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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变成bl男人的倒霉女人-第27部分

小说: 变成bl男人的倒霉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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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心痒难搔,便想上去摸摸它,却被红凤袖子一卷,挡住我的手。“大人,这马烈得很,邵将军嘱从人提醒您千万小心。马僮刚被它踢了一脚,如今都不敢靠近。” 
  那马仿佛通人言一般,前蹄人立,仰首长嘶,鬃毛飞扬,十分得意。 
  我想了想,便让红凤去取些松子糖来,亲自双手捧着,小心地靠近。 
  那马果然威胁地从鼻子里喷气,后蹄开始小幅度地刨地。 
  我小心不越过安全距离,慢慢地,让它可以看到我所有的动作,把松子糖放在马厩的栏上,然后退回去。 
  它怀疑地看着我和糖,迟疑了一下,终于伸出长长的舌头一卷,把一粒糖卷进嘴里,咀嚼一番,立刻发现好吃,把剩余的也都卷进嘴,“嘎吱嘎吱”大嚼起来。 
  糖很快就被消灭光,这匹骄横的马用“还要”的命令目光看着我,后腿又不安地刨起来。 
  我认为可以冒冒险了,慢慢靠近它,这次它已经明显是期望多于警惕,但还没完全放松,盯住我伸向它的右手。我晃过它迎过来的舌头,把手放在它宽大,毛乎乎的鼻梁上。马儿大怒,一口咬住我的手。 
  红凤惊呼一声,一只纤纤玉掌就朝马儿蓄势拍过去,我厉喝一声:“红凤!” 
  玉掌在空中一滞,红凤满面焦急惊惶地看着我。 
  我朝她摇摇头。 
  马儿虽然咬得我有些疼,其实是没使力的,只是也不肯松开嘴。 
  我小心翼翼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拍抚马儿的鼻吻,柔声说:“好马儿,乖马儿,不怕,快放开我……” 
  马儿没放开我,不过,也没对我的另一只手表示反感。 
  我于是轻柔但坚决地掰马的嘴,要把右手救出来,马儿虽然紧张,但终于没有坚持己见,让我掰开了嘴,抽出右手。 
  一旦获释,我立即发动后继攻势,又伸手去摸马的脑袋,它一侧头,避开了我的手,好像闹别扭嫌我的孩子,但是至少没再咬我或威胁我。 
  我摸了个空,毫不气馁,再接再厉,又伸手过去,这次终于被我成功地摸到了它,虽然它的表情好像很勉为其难。 
  我得意粗鲁地乱摸一气,故意弄乱它的毛。 
  很突然的,“噗嗤”一声,竟是红凤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扭过头看她,见到一向老成的红凤把我刚才行为尽收眼底,竟至失笑,不由大为不好意思,有点讪讪。 
  红凤看出我不好意思,就忍住笑说:“大人,红凤要去交待晚餐,大人自己在这里……驯马罢。 
  然后善解人意地走了出去。 
  不料同时锦梓以极快的身法和她错身而入。 
  一看到锦梓,我忍不住高兴起来,说:“锦梓,快来看我的新马!听说汗血宝马其汗殷红如血,也不知是真是假,咱们去试试吧?” 
  却见锦梓身上有尘土,面有疲色,冷冷沉着脸。我不由怔了一怔,慢慢收了笑容。 
  他的愤怒冰冷的话已经朝我倾倒过来:“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说一声?我找了大半个京城!你不想活了吗?……”他似乎恼怒到有点难以控制自己,伸出一只手握住我肩膀摇晃了一下,字字冷利地说,“你的命可是我的!” 
剑作含章 

  锦梓劈头盖脸的怒斥叫我一时都愣住了,他不是情绪化的人,一向自制到阴沉的地步,怎么突然这样发作? 

  我突然有个荒谬的感觉:如果张青莲知道现在一个男娼敢随便调戏他,原先的男宠可以随便朝他发脾气,不知道会有什么感觉? 

  看来还是我太没用啊。 

  “锦梓,怎么了?我只是觉得憋闷,随便出去逛了逛……” 

  锦梓没有消气的迹象,还是狠狠地抓住我,逼问说:“你到底去了哪里?” 
  为什么要逼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凭什么那般口气? 


  我也恼了,怒道:“我去哪里难不成要跟你报备?” 

