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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容华录-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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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其锦恍然大悟。

    “我倒不知道你们口中那华惟靖原来是十五公主的未婚夫,”然后又道,“那华惟靖是华家大公子,那金哥儿在华家排行第几?我记得你以前有说过他是华家当家的嫡长子。”

    徐其容略一思索,脸色一变。

    她依稀记得,金哥儿在华家这一辈里面排行第一的!

    华大公子,金哥儿!

    徐其容心底一颤,被自己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吓得背后冒了一身冷汗。

    难道金哥儿就是华惟靖?

    想想上一世关于华惟靖的传言,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再想想自己认识的这个金哥儿笑眯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怎么也跟华惟靖联系不起来。可是,如果金哥儿不是华惟靖,这华家又怎么可能有两个大公子?

    见徐其容不说话,徐其锦以为徐其容也不知道,便笑道:“这也没什么,一个大家族的长子,也不一定就是当家的嫡长子。”

    徐其容一听这话,松了口气,也对,华家这一辈的老大,不一定就是华家当家的嫡长子了。金哥儿,怎么可能是华惟靖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打算

    回到如意巷,刚进二门,就遇上徐四老爷抱着一对梅瓶往外走,看到两姐妹从外面回来,徐四老爷表情一僵,随后笑道:“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徐其锦奇道:“这会儿回来有什么不对的吗?我和灼灼上完香就赶紧回来了,怕爹爹担心呢!”

    徐其容没有说话,眼睛却看着那对梅瓶,认出来是摆在书房门后的那对白玉梅瓶。

    对徐四老爷来说,卧房以前是他和沈氏共有的,花厅是待客的地方,只有书房,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他的书房。因此,徐四老爷从很早开始就有把自己喜欢的好东西往书房藏的习惯。

    徐四老爷听了徐其锦这话,笑了笑,长身玉立的抱着两个梅瓶站在那里居然站出了一股子风雅的意思,道:“不巧我要出去一趟……对了,沈妈妈好了,已经回平秋院伺候了。刚做了几个油炸果子,你们去尝尝看,还热乎着呢!不过别吃多了,那东西吃多了不好。”说完就要出去。

    “爹爹,”徐其容忽然开口,“爹爹打算把这对梅瓶当多少钱?死当还是活当?”

    徐其锦一听,眼神唰的一下朝徐四老爷手里的梅瓶看去。

    徐四老爷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道:“死当,两千两银子应该还是当得来的吧?”随后讪笑着闭了嘴。

    果然见自己小女儿一脸的懊恼和无奈,徐其容扶额:“爹爹何苦糟蹋了这些心爱的物什。爹爹要是缺钱,跟灼灼说不就好了。”

    “哪有做爹爹的朝做女儿的要钱?”徐四老爷无奈的叹了口气。

    徐四老爷本想着自己这么一说,灼灼再劝自己两句。银票再送到自己面前来,就勉为其难的接了吧!毕竟这对梅瓶他到现在依然是喜欢的。

    谁知徐其容竟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也对。”

    徐四老爷一噎,徐其锦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却没有开口帮徐四老爷说什么。

    然后徐其容又道:“爹爹镇日又不做什么大生意,前些日子才当了几个扇坠,也是一千多两银子,单跟朋友吃吃喝喝。那钱怎么就没了?这才几日就又打上了梅瓶的主意。”

    徐四老爷这一生,从来没有在银钱方面指责过他大手大脚,现在被自己的小女儿指着说用钱用得太厉害了。不由得一阵赫然,然后有些恼怒:“灼灼怎么说话呢!”或许是因为昨日小女儿痛哭的模样还在眼前,还心疼着呢,这责备的话说出口并没有多少气势。

    徐其锦拉了拉徐其容的手。对徐四老爷道:“爹爹。灼灼也是心疼你,这梅瓶,还有那几个扇坠,都是爹爹喜欢的东西啊,何苦为了那黄白之物送到当铺那等地方,岂不是埋没了这些好东西。”

    徐四老爷一听,心里一软,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罢了。

    徐其容忙拉着徐四老爷的袖子摇了摇:“爹爹,灼灼有话要跟爹爹说呢!”

