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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神的逻辑●人的魔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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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需要这种东西吗?
  柯顿太太根本没让我们吃过用肉做的料理呀!这不是很奇怪吗?


  第十章

  餐厅那边正冒着大量的烟雾,很明显地是发生火灾了。但是,要说是昨天的火灾的影响,我可不认为火种会残留在建筑物这里。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很久才想到,前一天,“校长”暂时把“学校”的管理权限委托交给了柯顿太太,但是她却在准备午餐的途中死了。那时她可能正将那个难吃的烂蔬菜汤放在锅里熬煮吧?后来“中立”前来一口咬定那个纸袋是从史黛拉房间偷来的零食和饮料;“王妃殿下”和史黛拉也跑来通知柯顿太太发现“家臣”被杀的尸体,搞得柯顿太太焦头烂额,他一定是预估学生们的事情,很快就可以搞定,所以并没有吸掉火。也或许她事先将火势调整为小火了,但是厨房的火从昨天白天就一直点着,于是锅子里面的东西完全蒸发,从烧焦的地方开始起火,我试着去量倒在地上“舍监”的脉搏,可是他已经死了。史黛拉好像在一瞬间连刺着他好几刀。平常脸色鲜红的“舍监”的脸泛白,胸口和腹部形成了红色的横条纹相间的。
  “……史黛拉。”浑身是血的她看着将要消失于大量的烟雾当中,我慌了。“赶快逃离这里。”
  “我、我——”她甩开我的手,以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带着恨意的声音大叫,“我、我——”
  “我知道啦!”
  “我是史黛拉。今年十一岁,跟父母一起住在可以看见凯旋门的大型公寓里面。”
  “我知道,我知道啦。”我再度握住她的手,竟可能地表现得温柔。“而我是卫·御子神,今年十一岁。和父亲一起住在日本的神户。等我长大,就会去法国接你,史黛拉。”
  史黛拉张大了嘴巴,也许是想再大叫出来,可是却发不出声音。她不断地蠕动着她的嘴巴,眼中栖着明显的狂气和无处可逃的悲哀色彩。我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拿手去摸她的脸颊,将史黛拉的视线从“舍监”的尸体上转开,我的手指上残留着鲜血的触感。
  也许史黛拉偷听到了“舍监”跟我的对话吧?既然秘密被泄露了,对她而言,“舍监”就再也不是重要的为他守护幻想的门房了。所以,史黛拉立刻前往厨房,握好菜刀找上门来了,就和之前一样,为了惩罚、处决那些把她的幻想化为乌有的人们。
  “史黛拉,走吧。”
  我拉着她的手。建筑物内部笼罩着浓浓地热气,但是自动洒水器并不像昨天那样开始做动。是机械系统故障了?或者是水不够了,我不知道原因何在,但是再这样下去,从餐厅冒出来的火很快地就会扩及到整个建筑物了吧?史黛拉因为发不出声音来,而焦躁地扭动着身体,她的头发是散乱,我强拉着她,从玄关逃到“学校”外头。
  “我的名字叫史黛拉……”在我的催促下离开“学校”的同时,她终于发出声音来了,“史黛拉。今年十一岁。跟父母一起住在可以看到凯旋门的大型公寓里面。”
  “是的,史黛拉,而我是卫。今年十一岁。和父亲一起住在神户。等我长大,就回去法国接你回来当新娘。”
  我们就这样不断地反复这样的对话。往左右两边都是荒野的唯一一条路走去。过了一会,当火焰蹿升的学校变得像“舍监”的那个金色打火机一样大小的时候,史黛拉终于恢复了笑容。
  “是啊。”可是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不了正常的光彩了。“是啊。我是史黛拉,十一岁。你是阿卫,十一岁。等我们长大了就要到神户结婚。不,在巴黎结婚。”
  “是啊,史黛拉,就快了。很快我们就会结婚了。”
  我们虽然进行着对话,但是我已经没有和她一样的幻想了。现在回头想想,在“学校”里根本就没有人完全赞同史黛拉的妄想吧?拒绝她的故事而遭到杀害的丹尼斯时这样,路·贝尼特也是,就算比尔也一样。其他的人觉得史黛拉的幻想是很怪异,但也在坚持各自的故事的情况下,试着想办法去磨合,调整世界的扭曲。
  坚持“学校”是秘密侦探的培育中心的故事的霍华德。或者编造出“学校”是将具有将轮回转世的前世人格重现能力的人们集合在一起的研究所的故事的凯特。编派出“学校”不是现实世界,而是借由数据套装显现出来的虚拟真实世界的故事的肯尼斯——总之情况就是这样。强行要别人接受自己的幻想的人不止史黛拉一个,大家都一样。连我也不意外。只是在强迫他人的程度方面史黛拉的气势凌驾其他人之上。事情只是这样而已,只是这样……
  “我的名字是史黛拉,今年十一岁——”史黛拉像损毁的录音机一样不停地反复着话,我勉强对着她路出微笑,突然间,我发现到前方有一个人影走过来。
  平常总是整理得干净的茶色头发现在已经凌乱不堪了。来人就是“校长”,黛波拉·席华德博士。
  “——你们?”
