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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草清-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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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塞防就是枢密院塞防司冯敬尧,化的另一个绰号叫“冯殖民”人到哪里,就意味着哪里成了英华的殖民目标,眼下要去琉球,还带着两艘巨舰为首的舰队,用意再明显不过。

四娘对此不太关心,她注意到的是另一句话“官家也是来接吕家的!?”

萧胜哈哈笑道:“陛下就说过,如果四娘知道此事,怕是要赶在前面救下吕家的,还真是被陛下说中了。没错,之前就有读书读傻了的家伙,在南北两面搞事,线索都追到了江南吕留良这边。陛下觉得,吕留集这一家还存着华夷之辨的士子风骨,怎么也要救下来”

四娘绽开了灿烂笑容,之前救下吕家,是她自作主张心中还是存着不安,万一李肆另有想法,自己是不是给他惹出了麻烦,得知李肆跟自己一心,她心中既是轻松,又是甜蜜。

萧胜要领军继续北上,四娘与吕家等人由一队海鲤舰载送南归。似乎感应到了四娘归心似箭,这队海鲤舰讽驰电掣,八日就进到了珠江口。

“据说这样的快舰四个月就能从黄埔到里斯本,安陆安公使就是乘这样的快舰去欧罗巴替谢公使的?这几年海军的变化可真是大啊。

“这可是专门用来联络的三桅纵帆海鲤快舰,跟一般的县级战舰可不同。你也别唠叨了,四娘会帮你说话的,陛下也已允许了总长,在总帅部的海军部下设立情报司。”

“这是公事,怎能让四娘开口呢?到时罗猫妖还不得杀了我,咦,那是……那是什么巨舰?怎么这么大?”

小舰队正向黄埔码头驶去,刘松定跟孟松海正聊得起劲,忽然发现三条巨舰正卧在黄埔造船厂的船坞里,一条是跟秦山号同级的双层炮甲板战划舰华山号,形体本就惊人,而另外两条更为雄伟,几乎要大过华山号两圈。

孟松海道:“那不是战舰,是六千料的大海船,用来载运去外海的人口牲畜和大宗货物。一艘是吕宋公司订造的,一艘是太平洋公司的。太平洋公司?就听说是陛下自己的皇室公司,陛下把诸多生意让给了民间,甚至股市都不能再入,只好去海外作生意喽;”

刘松定愤愤不平地道:“陛下赚了钱,也是在补贴国用,国内这帮工商,真是得寸进尺!”

四娘正行了过来,听得这话,噗哧笑道:“官家以后可不再补贴国用了,以后皇室和一国可是明算账。

松海啊,我走了这几个月,东西两院的事还没有结果?”

孟松海一脸不以为然地道:“西院是早早推选出来了,可东院因为福建和湖南两省还在争名额,还没落定。东院不选出来,《金融法》

就定不了案,才解南海公司都不敢分红利,我就等着那红利好娶媳妇呢。”

四娘一副大姐模样敲了拍了孟松海一巴掌:“别扯了,你还靠什么南海公司的红利?你爹、你,还有你哥孟松江可都是青田公司的股东,官家之前在股市里还没帮你们挣够!?”

刘松定笑道:“他是要娶会安陈家的女儿,不下足聘礼,那可是要抹了陆海三孟之家的名头。”

他们自在说笑,一边吕毅中一家本就看得这大海船已是发呆,听得他们这番言语,更觉是置身一个极度陌生的世界。

战舰靠岸,上得码头,眼前所见,两耳所听,更是一番全新气象。

龙门吊高高立着,工人们喊着号子推转轮盘,用龙门吊装卸货物。来回马车不断,沿着铁轨,在码头和高大的货仓之间来回。更远处,层叠的翠瓦飞檐下,灰白如石的建筑如林一般,无尽伸展而开。

吕毅中跟妻儿们目眩神迷,四娘在旁道:“夫子可先在黄埔学院里安顿下来,去处如何,还看大子自己心意,但官家肯定是要见见夫子的。”

吕毅中点头:“我也是想见见官家。”

族人要寻什么前路,吕毅中还难以确定,但这一路行来,他自己已经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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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陆海化鼎炉,华夏初登堂第五百九十章天下之大,随你们自去

更新时间:2012112811:34:07本章字数:5773

离得肆草堂越近,四娘越是忐忑。

离得肆草堂越近,四娘越是忐忑。

回来第一时间就将周昆来之事通报了禁卫署于汉翼,那个负责文书卷宗的官员痛哭流涕地招认罪状,由此也解了心头一桩大隐患。

她此行虽是师傅差遣,也有成果,可终究是在即将封嫔时跑出去的,还一跑几个月,官家到底会怎么待她?师傅又会遭官家怎么埋怨?

