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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草清-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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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就出在于颂身上了?可李肆不太明白,年羹尧还没到湖南,这于颂的根基在湖南,他背后又会是谁?

继续想下去,李肆心中一寒,于颂是什么时候收来这对姐妹的?如果早早就收到了,那说明于颂这家伙,早就藏了对付他李肆的心思。

此外,陈元龙之所以轻易放走韩玉阶,如果不是被忽悠住了,而是知道了韩玉阶是对付他李肆的一个旗子,消息又是从广东这边过去的话,那这于颂,岂不是早早就跟广东官员有了联系?

甚至……于每在青浦这边来来往往,跟官府交结,于汉翼为何没有什么发现?

一想到这,李肆的疑心骤干出了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恶事。

彭先仲真是交代了,于颂之前找过他,明里暗里在劝他多为彭家和自己考虑,甚至还说,如果李肆不在了,大家该怎么办?广东这局面要怎么收拾?他正在发楞,于颂接着说,大家都觉得你该出来挑起担子,毕竟李肆的班底里,咱们商人就认你彭先仲。靠着咱们商人,李肆才能养活这么多人,养活一支强军,没了商人,李肆手下那些英德人,那些快枪兵”到哪里去吃饭?

彭先仲当时刮斥于颂是胡思乱想,可于颂却说如果真出了事,他和江西那边的商人,连带你们英德彰家,都会支持你接手这摊事业,以你在商面上的人望,也不难说服其他人。

整个谈话都围绕着“李肆如果意外身亡”这个主题,彭先仲还没联想得更多,当于颂又说到“你们彭家老爷子最近也在发牢骚,说这广东的天气太闷了,搞不清楚什么时候打雷下雨,什么时候才能天晴,不如去求求雨,让它径直先下了。”

这时彭先仲才品出点什么,心慌意乱,不敢再想。

“我不相信我家老爷子会有那种想法,这事该也跟他没关系!我爹之前也来过”不过是说真要继续走下去,彭家就要跟我两断的话!”

彭先仲交代完,就再三强调这一点,生怕李肆要找彭家算账,李肆点头安慰着他,彭家跟他李肆牵连也很深了,而且一直被他遮护着,跟官面上也没什么往来,现在又没到生死存亡的关头,哪会如此决绝的行事?真要决绝了,更不会让彭先仲继续来牵着粤商总会,带着彭家往另一个深不可测的坑里跳,这点基本的处世智慧,李肆相信彭家那老爷子该还是有的。

之前就顾忌着李肆要处置彭家,彭先仲才不敢开口,现在于颂居然指使人通过韩玉阶来行刺李肆,彭先仲不得不坦白,他的那点私心,李肆不想深究下去了。

“我向来不诛心,你说的,我都相信。只是你事发后才报告,而且没帮着于汉翼留意重要人物,这一点还是要受罚。”

李肆这么说着,彭先仲松了口气,罚什么都无所谓,不牵连到家族,他就已经满足了。

“手颂除外,商会里的动荡,也不是商人们的错,而是我的羽翼太薄,还没办法完全替他们挡住寒风,所以才会有了这样那样的想法。”

李肆淡淡地说着,现在事情大致有了轮廓,于汉翼当然没有问题,彭先仲有了小问题,跟出了大问题的于颂凑在一起”再把事情挪到韩玉阶身上,这三人份量太足,凑在一起,才让李肆再度遇险。

这不仅暴露了李肆的内部组织太过单薄,联系过于松散,也暴露出他李肆的威历还不够强,这个体系还有嘶嘶泄气的地方。商人还只是遭受了外围的间接压力,就开始上窜下跳起来。

至于那于颂背后到底还有谁,或者只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而个人谋划,还需要继续查证,但这事已经不是重点。之前李肆光想着给满清官员们展示力量,对商人们的震慑却没太注重,现在也该补上这一课了。

“总司……杀人太多,粤商总会真可能要散的。”

彭先仲见李肆皱眉,杀气在眉间周旋,忧心地劝解着,尽管他觉得多半是劝不动。就这点来看,他之前就算有什么心思,跟于颂的心思却还是有本质的不同。

“人是要杀的,可我李肆,难道只有杀人的力量?”

李肆冷笑道:“我李肆这几年来花的精力,大半都没在商人身上,要真觉得广东之事,只是我、官府和商人这三方在下棋,那可就大错持错了!”

