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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部分

铁血宏图-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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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之事皆无得为,无得居游于百县,则农民无所闻变、见方。农民无所闻变、见方,则智农无从离其故事,而愚农不知,不好学问。愚农不知,不好学问,则务疾农;智农无从离其故事,则草必垦矣。”(注:《商君书?垦令》)”

    唇角轻扬着道出这番话来,朱宜锋的脸上露出嘲弄之色,这就是中国古代“农本主义”的根源,其根源不是“以农为本”而是“愚农不知”。

    “可怎么样让老百姓变成愚民呢?仅仅不让老百姓不受教育还不够,还得锢民。自然也就有了其书中所言“使民无得擅徙,则诛愚。乱农之民无所于食而必农。””

    禁止民众自由迁徙,他们就会愚昧无知,那些不安分的到处迁徙,扰乱农事的人就会失去混饭吃的地方,只好老老实实种地。这正是中国统治者的“愚民”的不二法宝。

    “可限制老百姓的自由迁徙还不够,还要将老百姓变成贫民,正所谓的“力富则淫,淫则有虱。民富而不用”,所以必须通过限制商业,使百姓保持贫穷,以避免其因富而纵不易役使。“重农抑商”其目的并不是为了维持“农本”,而是为了弱民,为了制民。可是这么干,百姓并不乐意,食色性也,百姓并不甘于贫困,毕竟人都向往好日子,这个时候,怎么办?如何维持统治?”

    摇头冷笑着,朱宜锋又一次引用《商君书》中的话。

    “所以才有了“国以善民治奸民者,必乱,至削;国以奸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强。”,有了“政作民之所恶,民弱;政作民之所乐,民强。”。可如此民众自然会反抗,这也就是有了秦国的重刑,“重刑而连其罪,则褊急之民不斗,狠刚之民不讼,怠惰之民不游,费资之民不作,巧谀恶心之民无变也。秦国之强,究其本源,就是弱民、愚民、刑民!””

    “自然也就有了秦二世而亡!”

    郭嵩焘适时的补充一句,而朱宜锋深以为然的点头说道。

    “所以,后世的统治者,才会吸取秦国的教训,但在吸取其教训时,却又念念不忘秦国以“愚民”治民的成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董仲舒适时的出现了!”

    提及董仲舒的时候,朱宜锋的眉头微微一挑。而郭嵩焘同样也因为汉王的话锋转换,而惊愕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汉王为何会提及董仲舒。

    “就学说上来说,与法家以弱民、愚民、制民为核心不同,儒家学说的根本是“以民为本”,最为代表性的一句话就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甚至在《孟子》中《梁惠王下》中,孟子谓齐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子于其友,而之楚游者,比其反也,则冻馁其妻子,则如之何?”王曰:“弃之。”曰:“士师不能治士,则如之何?”王曰:“已之。”曰:“四境之内不治,则如之何?”王顾左右而言他。”……”

    在提及此文时,朱宜锋不禁流露出些许笑容,

    “这段话很有意思,其实是孟子给齐宣王下套,齐宣王的一弃、一已,一个断交、一个撤职,可换成国家的时候,他就左顾言它了,儒家站在民众立场上,国君不能治好国家,也得负责下台,并没有愚民来维护统治者进行统治的含义。那个时候的儒家创立者,不是阿附权贵之徒,而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会为了政治利益去出卖人格,为国君出谋划策。无论是孔子也罢,孟子也好,其学说中尽是“养民”和“教民”。“教民”则一定不是“愚民”的政策,而是恰恰相反。可到了董仲舒那,却变了味!”

