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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尘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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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若需盛怒之下发出了一掌,随即也知道不妥,赶忙来到莫残的身边看其究竟。

    “川东文家,白面儒生,不是已经。。。。。。死了吗?”失去知觉之前,莫残口中无意识的嗫嚅道。

第二十四章 死而复生

    五龙观文师叔竟然对上清派晚辈弟子下如此重手,立时舆论哗然,紫阳真人脸色极为难堪,连真阳子也感到折了面子愤然起身。

    真武道观的师兄们蜂拥上台聚拢在莫残身边,“师父,白赤子死了。”白石子悲伤的喊道。

    真阳子上前一探,果然白赤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紫阳真人走过来尴尬的说道:“师侄儿,原以为你文师弟只是想教训他一下,不曾想出手过重,竟误伤了你门下弟子,贫道甚为遗憾。回去后在天虚真人面前代五龙观表达歉意,希望此事不要影响上清派同门之间的情谊。”

    真阳子微微一笑,道:“师叔多虑了,没事儿,反正白赤子只是一个刚入门的弟子,死也就死了,绝不会影响两家关系的,请师叔放心,师侄儿自会向师父说清的。”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师侄儿,今年的比武会试就到此为止,算是真武道观获胜。”紫阳真人说道

    “是,师叔。既然会试已结束,我们就带着白赤子的遗体先回九宫山了。”

    “好吧。”紫阳真人点点头。

    白赤子的尸首抬上了马车,众师兄早已没了获胜的喜悦,一个个情绪低落的默默返回九宫山。

    上得山来,真阳子将事情原委向天虚师尊禀告。

    天虚沉吟不语,许久才怆然说到:“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白赤子,竟然连胜数场,将玄天气功二三层的五龙观师兄打得落花流水。苗凤麟啊,你的推荐没有错,倒是为师的看走了眼没能及早发现,白白葬送了一个百年不遇的奇才啊。”

    “老道也是浑浑噩噩,没能早点给他些帮助,否则也不至于。。。。。。”清虚在一旁兀自叹息不已。

    真阳子低着头,心里却想,幸亏白赤子死了,不然将来还不得像当年的苗凤麟那样,被师父选中做掌门继承人。

    “真阳子,你去安排一下,明日隆重安葬白赤子,就埋在苗凤麟的墓旁,他俩也好做个伴儿。”天虚吩咐说。

    “苗凤麟泉下有知,莫残这孩子未辜负他一片苦心,一人独战五龙观与其当年一样的勇猛,亦当欣慰啊。”清虚仍在感叹着。

    “是,师尊。”真阳子赶紧应道。

    是夜,大殿里烛火通明,白赤子的灵柩停放在中间,师兄们都陆续离去了,只剩下白石子一个人神情茫然的在守灵。

    所有的师兄弟中,只有这个小师弟和他谈得来,一晃快两年了,想不到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从此往后,自己都不知道找谁说话去,想到伤心之处,竟自落下泪来。

    “唉,肚子好饿呀。。。。。。”蓦地从棺材里传出人声,惊得白石子毛骨悚然,“妈呀,白赤子诈尸啦!”他不顾一切的抱头逃出了大殿,拼命的大喊大叫着跑回了道舍。

    众师兄闻言都爬起来了,众人一起来到了大殿内。

    “好黑呀,这是哪儿?”棺材里果然发出人声。

    大伙七手八脚的挪开棺材盖,白赤子“腾”的坐了起来。

    “你是人是鬼?”白石子壮着胆问道。

    “小师哥,你怎么啦?我是白赤子呀。”莫残诧异的问道。

    “你,你真的是白赤子,你活了!”白石子喜极而泣上前紧紧抱住莫残。

    武当山上五龙观前,当时已神智不清的莫残被文若需以第六层玄天气功的掌力击飞,随即很快失去了知觉。他当时体内的“缩胎散气功”恰恰到了水火交融最关键的时刻,周身气血奔腾不息的冲关,一些小的阻滞被金震子的连续重拳震开,最后聚集在了瓶颈处。若是冲关不过必然会反噬走火入魔,幸亏文若需强大内力撞击了他的膻中穴将阻滞震开,周天登时豁然贯通,不过他也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真气洪流,昏死过去没有了呼吸,进入了真正胎息状态。

