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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金陵长歌-第20部分

小说: 金陵长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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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杨毓看着王靖之的背影,想要叫住他,叫了一声,又不知要说什么。若是说刚才亲密的行为是药物所致,那这一吻又是什么呢?她真的还有什么名声么!
  杨毓摇摇晃晃,似乎药力已然散去一些,勉强的扶着草庐墙壁,起身,酿跄的出门而去。
  杨毓身形不稳,静墨赶紧迎上去,将杨毓扶上马车。
  马车飞驰而去。
  杨毓心中惴惴,掌心全是冷汗,他这是在动怒?为什么?
  突然,马车缓缓停下,只听车夫道:“女郎,前面有辆马车停在路中间。”

  ☆、第三十六章 半块玉珏

  只听车夫对杨毓道:“女郎,那辆马车的车夫说,这是王靖之给你的东西。”说着静墨掀开帘幕,接过一个玉佩。
  杨毓双眼红肿,接过玉佩细看,却是半块玉珏。
  静墨疑惑道:“半块玉珏?女郎与王靖之私定终身了?”
  杨毓摇摇头,只听外面传来马车前进的声音,杨毓感到声音越来越近,当那辆马车与杨毓的马车即将擦身而过时,停了下来。
  传来了那抹月批风,清高隽逸的声音:“凭那半块玉珏,可自由出入王氏。”说完,马车哒哒哒的继续往前行。
  徒留杨毓如坠冰窟,这是,何意?那人一身清冷绝尘的仙人之姿中,唇角悄悄的挂着不易察觉的邪魅笑意,这幅情景,再一次回放似的出现在她眼前。
  只不过马车擦身而过的瞬间,那个表情,似定格一般,留在她的脑海中。
  杨毓头脑中似有千雷惊炸,胸中一股酸意涌上。
  突然放声大泣,气息几乎不能自然的循环。那样的哭声带着女儿家的骄横,带着任性的气息,带着委屈,带着恨意。痛彻骨血。撕心裂肺。
  :“女郎!”静墨大惊,一双秀眉紧蹙着,焦急道:“女郎怎么了?”
  杨毓借着药力,这一腔的憋屈,委屈,愤怒纷纷涌上心头,这个王靖之,只见他外表气度风流、超凡脱俗,却真是个黑心黑肺的,自己来参加聚会,误食五石散,接下来那一幕,她已不敢再回想下去。
  无法再压抑,哭的肆意。
  直到她哭的泪已再无可流,累的再也发不出一声,才渐渐的止住泣声。
  昏昏沉沉的两日过去了,杨毓一会发烧,一会全身冰凉,一直梦魇着,忽而死命高呼救命,一会哭喊着杨秀,一日中仅断断续续能清醒半个时辰。巫和医来了几个,依旧没有起色,最后惊动了孔老夫妻,带着杨秀来到小院。离的老远,便听见杨毓嘤嘤的哭泣。
  杨秀顿时急上心头,推门而入,扑到杨毓榻前:“阿姐,阿姐。”杨秀稚嫩的小手抓着杨毓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摸摸杨毓汗湿的额头,红着眼对静墨和祺砚道:“怎么回事!我走时阿姐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祺砚只哭着,静墨开口将王靖之那烫手的半块玉珏讲给众人听。
  孔老微微皱眉诧异道:“小姑子是喜的疯了?”
  孔夫人慈爱的摇摇头道:“那女郎是吓得!”
