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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晚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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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筒盖。”

    “倒射药。”

    “开弹袋。”

    “装弹。”

    “抽搠杆。”

    “压实。”

    “回搠杆。”

    “平枪。”

    “取引药壶。”

    “开壶盖。”

    “倒引药。”

    “关火门盖。”

    “关壶盖。”

    “检查火绳。”

    。。。。。。。

    朱国斌发出一道道指令,鸟铳兵都整齐的按照口令执行,一旦有人动作有误,旁边的海狗子和队长就上去拿棍子一顿打,所有人都紧张的回忆着动作。

    那日钟老四的事情之后,大家都知道教官惹不得,钟老四不但被军棍打得躺了三天,还扣了整整一两银子,到现在还每日来帮他们洗马桶,而海狗子只不过被罚了点银子。所以现在只有想办法别出错,虽然训练强度很大,但每日吃穿不愁,每日还至少有顿肉,他们都是长期吃苦受累的人,还没有人觉得比原来更苦。

    陈新看着他们整齐的动作,总算心情好了一些,他把动作分解,对每个动作有具体要求,就是要把训练标准化,把这些士兵训练成机器人,每日的队列训练和棍打已经让他们具有了不错的纪律性,现在正要求他们背下军律条款和各自武器操典。

    他根据不同兵种设定不同的训练目标,通过不断完善操典,以后就可以像流水线一样生产士兵。同时期的欧洲已经完成莫里斯军事改革,常备军的远程打击已经以火枪为主,莫里斯改革的一大贡献就是首次制定出标准化的训练操典,这两样都是陈新现在在做的。

    他根据自己的一些了解重新设定了训练目标,鸟铳手的考核标准不是打得多准,而是动作标准程度和发射速度,用这时代的火绳滑膛枪追求精确性无异于缘木求鱼,虽然戚继光的训练标准是一百步打人形靶,但陈新多次测试后放弃了这个目标,他不知道戚继光定这个标准有没有人能达到,他只相信自己测试的结果,或许戚继光的鸟铳真的做得好些。

    陈新的目标就是让鸟铳手尽量多发射弹丸,形成更大的密度,明代鸟铳如果射药合格,铳管合格的话,在百步对无甲目标有杀伤力,但大多射药都不合格,弹丸也大多不合口,操作时存在压药太实、药量过多过少、引火孔堵塞、维护不善等问题,所以往往还不如弓箭射程。而且因为各级官吏的贪污,用料越来越少,枪壁极薄,一用就炸膛,造成士兵畏惧使用。他在登州问钟大人要了三百斤火药,也不知是炮药还是枪药(注1),测试几次后炸了一门,好不容易才定下装药标准,如果下次所用火药配方不同,就又需要更改,所以自己生产火药也是必要的。

    好在唐作相做出了三门新的火铳,正好发齐了十个战兵,一队加队长和火兵,十二人,再加朱国斌这个弓箭手,就是陈新的全部远程打击力量。但是仍显薄弱,戚继光的远程打击力量手段丰富得多,火器装备程度接近五成,远程打击手段的构成上,一百步为鸟铳,八十步火箭,五十步弓箭,敌人越接近遭到的攻击就越多,肉搏前可以尽量削弱敌人。陈新眼下则显得单调和火力不足。…;

    此时鸟铳兵第二轮射击完毕,全体听口令柱枪矗立,陈新满意的叫过朱国斌。

    “朱训练官。”

    “大人。”朱国斌跑步过来,按陈新定的标准动作立定,右手平放胸前,行了一个军礼。陈新已经在军中取消了跪拜之礼,他相信只要有按月发放饷银的制度,再加上军律的严格约束,不需要这种跪拜来增加自己的权威性。

    “鸟铳兵训练不错,检查合格,你们继续。”

    “是,大人。”

    陈新说完回了个军礼,转身到另外一边山脚检查杀手队的操练。现在火器队和杀手队还不熟练,没有进行过合练,都是分开训练。

    他带着海狗子到的时候,四队杀手队正在代正刚带领下演练鸳鸯阵型的攻防转换,陈新站的位置稍高,能清晰的看到阵型变化。他仔细看过纪效新书和练兵实纪,阵型都是亲手绘制过,但直接现场观看还是第一次。

