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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部分

草清-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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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五桂训完范六溪,再低头凑到了一排铜管处,揭开标识着“后舱”的盖子,朝着管口使劲吼了一嗓子。片刻后,管子里幽幽传来“没问题”的回应。

“去擦炮!”

见范六溪还撅嘴不服,罗五桂把他赶开了。

这是两条新船,海军虽被削了预算,但这新船却是将作监和佛山、吴淞制造局以及东莞机械局的预算,载着若干科研项目。

“有敌情!”

“是海贼!五条小船!”

瞭望哨发出了警报,罗五桂两手一拍:“美味上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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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朝鲜风云:谁是草芥

更新时间:2012112811:35:42本章字数:4983

自山东到朝鲜这一段海域,从去年年底开始,就被海贼遮断。

海贼算什么,海军副总长,伏波军都统制郑永,北洋舰队的老大白延鼎,以及福华公司的总司范四海,当年都是海贼。

可山东海贼不同,李肆跟海军众将谈到山东海贼时,曾经冒出了“索马里”一词,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没错,山东的海贼,平时都是渔民,遇着合适的猎物,就成了海贼,而这都有赖年羹尧的“治理”。他对内陆州县严加管控,却拔掉了山东沿岸的绿营汛塘,不仅贼匪全跑到了沿海,渔民也因少了管束,开始作起双重生意。

年羹尧可没全部放手,他以登莱为基地,收编了几股以前山东水匪充作水师,而他自己的精干部下却是山东境内最大一股海贼。黑白两道,里外两面,他全占住了。

山东海贼不仅匪民难分,打劫方式也不一样。昔日的南洋海贼以力取胜,动不动就坐拥数条数十条大船,同时兼顾海贸生意,是商匪一体。山东海贼却跟小偷一般,船小,人少,就靠一个快字,趁着苦主防备松懈时干上一票。

快蛟船工艺很早就传到了山东,山东海贼,或者说是渔民,往往都是一村一条船,一二百料,三四十个壮丁,配一具船尾轮桨加七八条大撸。爆发时比寻常海船要快两三成,加上熟悉海流风向,寻常商船被盯上了,怎么也难逃脱。

这种海贼在南洋可捞不到好处,就如吕宋和爪哇一带的摩洛海盗一样。猎物只要有两门炮,就能崩裂他们的下颌。来往南洋的商船都是大海船,有相当武备,更不说还有海军护卫舰巡航海道。

但在黄海渤海,没多少英华商船来往,都是朝鲜、日本和山东本地商船·山东海贼自然横行无忌,变这片海域为他们的乐园。

现在北洋舰队开始插手,尽管只是偶尔巡航,山东海贼的时代·也即将成为过去。这一点,海贼们完全没有自知。

透过望远镜看过去,五条渔船依旧悠悠撒着网,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不把这两艘英华战舰当回事,就知道他们还以为能蒙混过关。

罗五桂冷哼道:“山东不是没有真正的渔民,却绝没有开着五条二百料大船出海的渔民·说不定还是年羹尧的本部人马。”

再朝后舱传话:“邓大匠,开始吧!”

异样的细微震动在这艘六百料海鲤舰的炮甲板处传开,接着舰尾翻腾起剧烈的细碎浪花,战舰比之前似乎快了不少,朝着四五里外的渔船驶去。透过船身炮门看进去,炮甲板竟然没有炮,只有一具类似石碾的磨盘,两匹马正在鞭子的驱策下·推着磨盘缓缓转动。

磨盘下,一根传动轴贯穿甲板,一直落到底层船舱。齿轮铿锵转动·经过截面垂面的转换,带动一副竖立转轮飞速旋转。转轮连着一根长轴,直通船尾,透出船板,套着一具铜叶旋桨,呼呼搅动海水。

“转轴平稳,没有阻滞和偏滑……”

“泄漏尚可,每秒不超过半升……”

“船速从六节升到了八节…···”

来自吴淞制造局的工匠在后舱紧张地观察着,不时记下运转状态。

这是吴淞制造局的一项课题,螺旋桨驱动。螺旋桨的概念早就有了·黄埔船厂作早期试验时,始终没解决转轴浸水润滑和船体泄漏问题。后起的吴淞制造局以船舶研究为主业,就接手了这项课题。

因为只是先期验证螺旋桨系统的可靠性,就没有必要跟蒸汽机相连。毕竟内凝式蒸汽机还没有研发成功,海船可没办法用上蒸汽机。

跟着这套系统上船的还有船速仪,这是东莞机械局的课题·以钟表原理,靠水流拨转陀螺直接测速,尽管还受海流影响,却比原始的抛绳计节方式先进了一大截。

不过五六分钟,战舰就已逼近到两里以内,后方另一艘战舰拼死拼活地赶着,依旧落后一里多。

“渔船”上的“渔民”似乎已清醒过来,正在慌乱奔窜,罗五桂嘴角闪过冷冽的笑容:“开炮!”

