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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501宿舍的风流往事-第5部分

小说: 501宿舍的风流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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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学期四门考试,肖潜只折了第一门,其它三门考试顺利通过。班长朱一民考试也折了一门,栽在了最难考的《概率论》上,朱一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天天还给别人讲怎么复习《概率论》,没成想自己这门栽了,这是他大学以来第一次需要补考才能通过的考试。
  肖潜的《概率论》得了六十三分,顺利通过,朱一民打死也不信是他自己考的,心想一定是文新帮他考试作弊过的,不然为什么分数一下来,文新就嚷嚷让肖潜请客,肖潜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里边肯定有猫腻,自己做班长的可不能这样任歪风盛行,于是他就捕风捉影地向老蔡汇报班里有人考试作弊,可他又不敢明说是谁,只是说有这个现象。不过老蔡和朱一民的话大家都当是连外耳朵这道关也不度的秋风,谁也没当回子事,朱一民还落了个净干没屁眼儿的事的话瓣,以后谁要是考试通过了,当着他的面都说:“你丫怎么过的?”
  “我抄朱一民的呀。”弄得他发誓再也不管这类事情了。
  5。艺术节校园里也有其独特的文化,有主流的,支流的,还有暗流的。
  学校组织的各种文艺活动,如书法大赛、文艺演出、校刊文章校方称为主流文化。支流文化是学生自发搞的无公害的活动,参与者主体是学生,比如不定期的舞会,各系新年的联欢会。这种活动一般都是学生自己组织。节目的水准虽然比不上学校礼堂里上演的无聊的大小合唱,内容确
  是十分精彩的,搞笑的不少,还能抽着奖品,因此,这种文化活动更能得到学生的响应。
  话说两头,三年级开始,学校要办第一届文化艺术节,活动种类有很多,各系之间的歌咏比赛是其中一个内容,学生会组织的交谊舞大赛也挤进了艺术节的文化活动。本来学校是不同意艺术节里混进什么交谊舞大赛的,学校管文艺宣传工作的还有许多从陕北扭着秧歌过来的,在他们眼里秧歌、集体舞还可以加入艺术节,交谊舞这种小资情绪相当浓的东西混进艺术节,不符合当前抵制精神污染的文件精神。好在校长是平反后的右派,解放前一直在北平的大学里混事,对交谊舞独有情钟,最后经他特批,同意在艺术节里加上学生交谊舞大赛,但舞蹈只限于华尔兹,其他的舞蹈,像探戈,伦巴等节奏过于狂放,明显带有精神污染倾向,动作比较扎眼的舞蹈不在比赛项目之内。陕北秧歌派见校长发话,同时也作出了一定的让步,才同意如此进行。这还真的感谢校长,没有他就没有交谊舞大赛,没有交谊舞大赛,肖潜、许昆等对大合唱根本不感兴趣的学生就会在文化艺术节期间无所事事,艺术节也就不能说是全体师生的艺术节,不是全体师生的艺术节,叫做“北X 大艺术节”也就不那么名副其实了。
  参加艺术节主流文化活动的是大多数人,土木系的大多数学生,只要认为自己的嗓子能够发出动静的都报名参加了系里的合唱团,最后经筛选只剩下一百二十多人。倒不是组织者不想让大家全上,非要打击大家的积极性不可,大家都上还显得人多势众,在气势上压倒其他系呢。主要是比赛规则就那么定的,合唱团的人数最多不能超过一百二十人,毕竟歌咏比赛不是团体围猎捕狼,人多评委就怕你,是要比技巧呢,而且也得照顾照顾建筑系的一干人马,他们全系加起来也不过一百多人,刨去音律不通的,剩不下几个能唱歌的,拉杆子人马组织起个合唱团不容易,当然不能和土木系、机械系兵多将广的大系比。如果不限人数,他们每人就是放开了嗓子嚎,也没有土木系、机械系的学生哼哼出来的声音大。规则就是要照顾到全体人的利益。
