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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第85部分

小说: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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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我真希望我是弄错了——我相信我们都将面临黑暗和艰难的时期。礼堂里你们中间的有些人已经直接受到伏地魔毒手的残害。你们许多家庭都被弄得四分五裂。一星期前,我们中间的一位同学被夺去了生命。
  “请记住塞德里克。当你们不得不在正道和捷径之间作出选择时,请不要忘记一个正直、善良、勇敢的男孩,就因为与伏地魔不期而遇,就遭到了这样悲惨的厄运。请永远记住塞德里克·迪戈里。”

  哈利的箱子已经收拾好了;海德薇也回到了箱子上面它的笼子里。哈利、罗恩、赫敏和其他四年级的同学一起,在拥挤的门厅里等待马车把他们送往霍格莫德车站。这又是一个美丽宜人的夏日。哈利猜想,当他晚上到达女贞路时,那里肯定很热,院子里枝繁叶茂,花圃里姚紫嫣红的鲜花竞相开放。想到这些,他并没有感到丝毫喜悦。
  “哈利!”
  他扭头望去。芙蓉·德拉库尔匆匆登上石阶,进入城堡。在她后面的场地那头,哈利可以看见海格正帮着马克西姆夫人给两匹巨马套上挽具。布斯巴顿的马车就要出发了。
  “我希望我们还能见面,”芙蓉走到哈利身边,伸出一只手,说道,“我希望在这里找到一份工作,提高一下我的英语。”
  “你的英语已经很棒了。”罗恩声音有些窒息地说。芙蓉朝他微笑着。赫敏在一旁皱起了眉头。
  “再见,哈利,”芙蓉说着,转身离开,“这次见到你们十分愉快。”
  哈利注视着芙蓉匆匆顺着草坪朝马克西姆夫人奔去,银亮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像波浪一般荡漾,他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愉快起来。
  “不知道德姆斯特朗的同学怎么回去,”罗恩说,“你说,没有了卡卡洛夫,他们还能驾驶那艘船吗?”
  “卡卡洛夫并不掌舵,”一个沙哑沉闷的声音说,“他待在舱房里,活儿都由我们干。”
  克鲁姆来跟赫敏道别了。
  “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他问赫敏。
  “噢……可以……好吧。”赫敏说,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跟着克鲁姆穿过人群,不见了。
  “你最好快点儿!”罗恩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马车很快就要来了!”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罗恩让哈利留意马车,自己一个劲儿地伸长脖子,想看清克鲁姆和赫敏在做什么。那两人很快就回来了。罗恩盯着赫敏,但赫敏脸上的神情十分泰然。
  “我一直很喜欢迪戈里,”克鲁姆很唐突地对哈利说,“他总是对我很有礼貌。总是这样。尽管我来自德姆斯特朗——和卡卡洛夫一起。”他皱着眉头补充道。
  “你们找到新校长了吗?”哈利问。
  克鲁姆耸了耸肩膀。他像芙蓉那样伸出手,与哈利和罗恩分别握了握。从罗恩的表情看,他似乎正在忍受某种痛苦的内心冲突。克鲁姆已经准备走开了,罗恩突然说道:“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赫敏转过脸,望着那些没有马拉的马车顺着车道朝他们缓缓驶来,脸上泛起了微笑;克鲁姆显得既惊讶又欣慰,为罗恩在一片羊皮纸上签了名。

  在他们返回国王十字车站的路上,天气和他们去年九月来霍格沃茨时完全不一样。天空万里无云。哈利、罗恩和赫敏费了半天劲儿,总算找到一个空的隔间,坐了进去。小猪又被罗恩的礼服长袍遮住了,因为它不停地尖声大叫;海德薇脑袋缩在翅膀下打磕睡,克鲁克山蜷缩在一个空座位上,活像一个大大的、毛绒绒的姜黄色靠垫。火车载着他们向南驶去,哈利、罗恩和赫敏摆脱了一星期来的沉默,畅快淋漓地交谈着。哈利觉得,邓布利多在离校宴会上的讲话,似乎一下子涤荡了他心中的烦忧。现在再谈论所发生的事情,他就不感到那么痛苦了。他们热烈地谈论着邓布利多现在会采取什么措施阻止伏地魔东山再起,直到送午饭的小推车过来,才停住话头。