  孔老不明所以的看着孔夫人,孔夫人为难的摇摇头道:“这孩子说过永不做妾的,那王靖之是何等身份,她如何做得他的妻呢?王靖之做这样的事,对阿毓来说意味着什么?”
  众人这才明白杨毓病从何起。
  孔夫人跪坐在杨毓榻边的小几上,用柔软的手帕擦擦她额头的汗,自宽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倒出一粒黑色带着奇异香气的药丸,给杨毓压在舌下。杨毓渐渐安歇下来。
  杨秀看着杨毓清瘦了许多的脸庞,担忧的道:“怎么还不醒?能不能再服几粒?”
  孔老一掌打在杨秀头上,道:“那是皇帝倾千金,也难以购得一粒的,起死回生之药!”
  杨秀迟疑了片刻,似乎有些不信:“是吗。”
  孔夫人笑着道:“最晚明日,你阿姐定会醒来的。”接着对静墨道:“等她醒来要给她清淡的食物,徐徐的进食。”
  静墨点头称是,因杨秀不放心杨毓的病,坚持等杨毓醒来才走,孔老夫妇便先行离去,留下杨秀照看杨毓。
  月上柳梢头,寒鸦扑棱着双翅遨游于竹林间。
  杨毓缓缓张开双眼,往日流光溢彩顾盼生辉的双眼,似乎蒙上一层不明所以的迷雾,扇扇蝶翅般的睫毛,杨毓苦笑一声。
  他生气了。
  :“阿姐!”耳边传来杨秀惊喜的声音。
  杨毓抬眼看看双眼熬红的杨秀,只觉得几日不见,杨秀身高又抽高了不少,身上的秀雅温润也又厚重了些,扬唇一笑,嗓音却出乎意料的沙哑道:“辛苦你了阿秀,阿姐无事了,你去休息吧。”杨毓不舒服的咳了两声
  杨秀执拗的摇摇头,双手捧着杨毓的柔胰,珍之又珍的道:“我的阿姐,我不忍心伤一分一毫,那王靖之他凭什么如此恫吓于你。”
  听闻那个名字,杨毓眸中的光彩又暗淡几分,低低的喃道:“是我胆子小,不怨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却被王靖之半块玉珏,吓得缠绵病榻,杨毓恨自己无用。
  杨秀双眼通红,低低的道:“是阿秀没用。”光彩本就暗淡的油灯下,杨秀小小的身影显得愈发落寞。
  杨毓浑身无力,却硬是抬起手,温柔的抚着杨秀的发丝,用极柔和的声音道:“阿秀还没长大,所以啊,你要跟着孔老好好学习,日后学有所成,阿姐便依靠你,如何?”
  杨秀被杨毓的手抚摸的心间痒痒的,好像温柔的春风拂过他的身体,不由得抿唇一笑,却有些倔强道:“我不是小孩子了,阿姐定要好好的,等着阿秀学成而归。”
  杨毓抿唇一笑:“好。”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杨秀只觉得,今生今世,都与阿姐绑在一起,让他很幸福,很幸福。甚至有些小小的私心,若是阿姐能终生不嫁,就独与他在一块儿,也是好的。
  次日一早,杨秀精神百倍。
  :“阿姐,你才刚醒来,朝食只能素淡些。”杨秀说着,将一片青笋夹给杨毓。
  杨毓微笑着用万接过,放入口中,只觉得清爽宜人,赞了一声:“好吃。”
  杨秀抿抿唇,耳朵微红:“阿姐喜欢,多食一些吧。”
  静墨提着公筷伺候一旁,瞪着眼道:“小郎,莫再给女郎布菜了,奴都无从下手了。”说完,三人皆是一笑。
  食过朝食,杨秀又伴着杨毓坐于竹林赏雪景。直到傍晚,杨秀垂着头道:“阿姐,阿秀该回孔府了。”
  杨毓微笑道:“自然。”
  接着,杨秀又落寞几分道:“过不几日,师傅便要带我出门云游,阿姐你。。。”欲言又止的杨秀眉头更加紧蹙。
  杨毓正色道:“阿秀,好男儿志在四方,此事乃天大的好事,何须踌躇?只有一样,出门在外要注意身体,万不能病了。”
  杨秀点点头,心中却更加落寞。

