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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草清-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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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的我躺在huán上,他都还是不动心,那他不是有隐僻,就是有难疾,也算是我能捏着的把柄。”

心理建设完成,安九秀正要跨进浴桶,角落处却响起细细索索的声音,接着是哎哟轻呼,顿时惊得她魂飞魄散。

哗啦一声,一块墙板揭开,娇xǎ身影钻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块像是画板的东西。

“讨厌的蜘蛛!”

熟悉的脆嫩声音响起。

“安姐姐你继续,我不打扰了。”

娇xǎ身影呵呵笑着冲出én外,丢下想尖叫却留下打哆嗦力气的安九秀,那不是关蒄么?

或许……自己是找错了突破点?

恢复了两天,安九秀终于找回了魂魄,她可没放弃,再不敢跟那个“xǎ妖nv”碰面,去到了庄子外的马场。听说李肆身边还有个姑娘,有一身好武艺,xìn情直爽,这样的人该比xǎ妖nv好对付吧。

马场上,西洋骏马甩着蹄子高声嘶鸣,想将背上的恶魔甩下来,可那窈窕身影却纹丝不动。被它甩得发á,严三娘两tuǐ用力,二钳羊马的站桩功夫用了出来。

“服不服!?服不服!?”

英武少nv横眉怒喝,马儿哀鸣一声,前蹄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

安九秀打了个寒颤,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秀妹妹!”

另一人拦住了她,是管xǎyù,一脸神采飞扬,像是dàn漾的hūn心被滋润得无比饱满。

“这一月可真是舒坦!”

管xǎyù欢畅地叫着,安九秀一脸发黑,心道你当然舒坦,找到了一年多没了音讯的情郎,再有李肆帮你牵线,正是如胶似漆,可我……一身手段用出去,居然连他的正眼都没入,老天何其不公!?

“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你过得如何,安叔还等我回个话呢。”

管xǎyù的问题像是一把刀,径直hā在安九秀的心口上,她似乎都能听到自己xōn口哧哧的喷血声。

“准信?嗯,我也要到广州去,到时见了你家人,自然会有jā代。”

李肆终于正眼看了安九秀。

“瞧你啥也不能干,不如这样吧,在庄学里开én洋课,你就先教一些粗浅的英吉利和佛朗机语,不然没事老晃悠,总是要出事的。”

李肆淡淡说道,原本还自忖颇高的安九秀被一番折腾,再无心力抗争,深深低头,声若蚊蝇地应着。

“四哥哥,安姐姐的身材我算过了,正适合你说的黄金比例呢。”

一边关蒄递过来画板,李肆眼睛一亮,也连连点头,夸她画工见涨。安九秀如被hūn雷击中,整个人都傻在当场,那画板上莫不是……莫不是她光溜溜的身子?

李肆瞅了一眼几乎要瘫倒的安九秀,再看看关蒄画板上那个由直愣愣线条拼起来,还注明了长短数,有如机器人设计图的形象,不由噗哧笑了。

等李肆和关蒄离开了,安九秀软在地上,哀叹着自己的命运之路,不知会通向地狱几层。

(武动乾坤。。)

—://。。

第一百五十二章铁面无私史贻直

更新时间:2011101511:17:40本章字数:5476

第一百五十二章铁面无sī史贻直

已近六月,广东夏日炎炎,李肆又要赶去广州。他要考秀才是在韶州院试,去广州的目的一是跟安家敲定合作,毕竟人家塞了个妹子来,总得在场面上回一声。此外就是处理船行的尾。这一个多月李肆是闭关了,可广州各路神仙在这一月里却是闹得不可开jiao,为的就是船行,这可是李肆乃至段宏时都没预料到的。

之前清廷对江船的管制只是着落在单个的船和船东身上,李肆这船行是新生事物,巡抚满丕认定这是他巡抚衙门的事,直愣愣就对赵弘灿打招呼说由他官照。赵弘灿不干了,说这船行跑的是整个北江,不仅涉及民事,还跟兵事有关,该由总督衙门照。

督抚这一争,下面的人也赶紧伸手。广州知府叶旉最先蹦起来,他这广州府虽然商贸兴盛,是个féi差,可横有粤海关,下有南海番禹大县,上有巡抚同城,府税课司辛苦地数着铜板,别人却是一车车银子往家里搬,自然心里不平衡。靠着背后有特别的关系,他也硬起脖子说船行就在他广州府,怎么也该由广州府直管。