  锦梓立刻就松开了手,愤怒地咬紧嘴唇,明澈的眸子瞪着我,我虽然被他的眼神刺激得心软了一下,但还是不示弱回瞪他。 

  结果我们又开始新一轮冷战了。 


  最近相处真的是越来越成问题了,锦梓的表现怪怪的,好像为了什么事很敏感的样子。 
  我实在懒得这样小心伺候他大少爷了,莫非是因为这孩子在叛逆的青春期吗?上回就是我主动示好才把他惯成这样,虽然说我比他大,应该担待他些,可也不能越来越过分啊,这次我更不觉得自己有错,坚决不要先低头。 

  

  这时有人进来通禀说曲白风和刘春溪来了。 


  这两个人是往我府里跑得最勤的,曲白风是我的fans中比较狂热的,而刘春溪,我当然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而来。 

  因为,年选就要到了。 


  所谓年选,就是每年一次甄选官吏。官员们会得到吏部的考绩,或是晋升,或是不动,或是平调,或是贬斥,对于官员们,可是性命交关的时候:若是晋升当然好,便是平调,也有许多是肥缺,许多是清水衙门,有那些已经占住了肥缺的,别说调职,就是升职也不情愿。每年这几天,吏部尚书和侍郎们家的后门都是门庭若市,去也要去得小心,须在月黑风高之时,要不然被御史得知参一本,可也不是小事。 


  而各大派系的争斗,在这个时候也将白热化,像分赃一样,激烈争夺但又相对均衡地瓜分掉所有重要或相对重要的官职。 


  大家这时候就会像发情的蚂蚱,情绪处于高度亢奋,整天蹦来跳去,到处钻营,嗅觉灵敏,不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比如说我的干儿子高玉枢,他的职务就是相当重要,可谓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刑部尚书。他的人品向来很多人唾弃,又是我派的中坚,清流的眼中钉,连邵青那帮人都看不起他,但是,吏部尚书是中立派的老狐狸,不会动各派的中坚人物,绝对会给他优等考绩。所以,他还是比较安全的。 
  但是,高玉枢也没少活动,吏部尚书那里是少不了的,前两天还把我请到他家,故意弄个什么亲热的“家宴”,因为是“家宴”,我传说中的母老虎干儿媳也露了面,是个四十多岁的贵族女人,身材粗壮走样,容貌甚陋,但还是看得出出身很高,——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前前宰相的女儿,高玉枢自己出身不过沾个士族的边,当年寒窗十载,中了状元,就像很多戏曲弹词里一样,被宰相许婚,只不过这个宰相的女儿不太貌若春花而已,但是反正也不影响他攀上高枝,从此开始平步青云之路。可惜后来宰相因事获罪,被免了官回家养老,高玉枢顿失靠山,郁郁不得志了十年有余,后来靠无耻手段攀上了我,才又抖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积威过重,明明老丈人早下台了,还是惧内惧得厉害,连一个姬妾都没有,三个女儿全是正妻所生,连无子息都不能成为纳妾的借口,只能偶尔去找找兰倌还闹出丑闻来。 
  老高的日子也不容易啊。 


  老高作了许多肉麻举止,说了许多肉麻话之后,我的干儿媳就“贤惠”地引退,然后老高就跟我说了关于邵青回来之后大赦,“人鸭事件”中崔家大少爷的后续处理,刑部已经趁着这次大赦将他的斩刑改为流三千里,发到军前效力。崔节度使颇为满意云云。 


  之后干儿子就把话绕到年选上来,开始唧歪了一番,直到我要他宽心,保证绝对会力挺他才甘休。 


  正因为有干儿子的预防针,我很明白刘春溪所来为何。不过,他何以会和曲白风一起来呢? 
  

  这个问题的谜底在我带着锦梓跨进待客的小偏厅时就揭晓了:这两人坐得很远,互相答对笑容神情客气生疏,看来不是一起来,而是恰巧遇上了。 


  “春溪,白风,今天什么好风把你们一起吹来了?”尽管和锦梓刚刚争吵心情不好,我还是笑容可掬,想来也算得令人如沐春风。 

  他们一起站起来寒暄。 
  我便给他们介绍,说:“你们两位也都认识了吧?这位是江南曲白风公子,曲公子是笑傲诗酒的性情中人,这位户部刘侍郎,是国家社稷的栋梁之材啊。两位都是人中龙凤,可要好好亲热亲热。” 
  两人都说方才都互相通过名姓。但我看他们似乎是属于见面就不对路那种,彼此神情都很有点不豫。 