  ☆、第三十七章 他是骗子

  杨毓抿着唇,双眼清亮的看着杨秀稚嫩秀雅的小脸,她轻轻拉住杨秀的小手,眼圈红了红,微微皱眉道:“阿秀,要尊师重道,凡事后己,大丈夫行于世间要顶天立地,要。。。”杨毓哽咽一声,话也带着强压着的哭腔。
  :“阿姐莫哭。”杨秀皱着眉,不知所措。
  杨毓咬咬下唇,抚上杨秀的头发,眼神柔和又温暖。接着道:“那些大道理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杨毓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啊?”杨秀惊讶的看着杨毓。
  杨毓道:“阿秀记得,下面阿姐和你说的话,要牢牢记在心中。”她的神情慎之又重。
  :“是。”杨秀认真的道。
  杨毓牵着他的手道:“遇到困难,切莫着急,人一急就易出错,事情的结局往往更糟。遇到你无法解决的事情,保持应有的风骨,而后,随波逐流便好。记住了吗?”
  :“是。”
  :“遇到险境,不要拼命。”杨毓继续絮絮的嘱咐着。
  :“是。”杨秀的眼睛闪亮着,一瞬不瞬的看着杨毓。
  :“凡事动脑,能智取,不力敌。”
  :“是。”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算不得问题,出门在外不要为钱财操心。”
  :“是。”
  :“平安。”杨毓双手托着杨秀的小脸,微笑着:“都记得了吗?”
  :“记得了。”杨秀的小脸被杨毓搓揉的有些变形,歪着嘴说着,脸上的笑意却掩不住。
  日沉西山,夜色渐浓。杨毓送别杨秀,疲惫的卧于榻间,自袖口拿出那半块烫手的玉珏,想起近日发生的种种,心间乱如桑麻。
  “叩叩”房门响起。
  :“谁?”杨毓抬高声音,问了一句。
  静墨与祺砚若是来了,定会在门口询问,而不是叩门。
  只见木窗上映出一个散着发的剪影,看着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只听此人声音批风抹月,如同珠玉落地道:“卿卿大好了?”
  他。又爬墙了。
  杨毓心跳快了几分,只觉得那颗心,似乎要挣脱她的身体,蹦出胸腔。她按住胸口,轻声道:“时辰已晚,阿毓已歇息,郎君请回吧。”
  :“嗤。”只听他嗤笑一声,推门而入。
  他身姿颀长,一身淡紫的锦衣,墨发轻柔的散于肩背,立在月光下,双眼似乎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温柔。
  :“我的卿卿,哪有过门而不见的道理?”他扬唇一笑,慢条斯理的掩上房门。
  :“别!”杨毓半卧于榻上,惊呼道。
  王靖之动作没有一丝迟疑,掩上门,上了榻。
  分明是登徒子的行为,分明是极为无耻,配上那一身的清高淡雅,超凡脱俗,却无法让人生出一丝的抗拒。
  抚抚她的发丝,他扬唇一笑,竟有些得意,看着她惊呆的模样,他的手指自她的发丝,到圆润的耳垂,到柳叶眉间,到眉心那一点朱砂痣,到坚挺小巧的鼻尖,到,那温软的唇边,杨毓不自觉的抖了抖。
  他又是得意的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耀眼的让杨毓不自觉的偏偏头。
  缓缓的,他张口道:“本以为是个不畏权贵的巾帼女子,却被半块玉珏吓得缠绵病榻。”深吸一口气,接着又道:“既然承受不得,便罢了。”
  杨毓一听,撑起病体,将玉珏奉于王靖之面前,青涩中带着妖艳的小脸,因病而瘦了几分,颇为可怜道:“请郎君怜惜。”
  王靖之双眼看向那玉,又看看她,抓起那玉,下一瞬,杨毓完全没有预料到。
  只见他拿着玉珏的手,狠狠的一甩,将那美玉撇在门边,“咔”,玉珏应声落地,碎成两块。极为悦耳,极为阂人。
  杨毓吓呆了,赶紧起身要去捡玉。
  王靖之扬起手,拉住她的小手,由于用力过猛,杨毓砰的一声摔进他的怀中。
  惊诧一瞬,杨毓抬眼,正撞上那人黑如点漆的眸子,时间仿佛静止一般,那人笑的有些意料之中的得意,有些洒脱不羁的任性。
  半晌,杨毓挑挑眉,缓缓的道:“你骗我。”
  王靖之偏偏头:“我如何骗你?”说着,拥着她的手臂又收了收。
  杨毓想要挣脱,那人没动一丝力气,偏着头笑,手臂却没有放开一分,杨毓道:“那不过是普通的玉珏,并不是王家的信物,对吗?”
  王靖之不置可否。
  杨毓接着道:“只一样,我确实想不通的,你到底缘何而怒!”
  王靖之伸出右手,指尖轻点她的鼻尖:“我的卿卿变笨了。”
  杨毓同样勾勾唇,绽放出一抹美艳魅惑的笑容,刹那芳华间,王靖之也是一呆。
  杨毓又挣了挣身体,依旧无果,她眼中散出一丝恨意道:“你可知我还未出嫁?怎能任你这般抱着?”
  王靖之仿佛看着傻瓜一般的表情道:“你若是出嫁,便可以任由我抱着?”
  杨毓顺势离开他的怀抱,端坐他对面,他意外的又是一滞,接着道:“如何?还是要裴良?”
  :“嗯。”杨毓没有迟疑,挑挑眉看着他的双眼,接着道:“你这般招惹我,就不怕我真的拼了这名节,赖上你?”
  王靖之抿唇微笑。
  杨毓又是一笑,笑的娇媚动人道:“我若发起狠来,便赖着你娶我为妻,你敢收其他女郎,我便见一个赶一个,赶不走的,我便杀了她,定叫你后宅不宁。”
  王靖之笑着道:“好啊。”
  她抿唇一笑,他不知道呢,她真的是自地狱爬出来,背负着仇恨与怨毒的冤魂呢。自重生于世,她做了什么?
  一步步的绸缪,计划。
  隐藏财产,另寻它地购置丰厚的家产。利用散财之举,结识桓七郎,王靖之。拒杨公,斗杨姝,败卢柬,成功退婚,也让杨卢两家颜面扫地。利用卢公的市侩丑态,凸显杨秀,让杨秀拜于孔老门下。
  明知桓七郎有心,却不躲闪。
  明知裴良无意,却用心机挑起他的注意。
  杨毓抿抿唇,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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