  当赫敏到小推车那里买完饭回来、把钱放回书包时,她掏出了一份她一直装在书包里的《预言家日报》。哈利望了望,拿不准自己是否真想知道报上说了什么。赫敏见他望着报纸,便平静地说:“报上没说什么。你自己可以看一下,确实没有什么。我每天都要检查一下。只在第三个项目后的第二天发了一条短消息,说你赢得了三强杯。他们甚至提都没提塞德里克。对这件事只字不报。如果你问我,我认为是福吉强迫他们保持沉默的。”
  “他无法使丽塔保持沉默,”哈利说,“丽塔不会放过这样一篇精彩故事的。”
  “噢,自从第三个项目之后,丽塔就什么也不写了。”赫敏说,她似乎在拼命克制着什么,声音有些怪怪的。“不瞒你们说,”她又说道,声音有些发颤了,“丽塔·斯基特暂时不会再写任何东西了。除非她想让我泄露她的秘密。”
  “你在说些什么呀?”罗恩说。
  “我终于弄清她在不应该进入场地时,是怎么偷听到别人的秘密谈话的。”赫敏一口气说道。
  哈利有一种感觉,似乎赫敏这些日子来一直渴望把这件事儿告诉他们,但看到所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她只好克制着没说。
  “她是怎么做的?”哈利赶忙问道。
  “你是怎么弄清的?”罗恩盯着她问。
  “咳,其实说起来,还是你给了我灵感呢,哈利。”赫敏说。
  “我?”哈利一头雾水,“怎么会呢?”
  “窃听①。”赫敏快活地说。
  ①同时有“变成甲虫”的意思。
  “可是你说窃听器不管用——”
  “哦,不是电子窃听器,”赫敏说,“是这样……丽塔·斯基特”——赫敏压抑着得意的情绪,声音微微颤抖着——“她是一个没有注册的阿尼马格斯。她能变成——”
  赫敏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密封的小玻璃罐。
  “——变成一只甲虫。”
  “你在开玩笑吧,”罗恩说,“你没有……她不会……”
  “哦,没错,正是这样。”赫敏高兴地说,一边朝他们挥舞着玻璃罐。
  玻璃罐里有几根树枝和几片树叶,还有一只胖墩墩的大甲虫。
  “那不可能——你在开玩笑——”罗恩把瓶子举到眼前,低声说。
  “没有,我没开玩笑,”赫敏满脸喜色地说,“我在病房的窗台上抓住她的。你仔细看看,就会注意到这甲虫触角周围的记号和她戴的那副难看的眼镜一模一样。”
  哈利凑近一看,发现赫敏说的完全正确。他也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天晚上,我们听见海格对马克西姆夫人谈起他妈妈时,就有一只甲虫贴在雕像上。”
  “正是这样,”赫敏说,“我们在湖边谈话之后,威克多尔从我的头发里捉出了一只甲虫。除非是我弄错了,但我敢说在你伤疤疼的那天,丽塔一定躲在占卜课教室的窗台上偷听来着。她一年到头四处飞来飞去,寻找可以大做文章的材料。”
  “那天我们看见马尔福在那棵树下……”罗恩慢慢地说。
  “他在跟丽塔说话,丽塔就在他手上,”赫敏说,“当然啦,马尔福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丽塔就是这样对斯莱特林们进行那些精彩的小采访的。他们才不在乎她做的事情是不是合法呢,只要他们能在她面前胡乱造谣,诽谤我们和海格就行。”
  赫敏从罗恩手里拿回玻璃罐,笑嘻嘻地望着甲虫,甲虫气愤地隔着玻璃嗡嗡直叫。
  “我告诉过她,我们一回到伦敦,我就放她出来。”赫敏说,“我给罐子念了一个牢固咒,这样她就没法变形了。我叫她一年之内不得动笔写东西。看看她能不能改掉诽谤和侮辱别人的恶习。”
  赫敏平静地笑着,把甲虫放回了她的书包里。
  隔间的门被人拉开了。
  “干得很聪明,格兰杰。”德拉科·马尔福说。
  克拉布和高尔站在他身后。哈利还从没见过他们三个这样得意,这样傲慢,这样气势汹汹呢。
  “这么说,”马尔福朝隔间里跨进一步,缓缓地打量着他们,嘴角颤抖着露出一丝讥笑,慢慢地说,“你抓住了某个可怜的记者,波特又成了邓布利多最喜欢的男孩。真了不起。”
  他脸上阴险的笑容更明显了。克拉布和高尔发出阵阵怪笑。
  “我们尽量不去想它,是吗?”马尔福望着他们三个人,轻声轻气地说,“尽量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滚出去。”哈利说。