    此时,两人走的非常慢,而郭嵩焘更是不时的皱着眉头,今天汉王的每一句话,在他震惊之余,更是发人心省。

    “秦国的二世而亡,固然令人警醒,可汉随秦制,其实只是将“愚民”之道加掩饰罢了,汉宣帝为了教育”仁柔好儒“的太子,说了”霸王道杂之“的明言。而后来董仲舒为讨汉武之欢喜,篡改儒学之本,由此也就有了“儒表法里”之说,就是以儒家构建社会纲常、忠君等思想以及秩序。以儒家标榜的仁义道德为统治合法性建立基础并增进认同,而法律、行政等政治实践,则延续秦律中的法家之学,也就是”汉承秦制“而法家思想中对“愚民”有着丰富而充分的论断,“民弱而国强”是其核心思想。表面上代王朝说的是儒家仁义,可是制度上却是法家驭民使用的霸术。”

    这也是儒家成了“愚民之学”的原因,这是因为法家作为政治、行政体制的核心思想,普通大众接触并不多,这些黑暗的内容都是统治阶级秘不示人的“法宝”,人民只能看到统治者宣扬的儒家仁义道德,而发现自己被愚弄后,就会认为是儒家思想愚弄了他们,所以说儒家愚民是不对的,儒家是为法家的愚民思想背了黑锅。

    “也就是从董仲舒为讨汉武之喜,迎合其用,添加了“三纲五常”以为其统治篡改儒家学说起,孔孟时代儒家的内容也在不断地被各个朝代的君王修改或者曲解,而至高皇时,高皇看到《孟子》的时候,看到民本思想时候,勃然大怒,愤怒地下令从书中删去大约相当于《孟子》全书三成以上的内容,这种删减确实是儒家一步步沦为统治者的统治工具,并通过科举制度传递给更多知识分子“奴性”,成为愚民的方式之一,”

    “陛下……”

    若是说先前是惊讶,那么在听到汉王提及高皇删改《孟子》时,郭嵩焘更是被吓了一跳,就在他欲为朱元璋辩解时,朱宜锋伸手打断他说道。

    “云仙,高皇当年删除非孟子原文85条,将剩下100多条,编了一本《孟子节文》,虽说专门规定,科举考试不得以被删的条文命题。但是却未强删令天下《孟子》,只是规定不考《节文》之外的文章,是为了让大明政权千秋万代永世不倒。如此,亦可理解……可,他并没有想到,中国正是毁于其删书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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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离经叛道(三)

    “他这么做却给后世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榜样!”

    对于中国人而言,很难直面自己先祖犯下的错误,大多选择“为长者讳”。但是朱宜锋并不在乎这些。他本身就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当已经不需要再用朱家的名头为自己谋取利益,甚至需要推翻一些东西的时,自然也应该直面其犯下的错误,更何况,这会给外人制成一种假想连自己的祖先犯的错都可以指出,那么面对类似的错误,谁还能再说出一个“不”字。

    但是当这话听在郭嵩焘的耳中,让他浑身勐然一颤,为人臣者,有些话甚至连听都不应该听。

    怎么办?

    犹豫间,郭嵩焘的眼前勐然一亮,连忙开口说道。

    “殿下,删书者焉止高皇,秦无道方才“焚书坑儒”,高皇删书之后,实是圣人之道!”

    为了给朱元璋洗地,郭嵩焘甚至不惜搬出圣人来。

    “圣人得帝魁之《书》三千三百三十篇,删定一百篇为《尚书》,十八篇为《中侯》。而高皇帝删书亦是合圣人之道……”

    郭嵩焘的话让朱宜锋心底微笑,果然都是统治者的好臣子啊!居然把孙子删书这个真假难辩之事给说了出来。但是臣子这么给高皇帝洗地,作为子孙后代的自己,就不好再提此事了。

    其实之前在道出这句话时,朱宜锋的视线朝着孝陵的方向投去,他并不后悔说出这句话。或许对于不少人来说,朱元璋是完美的,但是完美,并不意味着没有犯错。

    至少在很大程度上,在这件事儿上他就做错了。

    “高皇为了让大明政权千秋万代永世不倒,删以《孟子》85条,但其亦知文不可尽删,仅编了一本《孟子节文》,以供士子专考,可却不禁士子看《孟子》全文亦不禁印此书,但是高皇却未曾想到,其无意之举,却由此开以中国删书之河,”

    因为认了朱元璋作为“先祖”,那就必须要为其行为负上一些责任。

    “至满清时,满清更是将其发扬光大,满清以异族蛮夷入主中国,为维持统治,更是推行文字狱,以文入罪。删改天下之书,焚书数万,更是为维持统治,肆意删改儒家学说,以至于儒家完全沦为其工具,成为其奴役百姓之本……”

    “满清祸国如此,实是可恨至极!”