舵台前方,范六溪转动一具固定在底座上的单筒望远镜,嘴里念念有词:“最近一条,人高两个圆度,以人五尺高算,五除以二,再乘一千,就是······两千五百尺,二百五十丈。”

来自吴淞制造局的工匠在后舱紧张地观察着,不时记下运转状态。

这是吴淞制造局的一项课题,螺旋桨驱动。螺旋桨的概念早就有了·黄埔船厂作早期试验时,始终没解决转轴浸水润滑和船体泄漏问题。后起的吴淞制造局以船舶研究为主业,就接手了这项课题。

因为只是先期验证螺旋桨系统的可靠性,就没有必要跟蒸汽机相连。毕竟内凝式蒸汽机还没有研发成功,海船可没办法用上蒸汽机。

两发炮弹中的,眼见那船船身倾斜,范六溪再将望远镜转向离得第二远的“渔船”,嘴里继续报着距离。

这种望远镜在船上有两具,每具为两门火炮提供相对精确的测距,是韶州光业公司的军用项目。以古代圆分法为原理,给望远镜的镜片加装圆分刻度,由此可以用来测距。范六溪嘴里所说的“圆度”,跟后世欧洲人所用的“密位”原理相同,这种测距手段比老式的标杆和人臂测距要精确不少。

罗五桂用来传令的“铜管传声指挥仪”是东莞机械局课题,船上四门两寸炮又是佛山制造局的新一代套管钢炮,再加上新式水深钟等小玩意,罗五桂这条海鲤舰就是一个试验平台,搭载了二十多项科研课题,甚至包括枢密院后勤司粮草科的锡铁罐头。

就因为是艘试验舰,巡航时还带上了一艘海鲤护卫舰,毕竟这艘名为“霸下”的战舰,整层炮甲板都没有装炮,只靠四门两寸炮,大家心里还是没底。

护航战舰还拖在后面,另外四条“渔船”还觉得有机可乘,竟然转身扑了上来。也许在他们的计算里,四条船两百人,收拾一条战船绰绰有余。

可惜·四门两寸炮如四位百步穿杨的神箭手,一轮炮击就打沉一艘,命中率从最初的一半提升到四发三中,再到四发四中。等最后一条渔船掉转船头想逃时·却被护航的海鲤舰截住,四门十二斤炮,四门八斤炮,两门两寸炮在不到五十丈的距离,劈头盖脸轰去,遭遇比前四条“渔船”凄惨得多。

“俺们是渔民,老实巴交的渔民!你们这是滥杀无辜!”

俘虏被抓了上岸·一个头目模样的家伙悲愤地喊冤。

“你们是渔民,那我们就是海贼喽……海贼嘛,见谁劫谁。”

罗五桂撇着嘴,不屑一顾,这家伙身上还揣着短铳,手下人人佩刀,船上还藏着火枪、炸雷,火罐·钩铙,捕鲸鱼的渔民也没这么夸张。

一场海战就这么一边倒地结束了,抓了上百俘虏·拖着一条还堪使用的“渔船”,巡航分队转头南归。

范六溪就觉好生无趣,还在抱怨着:“为什么不直接整治年羹尧?”

罗五桂道:“这是大势,咱们不过是草芥,决定不了什么。”

山东登州,年羹尧对正要登船的左未生道:“北洋舰队开始在山东和朝鲜之间巡航,船虽少,威慑十足,不早日在朝鲜打开局面,我们的谋划可就要落空了。”

左未生拱手道:“大帅既已拿到朝鲜事务大臣的名头·在下身为参赞,在朝鲜就有上国天使的大义。只要圣道皇帝不兴大军入朝鲜,朝鲜必是我们囊中之物。”

年羹尧点头:“圣道皇帝还在注视西域,南洋和江南也拖着他,朝鲜……离圣心还远哪。”

他淡淡笑道:“天下间,除了圣道皇帝·还有谁能阻我得朝鲜?便是乾隆皇帝也没那个本事!老左,我就等着你报吉讯了!”

