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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8部分

我要做皇帝-第1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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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权大于其他所有一切事物和一切自然、物理规律。

    天子的意志,就是天意,就是天命。

    作为即将上任的丞相,他晁错唯一能做,也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尽心竭力,贯彻天子的意志!

    至于怎么去贯彻?

    那就只能看他晁错的手腕了。

    刘彻却是呵呵一笑,对晁错道:“卿不要觉得朕这是强人所难……曲逆献候曾言: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

    陈平的这个对于丞相的定义,在刘彻看来,哪怕在现在也是不过时。

    丞相,作为内阁的首臣,百官之长,其实就是后世的总理。

    责任重大,权力重大。

    作为丞相,视野不能狭窄,必须有全局意识。

    像周亚夫,他虽然态度和立场,都是亲近儒家的,但是,他从未因为儒家的缘故而给儒家什么优待。

    诸子百家在他哪来,哪怕是最不喜欢的杂家,也能得到比较公平的待遇。

    像这次推荐晁错作为继任者,要换一个人,恐怕怎么也不会推荐有政见分歧,还不是一个阵营的晁错,偏偏周亚夫推举了。

    因为他知道,晁错是最好的人选。

    这就是一个政治家的胸怀和气魄。

    与之相比,晁错还远远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摆正位置。

    他可是要出任丞相的人了!

    但思想和视野,却还是在法家的立场上!

    这怎么行!

    你是丞相,不是御史大夫了。

    丞相,最重要的品质,就是包容!

    不然,各个派系就要互相怼起来了。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仅仅是一个儒法相争,一旦矛盾全面爆发,那就必定要死一个!

    不是儒家干趴法家,就是法家弄死儒家。

    但,刘彻觉得,更大的可能,却是儒法交替上台,双方互砍。

    就像北宋的新旧党争,新党上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怼死旧党那帮遗老遗少,旧党上台,也不会管其他事情,先弄死新党那帮余孽再说。

    为此,什么辽金问题,什么收复燕云,什么强国富国,统统先放下,统统都可以成为筹码,变成交易,作为打击对手的手段。

    而且,一旦陷入了这样的旋涡,情况很可能无法控制。

    只要有一派的刀子上染了对方的血,那就必定是无休无止。

    若真是那样,刘彻就不得不连儒法一起砍死了事了。

    想到这里,刘彻就非常严肃的看着晁错,郑重的对他警告:“卿一定要牢记今天朕说的话,将曲逆献候的这句话,刻在丞相府的案几上,写在卿的心里!”

    这也是刘彻对晁错最大的担忧和不放心的地方。

    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罢黩百家独尊某术的空间了。

    儒、法、黄老、墨、杂,都已经羽翼丰满,都已经成长成为一个足以左右天下的势力。

    就算是这些派系里最弱小的墨家,一旦消亡,都可能造成中国科学和物理学、化学以及机械学的不可逆的毁灭性打击!

    “诺!”晁错连忙拜道,这个认知,他倒还是懂的。

    毕竟,他又不是瞎子。

    旁的不说,今天儒家那遍及天下郡国的学苑,就已经像一个个藤壶,牢牢的缠住了帝国的躯体。

    儒法真要全面开战,那打起来,恐怕就是天下沸沸扬扬,世界一片混乱。

    流血漂橹还不至于,但天昏地暗却是肯定的了。

    “卿有这个认知就行……”刘彻却还是担忧,为此,这几天他甚至研究过将袁盎调回长安的想法,让袁盎来牵制晁错。

    但仔细想想,刘彻否决了这个想法。

    袁盎呢,人是个好人,与他做朋友非常舒服。

    但……

    他太过于重情义了。

    而政治,不需要情义。

    治理国家,尤其不需要情义。

    一个官员对自己的朋友讲情义,就是对百姓的犯罪。

    所以,袁盎还是好好的去做那个南越王太傅,当那个南越太上皇吧!

    说不定未来,他还可以去中南半岛上给刘彻开个分基地呢!

    况且,调回袁盎,很可能对其他释放一个错误信号,那就是皇帝在提防丞相!