  脚步踉跄到让人觉得她没有跌倒实在很不可思议地“校长”一认出我跟史黛拉,便以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跑了过来,但是也许是立刻就发现史黛拉的脸上和衣服都沾满了血迹吧?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发、发生什么事了?发生……那是?”
  我随着校长的视线回头一看。“学校”那边窜起了巨大的火焰。现在火势已经大到从这里看过去也知道有多严重了。
  “难道……那是我的设施?”
  “很遗憾,席华德博士。”我慢慢地走进她。“你的设施被整个烧毁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你们两个逃出来吗?其他人呢?隆呢?艾妮呢?”
  她口中的隆大概是指“舍监”——不,巴金斯。隆·巴金斯。原来全名是这样啊。现在知道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大家都死了。”
  “什……”她的眼神带着莫名地悲屈,好像在评价我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什么意思?”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卫,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说你的研究啥鬼的,你利用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提出这种让人意料的问题我也没有回答的义务——“校长”,不,黛波拉席华德脸上带着含有这种色彩的笑容。
  “那么,我这样问你好了。我真正的年龄,到底是几岁?”
  *
  是的,我已经不再是黛拉支配的幻想当中了。再怎么主观,我也知道自己不只是一岁,看看自己的手跟身体就知道了。怎么看我都已经七十多岁了。搞不好已经八十多岁了。而当然,史黛拉也一样……诗人——不,肯尼斯也一样。“王妃殿下”——不,凯特也是。“家臣”——不,比尔也是。“中立”——不,霍华德也不例外。大家都不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是老人,是七八十岁的老人。
  “你的设施本来之所以是医院是有其意义存在的,对吧?”我不理会沉默的史黛拉席华德,喋喋不休地说着。“每个房间都各有提供看护专用的比一般大的空间的浴室。以前我曾经以为那对必须靠着轮椅生活的肯尼斯而言是一大助力,事实上,不只是他的问题。因为谁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像他那样没办法站起来了。”
  看到比尔威尔巴的尸体时,我想从101房的窗户跳出去。但是,我的身体却没办法配合就主观而言我应该可以轻松完成的行动。我当时之所以重新考虑,与其说是凯特阻止我,不说是因为我本身在无意识当中察觉到其中的危险性。
  “现在回想起来,柯顿太太提供的饮食也有其意义在。”
  黛波拉席华德的眼神开始慢慢地产生了警戒,威吓的色彩。
  “能让我们这些牙齿不好,又得担心高血压的高龄者摄取的就只有那种没有什么味道的菜色。”
  是的。我曾经听肯尼斯说。他曾经听到巴金斯对黛波拉抱怨,要被迫陪着吃老人饮食是他敬谢不敏的事情。肯尼斯跟我都误以为他指的老人是柯顿太太,事实上他说的是我们。
  “另外,黛波拉,你不时会使用主钥匙潜入我们的房间,偷走我们买来存放的零食和饮料。”
  “为什么?”也许是知道一直保持沉默,不理会也于事无补了吧。黛波拉叹了口气。“为什么连这件事你都知道?”
