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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部分

一世富贵-第8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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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有十万大军到了灵州城外。

    不过鄂桑格还是不信徐平会攻灵州。后面就是党项的富庶之地,又没有城池重兵,直接卷过去兵临兴庆府城下不好么?死磕一个黄河边的灵州有什么意思?

    偏偏徐平认准了灵州,调集了张亢和刘兼济所部,加上谭虎的都护府直辖一军,聚集在灵州城下,非要把这里攻下来不可。没办法,再向北除了党项都城兴庆府,没有坚城可攻了。以前设的州县,晚唐五代时吐蕃废了一次,大宋立国修茸没多久,赵继迁占住又废弃了一次。过了灵州向北,连座县城都找不到。要杀鸡儆猴,现在只有灵州一只鸡。

    要攻灵州,最难的就是外围数里宽的沼泽烂泥。鄂桑格已经把原有道路毁弃,城外是一大片烂泥滩,不管是人是马,都会陷在里面。到不了城下,何谈攻城?

    这种事情只能用笨办法,到了灵州城下的大军只做一件事,从周围取了干燥的沙土来铺路,一直向灵州城铺。到了离城一里多远的时候,铺出一大块干燥沙地做基地,然后向灵州城放射状引出五条大道,一直到灵州城下。正对灵州城东城门的大道最宽,作为主攻方向。现在这些沙土铺就的大道已经到了灵州的护城河,正在铺出干燥的战场来。

    城中的鄂桑格还是不信宋军会攻城,在他想来,铺这些路只是吓唬自己,让自己赶紧举城投降。他还就真不信那个邪,凭着用沙土铺出来的战场,宋军就能攻进城来?这种事情还没有听说过呢!沙土铺出来的战场,那都是显眼的靶子,灵州城里也是有的!

    党项军的石军队有专门的编制和名称,称为“泼喜”。能够独立一军,可见还是有些实力的,虽然听说过宋军有冒烟的炮非常厉害,鄂桑格到底是没见过,又能比“泼喜”军强到哪里?宋军用炮轰城墙,自己用打他的军队,足以拉平双方炮的技术差距了。

    徐平站在灵州城外铺出来的沙土基地上,用望远镜看着灵州城头。那城一片死寂,城头上三三两两站着党项军士,没有打仗的样子,很多人都好奇地看着城外运土的宋军士卒。

    见徐平放下望远镜,王凯道:“这城里没什么百姓,据探就只有近两万番贼,加上差不多人数的瞻负和寨妇。我看了几次,城里的番贼早无战心,就是恃着城坚壕深不降而已。”

    徐平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吗,如果除兴庆府之外番贼的第一坚城也望风而降,那就不合常理了。也好,攻下这座城来,番贼们也就没侥幸之心了。”

    王凯道:“灵州城主鄂桑格是个粗人,靠着首告昊贼儿子谋反起家,城里兵将也不服他管束。本来灵州城内有精锐近万人,我们大军到前,被野利旺荣调往兴庆府去了。原本在城中的大都督府和转运使等高官,也一起一走了之,就撇了这个鄂桑格在这里。”

    徐平听了笑着摇头:“这是番贼的豪酋们不甘心束手就擒,扔了个浑人在这里,试一试我们。如果这样一个浑人,都能靠着一座灵州城,归附朝廷得大笔赏赐,封美官,其他人更要坐地起价。不消说了,攻下城来,把这浑人明正典刑,绝了番贼豪酋的心思!”

    “都护说的是。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包括韦州和兴庆府的番贼高官豪酋,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有城里的这个鄂桑格,骤然握了这样一座大城的实权,正在兴头上,死活不肯轻易归附朝廷。依着他的意思,要归顺朝廷,应该比着其他番贼大王才行。”

    鄂桑格就是这样想的,他还觉得自己委曲求全呢。以现在灵州易守难攻,手中握有两万大军,那些大王们又有几个比得上他?归顺大宋,要个正任防御史过分吗?清远军的李光还得了个遥郡刺史呢,自己的要价一点都不高。

    他却不想,城下手握重兵的张亢和刘兼济都没到正任防御史,徐平怎么可能答应他。

    李兴能够得到遥郡刺史,是因为他第一个去迎曹克明,反正之后又积极帮着派去的宋朝官吏管理周边蕃落。人家开城迎许怀德的时候,什么条件都没提,是朝廷主动封赐的。

    基本原则,凡是仗着手中兵马来要钱要官的,徐平一概不许。别说这些番兵番将,就连元昊徐平都不给他这个机会,其他人怎么敢想。现在手提二十万大军,徐平不可能让这些人要挟自己。由灵州北去,除兴庆府之外并无坚城,误不了大军前去五原。

