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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寒门首辅-第98部分

小说: 寒门首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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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芳又如何会完全按照谢乔的意思行事?

    这件事谭芳当然会管,他要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他要彻底毁了谢慎这个不是天高地厚的小泼贼!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硕鼠(五)

    按下谢七叔这边的闲话暂且不提,却说谢慎回到家中便开始闭门读书,完全不去担心谢七叔扬言报复的事情。

    大哥谢方见状虽然有些担忧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家小郎有自己的处事方法,并不会轻易被旁人的想法左右。

    从以往来看,小郎总能把事情处理的很好,也确实无需他太操心。

    不过有一点他十分不解,小郎把当初分家的地契要了过来却是闭口不言为何。

    当初谢家老家主病故,方是尸骨未寒,这族中各房便迫不及待的吵闹着分家。谢方虽然不忍但也是无可奈何。谢方这一房因为父亲去世的早,在族中本就没有太高的地位。加之谢方又性子敦厚故而在分家的过程中被叔父们欺压只分到了几亩薄田。这倒也罢了,至少勉强也能够不饿肚子。

    在句余山,所有人包括谢家的主要收入来源都不是农事而是种植茶叶。故而谢方对于分得很少的田地并不太在意。

    分家秉行的原则是分产不分业,也就是说虽然财产有了划分,但大家还是在一起劳作的。

    但谢方的那几个叔父实在是过分,把谢方当做牛马一样使唤,完全不认可他这个侄儿。

    被逼不得已,谢方只得带着妻子谢陈氏和年幼的谢慎离开了句余山到余姚谋生。

    虽然谢方离开了句余山,但那几亩薄田还在他的名下,而且田契也在他的手中。谢慎虽然老实但也知道田契不能乱丢,一直叫妻子谢陈氏好好收着。

    直到七叔等一干族人来到余姚,小郎才突然叫他把田契拿了出来察看。

    “大兄!”

    谢方正自想着,谢慎便来到房内。

    “县尊刚刚派了差役来,叫我前去县衙叙话。”

    “哦,县尊大老爷突然找你叙话是为啥啊?”

    谢方微微一怔,随口问道。

    谢慎笑了笑道:“这个我也不知,先去了再说罢。”

    谢慎跟那差役一路急行来到县衙,却是未作耽搁。

    在路上谢慎已经将事情问了个七七八八。

    果不其然,那谢七叔忍不住开始作苦肉戏了。

    冲衙役拱手谢过,谢慎迈步进了县衙径直往后衙而去。

    还好他早有准备,倒是无需太过担心。

    此刻县令吴有甫端坐书案前正看着一份状子,听长随禀报说谢慎到了便淡淡道:“带他进来吧。”

    吴县令对谢慎的态度十分复杂,起初他只是想提携谢慎做个典型,以示他身为余姚父母官兴文教,对寒门子、世家子一视同仁的胸襟。

    到后来谢慎声名鹊起,得罪了谭芳,吴县令又从中找平衡,再到徐老大人突然出现扭转了局势,吴县令无奈下只能通过惩治孙若虚跟少年修复关系。

    吴县令觉得这个少年实在太过奇特了,奇特的他都猜不出他究竟想做什么。

    照理说一个寒门子弟唯一的想法应该就是考进士光耀门楣摆脱寒门的身份。

    可这谢慎竟然还对海涂种植棉花感兴趣。

    唉,真叫人捉摸不透啊。

    谢慎一进书房便冲吴县令行礼道:“学生见过县尊。”

    “嗯,坐吧。”

    “县尊在上,学生不敢!”

    谢慎却是陈然说道。

    “本县叫你坐你就坐,这里又没有外人,贤生无需担心。”

    坊间的传闻吴县令自然也听了一些。

    据说这谢慎是徐侍郎十分欣赏的晚辈,甚至把他备选成了东床快婿。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谢慎可是前途无量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侍郎家的女婿又该是几品?

    心中有了顾忌,吴县令待谢慎难免就客气了不少,这倒是让谢慎十分不适应。

    “不知县尊叫学生来有何吩咐?”

