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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部分

隋末阴雄-第1077部分

小说: 隋末阴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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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天雄说道:“是个外乡人,个子中等,瘦黑,但很有精神,叫刘智远,我见他有文才,于是收留了他,拿这屋舍作了学堂,教村里的后生们习字,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这刘智远一个文弱书生,不会是贼人的。”

    葛中良叹了口气:“爹啊,贼人又不会把贼字写在脸上,再说了,贼人中间也有些狗头军师,不全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凶恶之人,这诗,我看明明是首反诗啊。”

    葛天雄睁大了眼睛,走上前去看了几眼,摇了摇头:“这怎么就是反诗了呢?里面说的什么秦啊汉的都是前朝了,樊哙和萧何都是离这不远的彭城人,帮着刘邦建汉的大英雄呢,我没看到这诗里有啥反朝廷的话啊。”

    葛中良冷笑道:“爹啊,你不明白,这种诗不会明写着要打打杀杀,完全是要看意境,你看,这人自称穷途士,泪沾襟,怀古意啥的,这个古意是啥?就是跟樊哙,萧何那样扶刘邦造反,这里说的是秦朝暴政,汉朝取而代之,就是说现在的大隋也跟暴秦一样,要有个刘邦来改朝换代呢。后面写得更明显了,要什么万古传名器,虚生真可愧,这就是要天下的英雄豪杰,一个个不要虚度时光,要象刘邦项羽,陈胜吴广那样地起来造反,这才能青史留名呢。”

    葛天雄并没有什么文化,但也是听得连连皱眉,他摇了摇头:“儿啊,这谋反之事,可是人命关天,不能瞎说的啊,我看这刘先生不象是坏人,要不等他醒了,你再来当面问清楚好了。”

    葛中良摆了摆手:“爹,此人现在在哪里,我去看看,也许,他是哪个逃亡的江洋大盗呢?”

    葛天雄勾了勾嘴角,说道:“儿啊,我葛家村自古以来民风纯朴,从不害客人,你可不要坏了千年的规矩!”

    葛中良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爹,儿现在是朝廷的捕头,自然得尽忠职守,你这老脑筋,也应该换换了。”他说着,就走出了学堂,很快,在几个孩子的指引下,他就走到了李密的屋舍前,只见李密正和衣而眠,在那床上呼呼大睡呢。

    葛中良一看到李密的脸,先是一惊,转而露出了一丝邪邪的微笑,葛天雄正好看到了他的这个表情,眉头一皱,问道:“儿啊,你看出什么了吗?”

    葛中良的脸上闪过一丝警觉之色,转而笑道:“没什么,此人果然是个文弱书生,不是什么江洋大盗,爹啊,孩儿还有公事在身,得先走了,过几天再回来看您。”说着,葛中良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几乎可以说是一路小跑地溜了出去。

    葛天雄咬了咬牙,直接冲进了李密的屋内,从一角的水缸里舀起了一勺冷水,直接就对着李密迎头浇下。

    李密正睡得迷迷糊糊,给这一通冷水浇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的头上**的,两绺长发贴在脑门上,可是脑子一下子就变得清楚了,他本能地叫道:“葛村长,你这是做什么?”

    葛天雄的脸一沉,上前一把拉住李密的手就往外走:“跟我来!”

    夜色之中,二人就这样来到了学堂,葛天雄指着墙上的那首反诗,沉声道:“刘先生,有人说这首诗是反诗,而你是个逃亡的反贼,这是真的吗?”

    李密看着这首诗,目瞪口呆,这是他在郁闷喝醉的情况下,一时所写,自己都记不得了,平时的他是极为自律,从不醉酒的,若不是听了外面这么多的事情,一时悲愤难平,怎么会喝得醉到写反诗呢?看着墙上的这首诗,他叹了口气:“葛村长,这诗确实是我写的,只是一时酒醉,不知所以,才会胡写几句,我并不是什么反贼,您不要误会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战马遗失

    葛天雄摇了摇头,叹道:“刘先生啊,小老儿跟你说实话吧,刚才看到你这首反诗的朝廷捕快,不是别人而是小老儿的亲生儿子,他在淮阳郡当捕头,刚才先是看了你的诗,断言你是反诗,因为你拿刘邦项羽自比,又用秦朝来比照大隋,然后他又去看了你的模样,甚至都不唤醒你,就说有公务在身,先走了。”

    “小老儿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了,刚才我责备他做人不能只贪图官府的赏格,而出卖朋友,他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若不是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给他一眼就认出,他又怎么会这么急着找借口离开呢?”

