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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暴发 [美]羅賓.科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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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说是迈克尔·艾布拉姆斯。
  “我能帮你什么忙呢?”他一边问,一边伸出手。他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一头黑发,笑得咧大了嘴。玛丽莎心想,这笑容并不像第一眼看上去那么真诚。
  “我们能找个地方私下谈谈吗?”她问。他OJ正好挡在秘书的办公桌前。
  “当然可以。”迈克尔说。他领她进了议员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宽敞高大的房间。中央有一张巨大的桃花心本办公桌。两侧分别是美国国旗和德克萨斯州州旗。墙上排满镜框,镶着议员跟形形式式的名人,包括近几届总统握手的照片。
  “我是布卢门撒尔医生。”玛丽莎一坐下就说。“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吧。”
  迈克尔摇摇头。“应该会有吗?”他友善地问。
  “可能会的。”玛丽莎说。她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了。
  “你从休士顿来吗?”迈克尔问。
  “从亚特兰大。”玛丽莎说。“从CDC来。”她注意看他有没有异常的反应。没有。
  “CDC?”迈克尔重复了一遍。“是公事吗?”
  “不是。”玛丽莎承认说。“我想了解议员跟疾病防治中心的关系。他是不是特别关心这个中心?”
  “我不敢说‘特别’,”迈克尔谨慎地说。“他关心一切医疗卫生问题。马卡姆议员提出的医疗卫生立法比任何议员都多。他最近又提了一些,如限制外国医学院毕业生移民案,强制仲裁治疗失当案,制定治疗失当赔偿的联邦上限案和限制联邦政府对医疗保健组织的津贴案……”迈克尔顿了一顿,喘口气。
  “令人钦佩。”玛丽莎说。“他真是关心美国的医疗卫生事业啊。”
  “是的。”迈克尔赞同说。“他父亲就是一个开业医生,而且是个很优秀的医生。”
  “据你所知,”玛丽莎继续说。“他没有专注于CDC的某一个研究课题吗?”
  “据我所知,没有。”迈克尔说。
  “看来,这儿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啰。”
  迈克尔咧嘴一笑。
  “好吧,谢谢你了。”玛丽莎说,站了起来。她直觉到不可能从迈克尔·艾布拉姆斯这儿得到更多的东西了。
  回到街上,玛丽莎感到一阵新的沮丧。想要做点积极的事情来改变自身境遇的愿望淡化了。她拿不定主意是在华盛顿闲逛三天,等马卡姆回来呢,还是就此止步,回亚特兰大去。
  她漫无目标地向国会大厦逛去。既然已经在乔治敦订了旅馆,为什么不就住下呢?可以逛逛博物馆和美术馆。但是凝望着国会大厦的白色圆顶,她又情不自禁地疑惑起来,处于马卡姆那样地位的人怎么会去管她的闲事呢?即使他是杜布切克的朋友也罢。蓦地,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她一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匆匆上去,说:“联邦选举委员会。你知道在哪儿吧?”
  司机是个英俊的黑小伙子。他转过头来说:“女士,要是这个城里有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你就白坐我的车吧。”
  玛丽莎放心了,靠回座椅,听任司机驶去。十五分钟之后,他们来到华盛顿市中心的一个破落地区,在一座单调乏味的半现代化的办公大楼前停下。一个武装警卫让玛丽莎登了记再进去,此外并不特别注意她。玛丽莎不知道该去哪个部门,于是随便走进一楼的一个办公室。四个女人坐在灰色的铁办公桌前,劈劈啪啪地在打字。
  玛丽莎向她们走去。一个人抬起头,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可能吧。”玛丽莎微笑着说。“我对一个议员竞选的财政资料感兴趣。我知道那是公开的资料。”
  “是的。”那女子说,站起身来。“你要的是捐助还是支出?”
  “捐助吧。”玛丽莎一耸肩,说。
  那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哪位议员?”