    两三天里,莫残始终无知觉,周身毛孔在缓慢的调息,直至最后缓慢苏醒过来,金丹子的独门绝学“缩胎散气功”终于功成圆满。

    白赤子活转过来的消息立刻在真武道观引起了轰动,道士们纷纷赶来一瞧究竟,连掌门天虚真人和清虚道长也披上道袍匆匆来到大殿。

    此刻,白赤子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菜饭。

    “哈哈哈,果然是白赤子,这小子命不当绝,乃是我真武道观之幸啊。”天虚欣喜说道。

    清虚来到莫残身边伸手探腕,这孩子除了丹田内仍无真气外,经脉倒是一切完好,收到了如此重创,竟然丝毫受伤的迹象也没有,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掌门师兄,白赤子身赋异禀,实乃天造之才。”清虚郑重说道。

    “很好,清虚师弟,白赤子不如就拜在你门下,由你来调教,让他尽快开始学习玄天气功,两年后的比武会试,定要全胜五龙观。”天虚吩咐着。

    “那他就不是白字辈儿,而是真阳子的师弟了。”清虚有些踌躇。

    “就这么办吧,我看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苗凤麟的武学造诣,百年不遇的人才可要精心呵护。”

    “是,掌门师兄。”清虚高兴的答应了。

    两人说话之间都没有看站立在一旁的真阳子,当他不存在似的。

    真阳子自知掌门已对他有了成见,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当着自己门下众多弟子的面,简直是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白石子高兴的拉着莫残说道:“白赤子,以后就要管你叫小师叔了。”

    众师兄们也纷纷道贺,好像无视真阳子这个师父一样,这令真阳子不由得妒火中烧,心里头把莫残恨得痒痒的。

    回到自己的丹房,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件事,当年苗凤麟被师父收为关门弟子,尽管他年龄大过自己,却仍要他日后继承掌门之位。若不是及时告发其与邪道金丹子交往的事儿,可能师父早已将掌门令牌交给他了。虽然苗凤麟知道这事后打伤了自己,但也因触犯门规被逐出了九宫山,去除了这个心头大患,自己受点伤痛也值了。如今,苗凤麟阴魂不散,竟然弄来个莫残抢夺掌门之位,这要怎么办呢?

    “咚咚”有叩门声。

    “进来。”

    “弟子拜见师父。”白朴子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这么晚了,有事儿么?”真阳子问道。

    “师父,刚才在大殿之上,我都看见了,师祖这般对待师父好像不应该,弟子。。。。。。”

    真阳子一摆手:“不得背后议论师祖。”

    “是,师父。”白朴子脸一红。

    真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白朴子:“为师好像听你说起过,那个莫残好像在官府那儿有点什么事儿。”

    “是的,弟子正要向师父禀告此事。过年时,弟子回家在襄阳城见到宜昌府海捕告示,说云南人莫残协助囚犯越狱,着各州府缉拿。”

    “你怎么不早说?”真阳子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当时想都是同门师兄弟,还是别说好了。”

    “白朴子,你是为师最器重的弟子,也是真武道观未来的掌门人选,现在就准你回家养伤,私下里去向官府举报莫残,你可愿意?”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白朴子说道。

    “好,师父没有看错你,去吧。”真阳子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

    两日后的清晨,真武大殿内的气氛庄严肃穆,众道士列队站在两侧,掌门天虚真人微笑着居中坐在椅子上,清虚破天荒的换上了新道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是他入教数十年来第一次开坛收徒,而且是一个有如此天资的弟子,他知道若不是师兄早已关门不再收徒,莫残也轮不到他了。

    真阳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队伍前列,心中希望官府抢在拜师之前就来人抓走莫残,这样他就仍是白赤子,而非自己的小师弟了。

    殿内响起了梆子声,时辰已到,拜师仪式正式开始了。

    诵经声中,莫残缓步来到清虚的面前,正要跪下行三拜九叩大礼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所有人听着,襄阳府官差办案。”有人高声喝道,随即数十名身挎腰刀的捕快冲进了大殿。

    为首的捕头上前对天虚真人拱手道:“掌门有礼了,小的奉襄阳知府查大人之命前来缉捕罪犯莫残,还请真人行个方便。”

    天虚闻言吃了一惊,忙问道:“不知莫残所犯何罪?”