  “是霍华德发现的。”我把价格标签背面的签名一事说给她听。“你这样做当然也有意义在。主观上正值发育时期的我们一旦拿到零用钱就会满足欲求而大肆购买零食和饮料。平常对饮食的不满更强化了我们这种欲求。但是事实上,我们买了那种东西也不能吃。虽然不至于完全不能吃但是我们的身体至少没办法像小孩子有那么强的承受力吃的速度远远不及购买的速度,因此,如果我们放着没吃的话零食和饮料就会累计到不自然的量。也许我们本身就会开始对这件事起疑,这种疑心可能会一个契机,使得覆盖在设施表明的幻想会崩溃,你小心翼翼地只为了避免发生这种事情,对吧,黛波拉?昨天你交代柯顿太太按照往常的方式处理的那个纸袋也装了从史黛拉房间偷出来的糖果棒和饮料。”
  现在我才知道,柯顿太太经常卷着舌说“各位男孩和女孩……”,她这样称呼我们其实是隐含着嘲讽的味道。实在太清楚了。我一直认为柯顿太太的年纪相当于我的祖母级的人,事实上并非如此。搞不好,我的年纪还比她大。
  “没想到你连这些小地方都注意到了……”黛波拉露出牙龈,以没什么品位似的态度很遗憾地说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研究……好不容易才发展到这个地步,没想到,我的努力还有所有的一切都因为这样——”
  “你到底从事什么研究?我个人非常有兴趣。”
  “是吗?如果简单说来——”我本来只想煽动她一下而已,也许是个人的矜持受到了刺激吧?黛波拉急急地为自己辩解,态度之激动让我不禁感到愕然。“举例来说,这里有一块石头,一块黑色的石头。请你把他当成客观的事实来看待。当然啊,除了你以外的人们也应该有这种认知吧?但是,万一构成族群的大部分人都说那是白色的话,你想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尽管那块石头是黑的,但是在众口铄金之下却会变成白的。我的意思不是说石头本身变了色,而是这个石头是白色的认知对这个社会而言成了客观的事实。阿卫,你懂吗?当主观的错觉变成大多数人的意志的时候,就会转变成该社会的事实。我研究的目的就是在解开这个错误的系统。”
  我想起以前——不,事到如今,我只能说很久一前——妈妈说过的话,以物理学的观点来看,神根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这是客观的事实,,但是如果一百个人当中有99个说神是“存在”的话,那就会成为该社会的一种事实。就算一个人以科学的方式正确的证明神是“不存在”的,只要99个人不认同那是事实的话,那就会被解读为一种戏言。本来立场应该是正确的人反倒被视为疯子。
  “我想你可能已经了解了,你们六个人的真正年龄,都在七十或八十岁左右。但是你们的记忆都停留在十岁到十二岁之间,因为某种健忘症的关系,你们完全失去了那之后的人生的记忆。”
  为什么我们会没有被带到设施之前的从家人身边被移往所谓的中继点时的记忆呢?以上的说法就解开了我这个谜题。以我的情形而言,我没有离开日本的记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我本来就是在这个国家度过余生的。是我长大之后移民过来的?或者是我要求住在这里的孩子或孙子让我过来的?把我交给黛波拉的中继点的身份不明的中年男女应该是我的孩子,或者是孙子们。
  比尔提到的中继点是一个有些年纪的独居妇人。她说,他一直对她表现出亲昵的叫人讨厌的态度,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但是我想那个妇人大概就是比尔的女儿。她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表现出来的态度当然亲密。
  “前半生的记忆戛然而止的你们的脑袋,没办法构成一个七八十岁老人的人格。主观上你们还保持少年少女的心智,虽然客观上看来,你们是不折不扣的老爷爷、老奶奶。”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黛波拉吃吃地压抑着声音笑着。“当然,那纯粹是主观的。不即使是就主观而言,也有点奇怪。因为,说的简单一点,你在照镜子的时候,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阿卫?自己明明是十一岁的少年,但是映在镜子里的这个老爷爷又是什么人啊?”
  是的。我在早上洗过脸照镜子时,总会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潜意识认识真正的我的脸。认识真正的我。认识一个年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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