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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春锁深闺-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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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临战前夕
  她想起来了,舒心兰曾经说过,成子睿给晋立夫送了样东西过来,难道就是这黎国玉玺?又或者这方玉玺根本就是晋立夫故意弄来的假货?
  “你这张脸倒是有趣,既然你不是真的公主,那我也无需再顾忌,不如直接把你这张脸皮剥下来,还你真正面目如何?”
  晋立夫加重了掐在她脖颈上的力气,整个身子突然贴了过来。他凑到童玉青的耳边阴沉沉的笑了几声,“虽然不知道你这张脸究竟是怎么弄的,但兰妃是因你死的,你弄没了我一个女人,就得赔我一个女人。你后背上那血蔷薇,再让我看一遍。”
  说话间,一只手已经掌控在她纤柔的腰肢上。童玉青浑身一颤,手上的动作比脑袋里的思考来的快,她伸手飞快夺过那块玉玺,朝着晋立夫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玉质的东西砸起来人来毫不客气,晋立夫闷哼一声,同时放开了她。童玉青得了机会立刻拔腿就往外头跑,刚跑两步就被晋立夫一把给扯了回来,双脚离地,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的身体被狠狠摔在了坚硬的墙壁,疼得她差点儿没缓过气来。
  晋立夫捂着脑袋,指缝间留下粘稠的血液。他走到童玉青跟前,放开捂着脑袋的那只手,额角的血窟窿还在往外留着血,眨眼间他半张脸都已经被鲜血给打湿了。他狰狞的面孔上露出阴险的笑,“一个红柚差点儿叫我丢了一条命,现在又多了你这么个勾人的东西。俞翀他自己不敢上来,所以就光找了一堆女人来对付我?我没弄死红柚,但是我能弄死你。”
  童玉青不卑不亢的抬头看他,听他说完这些也只是稍稍扯开冷笑。
  “弄死了我,你可就找不到俞翀了。”
  晋立夫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张狂大笑。“明日只要我抓到前太子的余孽,手中再有你一个,我就不信俞翀不出来!”
  话音刚落,晋立夫整个人就扑了过来。童玉青往旁边翻滚过去,动作间除了自己剧烈的心跳,还听见了一声倒地的闷响。她心有余悸的回头,却看见晋立夫已经倒在了地上,面色痛苦。
  童玉青反应极快翻爬起来,拾起滚落在地上的黎国玉玺。刚才只想着砸人,根本就没什么感觉。现在把这东西抓在手里,她就认出这就是当初在成子睿书房里自己见到的那一方玺印!
  这是真的!
  记得俞翀以前跟他提过,龙案下第三块方砖有个浅浅的暗道。她爬到龙案下,用指甲扣了两下,地砖丝毫未动,反倒是把她的指甲给弄断了一截,顿时血肉模糊。
  她拔下发髻上的钗子撬了两下,钗子都变了形那地方也丝毫未动。心里一急,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触碰到了哪里,那地砖竟然就自动落了下去。她借着落下去的缝隙终于拿起了那一方地砖,把带血的玉玺塞了进去,再把地砖复回到原位。
  刚做完这一动作,外头等待发令的禁卫统领察觉不对,直接带人闯了进来。见晋立夫倒在地上眼口流血,脸色骤然一变。
  “叫御医,国主毒发了!”
  吩咐完了之后,禁卫统领疾步走了过来,撩开龙案上的明黄方布,一把揪出藏在里头的童玉青,提起的剑尖已经抵在她的心口,微微刺入她的肌肤,疼得她轻微颤了颤。
  “她的命,先留着。”
  原本早已昏迷的晋立夫突然瞪大了一双眼睛,隔着距离指着童玉青的方向急喊了一句。统领需近身保护国主,自然见到了晋立夫毒发的样子。可他心中还是奇怪,以往晋立夫毒发从来都要昏迷沉睡许久,怎么这一次这么快就清醒了过来。
  谁想到晋立夫突然变了脸,一双充血猩红的眼睛就要掉出眼眶来,动弹不得的身份更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御医来了没有?赶紧去催。走不快就直接把人给我扛到这里来,片刻不得耽误!”禁卫统领紧皱眉头,连声催促着。
  御医来的快,还是之前在霖沅池里给晋立夫诊治的那一位。同样的喂了晋立夫一颗药,又在几个穴位上扎了针,又给晋立夫额头的伤口上了药止了血,一通折腾后才松了一口气。
  禁卫统领一把拽起了御医急声开问:“明日就是上灯节,皇上这般身体会不会耽误了祭祀?”