  土木系学生的特点是男生嗓门大,女生调门高,特别适合无韵律效果的群众歌咏。学校礼堂容纳的观众有限,歌咏比赛最初都是在操场的主席台上进行的,一百多人就靠一个麦克扩音,没有底气,只有韵律是不行的。过去的群众歌咏比赛比的不是技巧,比的是气势,排山倒海常常胜过涓涓细流,土木系的歌喉就有翻江倒海的劲头,他们唱的《地道战》真有点真枪真刀玩了命的感觉,要搁在“文革”,肯定回回拿第一。可现在讲究音乐的美感,不光是比音量,还比音准,比技巧处理,所以这几年土木系几乎没有在学校的歌咏比赛上拿过名次。这次比赛,土木系的系里领导决心要发挥土木系人多嗓门大,调门高的看家真本事,要与其他系比出个高低来,不能再被别的系讥笑唱歌像野营拉练似的只知道干嚎。
  把土木系一百多男男女女喉咙后面的洪水汇到一个闸门里,在同一时间有节奏地放出也是件艰苦的事。土木系学生的声音力度有,就是不圆润,像是马嘶,各喊各的调,拢不到一起。为此系里专门请来党委书记作指挥。
  指挥为大家选了合唱的曲目《祖国颂》,要求分声部合唱。于是合唱队的一百多人分成了男女高音组、男女低音组。各组开始按照谱子分组练习。开始还觉得挺别扭,特别是低音组的同学怎么唱怎么觉得唱的不是歌。过去大家在一起唱一个调唱惯了,高低嗓音在不同区域找一个调门,总有人觉得旁边的人跑调。现在,大家唱的不是一个调,高音高唱,低音低唱,怎么听怎么像大家都跑调。
  练了几次,各组好象是比过去唱的齐了,大家合起来还挺出合声效果。
  指挥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土木系合唱团的四个声部,一百多口子声音拢到了一起。在他的指挥下,土木系在歌咏比赛中发挥得特别好,声音齐刷刷,优美美地释放,高潮时高音部像提闸的洪水一般发出咆哮,低音部像隆隆的战鼓鼓动着士气,把《祖国颂》演绎成了学校歌咏比赛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一个群众版本,感动得坐在最后边的评委激动得直喊“太好了,这儿都听清楚分声部了。”最终土木系获得了歌咏比赛的第一名。系党委书记的组织才能立马得到到会观看比赛的市里组织部领导的重视,没过两年系党委书记就调到市组织部,专门负责市里的群众性的文化活动,土木系着着实实对这位仕途无量的系党委书记的步步晋升当了回踮脚大砖头。
  肖潜参加了艺术节的学生交谊舞大赛,为此他和丛笑练了一个假期。两个人在外边报了个舞蹈班,为的是跳得更标准些。一周上一次课,两个人学的快,配合的也好。
  在一个多月相互接触的过程中,肖潜有时觉得丛笑挺不受自己控制的。两个人相处不象和王伊竹那时痛痛快快地就进入身体接触的阶段。除了跳舞时两个人身体有接触外,其它时间丛笑总是和他保持一段距离。有时肖潜想拉着丛笑的手或搂者她的腰一起走,即使路上没人丛笑也要躲闪,脸上还总是那种琢磨不定的微笑,好象她和自己没任何关系。可有时舞蹈班的学员在一起休息开玩笑时,丛笑又毫不顾忌地伏在肖潜的肩头大笑,或者在他面前撒个小娇,仿佛他们就是一对儿已定终身的伴侣,弄得肖潜也不知丛笑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肖潜觉得丛笑不仅没有跟着他的思路和进程的安排向前跑,反倒引领着自己忽跑忽停地做着缓慢的爱情游戏。这种被女孩子牵着走的玩儿法,决不是肖潜所具有的性格,但实际上就是这样。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丛笑的喜怒哀乐一直左右着肖潜的情绪。肖潜高兴时,丛笑会沉着脸只顾跳舞,不和他交流。肖潜想在回去的路上发火时,丛笑又像摸透了肖潜的心思,赶着上来和他亲热,弄得肖潜觉得在她面前要丧失了自我。
  亲吻有那么两回,是丛笑看到肖潜生气时主动在他脸上印上自己的唇印的。肖潜火一消,要深吻时,丛笑又把头侧开,弄得肖潜心里直搓火。
  “这小妹真难摆平”,越是难摆平就越想尽快摆平,有一种为伊消得人憔悴,一回头儿,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许昆不止一次说他:“哥哥,不行换人吧,别一棵树上吊死,到了再是个老大式的妞,多累呀。”
  “你不懂,这叫真正的爱情,有滋有味。”肖潜每见一次丛笑都有一种曙光就在前面的感觉。
  经过两个多月的舞蹈培训,两个人拿到培训班的毕业证书,舞蹈老师还鼓励他们参加市里的交谊舞比赛。