    徐四老爷到底是语气一转。把梅瓶塞到徐其容怀里,曲起手指敲了敲徐其容的额头,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就你心眼多,别以为爹爹不知道你喜欢这对梅瓶好久了!既然不许爹爹拿去当掉它,就替爹爹把它抱回书房吧!”

    然后扭头对徐其锦道:“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去兰芷院请个安,你先过去,就说灼灼被我叫走了,待会儿再去请安。你请完安看她有没有话说,要是没有,就赶紧回风和院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徐其锦只好答应着去了。

    去书房的路上,徐其容依然不肯放过徐四老爷,继续追问:“爹爹当了这梅瓶,是要做什么?”

    徐四老爷笑了笑:“自然是没银子花了才当了。”

    徐其容摇了摇头,横了徐四老爷一眼,控诉道:“爹爹真当灼灼好欺瞒?爹爹那么喜欢这对梅瓶,又不是好几天没有饭吃了,再说爹爹也不是那种天天要请别人大鱼大肉的,何至于当了这梅瓶?”

    “真没银子花了……”

    徐四老爷话音未落,就被徐其容打断威胁了:“爹爹要是不告诉灼灼当这梅瓶做什么,灼灼也不告诉爹爹灼灼过几日要做什么。”

    徐四老爷被逗乐了,心道,再怎么心思多,还是个小孩子,这么幼稚的话也说得出来。笑道:“爹爹又没有说想要知道灼灼过几日要做什么。”

    徐其容看了徐四老爷一眼:“这对梅瓶爹爹也就想当个两千两银子吧?也不是什么大钱,灼灼今日给了法什大师六张千两面额的银票呢!”

    这话听着,倒像是父女俩在比谁更能败家似的。

    徐四老爷哭笑不得,倒吸一口冷气:“爹爹不是早跟灼灼说了么,就那么点零花钱,用的时候省着点用……法什大师虽然是高僧,一次给个七八百两做功德就是了,哪里要得了六千两呢!”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够这对梅瓶当三次了。”

    徐其容面不改色的问徐四老爷:“那爹爹要告诉灼灼为什么要当这对梅瓶吗?”

    徐四老爷终于老老实实道:“段大人府上有一对笔洗,上面雕了一窝小狐狸,栩栩如生,爹爹想带着银票去问问段大人肯不肯割爱。”

    “礼部尚书段旭段大人?”徐其容反问道。

    徐四老爷点了点头。

    到了书房,徐其容一边把梅瓶放回门后的架子上,一边叹气:“要什么银子啊,爹爹你只要去问,人说铁定说什么宝剑赠英雄,也就把那雕了小狐狸的笔洗送给你了。”

    徐四老爷吓了一跳:“那怎么可能,听说段大人为了那么个东西,还变卖了段夫人一部分嫁妆呢,足足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段夫人为这个跟段大人闹了好些天了。”

    徐其容冷笑,想起自己之前关于徐四老爷身世的猜测,语气中不由得带了几分气恼:“别说是一个笔洗了,再贵重的东西,爹爹只要说喜欢,人家就送上门来了。爹爹若是不信灼灼的话,且去试试看。”

    这事情可不能轻易去试,徐四老爷苦笑,见徐其容是真的不高兴了,便撇开这个话题不再提起,转而问道:“灼灼之前说有话跟爹爹说,灼灼要说什么?可与那六千两银票有关?”

    徐其容深呼吸了几下,让虞夏去门外候着,然后才平静的开口道:“正是与那六千两银票有关。爹爹,我跟法什大师说,徐府最近不大安宁,请他道徐府来做一场法事。法什大师法力高深,定能够看出祖父墓穴风水不大好,说服徐家人迁坟的。”

    徐四老爷听前面还有些不明所以,听到最后一句,瞪大了眼睛:“灼灼,你疯了?如何能够打扰亡者!”

    徐其容眼神坚定:“爹爹,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你且信我,他们不会允许爹爹给祖父迁坟,从此之后,也不会再有人拿爹爹的身世说事的。”

    徐四老爷苦笑着摇了摇头:“灼灼忘了?爹爹跟水月轩那位血脉不融,就算是你祖父白骨再现了,也没办法让一个外人变成真正的徐家人的。”

    徐其容摇了摇头,正色道:“他们不可能让爹爹给祖父迁坟的。”

    徐四老爷被小女儿的笃定弄得有些迷糊了。

    徐其容解释道:“两种可能。一是爹爹的身世没有问题,祖母那般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做有碍品行的事情?”