    这很可怕!

    而且必定会造成一场场恐怖的灾难!

    帝国,现在需要稳定。

    稳定的消化胜利的果实,稳定的适应新的时代,稳定的孵化那些将要孵化的东西。

    任何可能的内讧和内斗,都必须扼杀在萌芽之中!

    接下来几年,将是大汉帝国的关键时刻!

    能不能走出东北亚怪物房,就看这几年的内政和消化能力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零六节 游说(1)

    长安城,没有秘密。

    至少,在八卦党面前,少有秘密这个事情。

    晁错前脚刚出未央宫,后脚,整个长安都在议论起了明年的新丞相和新一界三公九卿。

    各种消息满天飞,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

    但,晁错将是新任丞相的说法,却出现在了所有版本之中。

    这自然,让许多人不舒服。

    “哼……”戚里的某个显贵的大人物,将自己家里的精美瓷器砸在地上,有些怒不可遏:“晁错要做丞相?这绝对不行!”

    这不止是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群体的看法。

    而是很多很多人的看法。

    汉室自鼎立以来至今,走过了将近六十年的坎坷岁月。

    自高帝称汉王以来,从未有过一个法家背景的大臣出任丞相之职!

    准确的说是在过去六十年,任丞相,都有着浓郁的黄老派色彩。

    如今,忽然冒出一个法家背景的丞相?

    黄老派哪里坐得住?

    太学之中,更是热闹非凡,数不清的博士,纷纷求见太学山长章武侯窦广国,期望这位当今天子最为尊敬的外戚长者,太皇太后的弟弟能够站出来说点什么?

    然而……

    此刻,章武侯窦广国正穿着蓑衣,与太史丞两千石《易经》博士司马季主坐在渭河边上垂钓。

    毋庸置疑,章武侯窦广国一直就是司马季主的脑残粉兼拥泵。

    自从司马寄主接受天子征辟,出任太史丞后,窦广国有空就会找司马季主出来钓钓鱼,消遣消遣,顺便请教一下一些人生哲理。

    “司马先生,听说了吗?”窦广国拿着钓竿,请教着道:“天子要任命晁颍川当丞相……”

    晁错是颍川郡人,对于晚辈和后进,哪怕不喜欢他,也得恭恭敬敬的称唿一声‘晁御史’,唯有窦广国这种老资格,地位尊贵的外戚,才可以不避讳的直唿其名。

    当然了,作为外戚,窦广国是很有礼貌的。

    哪怕某人他再不喜欢,也不会刻意贬低和侮辱对方。

    所以呢,称唿一声‘晁颍川’是合乎实际的。

    司马寄主却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窦广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君候以为,如今除了晁错,还能有谁可以承担丞相之责?”

    “……”窦广国沉默许久,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今天的汉室政坛,正处于青黄不接之际。

    老一辈,都已经垂垂老矣,而年轻一代,则太过于稚嫩。

    若往前推五年,或者往后推五年,晁错都不可能成为丞相备选。

    但恰恰就是如今这个时间点上,晁错成为似乎唯一合适的人选。

    无论能力、手腕、资,他都似乎是最适合的。

    但……

    窦广国却不愿意让晁错成为丞相。

    因为,这将打破黄老派对丞相之职的垄断,意味着黄老政治家举手投降,宣布下野。

    “晁颍川为人削薄刻直,我有些担心,他做了丞相,不能容人啊……”窦广国叹息着说道,这也是晁错现在能被人攻击的最大的一个点了。

    晁错与袁盎,延绵二十多年的恩怨纠葛,让所有旁观者都看的清清楚楚,晁错这个人,是那种执念和固执都很深刻的人。

    他要做了丞相,那些过去得罪他,与他为难,或者跟他对喷过的人,都得小心了。

    因为他很可能会打击报复!

    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事实!

    而晁错的法家身份,加上他的这个个性,足以让其他所有人都深深担心这个家伙要是上台了,会不会在考举、太学以及博士官评选之中刻意偏袒、抬高法家的地位?