心绪慌乱,在置政厅门口差点跟人迎面撞上。

“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一跑几个月,害得我都还没自己的园子,在自家人面前也没了面子,记得好好赔我。”

一个爽利脆音响起,正是宝音,她身后还随着一个蒙人打扮的年轻男子。

“这是策凌敦多布,哦,该叫小策凌。”

宝音向四娘引见,这个一身裹着英武气息的年轻人该是听说了四娘的身份和事迹,赶紧恭敬地鞠躬行礼。

“娘家人啊,真是羡慕。”

四娘跟宝音关系很好,随口应着,心中还想,准噶尔也跟官家正式有了联络,现在南北两面的关系,还真是难以捉摸。之前萧胜率军灭了浙江海宁水师营,还不知鞑子朝廷要慌乱成什么样子。

进了置政厅,哗啦一声,以文书六车为首的闲杂人等顿时散了,偌大厅堂里,就只剩下端坐八卦大圆椅正中的李肆,还有伺立在一旁的三娘。见三娘也是一副耷拉着脑瓜子听训的模样,四娘自己也慌乱起来。

鼓足勇气,凑在李肆身前行礼,就听得李肆悠悠道:“野够了?你们啊,一个三一个四,真是不着五六……”

四娘心头一惊,赶紧跪了下来:“官家可别怪师傅,这事都是四娘自己引出来的。”

李肆啪地一声拍了桌子:“说的就是你马上就要进门了,却一下跑到江南去,还一跑几个月刘婆子还跟我念叨说,是不是亏待了你,你们师徒俩,可是给我栽了莫大的黑锅。”

旁边三娘再忍不住,噗哧笑了。

李肆还没饶过,瞪眼道:“笑什么笑?我是认真的那等绝密事,竟然不直接向我交代,既是欺君,也是骗了你们男人,罪上加罪。”

四娘是没品出味来,两眼都已红了,三娘赶紧转到李肆身前,向他屈膝万福道:“是是,我们师徒都有罪,就等着陛下降罪呢。”

李肆对四娘还真是有气,一跑几个月,让他无比担心,此刻三娘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也不好再维持那副冷脸,起身把两人拉了起来,嗯咳一声道:“国法家法一并行了,国法就是老老实实等着过门,家法么……”

他朝三娘低声念叨,三娘顿时也脸红了,白了李肆一眼,扯起三娘就走:“都那么大人了,还成天没个正经。”

李肆几乎要跳脚了:“别把四娘扯走啊,那可是……”

两个媳妇已转出了门,剩下半句就在李肆嘴里嚼着:“那可是吕四娘呢。”

四娘在江南干了什么,李肆自然都知道了,包括认吕毅中为义父的玩笑事,这让他啼笑皆非。吕四娘本就只是民间故事,却不想在自己的四娘身上应验了,

跟四娘阔别数月,要说什么贴心话,就等晚上了,而随着四娘江南之行告一段落,一大堆事又涌到了李肆手上。

首先是对沈在宽的处置,此人虽跟满清犬儒不同,但英华所倡的国法是“上天罚行不罚心”,你怎么想无所谓,关键看你干了什么。沈在宽鼓动英华军将造反,怎么都是大罪。

其次是对曾静的处置,本着“一个赛里斯”的原则,即便沈在宽是江南人,英华也要当自己的事处理,而曾静是湖南人,更是英华“内政”。李肆对曾静的了解,仅仅限于后世泛泛而谈的曾静案,他是存了要从雍正手里要回曾静的心思。

第三项就是对吕留良家人的处置,四娘以任由自去的许诺救出了他们,这个许诺李肆得遵守,可到底是随便他们选择,还是做些工作争取留在英华,这事还需要朝堂来商讨。

这三件事之外,还牵扯着另一桩大事,怎么跟雍正交涉?刚刚才在杭州湾给了他一个耳刮子,直接救走吕留良一家,还消灭了一个水师营,然后继续伸手要人?雍正也是人,还不是一般人,心气高得很,继续伸手,破了他的底限,让他恼羞成怒,南北再起战事,这可划不来,江南攻略刚刚展开呢。

“陛下在紫禁城的线人,可否能代为周旋,救下吕留良一家已是功业,若是将曾静救下,宽仁之心传遍天下,人心自会进一步靠向我英华。”