  新学期一开学,丛笑帮助他先补考了上学期没通过的考试,晚上就去找地方继续练舞。很快就到了预赛的日期,虽然肖潜和丛笑很容易通过了预赛,但评委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却看着肖潜的长头发不顺眼,私下里找到评委会合计了一下,计划着出台个规定,要求参赛选手必须着装整齐,男生不许留长发上场。比赛规定很快就贴在学生会的布告栏里。
  丛笑在学生会很早就得到了消息,她找到肖潜,劝他剪掉长发,肖潜一听觉得新规定特没劲,感觉这新规定怎么就是冲着他来的,心里很是恼火,心想不就是他们想拿第一吗,有本事比舞,也别出这种长疮的王八屁股——烂规定(龟腚)卡人。
  “大不了我不参加了,就那几个不懂装懂的鸟评委,我真怕他们评我是第一名,我嫌跌份,跟他们丢不起这人。”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人家又没规定只让你一个人剪头发,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标准,别忘了我们比的是华尔兹,不是街头霹雳舞。”“嫌我档次低,那你找别人吧。”肖潜一赌气要撤摊子。
  丛笑气得直哭,连声说:“找就找,我即使不参加比赛也不会再求你了。”
  两人连着两天都没见面,眼看决赛日期将近,他们这里到闹开了别扭,表面上谁好象都不在乎,其实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肖潜这两天像丢了魂似的在宿舍里没出门,晚上许昆也不知从哪儿溜了回来,见肖潜一个人在屋里抽烟,奇怪地问:“你丫不去练舞,一个人在宿舍干吗?自慰呢。”
  肖潜也懒懒地反问他:“你不啃你的外国大嘴,回来干吗?”
  许昆嘿嘿一笑说:“珍妮回国探亲了,你怎么啦,和你的小朋友闹别扭了。”
  肖潜叹了口气,拿起床边的吉他,唱起自己编的歌来。
  为什么我的真心总是被人误解,我的真情得不到回应,我的付出总是像流水,不能在你的心中挽留。
  是不是你怨我真心不够,是不是你曾为虚情假意伤过心,只留下烦恼的我,受伤害的是真情。
  ……
  窗外传来合唱团整齐的歌声,他们正在中厅训练,肖潜的低声吟唱被压得没了声音,肖潜心里一烦,又撂下了吉他。
  许昆冲着合唱团的方向喊道:“真鸡八烦,哪儿都在唱这种烂歌,不让人清净。”
  其实许昆的嗓子还是挺好的,可就是不入学校文化的主流。他唱流行歌曲的水平不亚于某些歌星,他每天晚上在楼顶的自弹自唱,下面总会聚集许多的忠实观众,有时窗口里有人把头伸出来为他叫好,惹得许昆这个人来疯更加卖力的唱。系里自己举办的联欢会是他展示歌唱才能的场所,他学崔健,把所有的歌都能唱出摇滚味来,是系里联欢会上不可多得的活宝级的歌星。学校里还有许多和他一样流行歌曲唱的好的,也有人提议艺术节期间办一场流行歌曲大赛,本来是有这项内容的。不想节目审查,但凡和谈情说爱沾边的曲目全部删掉,只留下几首《军港之夜》老掉牙的无害流行歌曲,来充充艺术节现代色彩的门面。这使许昆这样的同学感到艺术节并不属于他们,他们无所事事。要么参加合唱队,要么就在校园里东游西逛,或者几个人在宿舍里甩扑克“敲三先”,别无其他选择。
  听着外边合唱团的歌声一阵比一阵大,许昆拿起吉他对肖潜说:“走,上楼,和他们对对牙去。”
  两个人上了楼顶,到紧靠楼边的地方坐下,下面路上的人抬头也能看到他们。
  许昆清清嗓子,一拨吉他,用尽力气唱起了他拿手的改编歌曲,陕北《信天游》,这是压抑很深才会爆发出的宏毫的声音,就象《红高粱》中我爷爷唱给我奶奶听的声音一样粗犷。
  我爱的姑娘并不美,低矮的个子粗粗的腿,一条时常干哭的小嘴,依恋在鼻子的周围。
  ……
  啊,姑娘,姑娘,亲不够的小母乳,闻不够的假香水,我要用真情和汗水,把你变的身也肥呀,腿也美,身也肥呀,腿也美,身肥腿美。
  ……
  “好。”对面几个窗户里几个没事打牌的哥们儿冲这边直挥手。
  “再来一个。”
  合唱团的人也停止了排练,几个男生凑到窗口,听着许昆的歌直发笑。指挥招呼大家尽快练习,看大家精神不集中,几个人直往楼顶上看,也过去看个究竟。看过之后直叫老蔡,“老蔡,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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