琉球那霸港,范四海下船,一脸期待地看向迎接他的冯静尧。

“安南出了乱子,北洋的一营伏波军都要南调。陛下就只让北洋舰队震慑年羹尧,不让他运兵到朝鲜,剩下的事,指望不了北洋舰队。”

冯静尧摊手,范四海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那怎么办!?我已经投书全罗道,把事情闹开了。没有后力,光靠我在王室的关系,可没办法继续搞下去!年羹尧已经得了朝鲜事务大臣之职,他肯定要马上仲手朝鲜,不必运兵就能暗中操控朝鲜局势,靠我区区一个商人,能跟年羹尧斗!?”

冯静尧安慰道:“怎么会就你一个人呢?不是还有我塞防司……对了,还有神通局么?”

范四海叹气:“你那塞防司全是探子,神通局也是探子,咱们三边加起来,在年羹尧眼里,不过草芥而已。”

他脸色再转热切:“老冯啊,再想想法子,跟陛下说说?不仅年羹尧想吃朝鲜,小日本也开始对朝鲜上心了。遣一偏将一通事几千兵,先去扎根钉子。亮明态度也好啊。朝鲜可是我华夏属国,怎么也不能生出难测变故,到时陛下,还有你们这些臣子,要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

冯静尧拍拍他肩膀:“老范,就直说你怕先投进去的十多万两银子打了水漂吧……”

范四海苦笑道:“不是十多万,是二三十万!朝鲜的人参、药材、稻米和铜,哪一桩都是大生意,我还以为能赶上这头班车呢。”

冯静尧却道:“有多大的利,就能聚多大的力,老范,咱们可不是草芥,那年羹尧……我们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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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朝鲜风云:女儿之忧

更新时间:2012112811:35:42本章字数:6628

无涯宫北面之前只是几位妃嫔各自的园院,现在已向北拓展了一大截。越过一片小河横贯的草地疏林,一片屋舍铺开,正回荡着童子琅琅读书声。

这是去年新建的皇室小学,皇子、公主读完无涯宫内的蒙学后,都在这里就学。除了皇子公主,还有重臣姻亲的子女,以及收容的英烈遗孤。

英华立国十一年,算上天王府时代也不过十三四年,即便皇室勋贵的子女是从四岁启蒙,能过启蒙年纪的“英二代”也为数不多。皇室小学此时还显得空空荡荡,但人满为患的喧闹时刻也为时不远了。

一间宽阔明亮的教室里,夫子正在讲解《宋词韵要》,刚入学的李家老二李克铭扯了扯老大李克载的衣襟:“哥,要不要我让娘娘跟父皇讨个饶?”

李克载又直又浓的眉毛不为所动:“为什么要讨饶?是大姐带着我去的……”

李克铭担忧地道:“可还有那个快嘴婆啊,她肯定要护着大姐,把哥你推出来顶罪!昨天那动静好吓人,半个皇宫的侍卫亲军都涌过来了!”

李克载抿嘴道:“那也没什么,男儿本就该护着女子,我没能阻止姐姐,过错本就该我担着。”

年仅八岁的李克载一脸“正气凛然”,看在弟弟的眼里,形象无比高大。

“李克载、李克铭,课堂喧哗,不尊师教,罚站!”

夫子的木尺啪地拍在书案上,两个小家伙乖乖地缩到了墙角边站着。

“哥,你是不是再护着我?到时娘娘责问,就说是你找我说话的好么?”

李克铭白着小脸恳求道,他的娘亲是贤妃朱雨悠,在几个娘娘里最重仪礼。课堂上捣蛋,夫子只是罚站,回了悠园。娘亲还要罚他跪。

李克载没说话,默默朝弟弟比了根中指。

肆草堂置政厅,李肆摇头:“你可是懂法之人,此事不究年纪最大的你,难道还去究才八岁的小儿?”

李香玉使劲按着朝皇帝比中指的念头,喃喃道:“殿下有求,小女子怎敢不从……”

如李克铭所说,李香玉肯定要把过错栽到李克载身上。谁让大皇子是个老实孩子,平日就老受姐姐李克曦的欺负,却从不抱怨呢。

李肆暗自苦笑,哪个殿下。当然是大公主殿下,不是大皇子殿下。三娘这对儿女,都占着一个大,可性情却是截然相反,都让人挠头。

原本只是随口调治一下李香玉,此刻心思也转到了儿女身上。

昨天那事确实闹得很大,李克曦带着李香玉、李克载,跑到北面那条名为“玄武溪”的小河边,扯来一根铁管。那是宫中正在更换供水系统的水管。垒起一个小土台,再找来一堆年节时没放完的礼花,搞起了火箭实验……

公主皇子身边一直有侍从跟着,还只以为是要放礼花玩,非但没阻止,还帮着搜集材料。这也是李肆的错,他不愿把儿女当作金丝雀来养。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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