略略沉吟,李肆作了一个决定,虽然在他看来,这事有些提前,可眼下这形势,不能再跟商人和清廷玩三角棋了。

他接着沉声道:“他们只是棋子!而且还不是不可替代的棋子,他们很快就能看到这一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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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双规!狠狠抽痛清狗!

更新时间:20121172:09:49本章字数:6936

“这是当初浛洸金库一事的重演……”

青浦货站,货仓一角就是片商业区,不少货商都直接在这里交卸银货,茶楼酒楼之类的服务设施已经建了不少。虽然紧邻喧嚣的码头,可就是这热闹,让商人们谈起生意来也觉格外有劲。

一处茶楼里,一桌人现在却觉得这喧嚣格外烦躁,其中一个人操着江西腔低低念叨着。

另一人摇头:“不一样,那次是拿金子来粉饰太平,安抚人心,可这次是下杀威棒之前的通告!”

再一人点头:“是啊,东莞和佛山一下冒出来上百家公司,涌进粤商总会里,听说三江票行两三天里就多了几十万两存银。”

话题转到了这上面,几个人都是一脸愤愤不平。

“凭什么他们只交最低一级的会费!?一年才五百两,咱们都是一千两起!”

“找安会首评理!开大会!咱们撮弄起一帮人,看那李肆怎么下台!”

“评理!?新进来的会董能把咱们给淹了!东莞和佛山这两地的东主可都是当地人,对李肆再服帖不过。”

“说什么都是作坊,有产有业,就蹲在那跑不掉,只对着一处官府,咱们行商人不同,要应付的官府太多,我看都是说辞!”

摇头那人哼了一声,“我就说了,这是通告,是在跟咱们说,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他李肆手里牌还多着呢。”

最早那忧心仲种的人叹气:“李天王遇刺,咱们这些外地人也遭了殃。”

“遇刺”两字出口空气骤然凝重起来,众人对视着,目光开始闪烁起来,再不敢轻易开口。

许久之后,有人凝起心神道:“终究是湖南那个于颂出的头嘛,咱们明面上又没干……”

话音未落噔噔脚步声盖住了楼外的喧嚣,一群持枪兵丁涌了进来,将这一桌人尽数围住。这群兵丁的打扮跟青田司卫大致相仿,都是中长对襟大扣袄,窄裤,厚底行靴。可袄子和裤子,连带头上的短檐圆帽都是沉沉的黑色,胳膊上套着红袖套,一个白色的“禁”字绣着分外刺目。

只看这一片黑色,商人们都软在了座位上,这是青田司卫的新部门,禁卫署的兵,私底下被称为“黑衣卫”。具体是干什么的,这俗名就能看得出来,跟明朝的锦衣卫没什么区别就是李肆用来专门对付自家地盘里心怀异心那些人的爪牙。

半月前,李肆在清远遇刺,随后就成立了这禁卫署,全面调查哥商总会跟遇刺案的关联,短短几天里,被这帮黑衣卫抓走的人就有上百个虽然大多都被放了回来,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见到这黑色就眼晕。

“何一清!杂德理!黄林!”

这帮黑衣卫的头目环视这桌人,沉声念着名字。这桌江西商人对视几眼,手指下巴点人离座,赶紧把三人显了出来。

“拿下!”

头目一声冷下,兵丁将三人扭住那三人纷纷叫着凭什么拿我和自己犯了哪条王法之类的话,不仅兵丁没龘╬理会,其他商人都不敢说上一句。

“你们若有知这三人跟官府勾结的内情,就尽早报来,若是被他们攀咬出来那就怪不得……,…”

头目看了一眼其他人,这些商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在踌躇。禁卫署没抓他们他们真是心里有鬼,大可以直接跑掉。可接着就没办法在广东做生意了,甚至三江票行、三江投资的钱,连带交的会费都要打了水漂,如果老实合作,甚至做得更多,说不起……,…

片刻间,这几人都有了选择,一个个堆起了谄笑,拱手道:“我们确实有内情禀报。”

青浦货站,也换上了黑衣的于汉翼,脸色就跟衣色一般黑,这段时间他都是这样,听了部下的汇报,他还是不满意。

“肯定没吐露完!让朱瞎子拿出他以前在番禹县衙的手段来!这是咱们禁卫署的第一仗,总司要咱们穿黑衣,就是要咱们下黑手的!对付这种人就没什么顾忌!”

