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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草清-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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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下各营也都有各自的期许。就连刚刚成立的伏波军,郑永也咬牙切齿地对部下说,怎么也要在台湾和福建挣出一个独名营来。

可惜的是”康熙没给他们机会,他给东面殷持布,西面杨琳各下了谕令,展开他自以为绝对奏效的遏阻战略,继续拖延时间。台湾明郑余部也受了郑永安抚,暂时按下了动作。

“占柳州、平乐、诗州、梧州四府和郁林直隶州,把广西东面尽数握住。之后再打通太平、南宁两府,与广东廉州府拉成一线。与此同时,北防调南,西防云贵。”

李肆给贾昊交代得如此细致,自然是不会到梧州子,龙骧军撤回广东,贾昊要带着羽林军独当一面。

军中诸将有些不解,他们出击广西,目的是为搅乱清廷大军围剿之势,如今只是败了广西一省的兵,顺带小挫云南湖南绿营,李肆却要他们摊开架势,占领州县,当清廷未来的围剿不存在一般。

部下们都有了看到大局的眼光,贾昊很欣慰,但毕竟他们都是军人,只看到了军事,没看到政治。

策妄阿拉布坦在西藏似乎有了动作,尚俊的天地会还没大能到可以实时拿到满清朝堂中枢奏报的程度,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年羹尧升任四川总督,就能看出这事肯定不小,康熙不得不预作防范,毕竟自噶尔丹以来,准噶尔就是康熙的死敌。只是尚俊乃至李肆都不清楚,把年羹尧从李肆当面弄走,还含着康熙的另一番心思。

调走了年羹尧”康熙却还没选定统兵大将,这说明他并没把这英朝当作策妄阿拉布坦那个级别的敌人看待。尚俊的天地会通过京城眼线得知,满清朝堂也正在争执,策妄阿拉布坦和李肆之间,到底该选谁为战略重点。以李光地为首的汉臣将李肆这英朝视为生死大敌,可满臣却都认为,广东之乱”怎么也难乱到北方,策妄阿拉布坦却是直接盛胁北方的心腹之患。看起来,康熙更倾向于满臣的观点。

“所以,大围剁即便有,至少也得半年后,咱们可以专心于广西。”

贾昊如此解说,诸将心怀大慰,说实话,尽管梧州之战大胜,但羽林军死伤接近两千,还不乏有左营指挥使林堂杰这样的将领阵亡,全军已经伤筋动骨,大家都想喘喘气。

李肆还交代要拿下广西东面四府一州,诸将却不当是什么难事,换个没经历梧州之战的人来,绝对会以为羽林军已是骄狂之军。

不是他们骄狂,而是广西清兵已经丧胆。广西一省绿营”在梧州已经被打断了脊梁,英华军有枪炮的时候打不过,没枪炮只有刺刀的时候,更是撞得头破血流,那还怎么打?

原本广西各镇协的绿营在梧州就被灭得七七八八,贾昊接了李肆的命令,散开各营,马不停蹄地卷向桂东这四府一州,几乎是旗号一到,州县就开城纳降,梧州血战的红利,正源源不断向羽林军手里送去。

这还不止是英华军威的影响,正如段宏时所说的那般,东西两路进击,连场大胜,就有人急不可耐地跳出来摘桃子,因此李肆回广州后,作的第一件事,不是定年号,也不是颁历法,而是发布《英华民谕》。

“大赦天下!”

“杂税皆免!”

“苛刑尽废!”

最大的桃子,该英华新朝得,该他英华天王李肆得,东西两面打出了声势,那就得借着这声势收买人心。秦末刘邦在汉中约法三章,他李肆就要在广东和广西新得之地,搞利民四各。

还有一条是什么?

“摊丁入亩……”,”

这不是李肆提的,提案人让李肆很意外,是李朱绶,原本李朱绶也没当是太大回事,只是将其当作政务细节来谈,可关注人心的段宏时马上把握到了这一各的政治意义,建议写进《英华民谕》里,在英华已经控制和准备要控制的地盘上广为宣扬。

“这其实只是个小细节…………”

李肆当时的想法也跟李朱绶一样,并没太看重这一条的政治意义。

“此时也该让农人知道,英朝将是他们的国了。。”

段宏时这么说着,李肆沉吟片刻,缓缓点头,虽然他觉得早了一些,但时势推人,他也不得不开始借用农人的力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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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二百九十五章咱也要摊丁入亩