有他冲在前面,地头蛇南海县也跳腾起来,还在广州城的李朱绶赶紧cha了一嘴,说东主在他英德,怎么也该英德管。这下好了,大家才记起还有个广东官场的搅屎棍正等着议赏呢。

赵弘灿和满丕一琢磨,这李朱绶先是搞出杨net,接着又搅烂了广东府县案,现在米价风bo又踏在了1ang尖上,实在太能来事。赶紧送神送到北,奏折先不提船行的事,径直写满了李朱绶的功劳,让这家伙得了个进京陛见,一步三摇地走了。

李朱绶这一搅,提醒了布政使,话说既然大家都争,就直接报到户部,由户部照。这下督抚府县都不争了,反而来劝布政使,这事nong到京里去,多半是要被京里部堂给否了,还要禁了船行,bī得李肆把船行变成他自家船队,大家都没得银子分。就像历任督抚都申请在广东开矿,既是安抚地方,也是给地方增财,可每次都会被京里部堂封驳,那帮孙子就见不得咱们财。

想想也对,布政使就闭眼旁观,反正不管落到谁手里,最终还得从他藩台这走账。于是事情就这么一直扯着皮,等李肆闭关结束,还没撕掳清楚,倒让李肆和段宏时不迭地感叹这神仙地里文章多。

“出关”之后,瞧着官府对船行还没拿出章程,李肆快马加鞭,指示彭先仲买下了西关西南的滩涂地,几乎跟洋行码头隔江相望,准备在那里兴建船行码头。这也推了广州府一把,让他在这事上话的声音大了几分贝,毕竟船行实业地落在广州,就算全兜不住,怎么也要cha上一手,几方用力,这事情就更是僵持不下。

各方都有心分一块蛋糕,但都不是笨人,知道剐得太狠,李肆咬牙,散了船行,摇身一变成了贩运商人,sī下接货商的运单,谁都落不到好。李肆能将船行亮出来,已是给了官府甜头,所以也没想着下刀太重,彭先仲再一周旋运筹,这僵持的局面,就朝着各方都xiao取几分的默契转化。

最终成型的解决方案很是怪异,船行的身份被拆分成了几部分,一部分是北江行船互保的保约,李肆摇身一变,成了包揽北江安靖的江湖大佬,所有北江河面上跟治安缉盗有关的事务,官府直接先找李肆,毕竟他现在的船行,在北江势力最大,这就是借鉴洋行的做法。李肆由此成了名正言顺的“李北江”,当然代价是每年得给总督衙门送上一份“保金”。

面对巡抚衙门,李肆的船行就变成了一家船厂,虽然知道他不造船,但是比照船厂的旧例,船行向巡抚衙门下的河泊司每船每年jiao钱,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当然,李肆日后要造船,也就名正言顺了。

而面对广州府就简单了,府里的税课司直接在新建码头设立船行税所,将这里当作一个集市,也只管船行和货商之间的生意往来,并不管船行本身事务。为此设了一户官牙,当然这官牙也被xiao谢的青田公司商行接手,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下面的南海县也cha了一脚,跑过来设了一座巡铺,图的是收防火防盗的市铺钱,编制是有了,却被xiao谢以“空缺实饷”的建议,让南海县免了出人,而由船行自己负责,定时给钱就可。

理顺了上下,算算每年的孝敬估计要三四万两银子,彭先仲还很是担忧,怕船行靠苦力挣钱难以补平这样的大窟窿,而且新的帐目体系下,这些孝敬钱还不知该如何走账,李肆安慰他说初期肯定是亏了,以后难说。至于走账,李肆在信里提到了一个怪异的名词:“广告费”。

“以后其他事务,这种费用都走这个名目,记得要好票……哦,执照。”

李肆是这么jiao代的。

船行广州,见着范晋和管xiaoyù那一对正在船头低低细语,李肆心想,自己也真是有作月老的潜质。说起来这一对还颇有故事,官xiao姐遇上了穷秀才,两人一见倾心。可惜老天爷横cha一杠,范晋家中遭了官司牵连,不得不逃奔英德,就这么撞到了李肆手掌里。

按说有管xiaoyù的关系,些许xiao灾该能化解。可听范晋的语气,事情似乎还颇为复杂。再说了,他是汉人,管xiaoyù是旗人,两人本就不可能结成良缘,范晋也不想牵累佳人,瞒住了管xiaoyù,一走了之。