    谢慎坐定之后,试探着问道。

    吴县令咳嗽了一声,摆手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就是叫你来叙叙话。那谭芳派人写了份状子送到县衙来,本县以为还是让你先看看为好。”

    吴县令说完自有长随取了状子恭敬递到谢慎手上。

    谢慎接过状子展开来看,面容却是不起一丝波澜。

    状子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告谢方、谢慎两兄弟无视人伦亲情,对族亲呵斥辱骂。

    这状子名义上是谢家族亲一起写的,但谢慎知道肯定是谭芳执笔,还很可能有大幅度的修改。

    谢家族亲世代居住在句余山中,别说秀才了,恐怕能把字认全的人都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找人代笔就是一定的事情,区别就是找谁而已。

    要说最恨谢慎的人,这谭芳肯定要排在前三名,谢慎不由得感慨这谢七叔眼光确实毒辣。

    状子里将谢慎写成了一个无视人伦亲情,宗法纲常的不孝子,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

    怪不得吴县令要先找谢慎来,如果直接开堂审理,恐怕会闹得不可收拾。

    谢慎深吸了一口气,冲吴县令沉声拱手:“县尊恐怕不知缘由。这些族亲来余姚后便直奔学生家中住下,并要求给他们一一寻个营生。”

    “这。。。。。。”吴县令听到这里也不知该怎么评说。穷亲戚无疑是最难处的,若是这亲戚再无赖一些就更难办了。这些人仿佛你欠了他多少钱似得,死皮赖脸的贴过来你还赶不得,若是赶了很可能便像谢慎这样,被人狠狠咬一口。

    “便是这样,贤生你也不该不让他们进门嘛。事情可以慢慢谈,贤生又何必闹成这样呢。”

    吴县令现在已经基本肯定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亲族纠纷,远没有状子中说的严重。但他作为知县却是要好好将道理和谢慎讲清楚。

    不然还要他这个教化百姓的知县作甚?

    谢慎早知道吴县令会这么说,便把地契田契拿了出来双手奉上:“县尊恐怕有所不知,十一年前,大兄就已经和族中叔父分家了,这是我们这房分得的田地,这地契也算个凭证。”

    “哦?”

    吴县令闻言一怔,还有这一出?如果谢方、谢慎真的和族中各房已经分家,名义上便不算一家人了。

    既然不是一家人,自然没道理进一家门。

    那么谢慎拒绝这些已经分家的族亲住进来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所谓儒学

    吴县令接过地契看了一遍,频频点头。

    “既然有这地契在,自然能证明你们已经分家。”

    最难处理的问题得到解决,吴县令自然是心情大好。

    这个谭芳实在太不识趣,屡次三番的给他找麻烦。

    吴县令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既如此,这件事也不用再议了,本县会把状子打回去。若是那谭芳再纠缠,本县便直接点明。”

    谢慎闻言自是大喜。

    他虽是知道吴县令有意和他修复关系,但不曾想到吴县令会表现的这么有诚意。

    一旦吴县令这边表了态,事情就好办多了。

    谭芳也是急昏了头,连事情都没有问清就急着替谢氏族人“出头”,这下好了状子直接被打回去,他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只是县尊这里会不会有为难之处?”

    既然吴县令想要修复关系,谢慎也没道理不示好。

    二人之间本就没有深仇大恨,最多只是处世哲学有些不同罢了。

    多条朋友多条路,谢慎可不想弄得苦大仇深,跟谁都过不去。。。。。。

    “这倒不会,那谭芳便是再跋扈,也不敢冲撞县衙吧?”

    吴县令淡淡笑道:“谢贤生就放心好了,他们本就和你不是一房,而且早就分了家,是端然没有理由叫你奉养的。”

    有本县县尊大老爷拍着胸脯作保,谢慎还需要担心什么?