更新时间:20121172:10:31本章字数:4413

李肆此时对农人的想法是……借用力量”“源自他遇到的第二个大龘麻烦,广东工商也开始逼宫了。

严格说起来,这还是天王府的军政架构很是混乱,不适应局势飞速发展的原因,他这英华一国连场大胜,东路将清兵赶出了广东,还占了南澳威胁福建,西路败了清廷三省之军,整个广西眼见都是囊中之物。最危险的初生期已经度过,聚在英华大旗下的文人和工商,都急不可耐地伸手要分花红。

“好!那咱们就兴这摊丁入亩!可咱们不是满清,不仅只说,同时还要做,而且言行合一!”,

李肆心念转动,下了决断,要将“摊丁入亩”一事,当作一个切入点,不仅吸聚农人之心,还要调整天王府政务架构,同时借此而上,砥定他英华一朝的治政根基,兑现他最初立国时许下的承诺:“英华是众人之国”。

历史上雍正搞“摊丁入亩”,不过是顺应自明朝张居正一条鞭法改革以来的发展大势,基本背景是以银代役之后,人头税,也就是子银的实际征收越来越艰难,越来越跟实际脱节。满清入主华夏,延续明时赋税制度,丁银征收以万历黄册所统计的“丁口数”为根基,已经完全脱离实际,各地州县按都图甲摊派到户,而实际被征收的对象,跟籍册上的户等资产根本对不上。各地州县对“丁银”的征收从来都头疼无比,还要花相当多的时间精力来造假账,让他们的丁银帐目看起来是每年在变动的,毕竟这税是人头税,人变税就得变。

实际经理政务的地方官员一直都在作各种尝试,比如广东,早在明末,就有州县已经在推行“丁随粮走”的权宜之计,实质上是将丁银摊分到田亩里,只是在账务流程上,还保留着基于黄册的都图甲丁银体系。原本历史上也是广东最先推行摊丁入亩,从康熙五十五年就开始了,因为这里基础最好。

李肆前世有很多人将“摊丁入亩”粗浅地看作便民利民政策,认为这是均衡贫富,解垩放了人身束缚的“仁政”,这是绝大的误解,当然也是满清文人刻意渲染出来的结果。这桩政策之所以成型,根本缘由是货币取代劳役和实物税的过程里,传统政垩府被迫从直接到人头的传统税收体系,退步到基于田地的间接税收体系上,是明代一条鞭法的必然延续。

“摊丁入亩”是货币深入到最底层的生产生活中的必然趋势,原本的丁银是代役性质,既然是银子,既然是货币,那天生就是要用来交换的。政垩府要收银子”就不能不放开赋税意义上”对草民框起来的人身束缚,只从草民耕种的田地上去收,这个转换在逻辑上也是必然过程。

这一策并非雍正即位后才推行,康熙推行丁银定额,“永不加赋”,后,广东等地就已经开始推行,雍正不过是推之全国。而论其实质,仅仅只是帐目层级的财务制度调整”却能在后世留下“善政”的大名”传扬颇远,满清文人手笔的力道,由此可见一斑。雍正其实不懂这方面的事,给年羹尧的奏折里就自承过他不了解此事根底,要年羹尧提意见。

“摊丁入亩”,的结果是什么?各地州县不必再假造另一套帐目,而是跟着田产籍册走。实际摊丁的办法”有一省通摊,有州县分摊,将丁银按田亩数量摊分的,有按田银数量或者田产粮食摊分的,实际操作还是各地方自己看着办。而且这行动也非在雍正朝就完成了”大多都延续到乾隆朝才完成,甚至有的省份,比如山西,直到道光年间才完成帐目上的转换。这一桩政策,绝非什么轰轰烈烈的改革,而是顺其历史必然,被迫一步步完成的。

至于“摊丁入亩”解除了什么人身束缚,这说法仅仅只有纸面上的意义,原本丁银的人身束缚就是空对空,将其混淆为实际的人身束缚,很是可笑。丁银自晚明就跟实际情况脱节,少有谁因为要收丁银就少生儿女的,也少有谁因为丁银限制而不能外徙的。一条鞭法后”人身束缚就很少再跟赋役有关,更多是跟职业和社会管控有关。“摊丁入亩”之后,原本用来造假的都图甲户籍制度渐渐消亡,而实际束缚人身的保甲制度又兴起了。

“我们做这摊丁入亩,要让农人感觉到实际好处,同时呢,该收的银子又不能少。

李肆如此交代天王府的参议和尚书厅户科官员,众人面面相觑,这话里的意思,那就是要劫富济贫了?