    汉家丞相的权柄,可是超级强大的。

    当初,以太宗皇帝的威权和手腕,尚且在黄龙事件之中,被北平文侯张苍逼的狼狈不已。

    后来的故安候申屠嘉当丞相的时候,也敢吊着太宗的宠臣大宦官邓通打,窦广国就记得有一次邓通差点被申屠嘉给打死了!

    当今,虽然比太宗要强势,但,他比太宗更喜欢放权。

    周亚夫当丞相这八年,当今就是只管方向和政策,将制定和执行的权力全权交给了周亚夫为首的三公九卿。

    这晁某人做了丞相,他完全可以利用丞相的权柄,做很多事情。

    司马季主却是看得实在。

    他笑着道:“君候哪里是担忧他晁错不能容人?分明是看不开!依老朽之见,这晁错当了丞相才好呢!”

    “此话怎么说?”窦广国连忙问道。

    “君候想啊……”司马季主笑着道:“晁错当了丞相,儒家会怎么想?”

    “嗯?”窦广国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两年,儒法之间的冲突不断,两派的竞争和彼此攻仵也越发激烈。

    但,由于秉政的是黄老派,且儒法其实只是在思想理论上有分歧,但在现实利益上,纠葛很少。

    儒家的大本营,基本都在南方,广大的齐鲁吴楚地区。

    而法家的基本盘,则是以关中为核心的代北地主军事贵族集团。

    两者隔河相望,直接的竞争很少。

    况且,儒家自己内部的那一摊烂事,本身就已经很复杂了。

    公羊打谷梁,谷梁怼思孟,思孟和重民混合双打,荀子学派表示以上都是垃圾!

    被逼到了墙脚的鲁儒,则只能蜷缩在一些角落里看着这些大佬,瑟瑟发抖。

    但,这种情况是建立在儒法之间有着一个黄老当缓冲的情况下。

    一旦没有了黄老来缓冲,两者就会直接爆发利益冲突。

    旁的不说,儒家会放心法家来操控和掌握他们的生死吗?

    必须不会!

    哪怕晁错掏心窝的保证,一定不偏不倚,哪怕儒法的高层达成共识。

    但一旦到了考举的时候,到了博士官的评选之日,到了石渠阁之会上。

    在利益攸关的时刻,儒法必定互不信任,互相怀疑。

    二桃杀三士这种套路,永远都不会过时。

    哪怕推一万步,儒法取得了妥协和共识,但,下面的人会认吗?

    过去,黄老秉政之时,每年考举,都会有一大批的失意文人到处撒酒疯。

    等到法家上台了,这些撒酒疯的家伙,恐怕就会变成散步的群众了。

    人性这个东西啊,是最经不得利益和现实考验的。

    所以,可以预料,法家一上台,那儒家就得去怼法家。

    不怼不行!

    黄老派,则可以借机抽身,旁观这场鱼蚌相争。

    说不定还能当一回渔夫呢!

    不过……

    窦广国心里,还是有着深深的不安。

    晁错上台,对法家的刺激和影响,很可能是决定性的。

    这意味着,自秦灭亡后,法家政治家时隔七八十年,再次执掌中国大权,影响国家的法律、政治体制和游戏规则。

    法家的人,会做什么事情?

    窦广国太清楚不过了。

    当年,秦始皇的时候,法家的官僚和政治家们,就在短短十几年内完成了书同文、车同轨,还统一了度量衡,更开凿了伟大的秦直道,建立起了庞大的万里长城。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生民离散,百姓民不聊生,沉重的负担和徭役几乎压垮了大部分的家庭。

    于是,当祖龙驾崩,帝国失去了强人,立刻就有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前所未有的大战立刻席卷整个已知世界。

    无论今天的法家怎么为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辩护,一个不争的事实是陈胜吴广起义,是被法家的官僚逼起来的。

    现在,法家要上台?

    谁敢保证,他们不会重蹈覆辙?

    “先生,您就不担心,法家酷吏害民?”窦广国小声的问道。

    “酷吏害民?那个民?”司马季主闻言却是哈哈大笑:“今日之中国,哪个酷吏敢如暴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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