接下来的临时会议上,杨冲斗、汤右曾和史贻直等人都是这观点,希望李肆能再下点力气。救下吕留良一家的消息已在国中传开,不管是儒党还是贤党,对此都称颂不已。

李肆叹气:“时过境迁,如今已是圣道四年,北面那线人身份也变了,如今我与雍正,再不是早前那般关系。”

这是李肆的心里话,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茹喜的变化。之前茹喜建言拿掉年羹尧,他没有听,结果年羹尧被雍正弄到了朝堂,这该是雍正处置年羹尧的铺垫,其中茹喜起了多大的作用,但他能确定,此事绝对跟茹喜有关。

四年过去了,茹喜也渐渐开始脱离了他的掌控,靠茹喜操纵雍正的计划再不现实。他只能将茹喜当作一个沟通南北消息的管道,而不可能再让茹喜老老实实替他办事。

与此同时,雍正开始挣脱受他压制的局面,看起来也是意识到了势若危卵,必须要奋起。在这种局势下,除非他大举北伐,否则雍正再不愿屈辱行事。

北伐……北伐……

这是一个已经压了好几年的议题,看看范晋那张臭脸,那也是忍了好几年了,不对,那家伙分明就是被表弟吴敬梓催债上门,所以才臭着一张脸……

“吕留良家人,最好还是劝说他们去交趾,学着那孔尚任为祸交趾人的好,毕竟交趾还以孔圣之道为尊,陛下?”

苏文采唤回了正走神的李肆,正要发表意见,刘兴纯却表示了反对。

“国中儒贤二党本已式微,如今却来了吕留良之后,即便是在交趾,也要搅得人心不安。那沈在宽更是吕留良幼徒,以吕留良的学思来贬我英华非华夏,怎么能容下他们?”

顶替了父亲屈明洪,负责科举和教育事务的文部尚书屈承朔忧心地道:“是啊,西行诸贤带回的学术书籍已翻译了不少,臣跟诸贤谈过,就觉那些学思触动人心太甚,还不知刊行之后,国中人心会如何变化,再加上自江南来的吕留良之学,这一国治政根基,怕是要临一番大风雨。”

李肆沉默了,吕留良的着述,在学理上其实不深,根底就是晚明黄王顾那一脉,但他在江南评点时文,影响了很多士子,算不上宗师,却是很深得人心的大师。跟黄王顾一样,吕留良一面强调要守华夷之辨,一面又力求以儒道复古,虚君治政。

晚明文人所倡的华夷之辨,内核是儒生的“道统”,这东西在英华已被改了模样,连贤党都不再守,转而承认英华所倡天人三伦,也即是天道,拥有比道统更高的位格。

黄王顾的政治理念,更是跟英华格格不入,原本他们的设想也跟现实格格不入。

儒生倡道德治天下,以道德扫平华夏各地差异,以求完成形式上的统一,对治政细节很陌生。而要谈到具体事务,不是转成法家,就是转成复古理想家,这跟英华也是南辕北辙的。

从心底里说,李肆最希望看到的,是吕留良后人拥护英华天道,从而影响国中守旧的儒党。但思想转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英华不是满清,也无法学后者那般直接用强,压吕家后人以奴性来迎合英华所需。

史贻直忽然道:“吕家非关键,关键的是沈在宽。”

李肆两眼一亮,没错,吕家人不好动强,沈在宽却是在案罪犯。若是让沈在宽转变思想,将其心中的华夷之辨转到英华天人三伦之下的华夷之辨,儒党乃至贤党借吕留良后人,翻腾起黄王顾思潮的努力就要化为泡影。

一番讨论后,李肆所操心的几件事都有了结果。

曾静那边,还是得设法要人,即便茹喜不再可信,但将压力传递过去是必须的,成不成再说。

吕家后人,任其自便,反正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南洋诸国,日本锁国,当年朱舜水也是费了老大功夫才留在日本。其他地方,交趾几乎就是英华属国,暹罗也差得不多。至于吕宋、扶南、勃泥,本就是英华国土。四娘其实也狡猾,这个许诺的含金量很低。

夜里,李肆如愿以偿,三娘四娘左拥右抱。

香艳之福却迟迟没有享到,三娘和四娘都在讨论江南之行。沈在宽和曾静,是想奋起前行,在南北之外为天下另开一途,而周昆来和吕家人,却是想后退,在南北之外另找一条立足之途。

李肆像是听进了枕边风的君王,懒懒地道:“周昆来想做生意,没问题,容得他做。吕家人想要去海外,交趾、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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