    他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后世的一种战术,再看片刻,虽然不全相同,但其理念是一样的。他遥想着几十年前那个不平凡的人,不由感叹道:“戚少保真乃大将之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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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明末的《西法神机》和《兵录》两书中,都有按用途区别火药配方,内容较多,后面再详说。

第二十五章 年前

    交年节过后,卢传宗四人回到威海,向陈新回报结果,陈新在自己的新办公室中单独见了四人。

    “当时那闻香教的人去了何处?”陈新听了中途出现的闻香教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对这些教派殊无好感,白莲教体系的组织隐蔽性很强,具有很大破坏性,建设性却很有限。而且山东是白莲教最泛滥的地方之一,几年前的徐鸿儒就是从这里起兵。

    张大会道:“我未及跟随,当日首要是刺杀韩斌,我想着韩斌那几个手下应当能找到闻香教,日后也可以跟踪他们。”

    卢传宗赞同道:“我当时也未安排张兄弟跟踪,不知是否误了大人的事?”

    陈新摇头道:“没有,你们做得对,首要目标是韩斌,闻香教只算是突发事件,主干和分枝不可搞混。我只是担心这闻香教在登州闹事,登州乃支援东江镇最重要之枢纽,不容有失。”

    卢传宗试探道:“那,要不要属下再去一趟登州?”

    陈新考虑一会决定道:“不用了,这闻香教也不是一天半天,整日就是到处拉些有怨言的人入教,我们没有人力跟进此事,大会你过段日子就去京师,过登州的时候请宋先生留意一下便是,最好是动用登州官府的人力。”

    说罢他微笑着环视一圈四人,卢传宗和张大会不用说,那聂洪见陈新看来,把眼中凶光一收,挤出一个别扭的笑容,周世发也神态恭敬,从这次的表现来说,这两人都有不错的表现,以后若是再有这类见不得光的任务,可以交给他们来做,让卢传宗还是主要控制军队。

    “此次各位表现都非常出色,超过我的预期,唯一不足是刺杀执行中,未能一击令韩斌失去抵抗能力,总体来说我十分满意。世发和聂洪都升为士官,月饷按伍长待遇,另外今日下来后大会拿我手书,去王带喜处每人领取十两银子奖励。”

    四人都咧着嘴笑了起来,卢传宗出海后有钱,但这十两是大人赏的,表示的是一种赏识,价值远不止十两。聂洪则从来没有拿到过这么多银子,想到还能得到伍长待遇,忍不住搓了搓手。

    陈新的声音继续在屋中响起:“韩斌此事到此为止,以后都不得提及,否则按违反军法保密条款处置。但事情并未全部结束,你们将此次行动的经验和细节都整理出来,纪录成册,里面的人名和地名都用假的,写完我要检查。以后你们自己带手下了,也好快些上手。”

    四人都是一脸为难的互相望着,卢传宗正要说话,陈新挥手笑道:“若是不会写字,就叫王带喜写,大会前些日子在青楼卖衣服,也少学了不少字,现在每日下午刘先生讲半个时辰识字课,有时我也去讲,你们四人都要去学,军律中规定了识字不足五百不能升迁,经过韩斌此事之后,我对各位都有更高的期许,几位的才干都不错,可不要因为此事耽误了前程。”

    聂洪嘴巴大张着,他拿刀把子杀人都几次了,倒是这笔杆子从未摸过,也从来没听说过升军官还要识字。周世发毕竟是城里人,小时候耳濡目染,多少识得些,心理上没有什么障碍。卢传宗跟着陈新后也认了一些,相比起来,聂洪是最大的困难户。

    卢传宗抓抓头道:“大人,为啥一定要学写字哩。”…;

    陈新瞪他一眼:“不学写字,你就只杀人?军律、操典让人读给你听?眼下你管两队人,日后管十队又怎办,百队又怎办,你都一个个看过去不成,若是人多了,文书往来是迟早的事,此事没得商量。”