“好处不等于就是少收银子,而是确立一桩清晰可见的规则,以后他种多少田,交多少税,都能心里有数,不必再受乡伸和官府欺凌。”

李肆话锋一转,说得众人点头又摇头,点头是因为,这可是千百年来农人的理想之一。少收多收都是其次,农人最怕的是对自己的负担心里没底口为何每年青黄不接时”农人会生活困顿,乃至于卖物举债,难以预料的天灾是一桩,而难以预料的**,也就是赋税又是一桩n如果能清楚自己的负担,他就能早作规划,预先应对。

但大家摇头的是,这事怎么可能办到?收税都得靠民间乡伸帮着收,满清连自封投柜,也就是让农人自己交税,都还没搞出个名堂,他们这英华新朝,就算借着新立之国的威势,能压得地方官和乡伸不乱伸手,也难给农人划哼下一道清晰界限,让朝廷和地方都说到做到,不给农人多余摊派吧?

影响农人负担的因素太多了,真垩实的田地面积,肥寿程度,丰欠年粮折色,也就是能卖多少银子,这些别说朝廷,就连州县都难掌握。更大的问题是,很多农人都是租佃田地,要么租给别人,要么自己佃种别人田地,相互间的田租都是自己约定,朝廷和地方难以干涉,李肆这话,是还要插手农人租佃分成?这未免有点天方夜谭了。

一个人名下意识地从众人脑子里蹦出来……王茶……

“摊丁入亩是名,内里的实质,是要重新整理地方和朝廷的财税关系。”

李肆悠悠说着,将话题引到了让文官们皱眉的方向,可不少州县吏员出身的文官却是两眼一亮,原来是这样啊。

白城书院”一身满清官服的两人进了书院大门,身后不远处跟着两个灰蓝制服的兵丁。这两个“清官”,老的五六十岁,少的三十出头,绷着一脸慷慨凛然,目光却是闪烁不定。

前广东巡抚汤右曾,前广东按察使史贻直,这两人在广州被捕后,一直关在白城的庄园里。汤右曾跟段宏时和李肆都有私交,史贻直则是沾了汤右曾的光,两人都没遭什么罪,除了不能离开白城,出行还有守卫跟着之外,完全享受贵宾待遇。而这两人也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骨气”,不跟人说话,也不留下文字,还经常穿着一身官服在白城晃悠,彰显清廷仍在广东,他们气节仍在心胸。

可去了一趟新会之后,汤史二人的心思开始有些摇曳,以他们的学问造诣,对新会之事,自然有自己的了悟和感慨,清廷对新会人忠义的宣扬”在他们看来,也是无奈之举。

但就是这样的无奈,让他们渐渐面对清廷自入主华夏以来,就背负上的一个死结,华夷之辨和君臣大义,到底何者为先?

“听听他们今日说什么。”

大年初六,这两人既想不通这大难题,又思念家中亲人,心中憋闷,又出了庄园散垩步,不知不觉,就到了白城书院门外,干脆就走了进去。身后的守卫也就只跟着,只要他们在白城里转悠,守卫就不限制。

“段老头不在,今日是那薛雪讲课,等他宣扬谬论之时,史某可要好好驳斥一番!”,

史贻直骂人之心蠢蠢欲动,段宏时他骂不过,毕竟学问不如人,可这薛雪”不过是段宏时的弟子,趁段宏时不在,欺负他一番,也算是出他一口恶气。

“若还是那天主道之说,有什么好驳的?就非一处来路。”,

汤右曾意兴阑珊地摇着头,段宏时所述天主道,不仅出自道家,还捎带着孔圣人所论天道之义,就一幅骨架,难以瓣驳。在他看来,也虚无缥缈,不着实处,无甚意义。

可他心中也是滞郁,听听那薛雪要说什么,甚至再听听史贻直跟他怎么斗嘴,也算是一桩乐事。

白城书院很大,薛雪的讲堂在一座名为“太平楼”的大殿里,这样的大殿还有三座,分别叫“立心楼”、“立命楼”、“继学楼”,正合张载的四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年前让诸位读梨州先生《明夷待访录一田制三》,其中述及“积累难返,之势,乃今日研讨之课题。”

讲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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