    至于还想跟宋军打下去的,徐平的大军攻下灵州后不会再理会,就交给许怀德了。

    许怀德军在路上担惊受怕,到了清远军后着实被人笑话。特别是围韦州的曹克明所部相距不远,许怀德成了那些人口中的笑柄。人总是要脸的,回过味来,现在许怀德一军战意比其他大军都高。让他去攻党项残部,很可能会杀得人头滚滚。

    徐平顾不得那些了,自己的诚意已经做足,还坚持不降的只能一个杀字。自己带大军沿黄河北上,径直去五原,兵临阴山之下。许怀德则在曹克明破韦州后,向东去盐州一路打下去,配合延路的范仲淹,攻下横山。

    天都山一战之后,范仲淹与折继闵也主动出击,攻进了横山腹地。那里本来就已经因为干旱乱作一团,他们没有遇到大的抵抗。现在他们最大的难处,不是打仗,而是缺乏足够的粮草救灾。只要带上足够的粮,很多蕃部都是走很远的路来投奔。

    三司在关中和河东路屯积了足够的粮草,但那两路的运输能力不足,不能及时运到前线去,成了最大的瓶颈。徐平送了数千头骆驼过去,其他的就靠他们自己了。

    攻灵州,是徐平跟党项打的最后一场硬仗。此战过后,他都护府的大军就要迅速沿黄河北进五原,准备与契丹的战事了。党项的残兵败将,就交给其他禁军。

    (今天病了,只有一更,读者见谅。)

第277章 威力惊人

    刘兼济在攻天圣寨的日子里,大量使用火炮,玩出各种花样。此次攻灵州,便以他所部为主攻,张亢军辅助。

    灵州是座孤城,外无援军,紧靠在黄河边上也无路可逃,惟有死守一条路。城一旦被攻破,由于外面道路上全是宋军,城内的党项军跑也无处可跑。这已经是死地,鄂桑格不降,仅有的倚仗就是宋军不会在自己身上花费太多力气。一个城主,远不如宋朝的一个知州呢,至于用数万大军来猛攻吗?有这功夫,去做点别的难道不好?

    然而宋军真地来攻了,鄂桑格得到消息,依然不信。他知道城下聚集了宋朝大军,但总以为那就是吓自己的,待上几天便就会转头北去。

    脸上写着一千个不相信的鄂桑格,从选出来的寨妇中爬起来,放下手中酒杯,草草穿戴了戎装,随着传令亲兵到了城头。刚刚出城主府不久,便就听到城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声响,吓得他脚下一个踉跄。

    亲兵忙扶住他,道:“城主大人,这是城外宋军火炮,煞是吓人!”

    鄂桑格强自镇定,扶了扶兜鍪,口中道:“宋军火炮怎么如此动静?我们的泼喜军呢?”

    亲兵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陪着鄂桑格走向东城头。

    到了城头的望楼上,正好宋军一炮打来,鄂桑格只觉得脚下一阵摇晃,差点就坐在地上。屏气凝神,鄂桑格扶着女墙向城外观望,却见外面黑烟一片,哪里看得清楚。

    愣了好一会,鄂桑格才道:“宋军这是用的什么妖法?云里雾里,人也看不清楚!”

    亲兵道:“这是宋军的火炮,发炮的时候吐火冒烟,就是这般。小的问过从天都山退到灵州的人,他们都说宋军的炮就是这样,打得又远,力道又狠,极是难防!”

    话音未落,就见城外的黑烟中突然发出一道火光,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黑烟冒起,城头再次摇晃起来。鄂桑格这才发现宋军打的是城门,不由吓了一跳。

    灵州是原来隋唐时的故城,咸平年间赵继迁多次攻灵州不克,最后先取清远军,再下怀远镇,灵州彻底成了一座孤城才攻克。攻下灵州后,赵继迁继续其部落化政策,让灵州治下的县全部成为部落,县城废弃。灵州城也没有再修缮过,现在的样子,就是当年赵继迁破城时的样子。城墙倾颓,城门朽坏,早已不能跟当年坚城相比。

