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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鹰扬拜占庭-第39部分

小说: 鹰扬拜占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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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敌人方有什么样子的勇者,或者有什么样的魔鬼?”绯红鹰旗下的吉利基。阿尔斯兰,惊恐而愤怒地站起来,将手中的马鞭弯曲,格格作响。

    此刻,在被滚木和火球隔断的峡谷另外一端,拜占庭罗马的战局完全可以用凄绝来形容,特别是在隘口前,泰提修斯无奈下令,将君士坦丁御旗交给后面的第四部,接着所有士兵都把希腊式的圆盾举在头顶,举成如不断移动的浮萍,骡马与无盔甲的军仆、匠人倒毙重叠,填满谷底。皇弟伊萨克。科穆宁就可悲地躲在这些盾牌下面,慢慢朝着隘口外挪动。上面的突厥武士根本无需瞄准,都能用弓箭和落石轻松击中目标,这里宛如地狱,无论任何人任何身份,都死伤枕靠在一起。

第79章 御旗的丢失

    第四部的士兵咬着牙接过了君士坦丁御旗,罗姆士兵手里的弓箭很快转移了目标,自山岭抛射倾注的箭雨下,护卫御旗的意大利老兵,一个接着一个被射倒,但很快又有许多人举着盾牌,无怨无悔地接替了上来,他们都是追随典厩长征战沙场许多年的,早已形成了遵守号令的基本本能,即便伊萨克。科穆宁与他们根本不熟,但命令就是命令。

    大约在下午第二个时辰时,皇弟伊萨克,尊贵的塞巴斯托克拉特,与自己的行仗,在泰提修斯拼死的战斗下,终于突破了隘口,跑了出来,前面是一片平坦的地势。泰提修斯蒙着头巾,外面包覆着链甲头盔,已被同袍的鲜血给浸染,他下令所有的土库曼佣兵,将残存的人和马匹集中起来,最终得到的数目,是百余人,外带四十来匹战马。

    “给塞巴斯托克拉特阁下与大宦官送去十匹好马,其余的人全部跟着我步行,护送他们前往尼科米底亚,卑劣的科尼雅苏丹随时可能追袭我们。”泰提修斯说着,将头盔给拔了下来,血水顺着链环只顾朝下滴着。

    看着血火飞舞的峡谷内,再看着河流和平原纵横的前方,伊萨克完全没有了事先指挥若定的气势,而是丧魂落魄,精神上遭受了极大的打击,身披重甲的他始终没敢脱去头盔,因为害怕侍从们看到他的模样。这时候,奇迹般安然无恙,和许多年轻人一起冲出来的尼克德米亚,掀开了后面车厢的帷幕——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箭,乔治就躺在里面,大宦官摇摇脑袋,“带去尼科米底亚城下葬吧,这下连皇帝的地牢都省下来了。”

    接着,所有人匆匆上马,泰提修斯喘着气,举着盾牌,与其他人步行跟在后面,如丧家之犬般继续逃离。

    峡谷内,君士坦丁的御旗前,尸体已经垒成了一座血肉之山,上面的箭羽如同山上的密林般,御旗上被射出了百千洞口,依旧还在黑色的烟中飘荡——六千典厩长的精兵,除去给高文殿后的一千人外,逃出来的怕是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大捷,尊敬的维齐尔,标标准准的大捷。”几名阿塔伯格都簇拥在山顶上指挥的麦蒙,十分喜悦地祝贺说。

    麦蒙看着日光下的隘口,也满意地点点头,“把希腊人的御旗给取过来,当作战利品。另外告诉所有士兵,不要休息。”接着,这位维齐尔用马鞭指着峡谷的那边,“因为希腊人的殿后队伍还在战斗,马上我们再把这股敌人给消灭掉,粉碎所有的抵抗。”

    这会儿,那位在先前树林前哨战当中,于高文的剑下避过一劫的阿塔伯格也骑着马,惊魂未定地靠过来,麦蒙见到他,“阿黑。苏霍尔。哈吉布(突厥语,意思为担当过大侍从官的白鹰),我必须得感谢你,整个峡谷有十六个部参与了作战,便只有你这部没有抵达伏击地点。”

    这句明显讽刺的话语,让哈吉布非常尴尬,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他的出身很微贱,本是亚美尼亚山区里的一位突厥牧民,后来成为了塞尔柱苏丹马立克沙的奴仆,与先前在塞尔柱宫廷里充当人质的吉利基。阿尔斯兰交好,并协助过他逃出塞尔柱,所以颇受吉利基的器重,但哈吉布毕竟没有什么其他经天纬地的才能,故而在整个罗姆苏丹国臣僚眼中,还是个靠关系上来的无能之辈而已。