    在他看来这自然是最好的处理办法。虽然对簿公堂他也不怕,但那毕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至于这个影响会不会对谢慎的科举之路产生负面效应谢慎可不敢肯定。故而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稳妥的。

    谢慎又陪着吴县令闲谈了一会。吴县令执意要留谢慎一起吃晚饭,谢慎推脱不得只得应下。

    却说酒足饭饱之后,谢慎拱手请辞。离k县衙回到家中已经天色漆黑。

    开门的自然是书童陈虎儿,见自家少爷归来,陈虎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十分欣喜的道:“少爷,你可是回来了,两位娘子都在厢房等你呢。”

    谢慎摇了摇头道:“不是叫她们早些睡吗,真是不叫人省心。”

    没有法子,谢慎只得走进二女居住的厢房,咳嗽道:“怎么还不睡啊。”

    水芸和小萝莉都心不在焉的绣着荷包,闻言纷纷欣喜转头朝谢慎望去。

    “公子!”

    谢慎走到近前道:“不过是县尊唤我去叙叙话,瞧把你二人吓得。”

    小萝莉胸脯一挺,娇躯一颤道:“公子说的倒是轻巧,那县衙岂是随意去的,若是没有要事,县尊大老爷也不会叫公子去罢。快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谢慎没好气的刮了一记小萝莉鼻子道:“男儿家的事情,女孩子不需管。”

    小萝莉委屈的转向水芸道:“水芸姐姐,你看,公子又欺负我!”

    水芸摇了摇头道:“你没听到公子说吗,男儿家的事情不用奴家管呐。”

    谢慎见水芸都这般气恼,只得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次来咱们府上的族亲将事情一番渲染,闹到了谭芳那儿。谭芳便替他们写了个状子递到了县衙去。”

    “呀,这还不算大事啊?公子,你可得小心了!”

    “怕什么,大兄和我早已与族中各房分家,便是按照大明律他们也招惹不上咱们家!”

    谢慎耸了耸肩淡淡道。

    “那县尊大老爷是什么意思?”

    水芸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追问d县尊决定把这件事压下去。当然,若是那谭芳执意为他们出头,可能还需要对簿公堂,但我和大兄没有输的可能。”

    “唔。”

    听到这里,水芸悬着的心才是放了下来。

    “既然如此,奴家可是能够睡个好觉了。”

    谢慎闻言心中一暖道:“放心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族人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余姚返回句余山了。”

    这些族人明显是来打秋风的,谢慎态度坚决,县尊也不站在他们那边。长时间耗下去他们非但打不了秋风,还得白搭银钱进去,以这些族人的心态是不可能接受的。

    “那就好。”水芸点了点头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公子终于脱难了。”

    谢慎直是哭笑不得。

    看来“不孝”这顶大帽子还真是有些威慑力,连一向沉稳的水芸都坐不住去拜观音了。

    “早些睡吧。”

    从二女的房间出来,谢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点燃蜡烛准备温书。

    这些时日一直为各种事情分心,倒是没有时间温书了。

    科试在即,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翻开了朱子集注论语卷七,谢慎看到了一句十分熟悉的话。

    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这是论语原文,在这下面还有蝇头小楷抄着的朱子注解。

    “有德者,和顺积中,英华发外。能言者,或便佞口给而已。仁者,心无私累,见义必为。勇者,或血气之强而已。”

    对于朱熹这位儒家集大成者,谢慎并不怎么推崇。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从他老人家开始,儒家的很多经义变得僵化。

    就拿论语来说,可能有很多种注解、理解。

    但朱子注解一出现,百家之言都成了末道,唯有遵奉朱子集注为正统。

    思想的僵化是很可怕的,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没有文化创造力。

    这一段论语,本身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有德行的人未必能言善辩会讲道理,同样的能善辩讲道理的人未必有德行。仁者不一定勇,勇者亦不一定有仁德之心。

    朱熹的注解乍一看没有问题,但他限定死了方向!

    所谓“能言者,或便佞口给而已。”

    难道能言者就真的是“佞口雌黄”吗?

    论语中并没有明显的感情倾向,但到了朱子这里,虽然也用了一个“或”字,但却给出了明显的感情倾向。

    所谓程朱理学,其实在谢慎看来只是说是一种对儒家的过度注解。

    这种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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