    鄂桑格当然知道这些,不过在他眼里,年久失修并不是什么问题。不只是他,党项的绝大部分官员,包括元昊祖父三代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宁愿大修宫殿,也不营城廓。好汉子就是这样的脾性,攻城守城不是他们该干的事,就应该纵马在草原大漠上。以前宋军败是败在野战能力低下上,讲攻城守城,党项军在他们眼里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不过现在,鄂桑格却被这传统坑苦了。这座雄立黄河岸边数百年的坚城,早已经是外强中干,经不住宋军火炮的猛轰了。鄂桑格还拿着四十年前党项人攻城的艰难自比,实在是过于高看了自己。城外的刘兼济还只是在准备,让十几门最大的火炮,轮流射击城门找准度,已经把城头的党项军吓得魂飞魄散。

    回过神来,鄂桑格跳着脚喊道:“呢?我们也有!让泼喜军发,打烂宋军!”

    身后的亲兵抬头斜眼瞅了鄂桑格一眼,微微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鄂桑格在城头跑来跑去,把躲起来的“泼喜军”逼到城头,让他们对着城外黑烟弥漫的地方发炮。虽然烟雾缭绕中看不清楚,打黑烟最浓处总没有错。

    被押过来的小头目无奈地对鄂桑格道:“城主大人,我们的打不了那么远的。一旦发,不但打不中宋军,还会让他们看到了我们的所在,会先打我们的。如今城头的石一大半已经被宋军打烂。不是我们怕死,是这留着将来守城有用啊!”

    鄂桑格哪里肯信,命身边卫士抽出刀来,副着泼喜军放,压制住城外宋军火炮。

    小头目无奈,只好安排了两门,装了石弹,来几十个人拽住,向城外打去。

    “泼喜军”用的石都是用人拽的,有“旋风”等诸多名目。不过用人又多,又打不远,石弹发出去,堪堪打到护城河的边上。

    鄂桑格在城头跑来跑去,让更多的人上去拖拽,把石弹打得远一些。

    正在这时,突然城外数声巨响一起发作,不知道多少铁弹一起打上城头。不只是刚才发弹的石,就连城头的党项军士也倒下一片,有的断手断脚,有的血肉模糊。

    鄂桑格被一个打飞的士卒手中的刀划到了大腿,一时鲜血直流,怔怔站在那里。

    小头目从地上爬起来,向鄂桑格无奈地摊手:“城主大人,你看见了?城外宋军不知道多少火炮瞄着城头,单等我们的石一发,让他们看见了所在,便就几炮一起打过来。再要接着放,要不了几个时辰,我们的就全部被打烂了!”

    鄂桑格茫然地点了点头,再不说话,扶着城墙,慢慢向城下走去。城头太危险,自己为一城之主,怎么也不能在这里白白送命。现在元昊在韦州装死,党项已无君,流血流汗为了谁?还是留下大好性命,吃好喝好安渡余生最重要。

    党项是部落制,元昊一族足以控制各部族的时候,自然一切好说。他的精锐一失,各部落酋长凭什么再听他吆五喝六。更不要说过去几年,元昊横征暴敛,对外作战好处是他的,损失各部族承担,又用纸币全境勒索,大家不满他已经很久了。

    现在各城,各部族,没有降宋的也不是为了元昊打仗,是为了自己。有的确实是不想归于大宋统治之下,大多数还是在争取归宋之后的地位。特别各部族首领,担心归宋之后郡县其地,失去自己的传统领地、奴隶和部民,是最不想降宋的。反倒是各城和州县的官员投降得最利索,他们又没有领地和部落要考虑,只要官爵俸禄合适,立即献城。

    当年太宗、真宗时候,其实也曾经面临到这种境况,只是没有波及党项全境。不过那时禁军不能约束军纪,朝廷也没有足够的官吏派来治理,赵继迁还有很大的号召力。一方面禁军烧杀抢掠太过,把党项百姓逼到了赵继迁一边,一方面宋军依靠归顺的部落首领治理打下来的土地,风向一变他们便转投赵继迁,最终功败垂成。

    农耕与游牧是两种不同的生产方式,由此决定的政治结构和治理方式天然不同。农耕对农耕,游牧对游牧,吞并战争往往没有太多反复,而相互之间则不同。如果不能够明确地认识到这种不同,采取必要的措施,就会事倍功半。

    自马衔岭、天都山、横山一线以北,是广大的宜耕宜牧地区。秦汉农耕文明北扩,把这一带变成了良田,人口稠密,中原王朝的边境直达阴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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