    “刘先生,小老儿对你没有恶意,你在这里这些天,我清楚你的为人,绝不是什么坏人,现在天下世道大乱,虎狼横行,只有好人才会给逼得走投无路,这点上,确实是跟以前秦末的乱世一样,如果小老儿真的想要对你不利,又怎么会给你通风报信,劝你逃走呢?”

    李密的眼中泪光闪闪,他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算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了,他咬了咬牙,沉声道:“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我不是别人,正是跟随杨玄感起事的蒲山郡公李密。落难至此,幸蒙恩公不弃,今天更是救我一命,请受李某一拜!”他说着,就跪了下来,向着葛天雄准备磕起头来。

    葛天雄的脸色一变,连忙扶起了李密,即使是这个偏远闭塞的小山村,也听过杨玄感和李密的赫赫威名,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你,你真的是李公吗?啊呀,想不到今天我居然有幸得见名满天下的蒲山郡公,真的是三生有幸啊。”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杨元帅的义军可是好人哪,只可惜,时运不济,我们大家伙儿现在还说着他的好处呢。”

    李密的心中一暖,暗道大哥在天有灵,若是知道在百姓心中还有这样的地位,也可以瞑目了,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什么名满天下,兵败之后,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可还是露了风声。只是我这一走,怕是要连累葛老丈了。”

    葛天雄笑着摆了摆手:“不会,到时候我就说你酒醉醒来后,发现了自己写的反诗,觉得不对劲,所以连夜跑掉了,我儿虽然贪婪,但毕竟是我的儿子,还不至于敢拿我怎么样,他现在一定是回州里找捕快去了,你现在赶快走吧。”

    李密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再多罗嗦,回屋去把一直都备好的一个包裹一拿,他自打来这个村小半年来,一直做好了随时逃亡的准备,包括那本《汉书》在内,一切都早早地打包好了,一旦风吹草动,立马跑路。

    葛天雄默默地看着李密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夜色之中,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喃喃地说道:“老天爷,但愿你能一路保佑蒲山郡公,他,才是终结这个乱世的希望啊。”

    王世充同样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已入初冬,他呼出的气很快地在夜空中凝成了一道白霜,而一声沉闷的叹息,则诉说着他的心事。

    魏征站在王世充的身后,微微一笑:“主公,最近我军讨贼连战连胜,杨广加了你的官,升你为右武卫大将军,而我们的淮南兵,也在江淮之间的征战中越发地强悍,可谓劲旅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呢?”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眼中碧芒闪闪:“李密现在音讯全无,徐盖更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两个家伙一天不出现,我就一天不能安心啊,至于杨广,哼,他的三征高句丽已经失败。”

    “现在天下变乱四起,从陇右到关中,从并州到河北,从齐鲁到江淮,已经是万里狼烟,就连南方的江州之地,也有操师乞,林士弘这样的本地土豪掀起了叛乱,甚至大败治书侍御使刘子翊的部队,虽然操师乞战死,但是林士弘却趁机坐大,现在他已经攻下了鄱阳和豫章两个大郡,有众十余万。”

    魏征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主公担心的不是什么操师乞,林士弘,而是您放在吐谷浑养马的刘权吧。”

    王世充叹了口气:“是啊,谁也没有想到刘权在吐谷浑故地,本来干的好好的,却被那虞世基趁机索贿,他不肯交钱,就给虞世基进谗言,转到岭南的南海郡去了,这次操师乞和林士弘起兵,还跟他有关系呢,若不是他在江州一带征兵平叛,操师乞也不会趁机煽动民众起兵,现在刘权到了南海,远隔万里,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再见他一面的机会了。”

    魏征叹道:“刘权在吐谷浑这几年,帮主公寄养了几万匹战马,现在他一走,那些战马就没办法收回来了,这才是主公最不能接受的损失吧。唉,那虞世基也不知道发错了哪根神经,居然向刘权索贿。”

    王世充冷笑道:“玄成,你真的以为是虞世基缺那两个钱吗?哼,你可别忘了,虞世基的狗头军师是谁?!”

