾不得杨家母女方才出言不逊了,纷纷转身就往外面疾走——
    赶在大内侍卫到来前离开才好。
    二老太太几人则是更甚——别人还好,她们家老太太可是口口声声拿着宗族的辈分压制顾氏母女啊。真是要牵连的话,说不得她们几个可是首当其冲!
    不妨刚行到外间,迎面正撞上六位服饰鲜明、锦衣华彩的年轻人。大内侍卫代表的是皇家脸面,不独出身一流,便是长相也都是一等一的好。
    而和被簇拥在中间的哪位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的侍卫比起来,其他人明显又逊了一筹。
    不独是长相,更有那股千万人之中舍我其谁的气度,令此人一出现,就给人一种鹤立鸡群之感,瞬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其他人或是不识,杨希盈姐妹却是目瞪口呆——那为首的威风凛凛令人不敢直视的青年可不正是沈承?
    不是说沈大公子因蓄谋对圣驾不轨,正在天牢待死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鲜衣怒马,这般高高在上的模样?
    瞧他身上光彩照人的服饰,并其余人恭恭敬敬的态度,分明身份了得才对!
    “沈承?”闻讯赶来的杨泽芳也正好到了,瞧见这一行人,同样目瞪口呆。
    沈承忙把手里的圣旨转交旁边侍卫捧着,然后翻身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小婿沈承拜见岳父大人。这些日子让岳父大人担心,沈承甚愧。所幸皇上圣明,已是查明了事情原委,为小婿洗清冤屈之余,又授了一等侍卫之职,更亲赐圣旨和妆奁之物,为小姐添妆。”
    口中说着站起身形,捧出圣旨,上面赫然是“天赐良缘”四个大字。
    唬的一众人等纷纷跪倒。
    二老太太反应稍慢些,却被儿媳黄氏使劲一拉,“咚”的一声跪倒在青砖地上,直疼的泪花子都下来了。
    至于杨希茹,更是心神恍惚。老天,自己一定是做梦吧?不是来看被人踩在泥里的杨希和的笑话的吗?怎么到了,凡是成了她幸福生活的见证人了?
    那可是一等侍卫啊,具体是多大的官职,杨希茹虽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却听堂姐杨希盈说起过,沈家二公子沈佑,因文不成武不就,就想着谋个宫廷侍卫的缺,听堂姐的意思,能先从三等侍卫做起,已然是万幸。
    倒好,人沈承一出马,直接就是个一等带刀侍卫。
    至于其他人则想的更多,瞧这沈承春风得意的模样,分明是甚得皇上青眼,不然如何就能这般一步登天。可据大家的观感,这沈承之前一直处于被放逐的状态,如何能有机会得近天颜?别说什么立了大功,之前为大正立下汗马功劳的有的是,也没有说这么容易就简在帝心的。
    说不得是早已入了皇上的眼。而放眼朝中,能接近皇上还愿意替沈承进言的怕也就杨泽芳一个了。
    若事实真的如此,岂非意味着之前有关杨泽芳即将被踢出朝堂的传言根本就是假的?
    一干人中,黄氏脸色最是难看。毕竟这杨府会有今日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始作俑者可不就是来自丈夫“阳奉阴违、党附四皇子”的弹劾?
    若然皇上不怪罪杨泽芳,那丈夫岂不是枉做小人,甚而说,会引祸上身也不一定。
    这般想着,不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正自彷徨无计,又一阵“得得”的马蹄声传来。黄氏抬头,唬了一跳,正连滚带爬从马上下来的可不正是丈夫杨泽安?
    只平日里丈夫最是推崇“是真名士自风流”的优雅闲适,这会儿如何弃轿骑马,竟是跑的官帽都歪了?
    却不知杨泽安这会儿也是心急如焚——
    毕竟浸淫官场数十年,杨泽安可不是那等没有一点儿眼力见的毛头小子。之前被人误导,上奏折弹劾杨泽芳,虽是这么多日子不见杨泽芳上朝,皇上却也没有下旨申斥。
    杨泽安心里便有些忐忑。本还存着些侥幸心理,却不想今儿一早朝堂上就彻底转了风向——
    三皇子因意图谋刺皇上被宗人府收押,五皇子也因为窥测帝踪而被皇上厌弃,三位皇子中,倒是之前最不被看好的四皇子成了唯一的赢家。
    而这一切,又让自己之前弹劾堂兄杨泽芳的罪名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更是听说一个了不得的消息,家里女眷全去了堂兄家。
    杨泽安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老太太的心思别人不了解,他这个做儿子的还能不懂吗。分明就是见不得大房那边好。此番上门,恭喜是假,看笑话甚而落井下石是真。
    若然平日里,这番所为也就是加深两家的嫌隙罢了,杨泽安倒也不怕。偏是这个当口,朝廷政局巨变之下,各家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如何还能在这风口浪尖上跑出去得罪人?
    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把几个不省心的女人赶紧弄回家来了事。心急火燎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态?