    郭嵩焘直接道出了一句政治正确的话来。点点头算是认同的他的这个态度,朱宜锋又接着说道。

    “然而这不是真正的儒家,而是代君王随意修改后的儒家。”

    是的,这并不是真正的儒家。说儒家愚民的必须要先区分孔孟的儒家和董仲舒之后的代儒家。汉武帝时期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可以看作儒家的发扬光大,但是也可以看作是儒家的一种“变态”。仲舒时期的儒家已经掺杂了一些阴阳五行的神秘学元素,为了体现君权神授的观点,开始有了愚民的“雏形”,仲舒时期的儒家已经掺杂了一些阴阳五行的神秘学元素,为了体现君权神授的观点,开始有了愚民的“雏形”,

    真正的儒学中,有“愚民”争议的只有《论语》中《泰伯篇》中的一段话,引起争议的原因是断句问题,也就是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第一种断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种断句是不折不扣的愚民思想,翻译过来大意就是“可以让人民按照我们得意志去做,但是不能告诉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如果这种断句成立,应该是最早的儒家愚民思想雏形。至于第二种断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种断句截然不同,翻译之后就是“民众同意,我们就实行;民众不同意,我们应该和他们说清楚道理和原因”,但是在后世很多人认为这是人们对于孔子的过分拔高,基于政治正确的原因,学术界支持第一种断句以及翻译确实也多一些,但是对于朱宜锋来说,他更倾向于第二种,因为他知道中国的根本在什么地方。

    “其实,从开始罢黜百家的时候,掌握在统治者手里的儒家就成为愚民的工具。究其原因还是在于秦,秦国因为愚民而兴,也因为愚民而亡。但是,自此之后,百代都行秦政治,二千年来之政,秦政也,所以,“愚民之道”就再没有退出中国史的舞台。”

    缓步向前走着,朱宜锋边走边感叹道。

    “不过,秦国二世而亡的教训,却为朝代所警,但“汉随秦政”的影响,加之秦国因“愚民”而强的现实,又为代王朝不甘舍弃,而在这个时候董仲舒出现了!”

    是的,董仲舒是一个关键的角色,这正是朱宜锋研读史集得出一个结论。

    “后人只看到董仲舒劝说汉武用以儒学,却未看到汉武取儒家之“仁”不过只是拿来一用,所谓“仁”不过只是用来蒙骗百姓罢了,是为了掩饰秦政的本质,而董仲舒恰好看到这一点,看到汉武需要用儒家的“仁”去掩盖法家的“暴”,需要用“三纲五常”来确立汉家统治的合法性!”

    作为圣门子弟,郭嵩焘自然知道,圣人之学中原本并没有“三纲五常”,所谓“三纲五常”是董仲舒加入的。

    “从董仲舒为迎合汉武,加入“三纲五常”的那天起,儒家就完全沦为王朝的工具,但是,秦朝二世而亡的教训,却使得朝代中原君主都非常清楚,“愚民之道”只是一时之用,毕竟人不可能终身蒙蔽,就像秦国一统之后,便有“天下苦秦久矣”之说。在汉武“罢黜百家、独遵儒家”之后,尽管儒家一点点的沦为了工具,虽说“儒表法里”本质没有改变,但是儒家核心的“有教无类,开化民智”却仍然影响着民众,加之当时的士大夫虽说愿为君主驱使,但他们却仍是圣门子弟,仍然坚守着“有教无类,开化民智”的对门之根本,这也就造成了两千多年来,中国代王朝皆在“愚民”与“开智”之间寻求某种平稳!”

    对于汉王的这些观点,郭嵩焘更多的是听,若是没有欧美游的经验,或许他会将汉王的这番话视为“大逆”之言,但是在欧美游的三年,却使得他能够理解其中的关系。

    或许商君之说旨在“愚民”,但是“民愚则易治”、“民弱国强、民强国弱”的道理却是放之四海皆准,所谓的“刁民难理”,实际上,就是国弱的表现。如果官府没有权威,或者权威总是受到百姓的挑战,自然也就不可能国强。

    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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