    魏征的脸色一变:“主公的意思是,此事是封伦有意所为?不至于吧,主公和那刘权所有的来往都是私下进行,而且那寄养战马之事,乃是绝密,封伦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再说了,他这几年一直跟在虞世基的身边,就算布眼线也是盯着主公您,怎么会对刘权下手?”

    王世充叹了口气:“也是我百密一疏啊,刘权在吐谷浑,以他的财力,是绝不可能收购数万匹军马的,若不是我一直暗中给他提供钱财,他连维持这数万军马都不可能,年前的时候李渊到了陇右,只怕他也顺带地打探到了吐谷浑那里的情况。”

    “大隋的良马来源无非就是吐谷浑和突厥二处,刘权作为西海郡守,并不是管马的太仆卿,却买下了这么多战马,以李渊的情报能力,只要一查,那肯定能查出背后有我的影子。”(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章丘杜伏威

    王世充负手背后,一边踱步,一边说道:“上次在勿吉的时候我想同时干掉李世民和封伦不成,只怕已经让他们结为盟友,这回李渊靠了装酒疯和受贿自污而躲过了杨广的注意,重新回朝当了大理少卿。”

    “现在天下变乱四起,杨广又要重用这个表哥了,而李渊把我通过刘权养马的事情和封伦一说,他们一下子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尽管没有明确的证据来指控我,但是让虞世基下手整刘权,把他调离吐谷浑,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魏征点了点头:“主公这样一分析,那看来是差不离了,是啊,几年的心血,五六万匹战马,一夜之间就不复存在,成了官家的战马,这可是有苦说不出的事,不过好在我们的淮南兵已经越来越厉害,也多少可以弥补战马之失吧。”

    王世充叹了口气:“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杨广让我去江西再去平定林士弘的叛乱,我的部下是淮南人,到了江南不太适应,上次消灭刘元进的时候,就有些水土不服,若是到更远处,接近岭南的江州,只怕非战斗减员会更多,而且,远离了中原,想回来就难了。玄成,现在你有什么好办法,让我们可以不用出动,去江州之地吗?”

    魏征微微一笑:“主公,只要江都一带受到威胁,那杨广就绝对不会调你去江州的,现在的天下,只有你,齐郡的张须陀,河北的杨义臣,还有李渊这少数几个大将,都是他真正信得过,又有能力平叛的,而他对你们几个的安置,也都是在江淮,山东,河北,中原这些关键之地。象江州这种地方,一般是派偏将过去就行。”

    王世充摇了摇头:“也怪我上次打江南打得太快,这回整个江南都平安无事了,上次坑杀了四万降卒之后,杨广一边嘉奖我,一边派了路道德为昆陵通守,来代替我,以安抚江南人心,上次的那个漏网之鱼,吴兴豪族沈法兴,也给提拔成了吴兴郡守,这些人迟早都会再反,但不是现在。”

    魏征点了点头:“主公,你是怕江淮一带无事,所以杨广会让你到江州去救火吗?”

    王世充叹道:“是啊,江都一带,是隋朝的陪都,自从年前费青奴在此击破了几路贼军之后,此处就没有大股的贼军了,若是江南和两淮无事,杨广也不会让我闲在这里,无论是调往山东,归张须陀的节制,还是派去江州,都不是什么好事。”

    魏征微微一笑:“主公,你可记得,这个月,从山东来了一股新的贼军吗?”

    王世充的心中一动:“新的贼军?你是说杜伏威,辅公佑所部?”

    魏征笑道:“是啊,这杜伏威还不到二十岁,但年少时就以凶强蛮横闻名乡里,他在章丘,而与邻县的辅公佑交好,两人在大业八年的时候入山为盗,初在贼帅左子相的手下,然后分离出来,另拉起了队伍,张须陀在山东大败各路贼军,左子相也被他剿灭,而杜伏威和辅公佑为了躲避张须陀的打击,南下江淮一带。”

    王世充点了点头:“这阵子我在忙着给杨广修江都宫殿,还有选秀女的事情,这杜伏威倒是有些忽视了,听说他刚来江淮的时候,只有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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