    “好了,去统率你的军队,前往峡谷的这边,配合苏丹阁下,剿灭残余的希腊军队。”麦蒙不屑地交给了哈吉布这个挽回颜面的任务。

    而后,哈吉布骑在马上,后面跟着重新集结整顿过来的所部军马,列成双排的纵队,顺着山脊,朝着反方向运动着,他们希望在日暮前结束这场战斗,好作为胜利者升灶吃饭。

    在队伍里,三四个穿着标准突厥铠甲的人,走在队伍当中,其中一位带着尖顶铁盔,用布蒙着面,但是还露出了红色的头发,后面的那位标准撒拉森长相的,就急忙把这缕头发给重新塞回去了。

    “守捉官,这身。。。。。。”那红头发的还未有说出完整的话语,就被狄奥格尼斯狠狠敲了下,示意他这嘴瓦良格语可以闭嘴了!

    骑着马的军官,走过来,对着队列用突厥语说了几句,狄奥格尼斯便抬起脸来用突厥语回了几句,十分流利,他毕竟是边境守捉官,对各种语言多少都熟悉。

    于是那军官毫无怀疑地,骑马到队列前面去动员维持了,狄奥格尼斯将高文留下的念珠死死收在褡裢里系好,心中不断骂着,“高文你这个混蛋,简直坑陷了多少人,害得我们还要跟在科尼雅苏丹军队后面,为你收拾残局!”

    这时候,在峡谷那边,高文已经带着队伍,越战越勇,突破了罗姆军的两道防线,逼近了绯红鹰旗下的吉利基了。

    吉利基就快坐不稳了,他手头上毕竟只有三千人,另外两千余人交给了维齐尔去峡谷设伏,虽然接到了他的箭后,许多国内的突厥部族战士成群结队乘马前来增援,但照高文这彪悍死战的劲头,和他手里给士兵带来巨大恐惧的蓝火魔剑,自己难道要以绝对优势惨遭希腊人的击溃?

    周围都是胡乱跑动,没心思坚守岗位和阵形的士兵,旗下的吉利基心情如同眼前的峡谷般,跌到了谷底,“泰夫里斯的新摩尼教徒呢!维齐尔的人马还没下来嘛!”

    “尼西亚的大门已经打开了!”那边,高文高举着剑,旁边的士兵争先恐后地替他擎住队伍的军旗,前后满是**爬动的突厥失败者,拜占庭军队结队,踏过了敌人溃败后的尸体、盾牌和旗子,他们距离尼西亚城的正门已不过半个古里的距离,并且在前方没有任何敌人胆敢阻拦了。

    这时候,哈吉布和另外边山脊上的突厥士兵,举着牙旗顺着山谷突袭而下,抓住了红手分队没有跟上高文,双方出现脱节的局面,横着将法罗夫和高文的阵势给分割开了。

    而后,高文将军旗交给了巴罗米奥,“你带着人马突入到尼西亚城,我去接应法罗夫去。”

第80章 最终的雷声

    这会儿,弗兰奇思科拉住了高文的缰绳,对他说,“不可以,你身为伯爵指挥官,不能丢弃自己的部队。”

    但是还在兴奋当中的高文并未有听进去,只是说,“我与法罗夫那家伙有过誓约,是绝不会把红手旗叫突厥人虏过去的。”

    说完,萨宾娜的脚却在抖动着,高文明白这并不是这匹战马在畏惧,而是她确确实实恶战了一天,已经接近了崩溃累倒的边缘。

    弗兰奇思科随后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高文,“我步行,带着弩手队和轻兵队,跟着你一起去,互相照应。”

    高文的手还在颤抖着,看来是由于极度的杀戮和快乐而停歇安静不下来,他强制性地将手夹住,翻身上了弗兰奇思科的马匹,接着菲特亚斯就要上前追随,被高文取出了马头手杖推了回去,“你不要跟来,照顾好萨宾娜就行,跟着其他人进入尼西亚城去。”

    这时,吉利基残缺阵线的后方号角悠扬——原来是卡贝阿米娅带着四千名保罗派教徒,赶过来增援了。

    “告诉那群新摩尼教徒,换他们上了,我已经歼灭了希腊人的主力,假如那个女执政官还不肯出力,那么本苏丹不会再按照事先的盟约割分小亚细亚的领地。”

    卡贝阿米娅在几名教众长老扈从下,接到了苏丹的要求后,朝着敌我阵势看了两眼,但见中央核心的战场上,罗姆士兵星散奔逃,而那个高大的蛮子骑着马正在朝背面的高阜驰突,后面跟着一小队轻装的士兵,在那边上千名突厥步骑正围着一座高坡营地猛攻。