    

第159章 159
    “安儿怎么也来了?”二老太太却是误会了,以为儿子是担心自己才这么急着赶过来,方才受的委屈登时全涌上心头,径自过去,又是炫耀又是抱怨道,“你那衙里公务繁忙,万岁爷一日也离不得,恁般劳累,还巴巴跑到这里作甚?咱们倒是一片赤诚,想着同气连枝,互相照顾些才好,人家眼皮儿却是高着呢,一心的攀龙附凤……”
    最后几句话却是大有缘由。实在是在场众人哪个不知,杨泽芳就是因为攀附四皇子才被皇上冷落的。
    二老太太本不想提这个事儿,毕竟杨泽芳会有这个罪名可不就是拜儿子杨泽安所赐?
    却委实是被方才一系列的事给刺激狠了——
    本是来看笑话的,结果倒好,自己倒成了大大的笑话。这口气怎么能咽下去?
    甚而想着,旁人清楚事情缘由又如何?也让天下人瞧瞧,杨泽芳和自家儿子,到底哪一个更得皇上信重——
    不是说杨泽芳最得皇上看重吗,还不是被儿子一道奏折就给拉下来了。
    孰料话还说完,杨泽芳已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好险没跳起来,本就尴尬的脸色顿时青红不定,不满道:
    “娘亲,您胡说什么!”
    今儿大朝会上明显可以看出,四皇子已然重得圣宠。所谓爱屋及乌,皇上定不会想着继续为难四皇子的外家李家。这样的话,堂兄杨泽芳不过买了个李家的山庄又算什么不得了的事?
    相较之下,自己之前大义灭亲主动上表弹劾,倒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倒好,自己这边儿还想着该怎么描补一下,好让整件事不那么难看呢,就被老娘这么毫不顾忌的撕破了最后一张遮羞布。
    就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
    一时头上青筋都迸出来了。低声喝断了二老太太的话,又忙不迭转向杨泽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恭喜堂兄得此佳婿,沈侍卫和贤侄女儿真乃天作之合。”
    说着又压低声音不住赔罪:
    “之前多有误会,还请堂兄大人大量,切莫放在心上,改日弟定当登门负荆请罪。”
    “泽安!”二老太太哪里受得了这个?被儿子当众呵斥不说,甚而自己眼里这个最有出息的儿子,还要对一向看不起的大房低声下气?
    不想自己这边儿都气成这样了,自来孝顺的儿子却丝毫没有过来请罪的意思,反是对着杨泽芳不住打拱作揖,然后疾步过来,一把扶住二老太太——说是扶,其实说是拖拽更为恰当。
    直到被塞回马车上,二老太太才意识到发生什么。只觉仿若堕入冰窟一般,刚要哭嚎,不妨杨泽安一声断喝在轿子外响起:
    “娘亲若想要儿子死无葬身之地,就只管哭!”
    二老太太涌出的眼泪登时被吓了回去,旁边冷眼瞧着的黄氏又是解气又是惶恐——
    婆母性情刚愎,最好显摆自己,拿捏别人,今儿个终于尝到苦头了;只丈夫的样子,怕是朝中政局果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说不得会影响到身家、仕途……
    随着杨泽安一家逃也似的离开,其他人也都神情尴尬的纷纷告辞,转眼间方才还闹哄哄的院子里也就沈佑并一些家丁还惊魂不定的站在那里了。
    “你——”到了这会儿,沈佑才回过神来,有心质疑沈承的身份,万幸意识到什么,话到嘴边才改了口,“那个,爹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沈承却根本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直接看向管家,以着主人的姿态道,“送客。”
    说话间已有仆妇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火盆,笑盈盈的上前:
    “姑爷快来踏火盆,赶跑身上的晦气。”
    又有丫鬟跑过来,说是连沐浴的艾叶水也准备好了……
    杨泽芳也上前,上下打量沈承,确定沈承身上并没有什么伤,才重重的拍了下沈承的肩: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走,咱们爷儿俩喝两杯。”
    说道最后,眼圈儿都有些发红。
    沈承眼睛也有些发热,忙越过火盆,又由着仆妇蘸了柚子叶的水在身上抽了几下,这才上前搀住杨泽芳,翁婿两个亲亲热热的往后院去了。
    竟是把个沈佑完全当成了隐形人一般。
    沈佑心下着恼——
    这杨泽芳是不是瞎了眼了?竟会把沈承这么一个不孝的混账当块宝?说什么儒学大家,我呸!
    还未想通所以然,管家已然冷着脸上前催道:
    “二公子慢走,说不得我家姑爷和老爷还有体己话要说呢,就不多留二公子了。”
    语气里真是说不出的快意——方才这位沈家二公子言谈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他能来是给了杨家多大的脸面是的。自己早看的不顺眼了。以为外人不知道吗?那沈国公自己犯了错,却非要把姑爷推出去顶缸。
    老爷没让人把沈佑这么个为虎作伥的东西打出去就不错了。
    沈佑阴着脸出了杨家,翻身上马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杨府的匾额,依稀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一时又是凄凉又是愤怒。
    看岳父杨泽安的模样,今日朝堂上必然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当务之急,可不得先确定父亲的安危?
    沈府门前这会儿也是热闹非凡。
    接到沈青云要回来的消息,裘氏简直喜极而泣。忙不迭好好打扮一番,早早的就带了人到门口迎着了。
    堪堪到得巳时,裘氏已是望眼欲穿,远远的终于瞧见一辆青布马车。
    眼看着马车在府门前停好,裘氏心里一沉,瞧这恓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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