    徐四老爷心里摇了摇头,若不是小的时候听了家里的老人们的那些闲话,他也不会相信平泰公主会做出那等事情的。

    徐其容接着道:“二便是爹爹的身世有问题。爹爹且相信灼灼,如果爹爹的身世真的有问题,他们就更不敢让爹爹验出结果来了。”

    徐四老爷觉得自己完全听不懂自己小女儿在说什么了。

    徐其容心里想得很透彻,如果自己爹爹不是徐家人,最有可能的身世说不定就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既然幕后那人已经“掌握”了爹爹不是徐家人的证据,就不可能对爹爹的身世毫无所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就能解释得清楚了,为什么上一世和这一世,那人都是在逼着爹爹自己答应从族谱除名。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这件事并不会宣扬开来。也不会因此跟“身份特殊”的徐四老爷起正面上的冲突。

    毕竟,如果徐四老爷的身世真的大白于天下了,只怕上面那位就是再仁慈,也少不得杀几个人来“澄清误会”了。

    既然如此,那就逼着徐家人承认爹爹的身份。

    又想了想那日爹爹与大伯父打架,大伯父未必就没有注意到两人伤口上的血无法融到一处。叹了口气,徐其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若不是对采月下了手,她未必狠得下心对自己叫了两世大伯父的人出手的。

    徐四老爷叹了口气,打断徐其容的思绪,道:“灼灼,别闹。”

    徐其容正要接着解释,就听到徐四老爷又道:“她会伤心。”

    徐四老爷没有指明谁会伤心,徐其容却已经知道徐四老爷说的是谁了。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既然心里把她看得这般重要,爹爹这么多年来又何必跟祖母闹别扭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府里不干净

    这一世,因为一开始对徐四老爷充满戒心,再加上上一世的时候徐其容跟徐四老爷之间也并没有多亲近,因此,比起徐四老爷这个做爹爹的来,徐其容反而更亲近平泰公主这个祖母。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平泰公主会伤心。只是,如果不采取行动,由着爹爹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平泰公主才会更伤心吧!

    上一世自己被冤枉陷害程氏滑胎,平泰公主把自己接到佛堂,当晚,徐其容是桂嬷嬷陪着睡的。当时徐其容哭得眼睛都肿了,桂嬷嬷看不下去,又担心她怨恨徐四老爷,说过这么一番话。

    “殿下还怀着二爷的时候,驸马爷就没了。当时殿下就要跟驸马爷一起去了,正巧当今圣上前来吊唁驸马爷,救下了殿下,说是为着肚子里的二爷,殿下也不该自寻短见。殿下后来想通了,便决定好好活着,亲自抚养二爷和大爷长大。谁知生下二爷没多久就来了这佛堂。二爷小时候想念母亲,就坐在佛堂门前一天一宿的哭。五小姐你别怪二爷,二爷也是个可怜人。”

    那个时候她便知道,比起徐大老爷,平泰公主是更觉得自己亏欠徐四老爷的。同时,也是因为还记得这番话,徐其容才会有之前关于徐四老爷身世的那番猜想。

    徐其容不能把自己的猜测跟徐四老爷讲,只好道:“爹爹何必忧心,就算别人不阻止,祖母也是会阻止的。如果连祖母都不阻止了,就算是打扰亡者了。亡者未必着恼。”

    徐四老爷眉头紧锁。

    徐其容接着劝:“爹爹,事情总要有个了结。拼一拼,就当是为了真相。”

    徐家当年的老人都已经不在了。平泰公主又那般冷冰冰的一个人,那写信的人手里的证据未必就一定能证明徐四老爷的身世,徐四老爷自己心里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人是在空手套白狼。

    为着锦姐儿和灼灼,徐四老爷觉得自己早晚会对那人妥协的。

    可是,现在出了采月的事情,他已经不放心把两个女儿交给徐家人抚养了。

    徐四老爷被徐其容这句“就当是为了真相”说得有些心动,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徐四老爷这段时间既被匿名人逼迫,又被梁文璟之流烦扰。再好的性子也有些遭不住了。现在听到徐其容这充满诱惑的提议,眼里不自觉的就闪过了一丝疯狂。

    徐其容自然看出来了徐四老爷的动摇,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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