  “先让皇上静养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我再来给诊治,到时候看了脉象才能有个结论。”
  禁卫统领沉下脸色,“不行!现在都是对黎国不利的传言,正是需要皇上稳住民心和军心的时候,明日的上灯节祭祀皇上必须前行,万万不能耽误。”
  御医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一声,“我尽力吧。”
  童玉青不由多看了这禁卫统领两眼,默默把这人的相貌记在了心里。正在失神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又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翌日卯时,黎国都城某一处。
  唐其刚刚才把事情吩咐了下去,一转身就瞧见远处有个眼熟的人。因天还未亮,隔得远又看不清楚,他便又往那边走了几步,细看之后才认出这是俞翀,这才赶忙的走到他的身边。
  “二爷!二爷这是从哪儿来?”
  俞翀话不多,“去办了点私事。”
  说完就见他把手中的包袱丢到唐其怀中,唐其打开一看,这里头竟然都是金银元宝和比两个巴掌合起来都要厚实的银票子。
  “这……二爷你去看银子了?”
  也就唐其说的隐晦,其实就是当年黎国公主出逃前偷偷运出宫外且藏起来的国库银子。
  “天亮之后你就把银子存进都城里的所有票号,名字就挂我俞翀的,越招摇越好。另外……”他分出少部分银票来,用手指在上头轻轻点了两下,“这些拿去分给弟兄们,吩咐下去,让他们时刻准备,战事恐怕不远了。”
  唐其正要说话,又见俞翀一扫前头聚集在一起的人,“不是让你们分散些,这会儿聚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今日是上灯节,晋立夫会离宫祈福,我们在祈福路上一举杀了晋立夫。”
  俞翀目光一凛,“谁给你们的胆子?不要命了是不是?”
  唐其怔了怔,“这是公子下的令,兄弟们当时也觉得这会是个绝佳的机会,大家都不想再这么窝囊的等下去了。”
  “窝囊?”俞翀语气骤然沉了下来,“我俞翀蛰伏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能一击必胜!知道我们之间又叛徒还敢这么鲁莽行事,他不懂事,难道你们也不懂?”
  唐其也知道这事儿实在是冒险,但是都已经到了家门口,兄弟们个个摩拳擦掌,这个时候谁还有耐心等下去?
  “现在各国皆知黎国国库空隙,这对别人来说黎国现在就是个伪装了多年的空壳子!我们只能一击必胜,否则黎国里头先乱起来,到时候边界战事还会少么?”
  唐其抱紧了怀中的包袱,这才明白刚才俞翀吩咐那些事情的意图。俞翀这么做,是想要挑衅晋立夫,明明钱就在他晋立夫的眼皮底下却又得不到,逐步给他造成恐慌,渐渐自乱阵脚。再者,俞翀这么做也能告诉黎国百姓,他们黎国的国库回来了,国君也回来了,黎国不再是个空壳子了。
  “巳时开始祭祀,这个时候公子吩咐的人已经出去了一半了,就连公子,也带着铃公主亲自过去了。”
  “带那个女人过去干什么?让晋立夫先一步杀了我的青儿么?”
  唐其看着俞翀这骇人的脸色,哪儿敢开口说庆安是承诺了铃公主,要让佳人看看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以显得自己有本事,是明君?
  “卓长东那边怎么说?”俞翀边走边问。
  “两个时辰前刚送过信来,说了下晋立夫祭祀的人数和防备……”
  俞翀脚步微顿,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一时间又找不出原因。唐其心沉了沉,“二爷,可是有什么不妥?要不属下去把公子给请回来,此时暂且作罢?”