    “又是他?”卡贝阿米娅内心,有点崩溃。接着她努力稳住心神,用手指着高文,对所有同工说,“把那蛮子与他的队伍切开,围杀他。”

    随后,许多保罗派教徒,步行着密密举着铁叉和铁棍,扑了过来,他们刚刚投入到战场上,虽然装备低劣,但还带着充沛的斗志和精力。很快,马鞍上颠动的高文,回头看去,到处是各种色彩的旗帜在飘扬——弗兰奇思科跟随他的小队轻装士兵,很快被击退到了那边去了。

    这个战场上,就剩下高文一个人了,后面是保罗派教徒,前面是围攻红手分队的罗姆士兵。他下面的战马,是匹来自北非的摩尔马,比萨宾娜要高大许多,但温顺性和耐力却也要差了很多,很快就开始口吐白沫,体力不支起来。

    包围圈外围的罗姆突厥士兵,都转过身来,手持弓箭和刀剑,密密麻麻站在了高文的面前。

    或言之,高文独自站在这所有敌人的面前,他将缰绳甩在了鞍上,已经下了马,拄着那把不可能卷刃和出现缺口的剑,紫色的围巾在风中鼓荡着。

    那边山阜上,法罗夫和所有红手卫队的武士,正在步战和冲上来的敌骑奋勇拉锯战斗;这边,是高文与近千人的静默对峙。

    没几秒后,高文将剑扛在了右肩上,就保持着正常的步速,走向了罗姆士兵的阵线。所有人,包括军官在内,都在往后沙沙退着,高文往前进着。

    “是那名akin勇士!”不知是谁爆发了这句喊,随后就是山崩海啸般的崩逃,其中一名阿塔伯格跑得迟了,被高文一跃而上,吓得那阿塔伯格从马头前滑了下去,手足并用地被自己亲兵架走逃了去,高文也不追赶,而是笑纳了对方的马匹。

    在太阳落下前,握着战斧喘气的法罗夫,与其他或站或卧的同袍们,看到了高文突破围阻,冲到了他们的眼前,个个都觉得真的有神祇在庇佑这位似的。

    但是高文已经到了力尽的程度,所以下面的对话是简洁明了的。

    “红手旗不能落在敌人手中。我会最后死守那边的小修道院。”法罗夫指着山坡最高处的白色建筑,和林立的墓碑说到。

    下面,法罗夫垂下了毛茸茸的脑袋,“死伤太多,盾阵已经结不起来了,我是要死在这里了。”

    “把红手旗交给我。”高文说到。

    “正有此意,剩下没有受伤的也全跟你突出去。”法罗夫哈哈笑起来,接着他一挥手,沉默了会儿后,大约二三十名还能穿戴住甲胄的瓦兰吉亚武士,走了出来,列在了高文的周围,这也算是红手分队最后的菁华了。

    山下的鼓声和铃声再度如潮般响起——卡贝阿米娅的人马,也加入了对此地围攻的序列,所有的突厥人与保罗派信徒,合拢了包围圈。

    残阳下,法罗夫指着修道院与山麓间的一条通道,“那儿往下是断壁,上面是密集的灌木,不利于大队展开,敌人很难阻拦得住的,如果是你高文。卢塞尔的话。”

    说完,法罗夫将酒囊解下,抛给了高文,高文心知这里面还是来自冰岛的酒,但依旧仰起脖子,喝了下去,而后抛还给了法罗夫,对方也痛饮了几口,“记住,红手分队是暴风雨里最后的惊雷。”

    “我会将这雷声送到你的皇帝陛下那里,如果活下来,我会把红手分队的奋战和牺牲,用这面战旗实打实地告诉他,让他记住。”高文回答说,或者说,这是他与法罗夫间的第二个誓言。

    “那样是最好了,高文。卢塞尔,此刻你就是红手分队。”说完,法罗夫拔出了双手斧,对着所有人喊到,“维京的勇士们,结住盾牌,对抗敌人,我们已经尽了对陛下的职责。”

    “勇敢的战士们,

    在瓦哈拉神殿等待着,

    随时随地准备为死者战斗着;

    他们的英灵,

    将战死于沙场的我们的尸体带回,

    自此所有人将享受永恒的和平。”

    随着所有留下分队武士的这首诗歌的唱起,挨个将手里的盾与战斧举起,法罗夫的眼前迷蒙起来,好像看到了家乡寒冷的浪、曲折的海湾,迷雾里的龙头战船,苍翠色的山谷、和被冰雪冻在一起的露珠。

    在这歌声里,高文也骑着马,按照分队指挥官的建议,将红手战旗裹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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