却不想安家和管源忠是亲家,管xiaoyù和安九秀还是姑嫂妯娌的关系,此番管xiaoyù护送安九秀到李肆家里,两人就这么再度相逢。

范秀才原本还想着继续避开,李肆本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劝说他是男人就该直面而上,旗人怎么了,现在祸事了结,等你中了举,得了官,再去争取这份姻缘,也不算太忌讳。满汉不通婚那是对草民说的,头面人物可没那么多讲究。

范晋终于被他说服,敞开心扉迎接佳人,可瞧二人旋磨一个多月,还只停留在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阶段,让李肆一个劲地恨这对呆头鹅着实没有胆量,这时候他也没想过,自家也连严三娘的二垒都没上到……

“怎么就没给我丢一个官xiao姐来……要把范晋换了我,这会就该生米煮成熟饭了。”

李肆腹黑地嘀咕着,广州将军的女儿,很不错的一颗棋子嘛。不过现在能靠着范晋的关系拐弯抹角牵着,也算是一分助力。至于什么利用无知女子的负罪感,既然是旗人,哼哼……

这时候李肆对那管xiaoyù可没什么怜香惜yù的念头,日后范晋问李肆为什么不出手抢走,李肆很大度地说:“朋友妻,不可戏,当然若是你不在了,你妻子,我养之。”

平心而论,管xiaoyù相貌虽然还不错,可心xìng远不及李肆的标准,甚至连安九秀都不如。但这旗人女子还算通理,那点飞扬跋扈也没出胎生范围太多。她对范晋用情颇专,据说这一年多一直没放弃寻找,所以李肆对自己撮合两人也没太多心结。

“看来饭还得慢慢煮,就不知道这次考试会不会煮成夹生饭。”

接着李肆的心绪就转到了考试上,在广州呆一阵子,就得尽快赶到韶州去。眼下广东的学政是史贻直,这可是个大人物,依稀记得这家伙有个什么诨号……

广州府惠爱街的角落里,一处衙署挂着“提督广东学政”的招牌,一个人扛着一个包裹脸色悻悻地出了门,门边一群人顿时围了上来。

“怎么样?他还是不收?”

“收个屁!没把我抓去打一顿板子就算好的!”

“我就说了吧,这个学政,早前的科试岁试就出了名的铁硬,简直就是个不沾油荤的神仙!”

“人家前程大着呢,可瞧不起咱们这点银子。”

“瞧不起?虽说学政老爷比不上其他老爷,可也是走一圈就入手几万两的主,谁能不开眼?我瞧他就是个装!”

这些看上去是掌柜模样的人纷纷扬扬议论着,这时几个兵丁出了门,将一面牌匾又挂了起来,看着那牌匾上的字,众人又都嘿嘿笑了起来。

“果然是在装……”

一人指着那牌匾rou着肚子,笑得接不上气,牌匾上就四个字:“铁面无sī”。

“史某问心无愧!不过是烦了那帮蚊蝇不停搅扰,不得已挂了那牌匾。”

署衙里,一个面色沉郁的男子沉声道,瞧他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如那京里来的部堂大员一般,眉目间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气势。

“院试将近,更不用说八月的秋闱,我这衙门面前,容不得半点脏污!我史某字什么?铁崖!铁面石心自作崖!朝廷法度,皇上隆恩,我都以这铁面石心挑起来!”

像是在对属下训话,又像是在向心中那片天述说衷肠,史贻直这话是掷地有声。

“可是大人哪,这都是陈年旧例,你不受着,不说一省上下学官,就是这即将参考的学子们,也都会人心惶惶,不知所托啊。”

属下扭着眉ao,还在尽力劝说着。

“去年我巡全省不就已经废了陋规么?怎么还拿这事说话?出一场给二百两银子,当我是戏子?”

史贻直冷哼道,他可是康熙三十九年庚辰科进士里年纪最xiao的,中榜时才十八岁!引得满朝瞩目,赞之前程无量。可十多年浸在翰林馆里,始终没拿到什么要缺。和他一榜的年羹尧傍上了四阿哥,此时已官至四川巡抚,他却只走过一圈云南学政。如今又放了广东学政,心头那功业之火炽热,更是不想沾到一点灰尘,这点银子,是正着糟践他还是反着糟践他?

属下抹着额头的汗,却不敢应这话题,心说一场二百两,你走一省就是上万两,有哪个戏子这么得价?

“可那些书行的掌柜,却是好心哪。大人,历届学政都会刻书,学子们也都求着学政大人的墨宝文香,这本是……学苑佳话,呵呵……”

属下继续说着,心道你要不收,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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