于汉翼咆哮着,唾沫喷了部下一脸,部下挺着腰缩着脖子,心说于头儿肯定是被总司骂惨了。

李肆遇刺一事,于汉翼主持的情报部门事前没收到一点风声,看到一点迹象。

李肆倒是没指责他,还让他从幕后走到了前台,主持这个新成立的禁卫署,他自己则是羞愧难当。

数落他的是严三娘,也许是拍红姑的死让她心情很糟,径直说出了“看来我得来替你干这活计”的话,这话还不算重,关苞该是无心的一句“汉翼哥还是去带兵好一些”,锤得他头晕眼花,

新成立的禁卫署实际缩小了于汉翼的工作职权,就负责对内的情报捏集和侦缉,包括针对李肆和各要员”以及青田公司和相关要害单位的阴谋暗箭。得了李肆调来的一翼司卫当行动队,从英德、南海和番禹县衙里招来可靠衙役干审讯和侦缉,禁卫署这一摊初开张,就红红火火干了起来。

对象毕竟是商人,不是专业间谍,源源不断的口供汇聚成报告,递到了英德白城的肆草堂里。

“李煦!?”

看到这个久违了的名字,李肆抽了一口凉气,自己还真忽略了这家伙。

那帮江西商人招认说,江西巡抚终国勘是找过他们,逼他们当朝廷内应,寻机解决李肆。但他们却不敢,也没机会下手。可于颂找到他们说,他有路子,一旦事成,他们要支持于颂当粤商总会的会首,而他于颂会扶持彭先仲接手青田公司的产业,帮着大家稳定广东局势。

为了加强说服力,于颂抖露出自己的后台正是苏州织造李煦。

“李大人说了,只要大家齐心解决李肆,他也会在皇上面前说话,不仅要留住粤商总会,还会尽可能留下好处。”

于颂是这么说的,这帮江西商人很高兴都纷纷开始做准备,甚至都拟定好了在李肆死后,用重金收买青滴货站的司卫巡丁,帮着稳定局势,驱赶安金枝,立于颂为会首的计划。

李肆叹气,商人们的行动说明了一点,他在广东营造的秩序很得商人的心,但是商人骑墙的天性又让他们对自己主导这样的局势很忧虑,清廷官员一逼压,他们就反水了。

“一帮蠢货……

安金枝也在,听说李肆遇刺是粤商总会内部人干的,他也被吓住了,怕自己也是目标,赶紧跑到白城来避难。

得知这帮商人的打算安金枝嗤之以鼻,和他这样目光“远大”的商人相比,这帮家伙真是愚蠢透顶。李肆是靠什么建起这秩序的?武力!李肆没了,朝廷还能容许这样的秩序存在?

“他们是不懂的,总以为朝廷不止是惧怕我的武力,还惧怕他们汇聚起来的份量就没想过,他们再有份量,没有我李天王这样敢跟朝廷对着捅刀子的人物,那都只是一摊软肉。”

李肆的自语,安金枝神色复杂地点头,的确,这秩序是靠着李肆的反骨撑起来的,要换了商人来坐李肆这个位置,保准第一时间就会趴在地上,然后遭到朝廷的百倍追索。

“李煦在江南呢,这家伙该怎么对付?”

安金枝转移着话题。

那李煦,想必是要借他李肆的人头为胤俱挣点分数吧。李肆是这么判断的,至于要怎么对付他李肆微微一笑,老早就留下了后门该是给那家伙一个教训的时候了,顺带一起解决于颂的问题,那家伙真以为自己逃回湖南,自己就没办法对付了?

“虽然把东莞佛山的作坊主们招揽起来充场面,可这么一动荡,粤商总会怕是危险了……”

安金枝又担忧起自己的一摊事,李肆此番要下狠手,怎么也得杀个几十人,江西那边的商人估计大半都要被吓跑,其他地方的商人也要受到影响,粤商总会的情况,有如风中烛火,前景堪忧。

他原本也是个作坊主,后来成了行商,虽然攀上了广州将军管源忠,却还算不上什么知名人物,直到“拣”到李肆这个女婿,才直上青云,成为在广东地面上喊一声,大家都得听听他说什么的大人物。粤商总会现在成了他的事业,越做越上心,很不愿这事业就废掉。

“安爷子”作坊主们可不是来撑场面的。你也是作坊主出身,不妨想想,如果作坊主能不受官府盘录,不受朝廷那么严的管制,有人投钱进来帮着周转”有人帮着找原料,有人帮着找卖家,这生意跟行商比,哪个稳当些?”,

李肆这么一问,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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