  自从邓布利多致词哀悼塞德里克时,哈利看见马尔福跟克拉布和高尔窃窃私语之后,哈利还一直没有和马尔福挨得这么近过。他感到耳朵里嗡嗡直响。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长袍下的魔杖。
  “你从一开始就输定了,波特!我警告过你!我告诉过你选择伙伴要更谨慎些,记得吗?那是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我们在火车上相遇时?我告诉过你不要跟这些下三滥的人泡在一起!”他冲罗恩和赫敏摆了摆脑袋,“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波特!黑魔王回来了,首先完蛋的就是他们!首先就是泥巴种和喜欢麻瓜的家伙!接下来——第二步——迪戈里就是——”
  说时迟那时快,就好像有人在隔间里点爆了一箱焰火。从不同方向发出的咒语放射出耀眼的强光,刺得哈利睁不开眼睛,一连串噼噼啪啪的巨响几乎震聋了他的耳朵。他眨眨眼睛,低头望着地板。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都不省人事地躺在隔间门口。他、罗恩和赫敏都站着,刚才他们三个同时使用了各自不同的毒咒,而且这么做的还不止他们三个。
  “我们想看看他们三个到底想干什么。”弗雷德一本正经地说,踏着高尔的身体走进了隔间。他的魔杖拿在手里,乔治也是这样。乔治跟着弗雷德进入隔间时,故意踩在了马尔福身上。
  “多么有趣的效果,”乔治低头看着克拉布,说道,“谁用了多毛咒?”
  “我。”哈利说。
  “真巧,”乔治开心地说,“我用了软腿咒。看来这两种咒语不能混合使用。他好像满脸都冒出了小触角。好吧,我们别把他们撂在这儿,他们可不是什么漂亮的装饰品。”
  罗恩、哈利和乔治又踢又推又滚,把昏迷不醒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每个人因为受到几个咒语的混合袭击,模样更加难看了)弄到了外面的走廊里,然后回到隔间,把门重新拉上。
  “谁玩噼啪爆炸?”弗雷德说着,掏出一副牌来。
  他们刚玩到第五盘,哈利拿定主意,决定向他们问个明白。
  “那么,你们可以告诉我们了吧?”他对乔治说,“你们在敲诈谁?”
  “噢,”乔治闷闷不乐地说,“那事儿。”
  “没什么,”弗雷德说着,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们已经放弃了。”乔治耸了耸肩膀,说道。
  可是哈利、罗恩和赫敏不依不饶地追问,最后,弗雷德说:“好吧,好吧,既然你们真的想知道……是卢多·巴格曼。”
  “巴格曼?”哈利敏锐地说,“你是说他也卷进——”
  “不是,”乔治愁眉苦脸地说,“不是这码子事儿。他傻瓜蛋一个,还没有这样的脑子。”
  “哦,那是怎么回事?”罗恩说。
  弗雷德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在魁地奇世界杯赛上跟他打赌的事儿吗?就是我们赌爱尔兰赢,但克鲁姆会抓住金色飞贼?”
  “记得呀。”哈利和罗恩慢慢地说。
  “咳,那傻瓜付给我们的是小矮妖的金币,是他从爱尔兰的吉祥物那里捡到的。”
  “那又怎么呢?”
  “那还用说,”弗雷德不耐烦地说,“金子消失了,不是吗?到了第二天早上,连影子都没了!”
  “可是——那一定是不小心弄错的,是不是?”赫敏说。
  乔治很尖刻地笑了起来。
  “是啊,我们一开始也这样想。我们以为,只要我们写封信给他,告诉他弄错了,他就会把钱还给我们。可是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根本不理睬我们的信。我们在霍格沃茨三番五次想跟他谈谈,可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摆脱我们。”
  “到了最后,他态度变得非常恶劣,”弗雷德说,“他对我们说,我们年龄太小,不能赌博,他一分钱也不会给我们。”
  “然后,我们想要回我们的本钱。”乔治怒气冲冲地说。
  “这他也拒绝了?”赫敏屏住呼吸问。
  “让你说着了。”弗雷德说。
  “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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