  寒暄没几句,喝了杯茶,我就吩咐备晚餐,留他二人吃饭,正好可以不用和锦梓两人吃尴尬,以前我和锦梓闹别扭,那真是寝不言食不语,吃饭时默默相对,连刻意细微下来的咀嚼声都能听到,实在很难受的。 


  反正这两人相处起来都挺算得上愉快。 

   


  晚餐比平时的菜多了五六道,我府上厨子还不错,红凤理家很有方的。的18997733ec 
  不过曲白风好像觉得刘春溪是急功近利之辈,有点不屑搭理他,只跟我说话,刘春溪也因为私下有关于年选的话想对我说,不免有点对曲白风的在场不感冒,也不理会他,他知道姚锦梓和我的关系,便去殷勤同他搭话,可惜锦梓无事尚且喜欢扮酷,何况此时心情不好,便有一句没一句,爱理不理。全场只有我在拼命调节气氛,一顿饭吃下来,身心交瘁。 


  曲白风突然拿出一个古旧木匣子,对我说:“张大人,晚生此次来,是因为前几日得了把古剑,遍请行家名儒,也未曾考证出剑名,所以来给大人看看,瞧认不认得,若也不识,便请大人赐名。当今天下,若论文采风流,白风只服大人一个,便是周大哥,白风也只服一半,是以如此宝剑,天下也只大人配得上给它起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是真心崇拜你的人说出来的赞美。我一时也不禁有点飘飘然。便拿起盒子,盒子入手极重,木纹暗丽,隐隐有股清香,我说:“这……便是沉香木么?” 
  曲白风赞道:“大人好见识。” 


  刘春溪也好奇起来,凑过来看。我打开盒子,便见到一把长约九寸的短剑,剑鞘破烂,抽出来剑锋也不寒气逼人,锋刃甚钝,只沿刃边有一条隐隐流转的虹色光泽。 

  我拔下一根头发,往剑刃一吹,果然立刻断成两截,大家忍不住齐声赞:“好剑!” 
  刘春溪也拍马屁说:“如此好剑,请大人给他一个好名字吧。”这家伙可不像曲白风耿直,见我样子知道我决不能知道这剑的名字来历,立马揭过这一层。 

  我拿着剑沉吟不语:取名字,我可不擅长,难不成叫紫郢青索,倚天屠龙? 
  突然一只手把我手中的剑取走,我吃一惊,一看是锦梓。 


  锦梓拿过剑在光下端详了一番,开口沉声说:“是‘含章’。” 


  “这把剑在史上籍籍无名,我是听先师曾提起过。” 

  大家都是一惊,锦梓小小年纪,竟认得大家都认不出的古物。曲白风看着锦梓的脸,突然惊讶的叫起来:“你……你不是‘锦貂’姚锦梓么?” 


  我知道这位仁兄是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从不注意的,所以直到现在才看清锦梓的脸,却也不禁暗暗摇头。 


  那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又叫道:“当年我看过你会武,后来大家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想不到居然会在张大人府上!姚兄在张大人府里做什么?” 


  锦梓当然不喜欢别人戳他伤疤,冷冷沉着脸不应。刘春溪大致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也尴尬不已。 
  我只好又出面救场,拉住锦梓手臂微笑说:“姚公子武功极好,如今是我的护卫。” 
  曲白风看看我又看看锦梓,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神色:“原来如此,两位一文一武,真是英雄美……那个,英雄才子,坊间将大人传得不堪,竟是为了这样的事!”激愤地说:“两位若心心相印,与旁人何干?两位都这般人才,何尝不是一段风流佳话?大人放心,我曲白风决不是那般浅薄的假道学!”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慷慨激昂的脸,又好笑又好气。 


  这个没神经的……白痴! 


  曲白风又缠住锦梓要求切磋一下武艺,锦梓这样的高手岂肯和他切磋,我看刘春溪很想单独和我说两句话的样子,就使了个眼色给锦梓,锦梓却当作视而不见。我急了,从桌下去掐锦梓的大腿,锦梓却把我的手握住,我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 

  “既如此,曲公子请。”就在我要更用力试时,锦梓突然清清冷冷地松了口。 
  我斜了他一眼。 


  曲白风大喜,和他相携走了出去。 

  果然,他们一出去,刘春溪便舒了口气,开口说:“大人,其实春溪此来……” 
  我按住他的话头,微笑说:“我知道你的来意,放心吧,春溪,我一定会给你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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