  “马卡姆。”玛丽莎说。“卡尔文·马卡姆。”
  那人走向一张圆桌,上面是一本本黑色的活页夹。她找出了一本,翻到M打头的一页,对玛丽莎解释说,议员名字后面的数码代表微缩胶卷盘。接着她带玛丽莎来到一个硕大的胶卷盘架前,捡出了所找的,装上显微阅读机。“你要查哪一次选举?”她问,准备打入相应的号码。
  “最近的一次吧,我想。”玛丽莎说。她自己还不清楚要找的是什么呢;或许只是什么能把马卡姆跟杜布切克或CDC联系起来的线索吧。
  阅读机呜呜地开动了,一份份文件闪烁着掠过屏幕。速度太快,看来只是一串串模糊的黑点。那人按了一个钮,演示给玛丽莎看如何调整速度。“如果需要,五分钱复印一份,只要把硬币塞进这儿就行。”她指着一个硬币槽说。“有问题喊我一声。”
  玛丽莎既被这架机器,也被所能查到的资料吸引住了。马卡姆竞选连任的财源相当可观。读着捐助者的姓名住址,她发现他不仅仅得到他所在的德克萨斯选区、而且也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捐助。这是不同寻常的。通常只有众议院议长或众议院赋税委员会主席才有此殊荣。
  她还发现,捐助人士部分是医生。难怪马卡姆有那么多关于医疗卫生的议案了。
  名单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她仔细查了D字打头的,没有找到杜布切克。她心想,自己真是气糊涂了。杜布切克哪里有钱去影响一个权势显赫的议员呢?即使他跟马卡姆有关系,那也不会是经济关系。
  玛丽莎自个儿笑起来。还说塔德天真幼稚呢!
  不过她还是复印了一份所有捐助人的名单,准备有空时再浏览一遍。她看到一个有六个孩子的医生,分别以自己和每个家庭成员的名义捐了最高限额。这可真是全心全意的支持了。在个人捐助者名单之后,还有一份团体捐助者名单,其中有个叫“医生行动大会政治活动委员会”的组织。它捐献的款额比任何一个德克萨斯石油公司捐的还多。再一查前几次选举,这个组织也都在册。显而易见,这是一个颇有历史和规模的组织,对马卡姆一定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谢过那个女办事员,玛丽莎出了大楼,叫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在上下班高峰的车流里慢慢爬行,玛丽莎趁机又看了一遍名单。蓦地她差不多失手掉落了它。拉尔夫·亨普森的大名赫然跃入她的眼睛。
  这太偶然了。世界是多么小啊!不过再一想也不奇怪。拉尔夫有一点一直叫她不舒服,那就是他的保守主义。他支持马卡姆这样一个议员也就十分自然了。
  五点三十分,玛丽莎步入旅馆漂亮的大厅。走过一个报刊架时,她瞥见《华盛顿邮报》的头条大标题:艾伯拉再次袭来!
  好似铁未遇到磁极,玛丽莎登时过去抓起一份,看了副标题:最新的瘟疫威胁兄弟之爱市。ⅠⅠ指费城。Philadelphia在希腊语中意为有兄弟之爱的城市。
  她从提包里翻出一枚硬币,取了那份报纸,一边读,一边走向电梯。宾夕法尼亚州的阿宾顿地处费城市郊。该地的伯森医院发现三个艾伯拉嫌疑病人。文章描述了这个郊区小镇蔓延的恐慌。
  玛丽莎按了所去楼层的钮。文章引了杜布切克的话,说他相信这次暴发会很快被控制住的,大家不必担心。CDC已从前三次暴发中得到了足够的经验。
  彼得·卡博,费城“同性恋权力”组织的领袖之一说,他希望杰里·法威尔Ⅰ注意这样一个事实:虽然这种病跟艾滋一样来自非洲同一地区,但没有一个同性恋者患有这种新的远比爱滋更危险的病。Ⅰ杰里·法威尔,美国当代著名的福音传教士,曾认为艾滋病的流行是同性恋造成的。
  回到房间,玛丽莎翻到照片版。警察在伯森医院大门口设障的照片让她回忆起菲尼克斯的景象。她读完那篇报道,把报纸放在桌上,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虽说是在度假,也正式离开了艾伯拉组,她觉得还应当去亲自了解详情。她对解决艾伯拉之谜许下的诺言叫她别无选择。她进一步自圆其说地告诉自己,费城跟华盛顿比邻相连,她甚至可以坐火车去。一转身,玛丽莎开始收拾东西了。
  出了费城火车站,玛丽莎坐计程车去阿宾顿。结果车费远远超过她的预计。幸好钱包里夹着几张旅行支票,司机也肯收。在伯森医院外面,玛丽莎遇到了报纸照片上的那道路障。尝试通过之前,她先问一个记者这儿是不是被隔离检疫了。没有,那人回答。警察在场是为了万一隔离检疫令下来能马上实施。玛丽莎对一个警卫扬了扬CDC的证件。警卫什么也没问就放她进去了。
  医院崭新而漂亮,很像洛杉矶和菲尼克斯艾伯拉暴发的场所。玛丽莎走向问讯台,心想为什么病毒偏要袭击这些高雅的新建筑,而不是纽约和波士顿那些脏乱不堪的市中心医院呢?