    从陈新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四个杀人不眨眼的新秀都耷拉着脑袋,无复离开登州时的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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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年节的时候所有新房都修好了,二十多间漂亮的砖瓦房,经过刘民有这位山寨设计大师的捣鼓,军营在十字街西南角,现在有五个大营房和五个小营房。每队战兵一个大营房,都是砖木结构,五个小营房供五位军官、教官使用,兵营内还有一个公用澡堂、一个公共厕所和一个讲堂。

    军户个人住宅在东南角,现在只有十来户人家,每户一个单间,陈新收他们每月一钱银子租金,而且收满造价就当卖给他们,这些人工资都在一两以上,这点按揭没有丝毫问题。

    军营和住宅区都设计在南边,这样以后扩展很方便,东北角是学校庙宇等公共设施,西北角就是刘民有计划中的工作区,引进的企业只有他的制衣店和唐作相的铁工作坊。周围的墩墙暂时没有修,这里北方临海,西边和南边周围都是威海卫的墩堡,处于比较安全的位置。只在山上和南面临时修了两个木质望楼。

    唐作相正在他自己的屋子里,陈新给这些有家室的都修了一个单间,这些人都隔了一个隔间出来,成了一室一厅,唐作相的两个小孩在屋内外跑来跑去,他们第一次住上砖瓦房,虽然小点,但比他们原来在天津的草房好得太多,天津一起来的一个木匠正在量房间大小,准备给唐作相做个床。

    “娃他爹,这墙摸着真厚实。”唐作相老婆摩挲着墙壁。

    唐作相笑呵呵的看着孩子道:“这是砖做的,当然了。”

    “好是好,就是小了点,我看原来匠头他们家八间瓦房,咱家以后怎么也得六七间,大娃今年十岁了,过几年就该说媳妇,这小屋可不成。”

    唐作相往门外面看一眼道:“过几年咱存下银子了,就在南边自己买地修个大房子,那片地刘先生都是分好了的。”

    唐作相的老婆一脸向往,随即又叹气:“修大房子要好几十两呢,咱家一月才能存几钱银子,得存到啥时候去了。”

    “陈大人都说了,以后分基本月饷和记件月饷,没准能拿到二三两银子一月,这斑鸠铳马上就要做出来,还有单独的奖励。”

    “娃他爹,能拿多少奖励?”

    唐作相得意的比出一个指头,“十两!”

    “哇。”老婆一阵眩晕。这样的话,他们明年就能修房子了。

    “他爹,你可得好好干活,昨天李婶说王胡子盯上你的匠头位置,这几天拼命打甲片,说要给陈大人做件甲衣当年礼,你可别被他比下去。”

    “啥?狗日的王胡子,难怪家里的桌子都不做,原来忙着干这事,老子也得去赶个工,把那斑鸠铳装出来。午饭你给我送作坊来。”

    “好,快去。”老婆连忙拿来棉衣,给唐作相披上,看他往西北角转过去才回头生火做饭。…;

    他家的厨房在西墙外,用石头和砖砌的灶台,唐作相老婆打来井水,最近要到过年了,她也第一次手里有余钱,准备给老老小小煮点好吃的,一看柴火堆也不太多了,她略略想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村口,十多个村民担郎等在那里。

    “大婶,买俺的吧。”一群人见有顾客,纷纷围上来,这边新来的军户一个多月就住进了砖瓦房,威海卫各个墩堡都传遍了,好多人跑来看热闹,卫城的布店粮店都来派来担郎、驴车,在这边卖东西,麻子墩的一些村民则在这里卖柴火和麦秆。

    刘民有在东山上的望楼中,看到一群人围在唐作相老婆身边推销着自己的产品,自己设计的这个小小城镇已经展现出了勃勃生机,随着月饷的按时发放,附近可能会形成新的商业,这片土地平静而单纯,他已经慢慢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看着这些军户的生活慢慢变好,他内心中有一种成就感。

    远处抛荒地中,那新来的二十户军户正在垄地,他们都是威海卫本地人,据他们说冬天这土也可以挖,不象代正刚他们所认为那么硬。刘民有便让他们试着挖一下,等自己和巩百户商议好之后再挖水渠。

    这二十户军户陈新已经明确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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