    “此人两年前在巴东协助罪犯逃狱,宜昌府早已发下海捕文书缉拿,请真人现在把他交出来,由卑职押往襄阳府。”捕头说道。

    殿内众道士面面相觑,颇有不信,这莫残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啊,怎可能犯下如此重罪呢。

    天虚真人目光望向跪在阶下的莫残,严厉的问道:“莫残,官差说你协助罪犯逃狱,可有此事?”

    莫残站起身来,朗声道:“回禀师祖,苗伯伯不是罪犯,他是被人陷害的。”

    “你是说苗凤麟?”天虚惊讶道。

    “正是,苗伯伯遭巫山帮与官府合谋陷害,被挑断了手脚筋脉关在巫山帮地牢内受尽折磨而死。”莫残回答。

    “嗯,莫残,涉及到官府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话,”天虚转过脸来对捕头道,“苗凤麟原是我真武道观弟子,二十年前被逐出师门,此人已经去世,念莫残两年前只得十二岁,不明事理,可否请官差高抬贵手放过他吧,贫道感激不尽。”

    捕头冷冷一笑,说道:“真人,此人还有一个同案犯名叫夏巴山,目前仍在逃,至于其年幼无知知府大人自有定夺,卑职只是奉命抓捕不敢有违,还望真人谅解。来人,将犯人莫残给我拿下。”

    有捕快上前“哗啦”一声将铁链套在了莫残的脖颈上,另有捕快让人带路去道舍,取走了他的包袱等随身物品。

    秋风起了,九宫山上落叶飘零,真阳子站立在山门口,目睹着捕快押解莫残下山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白石子含泪一直送到山下。

    莫残被押解至襄阳城,随即投入了大牢。

第二十五章 襄阳大牢

    襄阳知府查世栋是本朝进士,向来以清廉着称,见手下缉拿到了莫残,随即过堂审讯。

    莫残被押到堂前,查世栋见其年幼且满脸稚气未脱,于是详细询问案情。

    莫残讲述了十年前,宜昌知府桂齐让嫣儿嫁与巫山帮闵老帮主,后来如何与薛管事一道下毒谋害了老帮主父子,控制了巫山帮以及每年与桂齐分利一事。

    “你不过是个孩子,十年前的事儿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查大人问道。

    “这些都是苗堂主和夏先生告诉我的。”

    “嗯,还有呢。”

    莫残接着讲述了夏巴山和自己在巫山帮的遭遇以及在地牢里出逃,但没有提及利用腹语术的一事。

    “苗凤麟死了,那夏巴山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已经快有一年没见面了。”

    “你说这一切都是桂大人与闵夫人蓄谋已久的阴谋,可有证据?”查大人问道。

    莫残摇摇头。

    “莫残,你若没有真凭实据的话,那就是诬陷朝廷命官,罪名可是不小,千万莫要乱说。”查世栋警告他,然后吩咐道,“来人,将犯人押回大牢,姑念其年幼,可免去刑具之苦。着即发文宜昌府,待回文后再把犯人解送过去。”

    莫残下去后,查世栋寻思着,这孩子不像是在撒谎,苗凤麟与夏巴山既是关在巫山帮的地牢里,宜昌府海捕文书中又何来逃狱一说?看来这个知府桂齐似乎确与此案有牵连,不过苗凤麟已死,夏巴山在逃,没有证据凭空猜测就奈何不了他。此事先不宜张扬,否则身为同僚面上须不好看。

    襄阳大牢内,莫残默默躺在散发着霉味儿的草垫上。

    自己运气不好,躲在山上两年了,可还是给官府知道了,莫非是武当山比武会试时被人发觉的,可那里并没人认识自己呀。难道是真武道观的人走漏了消息不成,会是谁呢?近期内似乎只有大师兄白朴子回襄阳城养伤不在山上,不过他想要揭发自己的身份又何须等到现在。想来想去,还是理不出头绪来。

    “缩胎散气功”十个月的期限已过,并没有出现走火入魔,看来大概是练成了。本想着回到九宫山后就去见金丹子,只是师兄们终日围着自己,根本脱不开身,现在又被关进这襄阳大牢,而且不日将解往宜昌府,恐怕今后也难得一见,搞不好金丹子可能会以为自己走火入魔卧床不起了呢。

    莫残苦笑着打开自己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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