  大厅里人来人往,不过没有像在菲尼克斯所见的那种骚乱。人们有点忧虑但并不恐惧。问讯台的人告诉玛丽莎,病人都在六楼的隔离病区。玛丽莎朝电梯走去。那人突然叫道,“对不起,那儿不接待访客。”玛丽莎又亮出了CDC的证件。“对不起,医生。乘最边上那个电梯。只有它是上六楼的。”
  出了电梯,一个护士请她马上穿戴防护用具,却没有问玛丽莎上来干什么。玛丽莎非常乐意戴上口罩。它既能保护健康,也能掩盖面貌。
  “请问,这儿有CDC的医生吗?”她问,把两个在护士台后聊天的护士吓了一跳。
  “对不起,没听到你过来。”年纪稍大的一个护士说。
  “CDC的人一小时左右前离开了。”另一个回答。“我记得他们说是去楼下行政办公室。你可以去那儿看看。”
  “没关系。”玛丽莎说。“三个病人情况怎么样?”
  “现在是七个了。”第一个护士说。接着她问了玛丽莎的身份。
  “我是CDC来的。”她说,故意不说名字。“你们呢?”
  “倒霉呀,我们是平时负责这个病区的注册护士。我们过去常常隔离那些抵抗力低的病人,从没对付过这种致命的传染病病人。真高兴你们来。”
  “一开始是有点害怕。”玛丽莎同情地说,一边大胆地走进护土台。“不过呢,我经历了前三次暴发,都没出事。”玛丽莎没有说出自己的害怕。“病历是在这儿还是在病房?”
  “在这儿。”年长的护士指了指墙角的架子。
  “病人目前状况如何?”
  “糟透了!我知道这样说不够专业化。可是我还从来没见过更严重的病人呢。我们实行了二十四小时的特别护理。可是不管你怎么想办法,他们还是越来越坏。”
  玛丽莎很理解这个护士的沮丧。垂死的病人一般总是叫人灰心丧气的。
  “你们有谁知道哪个是最早住院的吗?”
  年长的护士走近玛丽莎坐的地方,把病历夹哗啦哗啦翻捡了一番,拣出一份递给她。“亚历克西医生是第一个。真奇了,他居然能拖到今天。”
  玛丽莎打开病历。记录的症状都是她耳熟能详的,只是没提到出国旅行、动物实验或跟前三次暴发的联系。她倒是发现亚历克西是眼科主任。玛丽莎心中一惊,难道杜布切克竟然是对的?
  玛丽莎不知自己敢在这儿待多久,决定还是马上去看病人。她又套上一层防护服,戴上护目镜,进了病房。
  “亚历克西医生神志清醒吗?”她问一个名叫玛丽的特殊护理护士。病人无言地仰躺着,嘴巴张开,凝视着天花板,皮肤已呈灰黄色。这是将死的征兆。玛丽莎在前几次就注意到了。
  “他时睡时醒。”护士说。“这一分钟他能说话,下一分钟就没有了反应。他的血压还在下降。人们说他已是一个除了名的病人了。”
  玛丽莎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听到不予抢救的指示她总会觉得恶心。
  “亚历克西医生?”玛丽莎叫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病人的手臂。他把头转向她。玛丽莎看见他左眼下方有一大块伤痕。
  “听得见我说话吗?”
  病人点点头。
  “最近去过非洲吗?”
  病人摇摇头。
  “参加过几个月前在圣迭戈开的眼皮手术会议吗?”
  病人的嘴唇动了动,是个不发音的“是”的形状。
  看来杜布切克真是对的。这已不是偶然性可解释的了:每次暴发的主要受害者都是参加过圣迭戈会议的眼科医生!
  “亚历克西医生,”玛丽莎说,小心地选择着字眼。“你有朋友在洛杉矶、圣路易斯或菲尼克斯吗?最近见过他们吗?”
  没等玛丽莎说完,病人又回到了无意识的状态。
  “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护士说,走到床的另一边,又给他量了一次血压。
  玛丽莎犹豫了,似乎是该等几分钟,再试着问他一次。她的注意回到他眼下的伤痕上,问护士是否知道来历。
  “他太太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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