  “算了。”俞翀摇头,“都到了黎国都城,皇城门口,这是庆安下的决定,是他想要给天下百姓们作样子,你觉得你能把他请回来?让我们的人多加小心一些,随机应变,情况不对就先撤了。另外再找卓长东确认晋立夫那边的情况,不可再出纰漏。”
  “属下明白。”
  已经快到巳时。
  黎国皇宫。
  听说卓长东正在殿外候着,他青白难看的脸才露出一丝阴险的笑。
  “让他进来。”
  卓长东来到他跟前,行了礼之后直接就说:“皇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且唐其刚才又着人来联系臣,说俞翀也会在场。”
  晋立夫推了手边的茶水,一口就将手里的药丸吞咽了下去。“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场,我定要让他们有去无回!卓爱卿你可考虑清楚了,今日一露面,你可就是俞翀的敌人了。”
  卓长东不卑不亢回视着他,“今日之后俞翀就是死人了,又何谈是敌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 选江山还是选美人
  巳时。
  宫门大开,禁卫统领打头在前,晋立夫乘在马背上,后面的仪仗队伍和随性的百官,足足有好几十丈远。因为是上灯节,都城里很热闹,百姓们中就算有人不喜晋立夫,但也还是会挤到街上凑个热闹,在一路跟着队伍直到都城东边三里之外专门祭祀的地方。
  三里地附近还设了行宫,戒备森严,能让国主安心休息。行宫不远处就有小规模的街市,但凡是需要祭祀的节日都很热闹。
  祭台设立在一处宽广的地方,搭建的很高。下面不仅能站百官,更能留千余百姓跪拜,一同祭祀祈福。到时候在位者需踩过八十一级阶梯才能到达上头的台子,对天对地跪拜之后,才能接受百官更百姓的叩拜,这祭祀祈福也才算是成了。
  晋立夫下了马,望着前面高高的台子,问着身边的禁军统领。“事情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晋立夫斜眼睨着四周,“到时候乱起来,那个女人的性命得先留着,等朕玩过之后再杀。”
  禁卫统领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是。”
  隐藏在百姓中的庆安等人摩拳擦掌,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晋立夫的身影,就要等他走上祭台时,一举将他给杀了。
  都是习武之人,谁都能看见晋立夫冠冕下露出的额角似乎是有纱条缠绕的痕迹,纱条上隐约透出的淡色血迹。
  晋立夫受了伤?
  跟在庆安身边的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庆安,庆安望着祭台下的身影无所谓的说:“无关紧要,反正也是个要死的人。”
  铃公主就在庆安身边站着,两只手心全是湿腻的冷汗。她往人群里扫了一眼,没看见云昭,就多嘴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见云昭?”
  庆安拧起了眉,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总觉得像是差了点儿什么。这会儿听见铃公主这话才想起,自己从大早上的就没看见云昭的人影。
  “她不是没分寸的人,不用管她。”
  铃公主抿了抿唇,便也不再说话了。
  这时,突然有人凑到晋立夫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晋立夫神情大变,突然一扫下头的百姓后,突然勾起唇角,笑得格外阴险可怕。
  庆安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心底那份不安越来越浓重。身边突然悄无声息的凑了个人过来,一手搭在他的肩头,沉声问:“就算是觉察出事有蹊跷,公子还是要这么做?”
  庆安回头一看,是唐其。
  “哪有什么蹊跷?”
  唐其眉心紧锁,面色沉重。“一切都太顺利,所以属下觉得必然事有蹊跷。”
  庆安冷哼一声,把唐其放在自己肩头上的手甩到一边去。“是俞翀叫你过来说这些的?他知道我就是要跟他拧着干,所以才想着要让你过来劝劝我?唐其,你忠心他无所谓,但是你要看清楚,我才是你正样八经的主子!”
  唐其垂下眼眸长叹一声。俞翀说的对,庆安孤注一掷,谁来说话都不好使。
  刚才晋立夫往下头看那一眼分明就是有问题,一会儿如果能成了就最好,万一败了,他们的人也一定都要平安撤离了才好。
  随着祭祀的角乐响起,晋立夫开始一步步走向祭台,然而在祭台脚下,禁卫统领突然带了个女人上来。这女人穿得华贵,可是走路的样子却有些奇怪,像是被人点了穴位,推一下走一下。晋立夫把那女人抓到身边,看似亲昵的揽住她的腰肢,带着她一步步的走向了祭台。
  以前祭祀祈福时晋立夫也带过自己的宠妃一同祭祀,但就算是再受宠的妃子也从没直接带上过祭台。今天,这还是第一次。
  百官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实在没见过这又是哪一宫的娘娘。既然能被带到这种场合,想必在晋立夫心里必然是不一样的。后位空了多年,也该有个正经主子了。每个人都在心里合计着,上灯节结束之后是不是得弄些好礼前去巴结巴结。
  女子的妆容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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